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細水長流
自那之後，商場上就多了一條傳言，方總和付總談生意不合，甚至把惠特公司的休息室都砸了，所以大部分企業在遇到和惠特合作的時候都要好生想想。
付知州被方奕這一舉動氣的牙根直癢。
這幾日他一直在拉攏合作方，可對方都是委婉的拒絕了，雖然表麵上說是惠特現在還不太合適，不過那話也就差直接告訴他了，是他們不敢得罪方奕。
“該死！”猛的扔出手中的鋼筆，整個人癱在沙發中，付知州恨不得現在就去盛洲集團狠狠的揍這男人一拳。
“學長，這件事我會解決，對不起，說來還是因為我。”慕央央歎了口氣。
這方奕還真是絕！
打那天離開之後惠特的合作就呈現下坡趨勢，明裏暗裏的也有不少企業在背後下刀子，慕央央也不是看不懂，隻是現在惠特的確沒有實力和方奕抗衡。
“不用，他這麽做就是想逼你去見他，央央，我不想看見你做不喜歡的事。”
慕央央搖搖頭，沒再多說，心裏也有了想法。
下班之後，慕央央就把手機裏方奕的電話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了。
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打了一行字發過去，“我們談談。”
她發過去沒多久，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喂，方少，要是不介意的話，一會兒見個麵，我有些事想問您。”
電話另一邊的方奕一隻手抓著手機，另一隻手有節奏的叩打著桌麵，那咚咚的聲音配合上他此時邪魅的笑意，竟叫人覺得有些詭異。
小陳站在一邊直冒冷汗，誰不知道他家方總陰晴不定，他此刻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許久，方奕才輕啟薄唇，淡聲應下了，“不如就在暮色見吧，晚上六點，我去樓下接你。”
直到對麵輕聲應下，他才放下手機，但那皺起的眉頭一直不見鬆開。
“方總，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小陳看了眼手表，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說著。
方奕沒說話，隻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等到辦公室歸於平靜，他才吐出心口堵著的那團鬱氣。
他之所以處處打壓惠特不就是為了逼她來見自己嗎？怎麽這會兒他還有些遲疑了？
看了眼腕表，現在已經快五點了，方奕拎起外套離開了辦公室，直接駕車去了慕央央所在的公寓，他到樓下看了一眼腕表，時間還早的很。
有些煩躁的打開車窗點了一支煙，其實他原本也不吸煙，隻是在找不到任何慕央央的消息之後，他就染上了這個毛病。
煙氣嫋繞，方奕恍惚間想起了兩人初見麵的場景。
那個躲在母親後麵滿眼嬌羞的不敢看自己的女人，“你好，我叫慕央央。”
當時的她連和他說一句都能羞紅了臉，因為被母親強塞給自己，加上他當時和唐沉歡還處在熱戀當中，所以對於她自然沒有好臉色。
不過他一直很好奇，為什麽母親這麽不喜歡唐沉歡，就算是唐叔叔是父親的救命恩人也沒有改觀，每次兩人見麵，母親就沒有什麽好態度。
手中的煙吸完了，慕央央也來到車邊等他開門了，方奕順手把煙頭掐滅扔到垃圾桶中。
“怎麽不喊我？”方奕按下車鎖，等她上車後開口問道。
“我看方總似乎有自己的心事，就沒上前打擾。”
她剛才來的時候就看見方奕一臉懷念的模樣，懷念誰，閉著眼睛她都能猜到是唐沉歡。
“走吧。”方奕說完就啟動了車子，一路奔著郊外的餐廳去了。
慕央央沒說話，隻是闔眼在一邊休息。
方奕的車技不錯，一路上速度開的飛快，但卻絲毫沒有不穩的情況，所以慢慢的，她就在這種安穩的氛圍下睡著了。
等她被叫醒的時候，車子也開到暮色外麵了。
“先生有預約嗎？”前台的小姐看著兩人盡職盡責的問著。
慕央央環視了一圈，不得不說，這暮色還當真是個高檔餐廳。
這餐廳是開在海邊的，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牆，坐在屋中能欣賞到外麵的美景，要是來的時間合適，還能看見日落餘暉灑在水麵上的美景，暮色這一店名也是由此得來。
方奕報了自己的姓名，對方就領著他們去二樓的包房。
“我也不多廢話，方總究竟怎麽樣才會收手放過惠特一馬？”慕央央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自己想問的。
但方奕卻絲毫不著急的模樣，他甚至還得體的把碗筷都擦了一遍，連帶著把她的那副也都擦幹淨了。
“方奕，你……”
“先吃飯，有什麽事吃完飯再說。”他開口攔下她接下來想說的。
