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打探二
  收了電話,秦浩嗛了一聲,楊紅走了過來,問他,“她跟你說了些什麽?”

  “還能說什麽?還不是問一些有關胡碩的事情,”秦浩將電話往桌上一扔,人直接就窩進了一旁的沙發上。

  “胡碩的事情?”楊紅的眉頭直接就擰了起來,她在他身旁落了座。

  “啊,”秦浩斜著眼看了自家媳婦兒一眼,隨即道,“也不知她打哪來的消息,聽說胡碩最近幫人賣調味品的事情,於是就來向我打聽求證,想知道他幫的那人究竟是誰?”

  楊紅的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準確地說她想知道胡碩幫的人是男是女吧?她這是什麽意思?查胡碩的崗呢?”

  秦浩歎了一聲,“你說的沒錯,的確是那個意思。”

  楊紅將身子一側,直麵向秦浩,神色間帶著毫不掩飾的冷嘲,“她這臉可真夠大的,你說她哪來的臉和自信,憑什麽就去調查人家胡碩?人家喜歡過她嗎?沒有吧,好像還是從來都不待見吧!人家和她又關係嗎?也沒有吧!她憑什麽呀?就憑她那張臉和那截身段兒麽?”

  秦浩端起茶杯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口茶押下,“你還別說,人家一直引以為傲的就是她那張臉和她的身材了。”

  楊紅嗛了一聲,眼裏的鄙夷更甚,“人家胡碩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還差她那樣的一個?再說,和人家簡單比起來,她遜的可不是一籌兩籌。

  不說別的,就人家那臉,可現可古,既精致又立體,還純天然,人家不用化妝,不用濾鏡,光那麽一站或一坐,就可動可靜,妥妥的一枚大美女,還有人家那身段兒,以我閱人無數的眼光來講,絕對的標準性黃金比例,僅這膚淺俗套的兩點人家就完勝她好些倍,她有什麽好傲的?

  還更別說,她的學曆,文化程度,還有性格和能力?人家可是西南財大的高材生,名牌大學畢業,人家不僅懂財務,還懂你我都不懂的工控技術,還懂英語和日語,她呢,普通大學的專科生,英語也隻過了三級,雖然平時看著親和力十足,可誰不知道那都是通過長期職業訓練出來的,她的真實性格是個什麽樣兒的,還用我再說?”

  秦浩趕忙附和,“世界之大,總有那麽一些腦回路清奇之人,不過媳婦兒,她是她,咱是咱,咱犯不著為她置氣哈,不值當!”

  楊紅剜了他一眼,“我那是置氣麽?我明明是看她不順眼好不?又不是什麽人間絕色,自以為是什麽呀,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再說,她自以為也得挑對象呀,人家胡碩又不是那些好色昏聵之人,就憑她,哪哪都不如人家簡單出色還想人家非她不可,也不摸把鏡子出來照照自己是個啥玩意兒”

  見自家媳婦兒越說越起勁,秦浩甚是無奈,苦笑著勸慰道,“這都過去過多少年了,你還看她不順眼呢?”

  楊紅將他手裏的茶杯奪了過來,“哐當”一聲就摔到了桌上,“從她在咱倆婚禮當天躲在洗手間裏與人閑話說我配不上你被我聽到的那一刻起,我這一輩子就沒法看她順眼!”

  秦浩很無奈,對他媳婦兒也很內疚,“她那都是胡說的,她知道什麽?她什麽也不知道,隻知道以貌取人,你就別跟她計較了,犯不著。”

  “她可不止是以貌取人,她還狗眼看人低!是,我承認,我家是農村的,你家是城市的,我家的條件是沒你家的好,但我從來不覺得自個兒配不上你!”

  秦浩一把拉過自家媳婦兒的手,溫聲安慰著,“胡說,哪是你配不上我,明明是我配不上你,你看你家有地,幾百畝的土地,這放在過去就是地主呢。

  還有啊,你多能幹啊,一個人就撐起了咱們這麽大一間茶葉鋪子,要不是你,咱家這間茶葉鋪子早幾年前就關門大吉了,更別說擴大門市了,你看,現在這幾條街就咱們一家還在賣茶葉,周圍都沒了競爭對手,連我爸媽都說這都歸功於你。”

  楊紅將手從他的大掌中抽了出來,端起他之前喝過的杯子喝了一口,“行了,馬屁就少拍了,言歸正傳,我問你,你是怎麽跟她說的?”

