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個賣笑的,有什麽好囂張的?
  一走出酒店,俞輕染就打了蕭希辰的電話,可對方電話顯示關機,沒有辦法,她隻能重新打電話給湯娜娜。

  蕭希辰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終於脫離了危險,但現在還在重症病房觀察。

  湯娜娜說了醫院地址後,有些欲言又止。

  “輕染,你要去探望老板嗎?”

  “嗯,昨天的事……是我的錯,連累了你們,對不起。”

  昨天龍哥那幫人把整個希臣工作室都砸得稀巴爛,那些畫具和電腦都無一幸免,他們隻能被迫停止上班。

  “輕染,老板說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俞輕染到達醫院,找到病房,推門進去,房間內空無一人,蕭希辰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麵帶氧氣罩,麵容端詳,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

  俞輕染走過去,麵露愧疚:“對不起,我……”

  “你是誰!”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俞輕染身體一僵,她緩緩轉身,蕭母看到對方的臉,眼中迅速燃起火焰。

  “是你?你來幹什麽?”蕭母指著門外厲聲道,“出去!”

  本來還好好的一個人,卻因為這個女人,變成這樣,蕭母能有這麽大的火,確實情有可原。

  俞輕染站在門口不遠處,全身局促:“我……隻是過來看看他。”

  “俞小姐,希辰不缺你這麽一個探望,之前是我的兒子命苦遇到你,你身邊的那些人,不是我們蕭家招惹的起的。”禮教讓蕭母強壓心中的怒火,冷眼看她,“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不要讓他因為你的事情受傷害!聽明白了嗎?”

  自己的孩子對這個女人什麽感情,她這個做母親的一清二楚,要不是看這個份上,或許她就不會這麽“心平氣和”的跟她說這些。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他麵前。”俞輕染朝她深深鞠了一個躬,“對不起。”

  其實她並不怪蕭母對她的態度,這件事因她而起,是她連累了蕭希辰和他的工作室。

  確定蕭希辰沒事,她總算放心了不少,但心頭那股酸澀,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俞輕染剛走出醫院門口,突然肚子傳來一陣劇痛。

  她捂住肚子,痛的彎下身,劇痛難耐。

  來大姨媽了?

  想到這,俞輕染迅速搭車回到住宿。

  俞輕染有些詫異,她對自己的經期很了解,沒想到這次提前了一個星期來,且這一次遠比以往來的時候還痛。

  俞輕染卷縮在床上,痛得額頭直冒汗,用熱水袋放在肚子上,忍了一個多小時,才開始稍有緩解。

  ……

  因為這件事,俞輕染主動向希臣工作室提出辭職,而厲蒼莚那邊,他也說到做到,幫她處理了那些債務後,龍哥那些人也不再找她上門。

  生活似是恢複到正常,債務解決後,雖然她辭職了工作,但日子至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過得心驚膽戰,就怕龍哥那幫人再次找上門來。

  今天是斯立雅音樂學院一年一度的大型音樂比賽,俞謹寒作為二班的尖子生,也會參與其中,與其他班級pk,為班級爭取榮譽。

  這次的比賽對每一位音樂學院的學生來說都很重要,大家都叫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過來助陣。

  其他都有爸媽陪著,俞輕染自然也不會讓俞謹寒委屈。

  她特意請假了一天太華城晚班,親自去學校為他加油鼓勁。

  俞輕染過來的比較早,比賽在下午兩點半,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幾個小時,也正直午飯時間,俞輕染難得一次來看他的比賽,俞謹寒很興奮,拉著俞輕染出去,倆姐弟好好吃頓飯。

  剛回到休息室,迎麵就看到秦佑那幫人圍在那裏,正在翻俞謹寒的東西。

  俞謹寒大步衝上前:“住手!你們在幹嘛?這是我的東西!”

  俞謹寒把他們手中的樂器搶了回去,怒瞪這群來者不善的家夥。

  秦佑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轉眼看到俞輕染站在門口,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不是上次在太華城見到的那位服務公關美女姐姐嗎?”

  俞輕染臉色無常,抬步走進來,麵對秦佑話中的諷刺,淡聲說道:“秦家也是禺陵城有一定影響力的名門望族,秦總的孩子,就是可以在不經過別人同意就胡亂翻別人東西的流氓嗎?”

  “你!”秦佑揮起拳頭就想打過來,幸好身旁比較冷靜的狐朋狗友及時拉住。

  俞輕染麵色沒有任何畏懼,冷眼看他。

  “媽的,放開我!死了爹媽的東西!”

  “我們沒有爹媽,就是你欺負的理由嗎?”俞輕染咬緊牙關,眼中明顯有怒火,“你這種行為跟沒爹媽的有何區別?甚至過而不及!”

  “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在罵我?”

  “不,我說的事實。”

  “操!”秦佑低咒一聲,“一個賣笑的,有什麽好囂張的?”

  這句話成功引起俞輕染無名的怒火。

  “姐。”俞謹寒把俞輕染拉到身後,直麵秦佑,“秦佑,你說我可以,但你別把我姐也牽扯進去,這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姐?原來這個女人是你的姐啊?”秦佑突然笑出聲,一張諷刺的臉,“俞謹寒,上次在太華城看到她時,你忍的夠可以啊,還假裝不認識,你姐在太華城那種地方工作,你那些街坊鄰居沒說什麽嗎?”

  “這不關你的事!”

  正常女孩子怎麽可能會在那種地方工作?

  這是俞輕染在街坊鄰居口中聽過最多的話。

  秦佑早就知道他們是姐弟關係,之所以這麽說,也隻不過是想挑他們的痛楚狠戳而已。

  “還有……”秦佑冷哼一聲,走過去,手撫著旁邊昂貴的鋼琴,“我沒記錯的話,這台鋼琴是學校的吧?連屬於自己鋼琴都沒有的人,有什麽資格參加這次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