慕央央也沒辦法，畢竟今天是有求於人，即便是不願意也沒辦法。
乖乖坐在位子上沒再說話，等菜上齊了，慕央央象征性的吃了幾口，之後就放下筷子等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多吃點，你身子太瘦了。”方奕給她夾了一些魚肉，每一塊都是他挑幹淨魚刺了的。
“方總，我今天過來不是浪費時間和你吃飯的。”慕央央有些憤然。
這家夥怎麽一直轉移話題。
“你說放過惠特？”方奕突然放下碗筷看著她，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你說。”慕央央眸子危險的眯起，她有種感覺，這男人接下來的話肯定是她不愛聽的。
“你離開惠特，來盛洲做事，這樣我就不再找惠特的麻煩了。”
他環著手坐在位子上，眸子銳利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
“方奕！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應你，就拿惠特來對付我？”慕央央隻覺得不可思議，這男人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
她絲毫沒有猶豫的拒絕讓方奕黑了臉，“他付知州真的就這麽重要？就值得你這麽維護？”
他真是想不懂了，自己有哪裏比不上那個男人！
“對，學長比起你還要重要，至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學長沒有落井下石。”慕央央說完直接從位子上起身，“既然方總沒有和談的想法，那我就不打擾了，這一場商戰，要是方總執意要開始，那惠特也隻好接招了。”
說完就轉身直接離開了包房，一刻都沒有停留。
唯留下包房裏的方奕自始至終陰沉著臉色，他就真的比不上一個付知州嗎？
嘭的一聲，方奕重重的錘在桌麵上，她越是護著，他就越是要她看看，他想要毀掉一個人，她又如何護得住。
因此從那之後，方奕對惠特也再也不留情。
隻要是有誰想和惠特合作，都會被他以雙倍的好處帶走，隻有一些小企業不敢攀上盛洲，堅持著要和惠特合作，但最後也都莫名其妙的破產或者是被收購了。
“央央，你不用自責，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方奕想要置我於死地。”付知州一臉頹然的坐在位子上，原本幹淨利落的麵容上也滿是胡茬，一點都沒有往日的精神。
“學長，對不起，實在沒辦法，我就答應……”慕央央已經想到了最差的結果，大不了就是答應方奕的要求去盛洲工作。
“別，央央，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喜歡的事，不要為了我違背內心。”付知州心底有些感動，就算是知道她心底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但也因為她肯為自己做出這麽大犧牲而感動。
“你放心，學長，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惠特撐不下去。”
慕央央回去之後一直在思索接下來可行的方案，既然合作一行走不了，那惠特就自己做！
可她想的倒是很好，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幾個願意用他們的客戶，卻在施工的時候遇到材料劣質的問題。
最後雖然賠了錢對方也不追究了，但惠特公司的名聲卻也因此一落千丈。
慕央央心底著急，連著幾天都沒休息好，結果卻在要簽署一個重要合同之前病倒了。
“該死！”她抬起酸痛的手臂，可渾身實在無力的難受，頭也昏昏沉沉的，不得已，她隻能撥通付知州的電話，“抱歉，學長，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合作的事還得麻煩你一個人去談了，方案在我這裏，麻煩學長一會兒過來取一下吧。”
“你身體不舒服？”付知州心裏一緊，“那你這幾天好好休息，這陣子也辛苦你了，合作的事，我自己去也可以搞定。”
付知州放下手機，三步一並的下樓，抓起沙發上的衣服，火急火燎的就準備出門。
“你這孩子，這麽著急要去哪？”付母放下手中的書。
這二十多年來，她家兒子還是極少出現這種焦急的態度，要是她猜得沒錯，肯定又和那個女孩有關。
“央央生病了，我想……”付知州有些拘謹，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麽說。
他站在母親身後，心底忐忑不安，畢竟之前在宴會上出了那種事，也讓母親在好友麵前丟了臉，他害怕母親不答應他和央央在一起。
“知州啊，媽雖然不反對你們兩個人，但是你要是真的喜歡這姑娘，還是別太過著急，感情是慢慢培養的，是細水長流的，你這一下子全都倒過去，人家可能還接受不了，最後就離你越來越遠了。”
