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的下場
“你不怪他嗎？”俞輕染從她眼中看到了沉靜。
她似是對這一切已經習慣了。
陳秋依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麽，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俞輕染拉住她：“怎麽了？”
“不行，我爺爺還在家裏，我要回去。”
“可你的傷還沒好，你這樣回去真的可以嗎？”
“我已經沒事了，我必須每天回去，不然我爺爺會擔心的。”
“你可以打個電話給他報平安。”
“我爺爺不會用手機。”
實際還有一個讓陳秋依執意想回去的原因，那就是，她擔負不起住院的錢。
她辛苦賺的那些錢，是要給爺爺的，絕對不能浪費掉。
俞輕染見她如此堅持，便跟醫生打了一下招呼，醫生見她情況良好，隻是囑咐幾句讓她過幾天過來拆線，就讓她出院了。
俞輕染帶陳秋依回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這是俞輕染第一次來陳秋依的家。
一棟很破舊的房子，住在小區末尾，小區環境不是很好，再加上一場細雨後，地上的汙水聚積在坑窪中，整個小巷潮濕陰暗。
再加上距離大路這邊太遠，要繞好幾圈，走了十幾分鍾才到家。
陳秋依回到家，陳爺爺看到陳秋依的臉，預料之中一頓關心的詢問。
陳秋依早就想好了回答他問題的答案，還向陳爺爺介紹俞輕染。
“爺爺，這是俞輕染，是我的朋友，今天是她送我回來的。”
陳爺爺的眼睛一直都很不好，雖然隻隱約看到俞輕染站在哪裏，但還是無法阻擋他的熱情：“好好，娃娃的娃娃都是好娃娃，快坐……快坐。”
陳爺爺走路有些不穩，但還是很熱情地從家裏拿出最好吃的東西招待俞輕染。
陳爺爺回房間睡覺後，也很晚了，見陳秋依沒什麽事，這才放心回家。
回到禦庭苑，厲蒼莚早已休息。俞輕染不想吵醒他，便拿著衣服悄悄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走到床邊，彎腰想把自己的枕頭和被單抱走，去其他房間睡，手臂就被人扯住。
她驚呼一聲，身體跌入柔軟的床鋪上，男人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身，霸道又強勢。
俞輕染知道厲蒼莚已經醒了。
“你放手，我去別的房間睡。”俞輕染掙紮要起身。
厲蒼莚摟得更緊：“還在生我的氣？”
“你有什麽錯？”俞輕染愣了一下，似是意識到什麽，又說了一句，“厲蒼莚，你沒有錯，陳秋依幹這樣的事，確實為自己的衝動付出應有的代價。”
隻是這樣的代價有些殘忍。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她求他的話不少，但還是無法阻止他的決定。
她隻能說，要麽這是他一貫暴虐的行事方式，要麽她還沒重要到足以影響他所有想法。
她希望是前者。
“你理解就好。”
俞輕染譏笑了一聲，說得她的理解很重要似的。
她剛開口說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陳秋依，俞輕染心頭莫名一跳。
“秋依？”
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回答，隻有沉重急喘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進來。
空氣如死人一般一片死寂。
“輕染，你能過來一下嗎？”她似是隱忍了許久，才讓自己歸於平靜，“我需要你。”
“你怎麽了？”
壓抑痛苦的哭聲從手機那頭傳進來，陳秋依的聲音很小，小到她仔細聽才聽到。
但已經足以讓俞輕染心痛和震驚。
“秋依，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俞輕染推開厲蒼莚的手下床，迅速穿衣服。
“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兒？”
“去看秋依。”
“你不是剛回來嗎？”厲蒼莚伸出手，想把俞輕染重新攬回懷裏，卻被俞輕染一手狠狠拍掉。
她怒瞪著他，眼眶泛紅，幾欲落淚：“厲蒼莚，要是陳秋依有什麽意外，你也脫不了幹係！”
厲蒼莚沒想到俞輕染的情緒突然這麽激動。
他的手怔在半空，眸光冷冽，手臂上還留下她拍過的紅痕。
可俞輕染已經不再看他，轉身跑出了房間。
俞輕染是在陳秋依所住的一處垃圾場旁邊看到她的。
