五七六章 狗來富
  沒多一會兒簡單就聽到了拖拉機的聲音,就見自家老媽對她道,“不跟你說了啊,你爸帶著人拖著磚回來了。”

  “哦,好,”簡單同簡媽掛了電話,然後就去書房,哪知才走到半路就跟正好處理完事情從書房裏出來的胡碩遇了個正著,胡碩就心情愉悅地問她,“剛和咱媽聊什麽了,聊的那麽起勁?”

  簡單就道,“也沒什麽,就是隨便的嘮了下家常,她叫我們天氣漸冷了要注意保暖,還有就是說家裏要修一個雞舍的事情。”

  胡碩就點了點頭,隨即又問,“不是花椒林有雞舍麽?怎麽又要修?”

  簡單就道,“我媽說我們那現在原本在外務工的很多人都已經回去了,外麵沒得活計幹了,而且很多包工頭現在在外麵的工程款比往年子還不好收,我們那邊十一大隊的一戶人家的牛都被人給偷了。

  經濟環境不好的情況下,咱爸媽們就怕一些人又開始走偷雞摸狗的那種路,怕咱們家的那些雞也遭人惦記,所以他們估計是覺得花椒林那裏還是有些太遠了,就打算在咱們家附近的那塊地裏頭修一個雞舍,然後挨的近一些方便照管。

  就因為這個事,他們這幾天晚上覺都沒睡安穩,都不敢睡的很沉,就迷迷糊糊的那種。”

  胡碩就皺起了眉頭,“這怎麽能行?那要不讓他們將那些雞給買了吧,然後接他們上來住上一陣子,咱們過春節也回去不到。”

  “我也是這麽這麽個意思,而且也給我提了那麽一嘴,但聽我媽的意思他們好像不大多願意。

  那下蛋的雞他們舍不得,那沒下蛋的雞他們也舍不得,說什麽還沒有長成,現在賣不劃算,我就讓她跟咱爸商量一下,不過我估計他們多半都不得同意。”

  胡碩就點了點頭,“那到時候再說吧。”

  簡單就點了點頭,“也就隻能這樣了。”

  到晚上八點多鍾的時候,簡爸就給他們打來,說那些雞他們還是打算養到十二月份的時候再做處理一批,他這回複也在簡單他們的意料之內。

  但是簡單就道,“若別人真惦記上了,我就怕即使你們將雞舍修到咱們院子裏了,那別人要偷還是要偷。”

  簡爸就道,“這個你們就放心,等我們雞舍修好了,我們再花個兩三千塊錢還是在雞舍的四周安裝上監控,然後再把咱們家裏頭的那幾條狗牽幾條過去放在那雞舍的旁邊讓它們看管著。

  這樣就算那有人來偷,那些狗也會叫喚的。”

  簡單就跟胡碩很吃驚,“我們家還養狗了啊?啥時候的事啊,我們咋都不知道呢?你們都沒跟我們說呢?”

  簡爸就道,“也不是啥子大事,所以我跟你們媽也就沒跟你們提這個事,就七月份的時候,家裏突然來了一條流浪狗,而且還是一條懷崽子的母狗子,我跟你們媽看到它可憐,於是就給它喂了一些吃食,哪曉得這一喂它就不走了。

  都說狗來富貓來窮,所以這也是個好兆頭,它不走,我們也就不攆它,就讓它直接跟著咱們家了。

  沒多久,也就十來天的時間,那狗子就產了四個兒,除了你三姨他們抱了一隻去,其他的三個狗崽子我們就沒有再讓人抱養了,就一直自己養著,現在都長好大了。”

  簡單就來了興致,“那他們都是啥子品種喲?”

  簡媽就突然出聲道,“啥子品種?就是那種黃毛小土狗,你要看,明天我給你拍個照片發給你。”

  “行,那你明天給我拍個照片看一下子呢,最好是能跟我們視頻一下子,讓它們認得我們,不要等明年子我生了孩子回老家去的時它們不認識我們到時候咬我們怎麽辦?”

  簡爸就道,“那不會,它們見到自己家裏人還是很乖巧的,就你外婆跟三姨三姨父他們每次來它們也隻是圍著他們搖尾巴,不得說亂叫和咬人的話。

  咱們家的這幾隻狗都比較通人性,家裏有客人來了,叫它們不叫他們就不叫。

  不過說來也奇怪,就那邊那一窩簍子跟山上那個宋春華他們每次從我們家門口經過,它們總要汪汪的叫,沒有教它們它們也汪汪的叫,就是有時候我跟你們媽紮唬它們它們也還是叫,現在那個宋春花都不從咱們家經過了,就是那邊那一窩簍子每次走我們這邊也是小心翼翼的。”

  “真的呀?”