付知州被方奕這一舉動氣的牙根直癢。
這幾日他一直在拉攏合作方，可對方都是委婉的拒絕了，雖然表麵上說是惠特現在還不太合適，不過那話也就差直接告訴他了，是他們不敢得罪方奕。
“該死！”猛的扔出手中的鋼筆，整個人癱在沙發中，付知州恨不得現在就去盛洲集團狠狠的揍這男人一拳。
“學長，這件事我會解決，對不起，說來還是因為我。”慕央央歎了口氣。
這方奕還真是絕！
打那天離開之後惠特的合作就呈現下坡趨勢，明裏暗裏的也有不少企業在背後下刀子，慕央央也不是看不懂，隻是現在惠特的確沒有實力和方奕抗衡。
“不用，他這麽做就是想逼你去見他，央央，我不想看見你做不喜歡的事。”
慕央央搖搖頭，沒再多說，心裏也有了想法。
下班之後，慕央央就把手機裏方奕的電話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了。
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打了一行字發過去，“我們談談。”
她發過去沒多久，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喂，方少，要是不介意的話，一會兒見個麵，我有些事想問您。”
電話另一邊的方奕一隻手抓著手機，另一隻手有節奏的叩打著桌麵，那咚咚的聲音配合上他此時邪魅的笑意，竟叫人覺得有些詭異。
小陳站在一邊直冒冷汗，誰不知道他家方總陰晴不定，他此刻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許久，方奕才輕啟薄唇，淡聲應下了，“不如就在暮色見吧，晚上六點，我去樓下接你。”
直到對麵輕聲應下，他才放下手機，但那皺起的眉頭一直不見鬆開。
“方總，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小陳看了眼手表，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說著。
方奕沒說話，隻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等到辦公室歸於平靜，他才吐出心口堵著的那團鬱氣。
他之所以處處打壓惠特不就是為了逼她來見自己嗎？怎麽這會兒他還有些遲疑了？
看了眼腕表，現在已經快五點了，方奕拎起外套離開了辦公室，直接駕車去了慕央央所在的公寓，他到樓下看了一眼腕表，時間還早的很。
有些煩躁的打開車窗點了一支煙，其實他原本也不吸煙，隻是在找不到任何慕央央的消息之後，他就染上了這個毛病。
煙氣嫋繞，方奕恍惚間想起了兩人初見麵的場景。
那個躲在母親後麵滿眼嬌羞的不敢看自己的女人，“你好，我叫慕央央。”
當時的她連和他說一句都能羞紅了臉，因為被母親強塞給自己，加上他當時和唐沉歡還處在熱戀當中，所以對於她自然沒有好臉色。
不過他一直很好奇，為什麽母親這麽不喜歡唐沉歡，就算是唐叔叔是父親的救命恩人也沒有改觀，每次兩人見麵，母親就沒有什麽好態度。
手中的煙吸完了，慕央央也來到車邊等他開門了，方奕順手把煙頭掐滅扔到垃圾桶中。
“怎麽不喊我？”方奕按下車鎖，等她上車後開口問道。
“我看方總似乎有自己的心事，就沒上前打擾。”
她剛才來的時候就看見方奕一臉懷念的模樣，懷念誰，閉著眼睛她都能猜到是唐沉歡。
“走吧。”方奕說完就啟動了車子，一路奔著郊外的餐廳去了。
慕央央沒說話，隻是闔眼在一邊休息。
方奕的車技不錯，一路上速度開的飛快，但卻絲毫沒有不穩的情況，所以慢慢的，她就在這種安穩的氛圍下睡著了。
等她被叫醒的時候，車子也開到暮色外麵了。
“先生有預約嗎？”前台的小姐看著兩人盡職盡責的問著。
慕央央環視了一圈，不得不說，這暮色還當真是個高檔餐廳。
這餐廳是開在海邊的，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牆，坐在屋中能欣賞到外麵的美景，要是來的時間合適，還能看見日落餘暉灑在水麵上的美景，暮色這一店名也是由此得來。
方奕報了自己的姓名，對方就領著他們去二樓的包房。
“我也不多廢話，方總究竟怎麽樣才會收手放過惠特一馬？”慕央央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自己想問的。
但方奕卻絲毫不著急的模樣，他甚至還得體的把碗筷都擦了一遍，連帶著把她的那副也都擦幹淨了。
“方奕，你……”
“先吃飯，有什麽事吃完飯再說。”他開口攔下她接下來想說的。
慕央央也沒辦法，畢竟今天是有求於人，即便是不願意也沒辦法。
乖乖坐在位子上沒再說話，等菜上齊了，慕央央象征性的吃了幾口，之後就放下筷子等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多吃點，你身子太瘦了。”方奕給她夾了一些魚肉，每一塊都是他挑幹淨魚刺了的。
