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老子啃兒子
  “你是他哥,你當然更牛啦。”梁永希笑嗬嗬拍馬屁。

  江流抬眼,很是鄙視地瞥了一眼兩人,隨即莫名所以的開口:“明天是情人節,想好怎麽過了嗎?”

  梁永希訝然去看雷墨。

  明天是2月14號,她都忘了呢。

  雷墨某種欲求沒被滿足,高冷地走向餐桌,“不過。”

  梁永希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她這個樣子也不適合搞什麽浪漫約會,不過也挺好的。

  隻是,雷墨這有想法又沒被滿足的不爽樣子有點讓她不高興。

  晚飯吃的有點意興闌珊,吃完後,她回房做胎教,轉眼又到睡覺時間,肚子裏的小寶挺乖的,她躺到床上,沒一會又睡著了。

  半夜裏醒了幾次,不是想喝水,就是要上廁所,每一次雷墨都被她鬧醒了,他臉有不耐,卻每次都給她拿水杯,她上衛浴間,他就起來坐在床邊等她,仿佛怕她一不小心摔倒似的。

  她心血來潮,覺得挺感動的,拉著他的手就去摸肚子,“寶貝,爸爸很愛你呢。”

  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是僵的,渾身都是僵的。

  她覺得好笑,不放過捉弄他的機會,可勁兒地說他將來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半夜三更,他惱怒地以唇封緘,讓她說不了話。

  折騰了大半夜,到早上她卻起不來,睡得昏昏沉沉的,到後來是被餓醒的。

  她坐起身歎著氣,這樣的日子還有兩個多月,突然感覺挺難熬的。

  洗漱換衣服,一出房門她就被驚呆了。

  走廊兩旁掛上了五彩斑斕的氣球,樓梯兩旁鋪著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花,樓下大廳做了美輪美奐的裝扮,一切看起來都那麽漂亮美好。

  雷墨穿著一身正式的西裝,站在樓梯下仰頭看她。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幸好,幸好,她穿著一件淡紫的長裙,掩蓋了隆起的肚子,仍是身材纖細的模樣。

  嘴上雖然說不過情人節,可心底都存了一點小希翼。

  不,雷墨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雀躍地走下樓,張開手臂高興地抱住矜持站著的某男,“這些是你連夜準備的?”

  雷墨注視著興高采烈的梁永希,“你說呢?”

  梁永希笑,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連夜趕著製作出來的。

  江流遠遠地站著,還在不停地打哈欠呢。

  “你不說不過的嗎?”她斜著眼看雷墨。

  雷墨唇角微彎,忽地伏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想要給你一個大驚喜。”

  這確實是個驚喜。

  沒有女人不喜歡浪漫的,梁永希尤其喜歡。

  這種被某個人全心在意的感覺,很棒很棒,棒的讓人不禁飄飄然。

  一整天,雷墨都在陪著她。

  除了吃吃喝喝,興致來時,放點音樂,兩人在大廳裏跳舞。

  上午時,江流還硬撐著看兩人虐狗,到了下午,躲進房間不出來了。

  這一天,是梁永希記憶中特別快樂的一天,而後無數個黑暗中的日日夜夜,她都會忍不住想起這一天。

  想起男人俊美深邃的臉,想起男人的精心布置,想起男人各種好……

  情人節過後,雷墨的工作一下忙碌起來,梁永希不方便再到處跑,沒事的時候便會跟他一起到公司。

  這天,雷墨剛開完會議回到辦公室,梁永希把泡好的咖啡遞給他,他正要喝時,一個人大搖大擺地進了辦公室。

  梁永希定睛一看,居然是公公雷雲翔。

  這次他沒穿什麽標誌性的服飾,一身高訂西裝,襯上他頎長的身形,看起來挺有氣質的。

  雷雲翔走進來,先是參觀了一下雷墨的辦公室,不住地搖頭,這裏裝修的不好,那裏裝修的沒有人情味等等,總之,雷墨的辦公室不是人待的地方。

  對辦公室評頭論足之後,又看向雷墨和梁永希。

  目光在梁永希臉上久久停留,當雷墨沉著臉重重地放下咖啡杯時,他才幹咳一聲,開了口:“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雷墨目光沉沉,“什麽事?”

  “我在城南看中了一塊地,想買下來蓋成私人美術館,知道你忙,你撥點款給我,我自己去辦這件事就行。”雷雲翔語氣平常,仿佛這是一件家常便飯的事。

  雷墨挑眉。

  城南是北城近幾年發展最迅速的新城區,那裏的地價日新月異地增長,隨便一塊地,動輒上千萬上億。

  “你自己不是有分紅?拿著你的分紅去買。”雷墨語氣冷冽。

  雷雲翔不滿他說話的口氣,氣衝衝地站起了身,“分紅要是夠我來找你幹嘛?財務那邊我也找了,說沒有合理的策劃書,並且不能盈利,他們是不會撥款的。”

  雷墨嘲諷的淡淡彎唇,“你既然知道,還來找我?”

  雷雲翔不高興的橫下臉,“雷氏是我們雷家人的,賺再多的錢也是自己花,我身為雷家人,為什麽不能花?”

  “你每年分紅足有上億,這麽多年,你手頭沒有一點存款?”

  “沒有!”

  梁永希聽著父子倆的對話,直接被驚呆了。

  別人家都是啃老,眼前一幕是老子啃兒子,啃就啃吧,還啃得這麽理直氣壯。

  天天不工作,一年上億還不夠花,明明過得是神仙日子,還來兒子麵前鬧,有病吧。

  氣氛,僵住。

  片刻後,雷墨強硬開口:“我不會簽字。”

  雷雲翔氣的不輕,橫著眼怒瞪著雷墨,“你跟你媽一樣,端著架子讓人討厭。”

  要不到錢,開始言語攻擊了嗎?

  梁永希站到雷墨麵前,斜著眼怒瞪著雷雲翔,“那爸爸你呢?每年拿著上億的分紅去搞藝術,你的畫作成名了嗎?別人對你評價怎麽樣?”

  她特地打聽過了,在美術界幾乎人人都知道雷雲翔這個大名,卻不是因為他對繪畫有什麽造詣,而是因為他在這方麵投入的資金,和對美女裸圖的愛好。

  他不僅會花重金買別人的畫作,還會花重金請美女給他做模特畫裸作。

  他朋友多到數不勝數,卻基本都是衝著他的錢去的。

  他揮金如土,毫不在乎,還得了個很雅的稱號,叫‘永不敗’。

  意思是他再怎麽揮霍,家裏都有的是錢。

  而這錢,都是雷墨辛苦工作賺來的。

  作為父親,不體恤兒子的辛苦就算了,可也不能理所當然地伸手要求,還一副你必須給的惡模樣。

  “我在跟我兒子說話,哪輪得到你一個娼婦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