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軟禁
  俞輕染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去上班了,這是厲蒼莚的意思。

  但休養了一個星期,她的病早就好了。

  她想去上班,這個想法她在前幾天已經跟厲蒼莚提過,但被他否決了。

  俞輕染很生氣,本來關係很緊張的兩人,現在基本變成了冷戰。

  她每天就坐在窗邊,看著手裏的設計圖書,偶爾看乏了,就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物發呆。

  厲蒼莚基本每次回來都能看到她這幅安靜的樣子坐在那裏。

  兩人那次爭吵後,本來性子倔氣的俞輕染,突然變得“乖巧”了。

  但這樣的俞輕染,厲蒼莚很不喜歡。

  她與其說是聽話了,倒不如說是麻痹了,成了感覺不到疼痛的傀儡。

  她每天都坐在那裏,像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明明她的人坐在那裏,可厲蒼莚總有一種抓不到她的錯覺。

  沒有一絲生機。

  厲蒼莚走過去,由身後抱住她的身體,俞輕染驚嚇不小,下意識就想掙紮,但看到男人的臉,又停止了。

  厲蒼莚精瘦的下巴枕在她瑩潤的肩頭,用鼻尖不斷蹭著她白嫩的脖頸:“在看什麽?”

  “沒看什麽。”

  “染染,我想你了。”男人的呼吸逐漸加重,把她整個脖子灼得似要燒起來。

  俞輕染自然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

  距離上次厲蒼莚要她,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了。

  俞輕染隻是僵直著身體,沒有抗拒,男人見此,雙手打橫抱起她,把她抱到床上,欺身上來。

  俞輕染這一次沒有拒絕他的索取,隻是聽話得躺在床上,不管身上男人做任何舉動,她眼中還是一片死寂,根本沒有情事上該有的渴望。

  厲蒼莚知道她心不在焉,眸色深沉了一些。

  他想挑起她身體裏的火熱,讓她的身體支配大腦,主動臣服於他的身下。

  可她看似聽話,沒有任何拒絕他進行下去的舉動,但厲蒼莚感覺不到她一絲絲情欲。

  結束後,厲蒼莚氣息微喘,但俞輕染的身體全程還是很冰冷。

  厲蒼莚一個翻身,赤身把她抱進懷裏。

  她低垂著頭,也隻是乖乖得任由他抱著,眼眸微垂,橘黃的床頭暖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夠出她長而翹的睫毛越發纖長。

  她一半的臉沉浸在黑暗中,安靜的房間內,隻聽到他強烈且有節奏的心跳聲。

  半響後,她終於開口:“厲蒼莚,我想回去上班,可以嗎?”

  俞輕染在這裏一個星期沒有出去,隻因是厲蒼莚暗地裏叫了好多黑色西裝男人守在外麵,她每當想要離開時,都會被他們攔下來。

  她被厲蒼莚軟禁了。

  這是厲蒼莚的意思。

  厲蒼莚的手鬆開了一些,低眉看她,那張小臉一如即往的恬靜。

  “你擔心工資問題?”

  自然不止這個,但俞輕染還是點頭了,隻想讓他放她回去上班。

  “你放心,你是帶薪休假,工資不受影響。”

  “……”

  溝通失敗,俞輕染沒有再說話。

  這幾天,俞輕染意外的乖,厲蒼莚夾過來的東西,她吃,他給她的衣服,她也穿。

  甚至在厲蒼莚對她的索求上,她也安靜的承受他的激烈。

  但她話開始變得原來越少,厲蒼莚能明顯感覺到。

  這天俞輕染依然坐在窗邊看書,正巧手機響了起來。

  是俞謹寒打來的。

  看到來電名字,死寂許久的眼睛倏然有了一絲生機,俞輕染迅速拿起手機接通。

  “姐姐,你最近很忙嗎?怎麽都沒見你回來了?”

  聽到小謹熟悉的聲音,她眼眶泛紅,強忍了許久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小謹的聲音就是她的一劑良藥,隻要聽到他的聲音,她再累再麻痹的身體,都有了複蘇的跡象。

  “嗯,最近確實很忙,我去出差了,沒有及時跟你說,對不起。”

  “姐姐,你不用說對不起,不過再忙的工作也要記得多注意休息,知道嗎?”

  “好,你也是,在學校學習的怎麽樣?”

  提起這個,俞謹寒就無限驕傲。

  “姐姐,這次參加了省級的音樂比賽,得了第一名,有五萬塊錢的獎金哦,等下我就把錢打到你的卡裏。”

  俞謹寒興奮的說著,俞輕染都能感覺出他的開心和激動。

  “我們家小謹永遠都那麽優秀。”

  倆姐弟打了快一個小時的電話,最後還是小謹要去上課,才不得已結束了通話。

  俞輕染收起手機,剛起身,餘光看到安靜站在門口的男人,她嘴角未來得及收回的笑就冷滯在那兒。

  厲蒼莚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

  怎麽一點聲響都沒有?

  厲蒼莚還想多看看她笑的樣子,可俞輕染看到他後,臉上的笑立刻冷下來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很久了。”

  她剛才跟自己弟弟聊天的話和神情,都一一落入他的眼中。

  “偷聽我打電話很有意思嗎?”俞輕染瞪他一眼,轉身準備出去倒點水。

  可經過男人身旁時,腰肢被他一手勾住,順勢摟進懷裏。

  俞輕染僵直著身體,微微掙紮:“你幹什麽?”

  厲蒼莚抱著她不撒手,抬起右手覆上她的耳垂,捏了捏,隨即,一個有些冰涼的東西插入她的耳洞裏。

  微微刺痛,但很快就消失了。

  厲蒼莚鬆開手,俞輕染用手摸了摸耳朵,摸到了一枚耳釘。

  她走到鏡子前一看,是一款簡單款式的中性銀色耳釘,小小的一個,戴在耳朵上,隻要她的頭發滑下來幾縷,幾乎看不到它的存在。

  “你給我耳釘做什麽?”俞輕染說著就要把它脫下來。

  男人站在她身後,抱住她的腰,望著鏡子裏的耳釘,道:“染染,你不是想去上班嗎?”

  “真的可以嗎?”俞輕染迫不及待的問。

  “一直戴著這枚耳釘,你就可以回去繼續上班。”

  俞輕染很開心,正準備把明天要上班的東西收拾好帶上,眼睛通過鏡子猛地落在他自己左耳上,臉上的笑突然消失了。

  厲蒼莚的左耳上,正戴著一枚跟她一模一樣的耳釘。

  不用猜都知道,這耳釘肯定原本是一對的。

  “我不要戴。”俞輕染立刻抬手,硬要脫下來。

  厲蒼莚拉住她的手,臉帶不悅:“不準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