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三章 胡碩呢,還在睡?
  翌日早上起來,下樓,簡單就看到不遠處的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餐,而胡媽則拿著一把剪刀在陽台上修剪著花草,胡爸卻沒有看到人。

  簡單走了過去,對著老太太打招呼,“媽,早啊!”

  胡媽偏過頭,見到是她,眼睛倏地一亮,直接笑彎成了豌豆角,“哎呀,怎麽不多睡會兒,這麽早就起來了?”

  簡單一邊將她手裏的那把枯葉接過丟盡不遠處的垃圾袋裏,一邊就笑道,“不早了,都七點鍾了呢,倒是你們起來的才早,我看你把早餐都做好了。”

  胡媽就道,“我們上了歲數的人瞌睡少就醒得早,你若是不起來在床上老躺著也不好,沒得到時候躺得腰酸背疼的,還不如早點起來給你們弄點早餐吃,這樣活動著也舒服。”

  簡單就問,“爸呢?怎麽沒看到他的人?”

  胡媽就道,“他啊?他下樓去了,跑步遛彎兒去了。”

  簡單就吃驚,“爸還跑步啊?”那麽大的年紀了還跑步,身體吃得消麽?

  似看出了她的擔心,胡媽就道,“在部隊養成的習慣,這麽多年,雷打不動的,隻要不是特殊情況,他都要在起床之後就去外麵跑兩圈,不然一天渾身都不自在。”

  簡單就點了點頭,難怪他們在老家的時候,也經常見到他們一大早上的從外麵回來,敢情是去遛彎兒了。

  胡媽就又道,“現在退休了,年紀也大了,所以,他每天也就隻是下去沿著小區外麵的小道走上幾圈兒,像散步那樣的,也就是偶爾的時候才小跑上那麽一兩段兒。”

  簡單就看向那些花花草草,“好像少了些哈?”

  上次她看到的明明還擺滿了整個陽台,就是旁邊的架子上也有好多,這回明顯地少了不少,陽台上隻有那麽稀疏的四五盆,而架子上也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胡媽就道,“去你們老家待的那幾天,因為沒人伺候,那段時間成都又是大太陽,我們這到下午半天的時候,陽台上就有些西曬,我跟你們爸走的時候都有把它們都搬到屋子裏的呢,可是回來的時候還是枯死了幾盆。”

  簡單就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了,上次我見它們還長勢挺好的呢,一盆盆的都綠油油的,很是喜人。”

  胡媽就笑道,“是,花草就這樣,跟孩子似的,必須你要精心地伺候著。”

  簡單就問,“那它們都貴不呢?”

  胡媽就道,“不貴,我養的這些花花草草都不貴,就幾十塊錢一盆的,加起來也趕不上你送我的那盆蘭草貴。”

  簡單就笑,胡媽就道,“那盆蘭草被我放在書房裏了,你們爸啊比我還要喜歡,每天都要將那葉子檫拭一遍。”

  簡單的眼睛就直接笑成了豌豆角兒,胡媽就繼續道,“我呀平時也就是用來打發個時間,之前我還跟你們爸說等這周過了我們到時候再到那些花卉市場上去挑兩盆回來接著養。”

  簡單就道,“那你們到時候叫上我跟胡碩,讓他開車載你們過去,另外,我也去認識認識一些花花草草。”

  “可以呀,”胡麻修剪枝葉的動作就是一頓,隨即嘴角又裂了開來,都快扯到耳朵坡了。

  婆媳倆說說話話地伺候著這些花花草草,跟著胡媽就又問,“胡碩呢,還在睡?”

  “沒有呢,在洗漱。”

  她話音剛落,就見胡碩挽著袖子從上麵走了下來,然後走到她們的身邊,他從她的手裏接過噴水壺,“哪些還需要澆?”

  胡媽就朝身後看了一眼,“這盆,跟這盆,還有這一盆,這一盆也澆一下子。”

  胡碩就走過去給花澆水,簡單就從胡媽的手裏接過剪刀,“媽,剩下的這些枯枝枯葉的修剪就交給我來。”

  見小兩口感情好,伺候個花花草草也要膩歪在一起,胡媽眼裏就閃動著高興的神色,她也樂得不當那個電燈泡。

  “行,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果子這丫頭咋都還沒有起來,都多一早上了,我去叫她。”

  簡單就忍不住地笑,她這婆婆也真是雙標呢,對待她這個兒媳跟對待胡果那個閨女簡直就調了一個過兒。

  人家當媽的都是一心向著自個兒親生的,而對百家門上來的兒媳婦兒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哪哪都看不順眼,對待人家的態度就像是跟對待階級敵人似的。

  可她這個婆婆卻恰恰相反,對待她這個兒媳婦就跟對待親閨女似的,剛還說她咋起來這麽早,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可這才多一會兒啊,那對待胡果的說詞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略含著一絲責備的語氣。

  她這個婆婆哦,咋就那麽可愛呢?

  看著她揚起的嘴角,胡碩就問,“什麽事那麽開心?”

  簡單就搖了搖頭,“沒,沒有!”

  開玩笑,這種事她偷著樂就好,沒必要讓他知道。

  胡碩也隻是那麽隨口一問,也並沒有一定要知道的意思,所以見她不肯說,他也沒有再追問。

  沒多一會兒,兩人就將那些花花草草給收拾好了,簡單洗好手就欲去屋裏放剪刀,胡碩卻一把將她拉住。

  “等下!”

  “怎麽了?”簡單抬頭望他。

  胡碩道,“臉上掉了根睫毛,”說完他就伸手去幫她拾,簡單就那麽靜靜地等著。

  本是夫妻間一個極為稀疏平常的舉動,可是這看在對麵李玲的眼裏那就是極為的礙眼,隻見她雙手緊握成拳地咬著唇瓣站在她房間的窗前就那麽目光緊緊地盯著對麵胡碩他們家的陽台上看著。

  她那握起的手背上青筋直冒,一雙眼陰鷙的大眼裏透著的濃濃的不甘甚是嚇人,恨不得把人給撕碎了。

  自從昨天下午她站在他們家陽台上無意間見到胡碩領著那個女人回家來之後,她就一直留意著他們那邊的動靜。

  原本以為他們吃過晚飯之後就會離開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都過了晚上十點鍾了他們都沒有打算要離開的意思。

  不僅沒離開,反而她還親眼看到他拉著那個女人的手直接上樓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下來過,而沒多久,她就看到對麵整個房子都熄了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