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四章 可惜,可惜了!
  胡果就吃驚,“不是吧?他們那幢房子有三層樓五大間,而且兩邊都還有一排小房子,才五六萬塊錢就能修那麽大一幢房子?”

  玉英婆就道,“她那房子修了都有十幾二十年了,那個時候的物價又不高,人工也不貴,又加上他們用的是預製板兒又不是用的現澆,就連擱磚用的都不是河沙,而是用的山裏的泡爪石,所以她那個房子要的了多少錢啊,據說當初整整才花了三萬多塊錢,連四萬塊錢都還不到。

  再說你說的那兩排小房子也不是當時一起修的,而是後來的時候才修的,主要是用做廚房和豬圈,還有就是堆柴草,不過那也花不了多少錢,頂多就幾千塊錢的材料錢而已,他們家該都是有磚工木工的嘛,所以人工上花不到錢。”

  “哦,這樣啊?”

  “啊,是呢,”玉英婆就點了點頭,繼續,“這都不算,聽說簡平兩口子還專門去找了簡雲她男朋友,添油加醋的在簡雲那男朋友麵前說了不少簡雲的壞話,最後就攛掇的那男的嫌棄簡雲,直接和那簡雲分手了。

  又加上要從那個博士手裏拿活,就又在簡雲的麵前替那個博士說好話,要說那丫頭就是個傻的,被他們就這麽兩忽悠三忽悠的後來不僅不怨恨那個博士,還跟上了人家,而且還死心塌地的。

  跟上人家就跟上人家吧,隻要人家真心待你好,跟上人家也沒什麽,可那人卻不是真心待她好啊,完全就是利用她去照顧他年邁的父母,完全就是把她當成的是個免費保姆呢,沒名沒分的,婚婚不跟她結,孩子孩子不跟她生,懷了也逼著她打了,好幾胎的,多可惜啊你說。

  一個男人是否真心待你,隻要的到兩三年就能看出一些火火,哪還要的到十幾年甚至是一輩子,你們說那丫頭是不是傻?

  果不其然,她這一生病,那男的就不跟她一起了,電話直接把她拉黑,據說是去住的地方找那男的,那男的就直接幾個月不露麵。

  這下可好,四十幾歲的人,說年輕也不年輕了,說老也不是很老,身邊無兒無女,也沒存到個啥子錢,結果把自己的生命都搭進去了。”

  大家也不吭聲,簡爸就道,“唉,咋個說呢,人家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去過多的評判,就是希望自家的兒女都能好好的。”

  玉英婆就點頭,“可不是麽?”

  簡單就問,“玉英婆,那後來那邊咋樣了?”

  “咋樣?後來那個紅敏給她二姐簡瓊和簡芳打了電話,兩姐妹開著車回來,又和簡正兩口子吵罵了一陣子之後,就將她們媽和紅敏開起車接走了。

  正主都離開了,簡正露雲兩口子還能咋的,除了罵罵咧咧,就是跑去她們家的茅坑裏挑了幾擔糞出來給他們的街簷上,廚房裏到處都潑的是。”

  “啊?好惡心!”簡單和胡果就捂住口鼻,一副十分嫌棄樣。

  玉英婆就道,“啷個辦呢,他們也就隻能這樣泄泄憤了,還能咋樣?總不能真的把範梅英婆媳倆打死吧?

  再說,那事做的是簡平兩口子,也不是範梅英婆媳倆,她們也隻能算是受了遷怒。”

  胡果就道,“玉英婆,依你看,那範梅英傷的嚴重麽?”

  玉英婆就皺了皺眉,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以我看,內傷可能不至於,外傷還是有些嚴重的,畢竟露雲要比她年輕的多,而且身體也比她硬朗結實的多,她捶在她身上的砣子也是下了狠勁兒的,每一拳都是實實在在的,估計身上不少地方都落了淤青。”

  跟著她又歎了一聲,“估計範梅英這一次要吃點苦頭呢,那些瘀傷沒個幾天十天恐怕是散不了的。”

  簡單就咂了咂嘴巴,眼裏閃躲一抹遺憾的神色,同時內心暗搓搓地想,咋就沒將那老貨給捶死呢?

  可惜,可惜了!

  要知道,那是禍害的根源!

  她不死,那些小禍害就還要依附在她那根老藤上抱團一氣,隻要她這個老樹死了,那些禍害也就各自散架了,誰還會把他們在其意?

  看到她那一閃而過的神色,胡碩眼裏就彌漫著一絲笑意,他伸手握上她的小手,並在她的小手上捏了捏。

  簡單抬起頭,就看到他正對著她笑,於是她也朝他笑了笑。

  待到沒有長輩之後,胡果便悄聲問簡單,“嫂子,之前那個簡雲她媽罵你大伯母,不,範梅英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哇?你大伯母的作風真那麽豪放風流?”

  胡碩就瞪了她一眼,意在警告她不要向他老婆打聽那些齷蹉事兒,胡果目光閃了閃,縮著脖子有些心虛。

  簡單就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有記憶時候起,正經與人搭夥過日子的有兩個,一個是我們這六大隊的一個人,那個時候我都在讀初中了,那人也是個死了老婆的,麵前有兩兒兩女,那人經常過來給她幹農活,而她也偶爾過去給那人幹農活”

  “等等,等等,我要捋一捋,”說到一半,胡果就將她的話打斷,“你讀初中的時候,你,哦不,範梅英現在快八十了吧?那個時候不就是十多年前的事,十多年前,她那也有六十好幾了吧?”

  簡單就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那後來呢?”胡果又問。

  “後來在我讀高中的時候,那男的就生病死了,而她也就和那邊斷了,跟著又過了幾年,她又找了現在這個。”

  胡果就吃驚,“現在還有一個啊?那我們這幾天咋個都沒有看到呢?”

  簡單就道,“也是搭夥過日子的那種,平時忙的時候或者有空閑的時候才會上來,哦,那男的就住在對河,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紀,也是個死了老婆的,還是倆兒倆女,一個兒子在新疆安家落的戶,一個兒子在身邊,兩個女兒一個嫁的我們本大隊的,一個嫁的外省的。”

  胡果就摩挲著下巴嘖嘖地道,“你大,哦,範梅英還真是風流啊,屬這個,”說著胡果就豎起了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