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有關他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視線往上眺，正好看到穿著一件暗紫色浴衣的男人後背抵著床背，坐在床上，他右腿曲起，麒麟紋身手臂隨意擱在膝蓋上，胸前衣衫半敞，露出他結實有力量的腹肌。
他那雙深邃且邪肆的黑眸像鎖定獵物一樣緊緊盯著她，薄唇緊抿，臉色緊繃，縈繞在周身的氣壓很低，像冬天的雪霜，冷得刺骨。
“去哪兒了？”
俞輕染看他，微微皺起眉頭，這樣被他控製的感受很難受。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在陪我弟弟。”
他下床，朝她走過來：“俞輕染，我有跟你說過，要你幾點必須回來嗎？”
俞輕染有些心虛，她確實忘記了。
其實最後厲蒼莚還發給她一條短信。
今晚七點之前必須回來。
不過當時俞輕染心情不好，又在外麵遊蕩了那麽久，不知不覺就把他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了。
“對不起，我……我忘記了。”
“你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
不管哪種回答都讓厲蒼莚不爽。
假忘記，就是在欺騙他；真忘記，那說明，她從來沒在意過他的話。
“真的忘記了。”俞輕染也開始有些不悅，“又不是什麽大事，我現在也回來了，你還在生什麽氣？”
厲蒼莚突然冷笑一聲，看她的眼神像刀子，讓俞輕染心裏有些膽怯。
俞輕染很莫名其妙，平時她回來晚的次數又不少，以往都沒見他這樣。
今晚到底是抽了什麽風，生這麽大的火氣？
俞輕染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的火氣，因為他整個胸腔都在劇烈起伏。
俞輕染後退幾步，這樣的厲蒼莚，確實讓她有些害怕。
“我……我不想跟你吵，我要去洗澡了。”她說完轉身就想鑽進浴室，卻被男人一把扯住後衣領，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厲蒼莚抱起扔到床上。
俞輕染驚呼一聲，意識到男人要幹什麽，瞬間如遇到危險時的刺蝟，豎起滿身的刺，連忙往床角裏縮。
“厲蒼莚，你，你不要過來！”
厲蒼莚兩手撐著床，欺身上來，嘴角染著冷笑：“俞輕染，你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
把他涼到一邊的時候，有想過他的感受嗎？
他當時恨不得弄死她！
“厲蒼莚，我……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為了不想惹怒麵前這個男人，讓自己受罪，俞輕染開始不管不顧地求饒。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又是冷笑：“知道錯哪兒了？”
厲蒼莚很了解她，在她的字典裏，有關他的一切，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錯了。
正因不在意、不在乎，所以做這一切都變成了理所當然，從未有愧疚之心。
但厲蒼莚不知道的是，俞輕染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生氣。
她的認錯，她的求饒，倒成了為了逃脫他魔爪的虛假謊言。
那晚，厲蒼莚不顧她的意願，再次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似是宣泄，似是情不自禁。
即使昨晚一整晚都沒怎麽睡，但厲蒼莚還是很早就離開去了公司。
俞輕染起床，對於身上多次印記已經習以為常，眼中的麻木，越來越深。
她下床找衣服穿上，餘光看到床邊櫃子上的東西。
她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東西一看。
居然是著名畫家蘭赫生的經典畫集，裏麵完整記載了蘭赫生畢生所有優秀的作品。
不過蘭赫生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的這本畫冊也隨之絕版，現在市麵上就算有，也很難分辨真假，即便是真的，出售的價格也在五位數以上，聽說全球隻剩下兩本，在拍賣會上都很難看到這本畫集。
很多美術生都很渴望有一本這樣的畫集，俞輕染也不例外。
直到今天，這本畫集的珍貴程度已經不是價格能衡量的了，即使有錢，現在也很難買得到。
俞輕染看了一遍，很確定這本畫集並非贗品，而是真的。
