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八章 勸
  胡碩就挑了挑眉,“你應該不蠢才是。”

  劉有德緊抿著薄唇,一副極力隱忍著的模樣瞪著胡碩不發一言,胡碩繼續道,“我不知道李玲是如何跟你說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說動你幫她來針對我的。”

  說到這裏,胡碩就看見他突然之間垂下了眼眸,而雙耳及其周圍就突然的紅了起來,胡碩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那點子事還有什麽好說的。

  胡碩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極為諷刺的笑痕,李玲那女人也隻有靠出賣色相去勾引男人,想必這男人也是如此被她騙的囉囉轉。

  胡碩繼續,“但是看到你這副蠢樣子,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提醒你一下,那個女人對你隻有利用,沒有真情。”

  “你胡說!她才不是那樣的女人!”劉有德像被猜到了尾巴的狼一樣對胡碩發出了反擊,一雙眼睛頓時就變得赤紅了起來,那瞪著他的神情是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瞪成了篩子眼兒。

  一雙拳頭更是捏得了死緊,因為剛才動作幅度過大,那手背紮針的地方頓時就充血不止,很快就腫了起來,很快那裏就變成了烏青。

  胡碩才不將他的過激行為放在眼裏,繼續道,“我有沒有胡說其實你內心比我更清楚才是,你也不仔細地想一想,當初讀書那會兒,你父母還健在吧?能讀石室中學的,你家那時候的條件應該還不錯吧?

  那個時候你天天追求她,圍著她打轉,又是給她送這樣,又是給她送那樣的,都沒有喜歡你,憑什麽你覺得她現在就突然之間轉過頭來喜歡你了?

  就因為你家在一環路邊上的那套房子麽?還是說你有一份穩定而高工資的工作,亦或是你有一筆很可觀的銀行存款?”

  劉有德就垂下了頭,瞬間就焉耷了下去,看起來有些垂喪,又有些自卑,就一個勁地反駁道,“是,我是沒有你說的那些,可她不一樣,不一樣,她說她不在乎我那些,”越說到了後麵他也越沒了底氣,聲音也就越低了下來!

  胡碩就冷笑,“嗬,不在乎?不在乎那她身上穿的那些名牌衣服,戴的那些品牌首飾,手裏提的那些名牌包包算什麽?”

  劉有德就不吭聲了,胡碩就告訴他,“妥妥的我愛富,我炫富,我拜金!”

  劉有德繼續不吭聲,胡碩繼續道,“其實我剛才說那番話不是為了羞辱你,也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而是我給你點明一個事實。

  我不排除這個世界上有不嫌貧愛富的女孩子,但是李玲,”說到這裏胡碩就頓了一下,隨即便搖了搖頭,接著道,“她絕對不是那種人!你跟她是沒有結果的!”

  劉有德就突然地抬起了頭,目光極不甘,極不服氣地瞪著他吼道,“你憑什麽那麽說?”

  胡碩就皺起了眉頭,諷刺地道,“看來你對她還真是愛的深沉執著啊?”

  劉有德依舊死死的盯著他,就那麽死死的盯著他,胡碩就道,“我突然之間有些好奇你的腦回路是怎麽構造的?難道你對她的愛已經深到你可以心胸寬廣到包容她的一切的地步?

  比如說,你可以不在乎她曾經交過哪些男朋友,跟過哪些男人,為他們做過哪些事情,同時和多少個男人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你可以為了她去做任何一切違法亂紀,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可以去為她坐牢,甚至是為她死,隻要她高興,她開心,她過得好就成是吧?”

  “你說的那些男人裏頭,其中也不乏包括你嗎?”劉有德突然又雙拳緊捏,一副咬咬切齒地瞪著他。

  對上他那雙陰寒的眸子,胡碩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痕,眼裏無波無瀾,“你也太看得起她了,我眼光有那麽差麽?實話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死絕了我也依舊不會正眼看她一眼,更別說和她有什麽其他的。”

  劉有德仍然是不發一言地抿著唇瞪著他。

  胡碩眸光倏地一寒,一股股冷意直向他射了過去,“你也不用猶如看待仇敵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壓根我就不是你應該仇視的對象。

  實話告訴你,對她我從來就不感興趣,以前無感,現在無感,將來也還是無感,再跟你多說一句,我連和她麵對麵地站著說一句話都不願!”

