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凶名在外
  這句話是極大的侮辱,朱媛媛一聽很是火大,恨得咬牙切齒的,瞪大雙眼,伸出左手一把就捏住了藍衣女人的脖子,“給我道歉,不然我撕了你的嘴。”

  “嘶”

  店裏的客人以及店員都倒吸一口冷氣,朱媛媛實在是太凶悍了,一言不合,直接就上手掐住了人家的脖子。

  杜鵑和海棠立馬一左一右的站在朱媛媛身邊,目光掃視店內所有人,特別是挑釁的兩人和她們的丫鬟,提防著有人衝上前。

  其他客人生怕被連累,連忙退到一邊去,卻是沒有走,都目光炯炯的等著看熱鬧。

  朱媛媛不肯為亡夫守孝,趕著改嫁的事,大家都是私底下悄悄議論,沒人會大刺刺的當麵給她沒臉,誰不知道朱媛媛救了江縣令的公子,她在江縣令麵前是說得上話的。

  更何況人家還凶悍,大男人都不是她丫鬟的對手,就那兩個女人不知死活,敢湊上去送死,一雙雙八卦的眼睛都準備好了,等著看戲。

  有店員悄悄的挪到一個角門,溜到後麵去找掌櫃去了。

  桃紅衣裙的女人被朱媛媛這一手嚇了一跳,倒退了兩步,藍衣女人的丫鬟也愣住了。

  朱媛媛、杜鵑、海棠三人前一陣子,打得幾個小賊鼻青臉腫的事,傳遍了平原縣,她們主仆三人凶名在外,藍衣女人這時才想起來,心中後悔不已,怎麽就敢找她的茬,哭喪著臉道:“你你,你放手,要不然,我,我喊了。”

  “噗嘁。”一個歲的小女孩忍不住笑出聲,被旁邊的婦人嗔怪的瞪了一眼,又連忙捂住嘴。

  杜鵑、海棠左右護著,店員不敢靠近,笑話,這兩丫鬟可是能打趴三個混混的,店員手無縛雞之力,又豈會以卵擊石,隻能站在不遠處,著急的喊道:“冷靜,冷靜,千萬不要衝動。”

  朱媛媛對店員毫不理會,邪魅的笑著對藍衣女人說道:“你喊呀,不道歉,叫破喉嚨都沒有用噠。”

  藍衣女人的丫鬟這時候才瑟縮的上前,“放開我家太太。”

  丫鬟被杜鵑一把推開,倒退幾步,一下不穩摔在地上,丫鬟顫巍巍的站起來,口裏嚷嚷著快放開的話,卻沒有再衝上去了,杜鵑和海棠的武力值不是她能撼動的。

  朱媛媛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藍衣女人氣緊,露出驚恐之色,朱媛媛雖然嘴角帶笑,但是給她的感覺卻如同一座大山壓過來,她自己是一隻渺小的螻蟻,隨時會被摁死。

  感覺到死亡的氣息,腳底下多了一灘液體。

  “咦~,她尿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眼尖首先發現了,然後大家都嫌棄的捂住鼻子,眼中的蔑視更是毫不掩飾。

  藍衣女人既害怕,又羞恥的流下眼淚,眼睛尋找著桃紅衣裙的身影,弱弱的說了句,“救我。”

  店員生怕朱媛媛真的動手,急得直跳腳,雙手媷著自己的頭發,苦著臉叫道:“姑奶奶,殺人要償命的,你就算是為了你自己,也不能動手啊,放過這位太太吧。”

  朱媛媛不為所動,睥睨的掃了一眼店員,又嫌棄的看向藍衣女人,心裏暗道,切,誰怕誰呀,我一個有金手指的人,哪能被一隻螻蟻欺負,我不要麵子的嗎?