  “我能說什麽?我自然是不會出賣自個兒的兄弟,她雖然是我跟胡碩初中時候的同學,但跟我並沒有多少的交情,胡碩才是我的哥們兒,孰輕孰重我自然還是分得清的。”

  楊紅瞭了自家老公一眼,“算你還長了點兒心,就該這樣。那女人就是那種有需要的時候就找你,沒需要的時候就一腳把你踢到不知道哪個旮旯都難找的地方,你幫了她,她不但不會記得你的好,說不定還會怪你幫晚了她。”

  秦浩身子一側,伸手抱住她的雙肩,“我媳婦兒說的沒錯。”

  “其實,就算你告訴她了也沒事,反正胡碩也不會理她。”

  “犯不著,胡碩那小子好不容易才遇到那麽一個稱心的姑娘,我沒必要因為她這個時候去給他添堵。”

  “你說得沒錯!”楊紅一臉愛慕地看著自家老公,隨即又問,“不過,這事兒你要不要告訴胡碩一聲?”

  秦浩挑了挑眉,“告訴他幹嘛?胡碩從來就不曾搭理過她,都沒有機會,更別談結果,告訴他也是一句無關痛癢的廢話,我還懶得去費那口舌和電話費。”

  楊紅揚唇一笑,“也是。”

  李玲從秦浩這裏沒有得到想要的,但她依舊不死心,遂又將主意打到了之前與她關係還比較要好的另一同事方芳身上。

  方芳和她同屬於南航,隻不過她後來她被借調到了南航廣州分公司去了,而方芳還一直留在成都。

  她記得方芳之前有一個男朋友,就在國航上班,或許能從他那打探些什麽。

  於是,她又撥通了方芳的電話,方芳接到她的電話很高興,“李玲?”

  “方芳,現在說話方便麽,沒打擾到你吧?”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繞彎子。

  方芳道,“方便啊,沒打擾,我在家休息呢。”

  “那就好。”

  方芳又道,“唉,你怎麽舍得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平時要跟你取得聯係可難了。”

  李玲解釋道,“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廣州這邊平時不是飛這就是飛那,根本就沒得空,有時候空了給你電話吧,你又有飛,所以咱們就根本很難聯係上。”

  “也是,唉,你最近怎麽樣?”方芳歎了一聲,又問。

  “就那樣,沒以前那麽忙了?你們呢?”

  “我們也是,受疫情影響很大,我現在都閑在家沒事做呢。”

  巴拉巴拉,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兒,李玲終於轉入了正題,“唉,方芳,向你打聽個事兒?”

  “什麽事兒,你說吧?”

  “你是不是有個男朋友,在國航的?”

  “你說的是任遠啊?嗨,早就分了!”

  “怎會?你們不是好好的麽?”李玲吃驚,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她又抱著一絲僥幸。

  “好什麽呀好,你借調去了廣州之後還不到半年我倆就分了。”

  “這樣?”李玲的眉頭皺的死緊。

  “啊,怎的,你找他有什麽事麽?”

  李玲反問,“那你還有跟他聯係麽?”

  “沒了,分了之後,我就刪了他的聯係方式,他也刪了我的聯係方式,我倆至此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你找他究竟什麽事啊?”

  李玲扯謊,“哦,也沒多大的事,那任遠不是做人事管理的麽?我有一親戚,想要應聘到國航去做地勤人員,我這不是對國航不怎麽了解麽,所以就想起了任遠,想要托你幫我打聽打聽。”

  方芳了然,“哦,這樣啊,不過不好意思啊,我倆早沒聯係了,幫不到你。”

  李玲故作大方,“沒事兒,我再找別人打探打探。”

  “行,那你先忙,我們改天再聯係,”說完方芳就掛了電話。

  看著黑下去的屏幕,李玲的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一隻蒼蠅了,而她也忍不住地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