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二章 探究
  朱丹回到胡爸胡媽他們那邊之後,就直接進入到廚房,開始假把意思地挽袖子,“姑媽,有什麽需要的我幫你?”

  胡媽就笑道,“不用,你去客廳裏玩你的,我這邊什麽都弄的差不多了,隻等胡碩他們送完貨回來我再炒幾個菜就是。”

  朱丹聽了胡媽這麽說,就頓了一下,跟著就把本就沒有怎麽挽上去的袖子又放了下來,“那行,那你有什麽需要就盡管使喚我就是。”

  胡媽知道她本質是什麽樣的人,所以也不跟她計較那些,不過麵上還是熱情且帶笑地應承著,就像剛才並沒有看到她剛才的那一些係列虛偽的舉動一樣。

  “好。”

  朱丹這才接著胡媽剛才的那話說到,“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兒談論的那些話題,我一個女人家家的也聽不懂,我就不出去了,我就留在廚房裏陪姑媽你說說話兒。”

  “好啊!”胡媽揭開鍋蓋,將煮熟的羊排撈出來,打算等會兒再回過鍋,撒上些孜然粉做個孜然排骨。

  看著那奶白的湯汁,香濃的鮮香味兒鋪麵而來,朱丹眼珠子就一轉,隨就問道,“姑媽,你們這邊羊肉賣多少錢一斤?”

  胡媽將那羊骨湯鍋從爐灶上提了下來,又將另一口蒸鍋放上去,邊做這些事情邊道,“哎喲,我還沒看到我們菜市場上哪兒有賣羊肉。

  我們家的這個羊肉還是單單他們三姨媽國慶節的時候送我們的一些,他們家養了二三十頭樣子,國慶的時候殺了一頭,就給我們分了一些肉和一些羊排。”

  “哦,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是你們在市場上買的呢?”

  胡媽將鍋坐好,然後點開火讓它燒,“沒有,我們這邊菜市場上一般賣的是豬肉,牛肉,還有雞鴨魚那些。”

  “說起雞鴨魚肉,姑媽,我怎麽覺得家的雞鴨魚肉特別好吃呢,比我在老家吃的還要好吃,你們在哪買的,告訴我,我跟喬撤到時候回去的時候也帶兩隻回去給爸媽嚐嚐?”

  胡媽就見她一臉希翼地望著自己,胡媽知道她肯定是從簡單和胡果他們那裏探聽了些什麽,所以這是在試探她呢。

  她裝著一臉無知的樣子,那她也就假裝不知道,於是就見她笑道,“我們那些雞鴨魚哪是市場上買的呀,那全都是單單她爸媽們給的。”

  說到這裏她感歎道,“說起我那對親家跟親家母啊,那真是對我們好的沒話說,他們在老家養了兩百多隻的雞跟十幾隻的鴨,還有三四百條魚。

  原本是打算著年底的時候賣一批然後又留一批下蛋的,魚呢也打算年底的時候全部賣掉。

  但是自從聽了單單懷孕之後,他們就每隔一兩天就給我們逮一隻活計供給單單煲湯喝,魚呢更是每天都不間斷。

  後來又擔心城裏的蔬菜吃的不衛生,然後又在老家給我們種了一塊地蔬菜,跟著每天的雞蛋一起送過來,所以我們家的雞鴨魚蔬菜這些個平常都是很少在外麵買的。

  你看胡碩他媳婦兒懷孕這麽幾個月以來,我們都吃了他們幾十隻雞鴨跟一百多條魚了,我們給他們錢呢他們又生不要,說什麽自家的閨女吃幾隻雞幾條魚算什麽。

  他們家養的雞鴨魚就被我們家吃去了一半,到年底的時候也就賣不到多少雞啊魚的出去,就相當於他們這一年的養殖也就賺不到個啥子錢,搞的我跟你們姑父都老不好意思的你說。”

  朱丹也就感歎道,“哎喲,那親家叔叔跟親家阿姨可真是好人啊?”

  胡媽就點了點頭,“是啊,要說我那親家啊,他們對人是真的很實誠。”

  跟著朱丹又狀似無意地問胡媽道,“聽說表弟去年的時候還開了一個什麽魚的店?”

