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不再等他歸來
  俞輕染隻覺得好笑:“安小姐,論在這裏住的時間長短,你也不過隻站在這裏半個小時不到而已,你哪裏來的臉要趕我走?”

  俞輕染扔掉手中的鏟子,越過地上的泥土,走出花圃,步步朝她逼近:“隻是因為厲蒼莚睡過你?那又怎麽樣呢?厲蒼莚睡過的女人,你數清了嗎?他隻是睡了你一晚而已,你就在這裏對我頤指氣使,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你……你別太囂張!”安琪揮起手就想打下來,卻被俞輕染一個反手直接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安琪瞬間安靜下來,頭歪向一邊,驚愕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你,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一個突然闖進來的瘋子,有什麽問題嗎?”

  “你……”安琪氣得七竅冒煙,捂著受傷的臉指著她質問,“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俞輕染冷笑:“怎麽?還想去厲蒼莚麵前告我狀?”她頓了一下,很是坦蕩,“行啊,我叫俞輕染,你去告吧。”

  “啊?”安琪瞬間安靜下來,前一秒還怒火衝天的臉,這時就小消失的無影無蹤,還帶著深深的震驚和錯愕,“你叫俞輕染?”

  俞輕染看她:“有問題?”

  安琪突然笑了:“原來你就是俞輕染?”

  俞輕染莫名其妙,麵對一個又怒又笑的女人,著實有些嚇人。

  她感覺這個叫安琪女人的神經有些問題,不然也不會這麽蠢地一上來就挑釁她。

  俞輕染隻當這個女人腦子有毛病,直接叫張姨過來,把人轟走。

  知道她會不可能走,俞輕染還不忘威脅:“安小姐,如果不走的話,那就別怪我放狗咬人了。”

  安琪冷靜的可怕,隻是別有深意地看了俞輕染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俞輕染還錯愕了一下。

  張姨也覺得驚奇:“俞小姐,你說這個安琪的女人,是不是很奇怪,剛才還一副囂張不願離開的樣子,怎麽這會兒突然這麽好說話,說走就走了?”

  俞輕染看著遠去的背影,真誠的回道:“我也不知道。”

  安琪離開,直到坐上車,她才從難以置信中回過神來。

  她反應過來,迅速摸出手機打給對方。

  電話很快接通,安琪迫不及待地說:“仇湘,你知道厲蒼莚藏在家裏的女人叫什麽名字嗎?”

  仇湘此時正坐在夜店的吧台前,她夾著香煙,抽了一口,神情慵懶:“什麽名字?”

  “她叫俞輕染!”

  她眸色一變,抽煙的姿勢都停了下來:“你再說一遍,她叫什麽?”

  “她叫俞輕染啊。仇湘,這個女人是不是你以前跟我提起的那個人?”

  安琪跟仇湘是在一家整容醫院認識的,兩人當時還住在同一間病房,當時安琪見對床的女人性子沉悶,話很少,周身都是低氣壓,眼神空洞無神,一天說話的次數都不超過十句。

  但控製不住她對她的好奇。

  再加上安琪在醫院裏太無聊了,便嚐試跟她聊天。幸好她話雖然少,但她問的話,她都會回答,不至於讓她尷尬。

  漸漸的,兩人就聊開了,安琪也在她的臉上看到多日相處的第一抹微笑。

  也在聊天中,安琪了解到她曾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幫了她很多,對她很好。

  名叫俞輕染。

  但除了名字以外,安琪就再也沒有從她嘴裏聽出關於這個女人的其他信息。

  仇湘掩下狹長的睫毛,片刻道:“安琪,謝謝你的幫忙,但這件事,從今天開始就停止,我來處理。”

  安琪也想到了什麽:“仇湘,你是因為你的朋友嗎?”

  “嗯。”

  “好吧,我還想痛快地演一場大戲呢,現在看來沒機會咯。”安琪說著又摸上自己剛才被俞輕染打腫的臉,“不過你這個朋友的性子也太辣了,手撕白蓮從不手軟,我的臉都被她打腫了。”

  怪不得能跟厲蒼莚在一起那麽久,說到底,這兩人身上都有一些不易察覺的相似之處。

  仇湘也有些意外,但想起之前她幫她趕走那些女人時的樣子,確實沒什麽好驚奇的了。

  “誰讓你演太過了?她當你是厲蒼莚的新歡,去挑釁她的,自然不會給你好臉色。”

  “……”安琪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幸好我最近去修複臉,不然還不得被她一巴掌甩歪了?”

  仇湘輕笑出聲:“行,補償你,回來吧,請你吃飯。”

  “痛快!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等我啊。”

  仇湘目光落在遠處那名醉酒的男子身上,對電話裏說:“不過你可能需要等我一下。”

  那邊的安琪還在詢問,她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仇湘收起手機,從吧台前站起,扭著性感的腰肢走了過去。

  吧台這邊還算安靜,可一旦距離舞台越近,音樂聲的震動聲就越來越強烈。

  夜店裏的人很多,昏暗曖昧的燈光照下來,不斷跳躍在男男女女的臉上。她一身性感紅衣,穿梭於人群中,像是一隻專門勾引自己看中目標的紅狐。

  突然,她左腳一拐,伴隨著驚呼一聲,她整個身體就倒在身側的男人懷裏。

  向政鳴喝了不少酒,臉色有些紅,但接住突然朝他撲過來的女人,還是有力氣接住的。

  “小姐,你沒事吧?”

  仇湘迅速起身,一臉歉意:“我的腳崴到了,撞到你了實在不好意思。”

  ……

  禦庭苑

  俞輕染回屋,似是想起了什麽:“張姨,剛才的事,還請你不要告訴厲蒼莚。”

  張姨疑惑:“俞小姐,對方都那麽對你了,為什麽不告訴先生?”

  俞輕染望著二樓的主臥方向:“張姨,既然他外麵的女人都找上門來了,你以為他能站在我這邊?”

  不可能。

  而且今天這種情況,以後隻多不少。

  張姨:“……”

  俞輕染上樓,安靜地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景色。

  她感覺心口漲的慌,有些不舒服。

  她起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溫水下肚後,才感覺這個不舒服感才稍緩一些。

  厲蒼莚依然忙到很晚才回來。

  以前厲蒼莚很晚回來時,雖然能在大廳內等他回來的次數很少很少,但至少大廳內的燈,是一直留著等他回來。

  但自從耿易行死後,這大廳內的燈像是永久熄滅了一樣。

  不再一夜通明,就等他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