當第一眼看到陳秋依時，明明已經知道真相了，可俞輕染還是不敢相信和接受。
陳秋依躺在地上，腳踝紅腫，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露出被殘忍蹂躪過的肌膚，黏膩的長發遮住了她全臉，透過縫隙，俞輕染清楚看到她眼中的絕望和死寂。
她像是一個被人狠狠折磨過的破碎娃娃，早已沒有之前完整的樣子。
俞輕染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去的，她抱起她，許久才找回自己有些縹緲的聲音：“秋依，我來了，走，我帶你回家。”
也許是哭夠了，此時的陳秋依意外的平靜，但雙眼浮腫，有被人打過，也有哭多後導致的。
“不要……”陳秋依扯著俞輕染的衣袖，用盡全力才說出一句話：“我不要回家，不能讓我爺爺看到我這幅樣子，輕染，你帶我去別的地方好嗎？”
“好。”俞輕染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遮住裸露在外的身體，扶起她緩步離開。
俞輕染直接帶陳秋依回了自己的出租屋。現在不是雙休，俞謹寒沒有回來住，平常這裏都很冷清。
俞輕染去給她放熱水，陳秋依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抱住雙膝，眼神失神無焦距，沒有任何光亮。
俞輕染帶她進去洗澡，出去給她找一件自己沒有穿過的衣服給她。
俞輕染在外麵等很久，見她遲遲不出來，心頭一跳，隱隱覺得不好預感，立刻去敲門：“秋依，你好了嗎？”
浴室裏的人沒有回答，俞輕染又喊了幾聲，擔心她會想不開，二話不說，直接去拿鑰匙開門。
門一打開，就看到陳秋依正坐在浴缸裏，用毛巾一遍又一遍不斷地拭擦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那些吻痕，白皙的肌膚已經被她擦得淤青快破皮，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痛覺，隻是麻木得重複一樣的動作。
臉上的傷口也因為沾了水，染紅了大片繃帶。
“秋依！“俞輕染衝進去，阻止她的行為，“別洗了，咱們穿好衣服出去。”
陳秋依也沒有掙紮，就任由俞輕染擺弄她的身體。
她似是對這一切已經習慣了。
陳秋依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麽，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俞輕染拉住她：“怎麽了？”
“不行，我爺爺還在家裏，我要回去。”
“可你的傷還沒好，你這樣回去真的可以嗎？”
“我已經沒事了，我必須每天回去，不然我爺爺會擔心的。”
“你可以打個電話給他報平安。”
“我爺爺不會用手機。”
實際還有一個讓陳秋依執意想回去的原因，那就是，她擔負不起住院的錢。
她辛苦賺的那些錢，是要給爺爺的，絕對不能浪費掉。
俞輕染見她如此堅持，便跟醫生打了一下招呼，醫生見她情況良好，隻是囑咐幾句讓她過幾天過來拆線，就讓她出院了。
俞輕染帶陳秋依回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這是俞輕染第一次來陳秋依的家。
一棟很破舊的房子，住在小區末尾，小區環境不是很好，再加上一場細雨後，地上的汙水聚積在坑窪中，整個小巷潮濕陰暗。
再加上距離大路這邊太遠，要繞好幾圈，走了十幾分鍾才到家。
陳秋依回到家，陳爺爺看到陳秋依的臉，預料之中一頓關心的詢問。
陳秋依早就想好了回答他問題的答案，還向陳爺爺介紹俞輕染。
“爺爺，這是俞輕染，是我的朋友，今天是她送我回來的。”
陳爺爺的眼睛一直都很不好，雖然隻隱約看到俞輕染站在哪裏，但還是無法阻擋他的熱情：“好好，娃娃的娃娃都是好娃娃，快坐……快坐。”
陳爺爺走路有些不穩，但還是很熱情地從家裏拿出最好吃的東西招待俞輕染。
陳爺爺回房間睡覺後，也很晚了，見陳秋依沒什麽事，這才放心回家。
回到禦庭苑，厲蒼莚早已休息。俞輕染不想吵醒他，便拿著衣服悄悄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走到床邊，彎腰想把自己的枕頭和被單抱走，去其他房間睡，手臂就被人扯住。
她驚呼一聲，身體跌入柔軟的床鋪上，男人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身，霸道又強勢。
俞輕染知道厲蒼莚已經醒了。
