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最動聽的情話
  梁永希仔細想了一下,她剛剛婆口苦心勸了一大堆,但雷墨沒回應她隻字片語。

  直到她佯裝要跳樓,他才意外點頭。

  回想一遍,才察覺到自己居然用了爛俗的招數——以死威脅!

  雷墨肯定看出她不是真的要跳,但他仍然鬆口了。

  “雷總是個助人為樂的好人,我一說他就同意了呀。”

  肖瀟才不信這樣的鬼話,李晨誌自從被趕出千尋,娛樂圈裏就再聽不到他的半點消息,前不久她聽人八卦說他已經淪為夜場男公關,而且時不時有人去找茬,被虐的很慘。

  如果沒有雷總的推動,何至於淪落至此?

  “肖瀟,我們是人,被惡狗咬了就想法子打死這隻惡狗,不能自己先想不開,你明白麽?”梁永希勸。

  肖瀟勉強笑了笑,真心實意的感謝,“謝謝你希希姐。”

  梁永希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不要叫我希希姐了,叫我希希或者小希都行,你比我大。”

  肖瀟不滿地挑眉,“我裝個嫩也不行?”

  梁永希看著她大笑,兩個人之前是死對頭,現在的關係卻莫名地好了起來。

  深度接觸,才知道梁永希和韓香儀,一個天一個地。

  當肖瀟的情緒恢複的差不多時,梁永希才走出病房。

  雷墨沒在走廊裏。

  她左右看了看,奇怪地去找。

  走近樓梯口時,隱約聞到一股煙味,她小心探過頭去看了看。

  冷月自窗外輕灑在雷墨身上,依稀照亮了他的寬肩,他靠在牆壁上,正在抽煙。

  光線昏暗,並不能看見他的神色。

  “墨——”她輕喊一聲,朝他走過去。

  他站直身子,立即熄滅了煙。

  “既然你做了決定,我們現在就著手計劃?”她很怕雷墨會後悔,問話都顯得小心翼翼的。

  雷墨沉默片刻,沒什麽情緒的開口,“你這麽著急?”

  梁永希心裏挺沒底的,她都不知道雷墨為什麽突然就妥協了?

  總不可能以為她真的要跳樓。

  “為一個外人,讓你如此傷神,不值得。”在她胡亂猜測時,雷墨冷不丁來一句,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他帶著她走向電梯。

  梁永希把他的話在舌尖反複地嚼了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就因為你覺得韓大慶讓我勞神了,才要滅了他?”

  自然不止這一點。

  他已經明確告知韓香儀,讓韓大慶收斂一點,兄妹兩明顯沒做到,加之肖瀟隸屬於雷氏子公司的員工。

  最重要的一點是:韓大慶做過傷害梁永希的事。

  有第一次,又不收斂,難保不會有第二次。

  “嗯?”他裝作沒聽懂,神色冷淡,一副高冷模樣。

  梁永希心裏悸了悸,有些難以置信,又覺得應該是真的。

  等到坐進車裏,雷墨幫她係好安全帶後,挑著她的下顎,目光微帶淩厲地盯著她,“以後遇到事,不許說跳樓或者死之類的話。”

  這是他的忌諱。

  梁永希心裏抽了一下,咧嘴笑了笑,“好的,我保證再也不說了。”

  雷墨鬆開她,發動車子離開。

  卻不是回家的方向。

  梁永希覺得奇怪,“你帶我去哪?”

  等紅綠燈時,雷墨偏頭看她,“你不是說現在就著手計劃?”

  梁永希心髒砰砰亂跳起來,雷墨不是哄她玩的,是真的!

  她情不自禁激動起來,“好。”

  雷墨帶她到了水月洞天俱樂部,陸遠梵最近同樣忙著公司的年終總結,所以已經有好一陣子沒來這兒廝混了,雷墨長期出入這裏,主管經理都認識他,拿他當二老板看待。

  這會兒見他突然來了,誰都沒阻攔。

  雷墨牽著梁永希的手,直接進了一間包廂,他在包廂牆壁上輕輕一推,一扇門裂開。

  梁永希詫異地瞪大眼,走進去一看,原來是個辦公室,邊上一麵牆都放著監控器,雷墨走過去,隨便摁了鍵盤幾下,屏幕上隻顯示一個畫麵,韓大慶剛好在畫麵中。

  韓大慶放鬆舒服地躺在一張沙發上,一臉沉醉,邊上圍著一些男男女女,表情都有些不大對。

  “他們汐毒了?”她驚得張大嘴,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陸遠梵的會所做這種事。

  下意識看向雷墨,他的臉色很不好。

  韓大慶之所以能在這兒待著,還是打著他的旗號。

  陸遠梵給他麵子,沒想到他並不放在眼裏。

  掃了一眼屏幕後,雷墨走到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坐下,挑眉看向呆站著的梁永希,“還愣著做什麽?報警啊。”

  梁永希反應過來,這才摸出手機報警。

  半個小時後,包廂裏的人被一窩端,韓大慶首當其衝被押了出去。

  親眼看著韓大慶被押進警車,梁永希才有真實的感覺。

  這不是夢。

  這一次,韓大慶真的被抓起來了。

  “我感覺自己在做夢,感覺我應該跋山涉水艱苦地走上一程才能達到目的的,結果一下子達到了,有點不真實。”梁永希轉過身,神色帶點彷徨地盯著坐在大班椅上的雷墨。

  他神色淡淡,滿身冷漠,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可眨眼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韓大慶給抓起來了。

  “哎,你怎麽知道韓大慶在這裏?而且剛好在汲毒?”她挨過去,一臉驚奇。

  雷墨眉眼微動,“我就是知道。”

  梁永希歪著頭看了看他,某種意義上,他是整個北城的霸主,更何況韓大慶這麽招搖,又在陸遠梵的地盤,他知道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的雷厲風行,手起刀落。

  “你真的是為了我,才把韓大慶抓起來的?”她窩進他的懷裏,笑盈盈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室內很暖,他們進來時就脫了外套,這會兒緊貼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度。

  雷墨不想承認,一雙烏眸黑沉沉地盯著她,忽而就擷住她的唇,等到她無法呼吸憋紅臉時才好心地放開她,“你話真多。”

  一晚上,都聽她在講。

  不過,她講的每句話,他都聽進了心裏。

  比什麽狗屁心理大師的話好聽又溫柔,像是清澈的溪水,涓涓流過他的心髒,讓他開始相信韓香雅的死真的不是他的錯。

  還有……她說他不是殺人犯,於他而言,這世上沒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了。

  沒遇到她之前,他在乎別人怎麽說。

  遇到她的現在以及未來,他隻聽她一個人怎麽說。

  “是你的手機在震動嗎?”梁永希緊貼著雷墨的腿,感覺到了口袋裏不停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