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秀恩愛
  “嘔——”坐在一旁沙發上打遊戲的江流,見梁永希一個勁地討好巴結哥,做出嘔吐的動作。

  梁永希氣的朝他揮了揮拳頭,“你一個單身狗,純粹是嫉妒。”

  江流不屑地切了一聲,繼續打自己的遊戲,戴上耳機,直接把兩人屏蔽在外。

  梁永希尋求同盟似的巴望著雷墨,輕扯他的衣袖,“小哥哥你說說,他是不是嫉妒我們倆恩愛?”

  她帶點玩鬧,又帶點對他的討好。

  粉白的小臉仰著,雙眸燦燦,含著期待,等著他給個肯定的回應。

  可以想象,如果他否決或是再擺著冷臉,她仍會鍥而不舍地討好他,直到他高興為止。

  心髒某處不受控製的軟了下來,“嗯。”

  他淡淡應了一聲。

  她高興的眉飛色舞,直接走過去踢了踢江流,“聽到你哥說的了嗎?”

  江流不耐煩起來,狠狠瞪一眼梁永希,如果做弟弟能罵嫂子,他一定罵一句萬惡的狐狸精。

  把他哥迷得不要不要的。

  他嘴上雖沒說,神色卻是表現的很明顯。

  梁永希非但不生氣,反而妖妖的拉著雷墨往樓上走,“天色晚了,我們就寢。”

  連語氣都是雀躍的。

  畢竟雷墨回來了,沒有在雍景灣過夜。

  回到臥室,雷墨去洗澡,梁永希拿了一本胎教書靠在床頭自己閱讀,當雷墨洗好澡出來時,她仰躺在床上在背乘法口訣。

  雷墨奇怪地睨她一眼,“為什麽背這個?”

  梁永希支著腦袋看他,“上學時,我數學學得不太好,就想著胎教多背數學口訣,再做做數學題,希望孩子生下來是個數學能手。”

  雷墨無語地看著她,劍眉微挑,“有用?”

  梁永希點頭,“書上說有用啊,這麽重要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雷墨沉默。

  看樣子,梁永希對孩子很上心,而且胎教做的比韓香儀紮實多了。

  隻是這孩子,不是他的。

  他心口驟然一疼。

  梁永希瞧出他神色有異,嘴巴張了張,她並不確定如果告訴他孩子是他的,他還會不會強行讓她打掉?

  畢竟,他對韓香儀還是一如既往的維護。

  舌尖頂著後牙槽,糾結了好一會,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幸而雷墨躺了下來,“最近有些累,睡覺了。”

  他抱住她,閉上眼後,真的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當梁永希起床時,雷墨仍舊走了。

  雷氏員工已經陸陸續續的放假了,但身為最高掌權者卻仍要上班。

  洗漱好,換了身輕便的家居服下樓,正準備吃早餐呢,一道頤指氣使的聲音自大廳響起,“真是不知廉恥,一天到晚心安理得地住在豪宅裏,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梁永希剛從樓梯上下來,目光朝大廳一看,陸叢蔓穿著貂皮大衣黑色皮裙端莊地坐在沙發上,溫姨已經給她沏了茶,小心地在一旁伺候著。

  江流坐在餐廳吃飯,絲毫不受陸叢蔓影響的樣子。

  “媽——”她笑著走過去,乖巧地打招呼。

  陸叢蔓臉色一沉,“不要叫我媽了,我覺得惡心。”

  梁永希臉色僵了僵,改口,“伯母……”

  陸叢蔓看梁永希,越看越氣,自己那麽優秀的兒子,一邊偏執地要補償韓家人,一邊失心瘋地占著這無父無母的梁永希,真真氣人。

  梁永希站立著,肚子餓的咕咕叫也不好過去吃飯。

  好在陸叢蔓沒過一會兒便說出了來意,“我有件事找你幫忙。”

  梁永希暗暗咂舌,有事找她幫忙還這麽橫,婆婆這譜,真是擺足了。

  “伯母您說,隻要我幫得上忙的,一定幫。”

  陸叢蔓看了看梁永希,“去換身出門的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梁永希朝廚房看了一眼,江流這會兒吃好了,坐在那兒卻不過來,一點解圍的意思都沒有。

  “好的伯母,可我還沒吃早飯,我先吃點東西。”不等陸叢蔓反應,她徑直走向餐廳,自己盛粥拿包子吃。

  陸叢蔓氣的直罵,“就知道吃,我兒子到底養你做什麽?”

  梁永希一邊吃,一邊聽著婆婆的數落,直到吃飽了她才去樓上換衣服。

  等她換好下來時,江流也換了一身衣服,不是冬裝,仍舊一身T恤牛仔,看著都覺得冷。

  “我開車送你們。”他轉著車鑰匙跟她們一起往外走。

  陸叢蔓見了冷哼,“是小墨讓你防著我的?難道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江流嗬嗬輕笑,“不是的阿姨,我是大嫂的助理,她現在開車不方便,我得做她司機。”

  陸叢蔓又是一哼,鼻子朝天地坐進車內,然後跟江流說了一個地址。

  四十分鍾後,他們到達目的地。

  梁永希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圍都是美術館藝術館之類的,還有不少畫廊。

  陸叢蔓在前領路,把她領到了一間私人美術館前。

  “你進去,跟小墨的父親說,老爺子身體不好,讓他回家過年,一家人聚聚。”陸叢蔓的語氣透著一股微妙,聽起來讓人覺得奇怪。

  雷墨的父親不就是她的丈夫?

  她為什麽不自己進去叫?

  反而叫她?

  梁永希一肚子疑問,但陸叢蔓一臉諱莫如深,她也不好問,隻得點點頭,“好的伯母。”

  陸叢蔓轉過身,站到一旁的走廊裏等,似乎連門都不想進。

  梁永希看了看她的背影,透著一股驕傲和矜持。

  她默了默,走進了美術館。

  或者是鄰近年關的原因,美術館裏看不到一個人,四周很靜很靜。

  入目皆是一些畫作,有油彩,有水墨,有素描……她好奇地往裏走,直到聽到一間畫室裏傳出聲音。

  “別動,就是這樣,這樣感覺才最美好。”這聲音,聽起來低沉而略帶飄逸,也隱約夾雜著一絲輕佻。

  她順著聲源走過去,看到一扇半敞的木門,不禁靠過去,目光朝裏,率先看到的居然是一具白花花的一絲不掛的年輕身體,還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有一頭烏黑的垂直長發,自然地飄散在肩頭,圓嘟嘟的臉,黑黑的大眼睛,五官看起來挺普通,可組合到一起看著卻非常有韻味。

  這會兒她自然而然地靠在一個繡花的單人沙發上,神色淡淡,似在遙想遠方。

  視線拉動,一個男人坐在畫架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子。

  過了好久,兩人都沒察覺有人來了。

  梁永希站的腿酸,心想婆婆大人一定等急了,隻得咳嗽一聲。

  “啊——”屋裏的女孩子立即驚呼了一聲,惶急地朝著門口看了過來。

  “是誰打擾我工作?”男人不悅地轉過臉來,看向突然造訪的梁永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