“你放手，我去別的房間睡。”俞輕染掙紮要起身。
厲蒼莚摟得更緊：“還在生我的氣？”
“你有什麽錯？”俞輕染愣了一下，似是意識到什麽，又說了一句，“厲蒼莚，你沒有錯，陳秋依幹這樣的事，確實為自己的衝動付出應有的代價。”
隻是這樣的代價有些殘忍。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她求他的話不少，但還是無法阻止他的決定。
她隻能說，要麽這是他一貫暴虐的行事方式，要麽她還沒重要到足以影響他所有想法。
她希望是前者。
“你理解就好。”
俞輕染譏笑了一聲，說得她的理解很重要似的。
她剛開口說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陳秋依，俞輕染心頭莫名一跳。
“秋依？”
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回答，隻有沉重急喘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進來。
空氣如死人一般一片死寂。
“輕染，你能過來一下嗎？”她似是隱忍了許久，才讓自己歸於平靜，“我需要你。”
“你怎麽了？”
壓抑痛苦的哭聲從手機那頭傳進來，陳秋依的聲音很小，小到她仔細聽才聽到。
但已經足以讓俞輕染心痛和震驚。
“秋依，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俞輕染推開厲蒼莚的手下床，迅速穿衣服。
“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兒？”
“去看秋依。”
“你不是剛回來嗎？”厲蒼莚伸出手，想把俞輕染重新攬回懷裏，卻被俞輕染一手狠狠拍掉。
她怒瞪著他，眼眶泛紅，幾欲落淚：“厲蒼莚，要是陳秋依有什麽意外，你也脫不了幹係！”
厲蒼莚沒想到俞輕染的情緒突然這麽激動。
他的手怔在半空，眸光冷冽，手臂上還留下她拍過的紅痕。
可俞輕染已經不再看他，轉身跑出了房間。
俞輕染是在陳秋依所住的一處垃圾場旁邊看到她的。
當第一眼看到陳秋依時，明明已經知道真相了，可俞輕染還是不敢相信和接受。
陳秋依躺在地上，腳踝紅腫，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露出被殘忍蹂躪過的肌膚，黏膩的長發遮住了她全臉，透過縫隙，俞輕染清楚看到她眼中的絕望和死寂。
她像是一個被人狠狠折磨過的破碎娃娃，早已沒有之前完整的樣子。
俞輕染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去的，她抱起她，許久才找回自己有些縹緲的聲音：“秋依，我來了，走，我帶你回家。”
也許是哭夠了，此時的陳秋依意外的平靜，但雙眼浮腫，有被人打過，也有哭多後導致的。
“不要……”陳秋依扯著俞輕染的衣袖，用盡全力才說出一句話：“我不要回家，不能讓我爺爺看到我這幅樣子，輕染，你帶我去別的地方好嗎？”
“好。”俞輕染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遮住裸露在外的身體，扶起她緩步離開。
俞輕染直接帶陳秋依回了自己的出租屋。現在不是雙休，俞謹寒沒有回來住，平常這裏都很冷清。
俞輕染去給她放熱水，陳秋依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抱住雙膝，眼神失神無焦距，沒有任何光亮。
俞輕染帶她進去洗澡，出去給她找一件自己沒有穿過的衣服給她。
俞輕染在外麵等很久，見她遲遲不出來，心頭一跳，隱隱覺得不好預感，立刻去敲門：“秋依，你好了嗎？”
浴室裏的人沒有回答，俞輕染又喊了幾聲，擔心她會想不開，二話不說，直接去拿鑰匙開門。
門一打開，就看到陳秋依正坐在浴缸裏，用毛巾一遍又一遍不斷地拭擦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那些吻痕，白皙的肌膚已經被她擦得淤青快破皮，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痛覺，隻是麻木得重複一樣的動作。
臉上的傷口也因為沾了水，染紅了大片繃帶。
“秋依！“俞輕染衝進去，阻止她的行為，“別洗了，咱們穿好衣服出去。”
陳秋依也沒有掙紮，就任由俞輕染擺弄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