這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畫集？厲蒼莚買的？
厲蒼莚不像是會了解這方麵東西的人。
俞輕染洗漱好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張姨在收拾廚房裏的東西。
把過夜的飯菜都倒入一個大桶裏，張姨一邊收拾還一邊心疼。
她昨晚精心做的飯菜，先生也不吃，浪費真的可惜了。
看到那麽多飯菜，她疑惑：“張姨，這是什麽時候做的菜？有問題嗎？怎麽都要倒掉？”
張姨停下動作，詫異：“俞小姐，先生昨晚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麽？”
昨晚他莫名其妙發了一通脾氣，她被他折磨了一晚上，現在他又那麽早離開了，想必厲蒼莚跟她一樣，心裏還有氣。
“俞小姐，昨天是你的生日，你以前告訴過我的，你忘記了？”
“所以……”俞輕染隱約猜到了什麽。
“昨天我跟先生說，昨天是你的生日，先生知道後，特意讓我做一些你喜歡的飯菜等你回來吃，他還特意買了生日蛋糕。可昨天……你好像有事，很晚才回來，先生以為你不回來了，所以就讓我把這些菜都倒了。”
張姨把最後的蛋糕正準備倒入垃圾桶，卻被一隻手攬住，她抬頭看向俞輕染：“俞小姐，怎麽了？”
俞輕染似是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猛地縮回了手：“沒事。”
她剛才想要阻止張姨把那份蛋糕倒掉的行為，幾乎是出自她身體的本能。
她站在原地，看著張姨把飯菜和蛋糕都倒掉，推著小車子離開，久久都沒有收回視線。
男人昨晚莫名其妙的火，終於有了真相。
隻是俞輕染萬萬沒想到，厲蒼莚會給她過生日。
俞輕染回到房間，再次看到桌子上那本畫集。
上次被厲蒼莚軟禁在禦庭苑的時候，俞輕染每天都很無聊，偶爾都會出來跟張姨聊聊天，生日日期就是那次隨口說出的，後麵張姨還問了她許多問題，主要是想多了解了解她。
她依稀記得，她有說過，她很喜歡一名名叫蘭赫生的畫家。
她伸出手，重新拿起那本畫集翻開，畫技巧奪天工，每一幀都精彩絕倫。
厲蒼莚不會畫畫，但這本畫集在這裏，聯想到剛才張姨的話，想必這本書就是他買的。
而且是買給她的。
意識到這一點，俞輕染沒有高興，反而是擔憂和害怕。
要是其他人為她過生日她還會開心感謝，唯獨厲蒼莚，她不敢相信，更多的是恐慌。
她跟厲蒼莚之間不需要這個，她寧願厲蒼莚忘記她這個人的存在，逐漸邊緣化。
隻有這樣，她才有可能離開的機會。
可是現在，她隱約感覺更難了。
他那雙深邃且邪肆的黑眸像鎖定獵物一樣緊緊盯著她，薄唇緊抿，臉色緊繃，縈繞在周身的氣壓很低，像冬天的雪霜，冷得刺骨。
“去哪兒了？”
俞輕染看他，微微皺起眉頭，這樣被他控製的感受很難受。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在陪我弟弟。”
他下床，朝她走過來：“俞輕染，我有跟你說過，要你幾點必須回來嗎？”
俞輕染有些心虛，她確實忘記了。
其實最後厲蒼莚還發給她一條短信。
今晚七點之前必須回來。
不過當時俞輕染心情不好，又在外麵遊蕩了那麽久，不知不覺就把他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了。
“對不起，我……我忘記了。”
“你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
不管哪種回答都讓厲蒼莚不爽。
假忘記，就是在欺騙他；真忘記，那說明，她從來沒在意過他的話。
“真的忘記了。”俞輕染也開始有些不悅，“又不是什麽大事，我現在也回來了，你還在生什麽氣？”
厲蒼莚突然冷笑一聲，看她的眼神像刀子，讓俞輕染心裏有些膽怯。
俞輕染很莫名其妙，平時她回來晚的次數又不少，以往都沒見他這樣。
今晚到底是抽了什麽風，生這麽大的火氣？
俞輕染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的火氣，因為他整個胸腔都在劇烈起伏。
俞輕染後退幾步，這樣的厲蒼莚，確實讓她有些害怕。
“我……我不想跟你吵，我要去洗澡了。”她說完轉身就想鑽進浴室，卻被男人一把扯住後衣領，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厲蒼莚抱起扔到床上。
俞輕染驚呼一聲，意識到男人要幹什麽，瞬間如遇到危險時的刺蝟，豎起滿身的刺，連忙往床角裏縮。
“厲蒼莚，你，你不要過來！”
厲蒼莚兩手撐著床，欺身上來，嘴角染著冷笑：“俞輕染，你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
把他涼到一邊的時候，有想過他的感受嗎？
