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俞輕染抬頭，挪動屁股靠近他。

  “把手伸出來。”

  俞輕染乖乖伸出手：“做什麽？”

  厲蒼莚寬厚掌心托著她的雙手看著。

  果然，手掌內起了兩個水泡。

  “疼沒？”

  俞輕染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早不疼了。”

  看她這樣，厲蒼莚也不舍得再責怪她，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陪他把這條監控視頻看完。

  俞輕染乖乖陪在身邊也一起看。當時做這些的時候，她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但現在用另外角度去看才知道，這特麽好傻！

  忙活了一下午，不僅沒有得到狄珩的鬆口，還累得全身是汗，清晰的監控錄像下，還能清晰看到她額頭上冒出的汗珠。

  俞輕染訕笑著，伸手就想把屏幕遮住：“厲蒼莚，你別看了，沒什麽……”

  話還沒說完，手被男人一手扣住，電腦屏幕也被他一鍵按了暫停。

  她一愣，轉眸，發現他本平靜的眸色突然變得陰戾萬分，眼睛狠狠地盯著電腦屏幕的某一處。

  慢慢地雙眼布滿血絲，咬肌處鼓起，視線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要把什麽東西毀滅一樣。

  俞輕染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叫他：“莚，你怎麽了？”

  他還是一動不動，放在床上的手也攥緊，床單被他抓出一條條褶皺。

  俞輕染連續叫他幾聲，他都置若罔聞，像是陷入了自己某種極深的情緒裏，那裏陰暗無光，無法掙脫走出。

  與聽到狄珩時一模一樣。

  俞輕染緊緊抓著他的手臂：“莚，你看看我！莚！”

  俞輕染連續叫了好幾聲，厲蒼莚才反應過來，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看清是她，他眼中情緒慢慢退散。

  他站起身，扯了扯嘴角：“染染，我有些不舒服，先出去透透氣。”

  話落，不等她回應，直接抬步離開了房間。

  俞輕染很擔心他，也迅速跟了上去。

  厲蒼莚拐去了書房，直接把門關上，俞輕染走過去看了看，才知道他落鎖了。

  他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