  平時暗地裏說說也就算了,麻批的,還敢當麵挑釁,不知死活的女人。

  再說了,這金手指她又不能掌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啦死啦的,在活著的時候,當然要恣意暢快的活。

  不要說朱媛媛,自從簽了係統商店的合約,知道了係統的存在,連杜鵑和海棠都有一種可以睥睨一切的感覺,心態都爆棚了。

  桃紅衣裙的女人對朱媛媛的突然發難有點害怕,不敢上前,但又不服輸,便強裝鎮定的嚷道:“你這是殺人,知道嗎?再不放手,我就報官了。”

  海棠橫了桃紅衣裙的女人一眼,便自告奮勇,“小姐,這等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吧。”

  杜鵑和海棠都是她的人,是真正的自己人,朱媛媛也不矯情,點頭同意了,反正她不會讓她們有事的。

  桃紅衣裙的女人見朱媛媛主仆三人,絲毫不理會她,將她視若無睹,眼中露出厲色。

  海棠伸手按上藍衣女人的脖子,說道:“你還是乖乖的道歉吧,免得受苦。”

  海棠拇指食指一用力,藍衣女人頓時感覺喉嚨一痛,雖然還能呼吸,但是那疼痛窒息感覺,卻讓她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脅。

  海棠雖然沒有那種壓迫感,但她眼裏卻比朱媛媛多了一分凜然的殺機,象一把刀插入心頭,渾身冰寒刺骨。

  她不敢再遲疑,便嘴唇哆嗦著連聲求饒了:“對,對不起,我錯了,是我錯了。”

  這句話令店裏看熱鬧的客人嗤之以鼻,又不是動刀子,又沒見血,掐脖子沒那麽容易死的,何況這店裏的掌櫃、東家也不會讓命案發生的,有本事挑事,卻沒本事應對,藍衣女人頓時就被在場所有人鄙視了。

  朱媛媛也不是窮凶極惡之輩,隻是那女人太過嘴賤,惹她發火,才想略施懲戒,現在她已經道歉了,人也嚇得不輕,朱媛媛便嗯了一聲,示意海棠放過她。

  “不要再有下一次,要管好你的嘴巴,須知禍從口出,我放過你,是我大人大量,追究你,也是合情合理,不要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隨意欺負人,你沒那資格,哼。”

  朱媛媛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神象冰冷的刀鋒,銳利的紮進了藍衣女人的心裏,她害怕的低下頭,渾身發抖,軟軟的靠在自己的丫鬟身上。

  冰冷的眼神落到桃紅衣裙的女人身上,她仿佛感覺被死神盯上,心髒驟然一縮,丫鬟的手臂都被她掐得生疼。

  不但是她們,就連在店裏的其他人都感覺溫度驟降,有一種凜然之感,仿佛站在那裏的是一個殺神。

  放飛自我真的太爽了,朱媛媛主仆三人施施然的離開了首飾店,沒人敢阻攔。

  在場的有不少小姐,太太,或者普通人家的姑娘,嬸子,她們雖然不是直接感受到朱媛媛,海棠的殺氣,但也間接感覺到她們凜冽的氣勢。

  有道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店裏十幾個女人,足以將朱媛媛的凶悍的作風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原本朱媛媛是韓家的二奶奶,以韓家在平原縣的地位,就算是要說閑話,也是背地裏說,沒人會當著朱媛媛的麵前說,何況還要攔截挑釁。

  桃紅衣裙的是前縣令吳仁興的小妾,聽說朱媛媛已經拿了放妻書,和韓家脫離了關係,朱媛媛本人又沒有根基,以為她好欺負,她就用言語挑唆,那藍衣女人替她出頭鬧了這麽一出,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

  被朱媛媛掐脖子的女人,是本地一個鄉紳的姨太太,她去縣衙門報官,江縣令拒不受理,還訓斥鄉紳沒有好好管教自己的妾侍,惹是生非。

  不管朱媛媛是什麽身份,就憑她她救過江縣令的次子,那江縣令偏向朱媛媛也無可厚非,加上韓家一直是暗中護著她的,江縣令更不會動她。

  反正人又沒事,隻是被嚇壞了而已,因為一個侍妾被縣令訓斥,那鄉紳回去就把那侍妾臭罵了一頓,直接打入冷宮。

  一句口角而已,雖然說得很過分,但是,朱媛媛卻以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去解決,絲毫沒有女子該有的貞靜嫻淑。

  一時間,朱媛媛就成了平原縣的母夜叉,加上之前打了三個混混,現在主仆三人凶名在外,又有江縣令的包庇,一般人都不敢得罪,更有膽小的直接繞道走。

  朱媛媛主仆三人完全不在乎這名聲,不過陳媽媽和海棠她爹陳福寶卻憂心不已。

  前陣子陳媽媽幫海棠相看的人家就吹了,杜鵑還被退了親事,本想著等風頭過了再另外想辦法,誰知道這麽快又鬧出這事兒來,婚事就更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