他當時恨不得弄死她！
“厲蒼莚，我……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為了不想惹怒麵前這個男人，讓自己受罪，俞輕染開始不管不顧地求饒。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又是冷笑：“知道錯哪兒了？”
厲蒼莚很了解她，在她的字典裏，有關他的一切，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錯了。
正因不在意、不在乎，所以做這一切都變成了理所當然，從未有愧疚之心。
但厲蒼莚不知道的是，俞輕染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生氣。
她的認錯，她的求饒，倒成了為了逃脫他魔爪的虛假謊言。
那晚，厲蒼莚不顧她的意願，再次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似是宣泄，似是情不自禁。
即使昨晚一整晚都沒怎麽睡，但厲蒼莚還是很早就離開去了公司。
俞輕染起床，對於身上多次印記已經習以為常，眼中的麻木，越來越深。
她下床找衣服穿上，餘光看到床邊櫃子上的東西。
她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東西一看。
居然是著名畫家蘭赫生的經典畫集，裏麵完整記載了蘭赫生畢生所有優秀的作品。
不過蘭赫生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的這本畫冊也隨之絕版，現在市麵上就算有，也很難分辨真假，即便是真的，出售的價格也在五位數以上，聽說全球隻剩下兩本，在拍賣會上都很難看到這本畫集。
很多美術生都很渴望有一本這樣的畫集，俞輕染也不例外。
直到今天，這本畫集的珍貴程度已經不是價格能衡量的了，即使有錢，現在也很難買得到。
俞輕染看了一遍，很確定這本畫集並非贗品，而是真的。
這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畫集？厲蒼莚買的？
厲蒼莚不像是會了解這方麵東西的人。
俞輕染洗漱好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張姨在收拾廚房裏的東西。
把過夜的飯菜都倒入一個大桶裏，張姨一邊收拾還一邊心疼。
她昨晚精心做的飯菜，先生也不吃，浪費真的可惜了。
看到那麽多飯菜，她疑惑：“張姨，這是什麽時候做的菜？有問題嗎？怎麽都要倒掉？”
張姨停下動作，詫異：“俞小姐，先生昨晚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麽？”
昨晚他莫名其妙發了一通脾氣，她被他折磨了一晚上，現在他又那麽早離開了，想必厲蒼莚跟她一樣，心裏還有氣。
“俞小姐，昨天是你的生日，你以前告訴過我的，你忘記了？”
“所以……”俞輕染隱約猜到了什麽。
“昨天我跟先生說，昨天是你的生日，先生知道後，特意讓我做一些你喜歡的飯菜等你回來吃，他還特意買了生日蛋糕。可昨天……你好像有事，很晚才回來，先生以為你不回來了，所以就讓我把這些菜都倒了。”
張姨把最後的蛋糕正準備倒入垃圾桶，卻被一隻手攬住，她抬頭看向俞輕染：“俞小姐，怎麽了？”
俞輕染似是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猛地縮回了手：“沒事。”
她剛才想要阻止張姨把那份蛋糕倒掉的行為，幾乎是出自她身體的本能。
她站在原地，看著張姨把飯菜和蛋糕都倒掉，推著小車子離開，久久都沒有收回視線。
男人昨晚莫名其妙的火，終於有了真相。
隻是俞輕染萬萬沒想到，厲蒼莚會給她過生日。
俞輕染回到房間，再次看到桌子上那本畫集。
上次被厲蒼莚軟禁在禦庭苑的時候，俞輕染每天都很無聊，偶爾都會出來跟張姨聊聊天，生日日期就是那次隨口說出的，後麵張姨還問了她許多問題，主要是想多了解了解她。
她依稀記得，她有說過，她很喜歡一名名叫蘭赫生的畫家。
她伸出手，重新拿起那本畫集翻開，畫技巧奪天工，每一幀都精彩絕倫。
厲蒼莚不會畫畫，但這本畫集在這裏，聯想到剛才張姨的話，想必這本書就是他買的。
而且是買給她的。
意識到這一點，俞輕染沒有高興，反而是擔憂和害怕。
要是其他人為她過生日她還會開心感謝，唯獨厲蒼莚，她不敢相信，更多的是恐慌。
她跟厲蒼莚之間不需要這個，她寧願厲蒼莚忘記她這個人的存在，逐漸邊緣化。
隻有這樣，她才有可能離開的機會。
可是現在，她隱約感覺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