  劉有德就審視地看著他,見他眼神坦蕩清明,似沒有說謊的跡象,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軟化了態度地說道,“你,你真的對她從來沒有過喜歡?”

  胡碩目光依舊與他對視,回答得十分幹脆利落,“是,從來沒有!我胡碩看人從來就不是看外表,皮囊這個東西,不管是你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你能幹的還是不能幹的,幾十年過後都會褪色老去,有什麽值得好在意的。”

  “那你在意的是什麽?”劉有德問。

  “心,本質,內涵!”胡碩答道。

  他的這幾個字讓劉有德的心裏頓時有些觸動起來,他垂下眼眸,在心裏默念著:心,本質,內涵!

  胡碩見他不吭聲,繼續,“知道我為什麽從小就不待見那個女人麽?”

  劉有德又抬起了頭來,眼裏不再是那麽憤慨,而是有些陰鬱,還有些期待,沒錯,是期待,是期待胡碩告訴些他更多不知道的,“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女人很虛榮,拜金,驕傲,自以為是,最主要的一點是她的心腸也不怎麽好。

  你應該知道中學那會兒她時常在同學們麵前說她是如何如何的喜歡小動物,可是我和我的朋友有一天卻親眼看到她在路邊上將一隻才出生沒多久的小奶貓重重地一腳踢到了草叢裏踢死了。”

  劉有德就再次愕然,滿眼的不敢置信,“我說的是事實,沒有騙你的必要。”

  劉有德繼續不吭聲,胡碩繼續道,“知道她為什麽要你這樣陷害我麽?”

  劉有德不回答,胡碩也沒要他回答,而是接著道,“因為今年五六月份的時候她突然從廣州回來了,回來之後她就來繼續糾纏我。

  估計是在廣州沒有找到她想要的那個人,就想著回來退而求其次來找我吧,畢竟我家有幾套房,就算是後半輩子不工作,省著點花,也能安穩地過完下半輩子。

  但是我沒理她,而且也明白的跟她說了我對她沒興趣,叫她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可是她後來卻突然去找我老婆了,在我老婆麵前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企圖挑撥我跟我老婆之間的關係。

  我老婆不相信,後來兩個人就爭吵了起來,她氣不過就想潑我老婆咖啡,我老婆見她那架勢就條件反射地反手一推,那杯咖啡就直接潑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我老婆說那咖啡當時還是很燙的,那潑在她身上估計身上是會起泡的,所以在這裏她就記恨上了我們夫妻兩,所以就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報複我們。

  隻是作為男人,我覺得你不應該那麽蠢才是,你要知道,你若是真按照她說的做了,那麽後麵的結果必定是你要去承擔相應的法律製裁,坐牢,賠償?

  你的人生毀了,而她卻依舊能光鮮地活著,甚至是去找一個有錢或者有勢的男人嫁了,難道你就會甘心?你會覺得值得麽?

  或許你會說你甘心,你值得,因為你很愛她,那麽我就真的是佩服你很偉大了,愛的很無私,我也無話可說,隻能自認倒黴,那我們就兩敗俱傷吧!”

  說完胡碩就直接起了身朝病房門口走去,可是他才將手搭在門把上,劉有德就突然出聲道,“等等,我要我的電話,你給李警官說我要我的電話。”

  胡碩就側頭朝他看了一眼,沒有理他,直接把門打開了,劉有德就急切地叫道,“我要打通電話,隻要我打了這通電話,確定了一些事情,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

  胡碩直接走了出去,反手就欲把門給再次地關上,可是身後卻傳來劉有德高聲地叫喊,“真的,我不騙你!”

  胡碩回道,“你騙不騙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你承不承認都不會影響結果,隻是過程可能有一些曲折罷了,但是你得清楚你有沒有騙自己才行!”說完“嘭”的一聲就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