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三章 他們來幹什麽
  簡單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的倒是輕巧,爸媽們也是有自己的事啊,他們養了那麽多隻的雞,每天照顧這些雞,撿那些雞蛋就要花去不少的時間。

  還不說還要時不時的給我們發這樣那樣的貨,他們哪還有時間和經曆去照管我們那些地。

  再說你說請個人管理我也不大放心,不是自己家的事情他難免會用心,之前我那個二姨媽跟我舅爺他們之間就是個現成的例子。

  之前修房子的時候我二姨媽他們就把那個院壩留小了一點兒,所以後來就想擴大一些,但是他們又在外打工,暫時又回來不到。

  於是就叫他們那個堂伯,也就是我媽跟我二姨媽的親舅舅,我跟我姐那親舅公在家裏幫他們弄。

  因為他們的房子是在耕地裏修的,所以地基就走的有些高,院壩距離原有地麵差不多有近兩米高的樣子,所以之前的院壩邊上全是用石頭壘起來的。

  所以現在要想將院壩擴大,那麽他們要麽是撬掉之前院壩邊上的石頭,然後再找土來填充到與原有的院壩高度持平的位置。

  要麽就是在下麵撐幾根柱子,然後在上麵與原有院壩持平的位置通過用鋼筋混泥土澆築一層水泥板。

  但是如果選擇前者的話太費事費力了,因為他們之前修那個房子的時候都是到處找土來填充的地基,若是現在再去找土還不知道在哪找呢,所以他們就選擇了後者。

  但是就幾個平米,也沒有多大的麵積,他們就花了足足八萬多塊錢。

  後來我二姨媽跟我二姨父還在我爸媽們麵前抱怨我們那舅爺幫他們辦那點事就花費了他們那麽多錢,他們覺得那錢花的一點兒也不值那個價,他們也覺得是舅爺他們貪墨了他們的錢。

  他們還說他們兩個人那一年的工算是白打了,之前兩家人關係好的都能同穿一條褲子了,但是就因為那件事之後,現在兩家人的關係也就是麵麵光而已。

  所以我也怕我們遇到那種情況,請個人花錢不辦事或者辦不好事,你說我們錢也花了,可事情卻沒有達到我們所預想的那樣,我就會覺得冤,心裏不得勁兒。”

  胡碩聽後,就道,“應該也不至於,不像姐跟姐夫他們承包的那個土地,他們是用來種果樹的,前期幾年隻有投入沒有產出。

  但我們這個不一樣,我們這個是用來種植農作物的,屬於短期投資見效快的那一種,一季種植就有一季的收獲。

  爸媽,還有三姨他們都是挨著的呢,不說讓他們幫我們管理,就是偶爾去幫我們督促著那些田地的管理者一下我相信他們還是能做到的,我想再怎麽樣也不至於虧本吧?”

  簡單就有些猶疑。

  胡碩就又道,”再說,做生意哪有不冒險的,高風險往往伴隨著高回報,我們那不算高回報,但也絕算不上高風險,大不了,我們種植一年後,若是沒有什麽成效,咱們也可以學別人那樣轉包出去。”

  簡答就道,“那到時候有沒有人還願意包喲?要是沒人願意,那地豈不是就一直壓在我們手裏了?

  哦,對了,說了這麽久,我們好像還沒有將那個土地的租金加上呢,若是加上土地的成本的話,那我們實際一年總成本就是一千多了,我們是真沒得什麽賺頭。”

  胡碩也才想起好像之前那六百四十塊錢是不包含那三百多的租金的,於是就想了一下,“要不這樣,那田地我們還是承租下來,我們也出種子和肥料,還有農藥的錢,但是呢我們不給人付工錢,直接給他們付一到兩成的收成,這樣我們也就不用怕他們不用心幹事了。”

  簡單就道,“那人家願意麽?要不咱們再考慮一下吧?再好好的合計合計?”

  胡碩遲疑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行吧,那咱就給爸說一下子,之前我是想著咱們自己種植就是將貨源掌握在自己手裏了,也就是掌握了主動的話語權,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在鄰居家買菜籽還由著他們提價。”

  簡單就道,“你說的也是一個道理,但是依照目前的市場大環境來看,這個經濟估計未來幾年的時間都不會怎麽好,現在城裏的工作是越來越難找了,很多農名工必定會返回老家去。

  回家去了,他們為了生存,必定會重操舊業種田,到時候種田的人多了,農產品也就不會那麽貴了。

  到時候,誰有錢誰就掌握了市場的經濟,市場規則就由誰來定,到時候隻要我們手裏有錢,買誰的農副產品和不買誰的農副產品還不是我們說了算?那還不是盡撿著物美價廉的來。

  之前因為我不懂得種植方麵的,所以就漏算了一個成本的問題,但是現在經爸那麽一提,我倒覺得這個成本還真是很關鍵的一環,所以我就覺得我們有必要重新好好的考量一番。”

  胡碩就點了點頭,“可以吧,那就這麽著吧?”

  接下來兩人也就這麽的給簡爸分析了一下,簡爸也就同意了他們兩的這說法,“行吧,你們多考慮一下子也是對來的,畢竟這不是個小事情,各個方麵都需要考慮到位。”

  跟著父子幾人就掛了電話,簡單和胡碩也就起身去了隔壁,就聽到胡果說,他們那表哥跟表嫂這幾天估計要來成都。

  簡單就望向胡碩,“表哥,表嫂?”

  就見胡碩語氣平平地道,“就是咱們媽娘家的侄子,我舅的兒子,”他們家也就隻有這麽一個老表。

  簡單就“哦”了一聲,跟著胡碩就問胡果,“他們來幹什麽?”

  胡果就道,“我聽咱媽跟咱舅通電話時候說,他們家今年種植了兩百畝的山藥,最初的時候還能買到四塊五六一公斤的樣子,但是現在山藥垮價垮的厲害,一公斤隻能買到三塊七八。

  據說這個價格刨除種植成本那些,他們根本就沒得啥子賺頭,甚至還有可能虧本。

  他們家今年收了一百多萬斤的山藥,若是照這個價格計算的話,那虧的可不是一點的小數目,聽說當初他們在承包這兩百畝土地的時候還是向銀行貸了一部分的款。

  也不知道他們是聽誰說成都這邊山藥要賣的貴一些,所以他們就想過來看一下子的行情,,若是這邊的價格高的話,他們就運一些到這邊來賣。”

  胡碩就沒有再吭聲了,簡單也沒有過問,胡果卻挨著簡單低聲道,“我聽媽說他們是去年聽見別人種植山藥賺了錢,所以就很心動,今年子他們自己也跟著去包了地種山藥。

  你說他們也是膽子大喲,這一包就跑去包兩百畝,生怕一口就吃不成個大胖子,”說到這裏她就撇了撇嘴,“吃相也太難看了。”

  顯然她是瞧不上他們舅跟表哥那些人的,覺得他們就是抱著一種一夜成為暴富心裏去做那件事的,覺得他們心大貪心不足。

  簡單就淡淡地笑了一下,對婆婆媽娘家的那些人不置任何評論,別人是好是壞都不管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