  “啊,我經常給你們媽說這個主人家的喜厭,這狗它都知道。”

  簡單就道,“那咱們家養了狗,那姐他們上回回去的時候,我咋都沒有聽到他們說呢,就連小西瓜跟小葫蘆都沒有跟我說。”

  簡媽就道,“你姐跟你們姐夫知道,但是沒讓小西瓜跟小葫蘆知道,你們也知道,小西瓜大點還好,小葫蘆那就是一個萌寵子,不管整得的還是整不得的都要去整一下子。

  我們怕到時候他去整那些狗子,那些狗子不耐煩把他給咬到了,所以在他們回來前我們就把那幾隻狗子兩隻趕去了花椒林,兩隻趕去了南坡上,讓它們在那待了幾天。

  等他們走了,我們才又把他們給遷回來的,就連你們三姨跟三姨父們家裏的那隻狗子那幾天也是拴在家沒讓它跟上來。

  你姐們沒給你們說,估計也是怕小西瓜和小葫蘆知道了,到時候春節回來了要去整。”

  簡單就點了點頭,突然嘴角就勾了笑,“小葫蘆確實有點頑皮,我知道他喜歡去逮動物的尾巴,”想到他伸出一雙小胖手去拖拽狗子的尾巴的樣子她嘴角的笑意就欲濃了,眼裏也忍不住地溢出了寵溺的神情。

  簡媽就道,“不是啥嘛,上次回來,你們把就捉了一隻公雞回來打算去鎮上找人殺,他看到了硬是不讓,非要把那隻公雞留著陪他玩兒。

  然後就用一根繩子一端拴在人家腿上另一端拴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然後就天天地追著人家攆,最後那隻雞等到他們要回去的時候尾巴上的毛都快被他撥光了。”

  簡單就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胡碩也勾了唇角,簡單就道,“他那麽頑皮?”

  簡媽就道,“不是啥,匪的個不得了啊,不僅這樣,還跑到那地裏頭去撥蘿卜,那白蘿卜也就算了,好在也有那麽大了能吃了,可他還撥了胡蘿卜。

  那胡蘿卜是我們後來種的一塊兒遲蘿卜,你說那個胡蘿卜才多點大,就比他那個大拇指大一點點,他就扯了起碼有篩子大一塊啊。

  你們爸看到了,就故意唬著一張臉訓斥他說,這麽調皮,下次就不要回來了,他還說‘要回來呢,這是我老家呢’,把一家人逗的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你三姨跟你外婆他們更是哈哈大笑。”

  簡單的眼淚水都笑出來了,就見簡媽又道,“所以說,他們回來了,那狗子咋個敢讓他們知道哇?”

  簡單就突然想到一個事情,於是就關心地問道,“養狗子是要打針的喲,好像打那個狂犬疫苗,你們給他們打了沒得?”

  簡媽就道,“打來的,打來的,就在你姐們回來之前一周打的,叫的防疫站的人來打的,我們家四隻,連上你們三姨家那隻,一共五隻狗狗都是打了的,那防疫站的人還說這個疫苗隻能緩一年,一年之後就又得重新打,我們都把日期記起的呢。”

  “那就好,”簡單就放心了,隨即跟著就又道,“但是你們可得好好的教它們喲,不要叫它們隨便的咬人,到時候把人給咬了還是個麻煩事,還得要跟人賠償。

  而且你們也要教它們不是自己家裏的人給的東西千萬不要吃,要不有些起心的人,到時候給它們丟一根帶藥的肉骨頭然後它們就傻呆呆地去吃了。”

  胡爸就道,“這些都不用擔心,它們咬人也是有針對性的,像你玉英婆,簡棟簡檁爸,還有你伯父他們來我們家他們都很乖,唯獨就是看到你大伯母那一家跟山上的宋春花會汪汪嗚嗚的叫。

  而且上回你三姨他們還特意拿了肉骨頭跟肉試過它們來的,一半是煮熟了的,一半是生的,兩種都試過了,丟給它們,他們也就是懶懶地瞥了一眼,然後就又趴在那裏不動彈了。

  後來你三姨他們讓你媽跟我去試一下,然後我們把那肉跟骨頭撿回來,重新丟給它們,它們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跑去搶,然後就一人叼了一根骨頭或者一塊肉開始吃起來了。”

  簡單就道,“這就好,這就好,這樣,你們修了雞舍,繼續養,我們就放心多了。”

  簡爸就道,“那是,從那母狗子懷帶著它們到咱們家,在吃食上我們就沒有虧待過它們,基本上我們家每天都是要給他們吃肉的或者是吃骨頭的,就算是不吃肉不吃骨頭,那最差也是給他們炒了豬肝拌飯吃,所以那些肉啊骨頭的對它們來說還真不是啥子稀罕物。”

  簡單就忍不住地開起了玩笑道,“那看來狗子也是需要富養的。”

  簡爸就道,“那是嘛,人戀溫存狗戀食,這個話還是有道理的,那畜生東西,你對它好了,它才會對你好,對你忠誠。”

  簡單和胡碩就覺得他們爸說的很有道理,其實人跟動物都是一樣,都是屬於智慧生物,都能辨別忠奸好壞,隻不過人都能開口說,而狗子卻隻能汪汪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