  “啊,‘紙上烤魚店’,是跟人合夥開的,但是沒開多久,就關了,幾個月不到的時間兩人一人虧了十幾萬。”

  這些個都是簡單胡媽他們直接套用了簡單他們姐跟姐夫當初創業的時候的經驗和挫折,都是簡單他們姐跟姐夫在他們家做客後來大家圍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們講的。

  當時也就隻有家裏的幾個人知道這些事情,沒有外人知道,所以她既然在這裏提到了那肯定就是簡單或者胡果給她說的。

  簡單他們姐跟姐夫當初之所以提到這些是說他們以前在創業時候還是天真過,把啥子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還是走了不少的彎路,花了不少的冤枉錢。

  那都是老早之前的黃曆了,有好些年了,但是不妨礙他們拿到這裏來套用一下,當初簡單她姐跟姐夫還在公司裏上班,並沒有出來單幹,而是與人合夥開了一個‘重慶紙上烤魚’店。

  但是對方那個合夥人呢本是個廚師,是做涼拌菜的那種,平時呢他主要是在外麵的一些大型的酒店裏給人家做配菜。

  那個人對朋友還是蠻講義氣,但是就是有一點不好,就是那人是屬於那種在辦公室或者店裏坐不住的,而且也比較喜歡到處遊玩,他若是一有空了就喜歡約上一些朋友開著個車到處去遊玩。

  所以他們那個店子開業了之後,就沒得個人管理,後來他把她女朋友的一個親戚弄來管理呢,人家就起了貪心,經常性地客戶吃了飯給了錢不記賬的漏記賬,而他就把那些沒記和漏記的賬款揣到他自己的腰包裏了。

  這事是怎麽被發覺的呢,還是有一次簡單她姐跟姐夫帶著兩個朋友去他們店裏吃飯,當時簡單她姐們吃了飯之後是付了錢的,然後將朋友們送走了之後,他們也就開車離開了。

  可是走到半路上簡單她姐就發現她的手機好像落在店裏了,於是他們又開車回去拿手機。

  他們才剛走到店門口,就看到那個主管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就將抽屜裏的一疊錢掏出來從裏麵抽了幾張紅票子跟綠票子出來一下子就入到了他自己的衣兜裏了。

  撞了個正著,簡單她姐們當即就讓他交出鑰匙要查賬,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隻見他漏記了很多賬目,與廚房那的采買根本就對不上好。

  人家廚房裏明明記著今天采購了多少條魚,給客戶做了多少條魚,還餘了多少條魚,可在他的賬簿裏卻一天隻有寥寥的幾桌客人,差距很大。

  後來簡單她姐夫就直接給那合夥人打了電話,讓他過來處理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清楚那就直接報警。

  後來認真一查,發現他前前後後開張了三個多月他竟然就貪了一萬多塊錢,簡單她姐們就叫他把貪的錢補回來,但是他也掏出了之前的那幾張,其他的他說他補不回來了,因為他都用掉了。

  最後沒辦法,還是簡單她姐們那個合夥人自掏腰包的將那個窟窿給填補上,但是簡單她姐跟她姐夫也發現這樣沒有自己人管理也麻煩。

  因為監管不力,他們開起了店,卻給別人做嫁衣,別人卻賺了,而他們卻虧著,索性就直接找那合夥人攤牌,他們要撤股。

  要麽是那個合夥人給他們錢頂了他們的股份,要麽是這個店不開了,直接關門大吉,轉租出去。

  經那件事情之後,那合夥人也考慮到自己的實際情況,所以他覺得還是自己關門歇業,把鋪子轉租出去的好。

  就那樣,開了沒多久的店子就那樣的垮了。

  朱丹在向胡媽問那句話的時候還特特地不錯眼地認真地注視了下胡媽的神情,見她目光沒閃爍,也並沒有那種茫然,慌亂無措等異色,而是一片淡然和自然。

  她就心想著那看來這個事情應該是真的了,她心裏就又衡算了一下,那照這麽算下來的話,胡碩跟簡單兩人的手裏還真就沒有多少錢,頂多也就幾萬十萬塊錢用來生孩子的。

  於是她就扯出一抹自認還算自然且親切的笑容來,“看來現在做啥子都不好做啊?”

  胡媽也就將她的原話將話答話,“是啊,現在啥子都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