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零章 懟渣二
  一旁的二伯二伯母馬上就幫腔,“沒有,沒有,從來都沒有!”

  簡單繼續,“她們是閨女,我跟我姐也是閨女,她們都沒有將我的父母在其意,我又何必將他們的父母記在心上?

  還有,去年過春節的時候,紅敏嫂子他們兄弟幾個去上墳,我見到一間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說到這裏,簡單就忍不住發起笑來,“我大伯的墳前就點了幾對大蠟,而我爺奶的墳前卻點著幾對小蠟,我就搞不明白了,一對蠟能值得了多少錢,竟然還這樣的區別對待,那是自己的爺奶啊,親爺奶,是給他們生命血緣的親爺奶,他們居然都做的那麽出來?”

  “嗯呢,嗯呢,我也看到的,”二伯適時的又跳出來幫腔。

  “對自己的祖宗都那麽水的人,我實在想不出我還有啥理由去對他們好?還是那句話,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也是平時省吃儉用,一分一厘的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所以,我的禮物也隻送那些真心誠心待我們家好的人,別人待我家真誠,我家自然也就待別人真誠,別人敬我家一分,我家就敬別人兩分。

  反之,倘若別人想從我家這裏薅羊毛,占便宜,甚至是欺辱,那不好意思,當初你是咋個對待我家的,我就雙倍的給你還回去。

  還以為是過去那種愚昧的封建社會呢,家裏的人多就勢眾,現在可是法製社會,講理的時代,有理有據走到哪都說得過去。

  我家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但是也不會怕事,倘若不信,大可以來試,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和睦相處,友愛左鄰,我也希望有些人不要來踩我家的雷區,小心踩上了受傷了那就得自己負責了。”

  多年以來維持的老好人形象在今天瞬間就被這個臭丫頭當著眾人的麵給毀掉了,大伯母狠狠地剜恨了簡單一眼,“放心,你家的禮我還不稀罕呢!”

  說完她就拽著女兒兒媳一臉灰頭土臉的走了。

  簡單看著她們的背影喊道,“甚好,甚好,那麽就請你們記到,以後別再別人麵前說三道四,再說我們不給你送禮偏心的話了。

  你們說的不嫌累,我聽別人給我複述的還累呢!”

  隨後她又一掃宋先琪馮程英兩口子,接著道,“還有,不管以後我家丟失了什麽東西,毀損了什麽東西,哪怕是一根草一根線,就算不是你們兩家做的,我也將這個賬記在你們頭上。”

  “憑什麽?又不是我們家砍的你們家的樹?”紅敏火了,頓時就跳了起來。

  簡單冷哼一聲,“憑什麽?就憑你們到處煽風點火,挑撥離間,攛掇他人,就憑你們有前科!

  沒聽說麽,他們之所以砍我家的樹就是因為是你們攛掇的,沒你們的挑撥他們兩口子會去砍我家的樹?

  你們也甭別承認,人家都殺雞宰鴨,賭咒發願了,在場的眾人又都不是傻子,你不承認那別人就真當相信了?也隻有你們自欺欺人罷了。

  怎麽,才多久啊?就裝失憶,有那必要麽?就算你裝失憶,那也要有人相信啊?

  俗話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要不是你們在人家麵前攛掇是非,煽風點火,今天會有這一出事?我家損失六棵樹,他家損失十二棵樹?”

  眾人一致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歸根結底起因還是在範梅英這一家這裏。”

  “嗨,就為一點禮物,至於麽?”有人就道。

  有人就回道,“怎麽不至於?沒聽說麽,幾千塊的禮呢,又不是幾十一百吧塊錢的,一份厚禮呢。”

  有人就又道,“平時也沒看出來她們一家是那樣眼皮子淺的啊?”

  送春花這會兒就跳出來撇了撇嘴道,“怎麽就不是了?你們難道忘記了前年子的時候,那老東西做土就做到我家兒媳婦兒的地裏頭去了,越蓋鏟了我家耙寬一股的地方,當時我還和她吵過一架來的,她的心口子本來就厚,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都是那副德行,小的又能好的了哪去。”

  簡單就樂了,可以啊這個宋春花,之前她還懟過臊過她呢,她那會兒看到她在人群裏,她還以為她今天又要找事或者對他們家落井下石,沒想到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冒個音,一直就當了一個看戲的觀眾,這會兒怎麽突然就懟起她的大伯母來了?

  是她之前吃了自己的大虧,得了教訓,所以現在是怕了她了,不敢再和自己對上?還是說她和大伯母們之間的積怨更深更大?

  簡單摩挲著下巴思考著,可是思考了半天她也沒弄明白,唉,算了,到時候回家問她老爸老媽去。

  不過對她今天的表現她還是挺滿意的,倘若是她猜測的第一種,那就說明這是個欺軟怕硬的,也是個識時務的。

  若是第二種的話,她也很高興,不,是更高興!

  所謂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範梅英一家一直在這個灣裏小恩小惠地收買人心,平時給這個摘個瓜,那個拿把菜,讓人記得她家的好,然後就在人家的麵前掇別人的爛事,把那些受了她小恩惠的人當槍使,讓別人去得罪人,而她還經常出來當和事老,這邊勸一句,那邊說一句,讓兩邊都買她的好,積攢人氣和微信。

  這麽些年來,她在那個被人捧著的位置上都有些飄飄然了,她今天就要把她臉上那層虛偽偽善的麵具給摘下來,讓大家都清楚地認知到她加她那一窩子都究竟是些什麽貨色。

  她一個人有可能是人言微輕,還撼動不了她多少,可現在卻是一二三四,其中有二伯的證詞,還有和她們家平時走的近的宋先琪一家,以及現在的宋春花,她覺得這個效果甚合她心意,甚是滿意。

  她正想問還有沒有,還有沒有誰啊,都站出來呀?

  她這想法才剛起,就心想事成了,就見站在一旁的桂瓊大媽突然對一旁的玉英婆低聲道,“不僅心口子厚,她還喜歡攀比,年輕的時候我家那口子給我買件新衣裳,沒隔兩天她就叫她家那口子也給她買一身新衣裳,我生孩子,她也跟著生孩子,你看她家那幾個孩子和我家那幾個孩子是不是差前落後出生的?”

  玉英婆一想,“還真是呢。”

  桂瓊大媽就哼了一聲,“她就得意她生了三個兒子兩個閨女,我就隻生了一個兒子四個閨女。

  以前那些事就不說了,就說近幾年,我那兒子在外麵包工,得了貴人相助,手上一年到頭都是有活計幹,她那幾個兒子也在外麵包工,聽說活計不好接,不好幹,你看她喲,我平時也沒招她惹,她就和她那一窩簍子和我突然當起了冒臉子,路頭路兒的不理睬我不說,還剜眼剜眼地恨。

  她之所以攛掇我家那兩個蠢貨去跟老幺家對著幹,那還不是因為她看著老幺家現在的日子是越來越紅火了,心裏不安逸嫉妒了。

  她和她家那一窩簍子是啥子人,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說完,桂瓊大媽又撇了撇嘴,一副看不上的神情。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大伯母娘三那氣的喲,一個個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那胸口就像埋了炸雷似的,隨時都有可能引爆,隨即娘三的身子一拐,邁的步子更大了。

  看著娘三狼狽的神情,灰溜溜的離開,簡單在後麵使處勁兒就是扯起一嗓子,“記住啊,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在外麵攛掇爛事了,還是留點口德,給自己和家裏人積點陰德吧,也不怕壞事做多了,到時候遭了報應,等老了下十八層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