“方總，我今天過來不是浪費時間和你吃飯的。”慕央央有些憤然。
這家夥怎麽一直轉移話題。
“你說放過惠特？”方奕突然放下碗筷看著她，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你說。”慕央央眸子危險的眯起，她有種感覺，這男人接下來的話肯定是她不愛聽的。
“你離開惠特，來盛洲做事，這樣我就不再找惠特的麻煩了。”
他環著手坐在位子上，眸子銳利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
“方奕！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應你，就拿惠特來對付我？”慕央央隻覺得不可思議，這男人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
她絲毫沒有猶豫的拒絕讓方奕黑了臉，“他付知州真的就這麽重要？就值得你這麽維護？”
他真是想不懂了，自己有哪裏比不上那個男人！
“對，學長比起你還要重要，至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學長沒有落井下石。”慕央央說完直接從位子上起身，“既然方總沒有和談的想法，那我就不打擾了，這一場商戰，要是方總執意要開始，那惠特也隻好接招了。”
說完就轉身直接離開了包房，一刻都沒有停留。
唯留下包房裏的方奕自始至終陰沉著臉色，他就真的比不上一個付知州嗎？
嘭的一聲，方奕重重的錘在桌麵上，她越是護著，他就越是要她看看，他想要毀掉一個人，她又如何護得住。
因此從那之後，方奕對惠特也再也不留情。
隻要是有誰想和惠特合作，都會被他以雙倍的好處帶走，隻有一些小企業不敢攀上盛洲，堅持著要和惠特合作，但最後也都莫名其妙的破產或者是被收購了。
“央央，你不用自責，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方奕想要置我於死地。”付知州一臉頹然的坐在位子上，原本幹淨利落的麵容上也滿是胡茬，一點都沒有往日的精神。
“學長，對不起，實在沒辦法，我就答應……”慕央央已經想到了最差的結果，大不了就是答應方奕的要求去盛洲工作。
“別，央央，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喜歡的事，不要為了我違背內心。”付知州心底有些感動，就算是知道她心底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但也因為她肯為自己做出這麽大犧牲而感動。
“你放心，學長，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惠特撐不下去。”
慕央央回去之後一直在思索接下來可行的方案，既然合作一行走不了，那惠特就自己做！
可她想的倒是很好，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幾個願意用他們的客戶，卻在施工的時候遇到材料劣質的問題。
最後雖然賠了錢對方也不追究了，但惠特公司的名聲卻也因此一落千丈。
慕央央心底著急，連著幾天都沒休息好，結果卻在要簽署一個重要合同之前病倒了。
“該死！”她抬起酸痛的手臂，可渾身實在無力的難受，頭也昏昏沉沉的，不得已，她隻能撥通付知州的電話，“抱歉，學長，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合作的事還得麻煩你一個人去談了，方案在我這裏，麻煩學長一會兒過來取一下吧。”
“你身體不舒服？”付知州心裏一緊，“那你這幾天好好休息，這陣子也辛苦你了，合作的事，我自己去也可以搞定。”
付知州放下手機，三步一並的下樓，抓起沙發上的衣服，火急火燎的就準備出門。
“你這孩子，這麽著急要去哪？”付母放下手中的書。
這二十多年來，她家兒子還是極少出現這種焦急的態度，要是她猜得沒錯，肯定又和那個女孩有關。
“央央生病了，我想……”付知州有些拘謹，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麽說。
他站在母親身後，心底忐忑不安，畢竟之前在宴會上出了那種事，也讓母親在好友麵前丟了臉，他害怕母親不答應他和央央在一起。
“知州啊，媽雖然不反對你們兩個人，但是你要是真的喜歡這姑娘，還是別太過著急，感情是慢慢培養的，是細水長流的，你這一下子全都倒過去，人家可能還接受不了，最後就離你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