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再見厲蒼莚
  目前沒有其他任何的好辦法,陳秋依隻能點頭,重新把自己另一套幹淨的泳衣遞給她。

  俞輕染一邊換上泳衣,一邊聽陳秋依說工作的內容和注意事項。

  她這才知道,原來什麽所謂的海島小姐,實際是在那些客人參加一些什麽海上比賽項目時,她們需要穿著比基尼,手中拿著長氣球在海邊為其呐喊助威的啦啦隊。

  這種工作,其他海島可沒有,隻有這個塞溪海島才有。

  這個海島是一個有錢的大佬買下的,所以一切規則都由這些人說了算。

  而海島小姐,就是專門服侍那些來這裏消遣的有錢公子哥。

  所謂有美人作伴,這一直都是男人有麵子很威風的事。

  但俞輕染沒想到的是,時隔一個多月,她會在這裏再次遇到厲蒼莚。

  俞輕染跟其他小姐排隊走到海邊,兩隻手拿著長氣球,正在等候那些公子哥的到來。

  聽陳秋依說,等下會有一場屬於他們這群公子哥的海上比賽。

  就是摩托艇比賽。

  顧名思義,這種比賽其實跟陸地上的賽車性質差不多,都是以速度取勝。

  現在正直春天,還帶著尾冬的一絲絲涼意。本來不算很冷,但俞輕染此時穿的是露肚臍眼,露大長腿的比基尼,那股寒意像是自腳底竄入腦門,冷得令人發抖。

  就在俞輕染走神時,伴隨著這群美女啦啦隊的呐喊和簇擁下,一群有五六個年輕氣盛的公子哥走出來。他們穿戴名牌,嘴裏叼著香煙,臉戴黑色墨鏡,浩浩蕩蕩地走過來。

  “風少!”

  “秦少!”

  “厲少!”

  ……

  大家都甜甜地朝他們喊了一句,俞輕染一聽到厲少這兩個字,耳朵猛地豎起來,隨即視線一轉,便落在人群中央那抹高挑的身影上。

  厲蒼莚站在人群中,臉戴黑色墨鏡,薄唇微抿,線條如刀削般冷峻,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他們這些人一上來,那些小姐立刻上前一人一個,各自抱住了自己中意的男人,其中一個還嬌嗔著說:“哎呀,風少,你怎麽這麽久才來呀,恩恩都想死你了。”

  那名叫風少的男子長了一張白淨的臉,五官精致,一雙桃花眼似是帶著勾人的氣勢,但眼眶下那浮腫且黑青的眼袋,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風少緊抱懷裏的美女,不顧有人在場,手指捏了捏對方的腰,大大方方在對方的臉上啵了一口,聲音很大,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我這不是來了嗎?別擔心,等下哥哥帶你飛!”

  這句話引來女人和其他人的笑聲。

  其他美女都投入自己各位公子哥的懷裏,就隻剩下俞輕染一個人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其中一個叫秦少的公子哥率先發現了她,看到俞輕染的臉,微微一愣,隨即笑得浪蕩:“哇靠,我來這裏這麽多次,怎麽都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妞?”

  秦少說著就走過來,伸出手想摸上俞輕染的臉,卻被她微微側頭偏了過去。

  “秦少,我……我是新來的。”俞輕染也不敢太反抗,現在她可是頂著陳秋依的名字上班的,生怕會給陳秋依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相比在這群濃妝豔抹的女人,俞輕染臉上那淡到幾乎不像是化了妝,但依然好看,再加上她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這群女人中,更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秦少喉結滾動,吞了吞口水,看俞輕染的眼睛都快直了。

  他的手想再次伸過來,卻被憑空出現的一隻手扯住了手腕。

  他扭頭看去,居然是厲蒼莚。

  秦少立刻笑道:“厲少,我好不容易才看上這麽一個女人,你這意思,不會是想跟我搶吧?”

  厲蒼莚不吭聲,眼也不看他,一直目不斜視地盯著俞輕染。

  俞輕染跟他的距離隻不過幾步遠,即使他帶著黑色墨鏡,她也能強烈感覺到他正盯著自己。

  俞輕染連呼吸都不由輕緩了一些。

  見厲蒼莚不回答,秦少又說,這次還帶著討好的意味:“既然厲少喜歡,那等你玩夠了再讓給我玩一次,行不?”

  厲蒼莚的頭微微一偏,視線終於落在他的身上,笑容輕挑:“行啊,等我玩夠了就讓給你。”

  秦少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行,我先過去了。”

  話畢,秦少和其他公子哥各自擁著女伴走去摩托艇旁邊。

  俞輕染背脊挺直,眼睛看著前方,就是沒有看他。

  厲蒼莚脫下眼鏡,掃視了她一身。她整個微卷的頭發都收起來,微微鬆垮地在腦後挽成一個發結,留出額前幾縷頭發,把她那張美麗的鵝蛋臉修飾的更加完美。

  俞輕染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泳衣。她就直挺挺地站在那裏,都能引來經過的男人紛紛側目和眼中的驚豔。

  厲蒼莚越看,眉頭皺的越高,仗著身高居高臨下地睥睨她:“給的那些錢不夠你花?讓你在這丟人現眼?”

  男人的語氣有些不好,但俞輕染聽了更火大。

  俞輕染氣笑了,剛想說話,突然眼前一黑,下一秒,一個帶有熟悉溫度的外套就罩住了她的頭。

  她把外套扒拉下來:“我不要你的東西!”

  厲蒼莚在她扔過來的前一秒威脅:“敢扔掉試試?”

  俞輕染手絲毫沒有猶豫,把身上的外套扔回給他:“沒錯,這點錢怎麽可能夠我花?難道厲少想再給我一筆分手費?”

  厲蒼莚沒有伸手接,所以被扔回來的外套就這麽砸在他的身上,隨即掉落在地。

  男人臉色一片鐵青,陰沉可怕。

  很快,他眼中的陰鬱被厭煩取代:“你就那麽缺錢?”

  “是啊,我很缺錢,哪能比得上你堂堂厲少?從來不為錢和生活煩惱。”

  即便寒意已經通過單薄的布料鑽入身體裏,可她的背脊依舊挺得筆直,坦蕩地麵對他。

  可隻要仔細一看,就能看到她垂在身側,因為緊張而不由攥緊的雙手。

  她最終還是害怕他的再次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