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們老板要見你
俞謹寒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俞輕染一個人坐在床邊，抱著他的電子琴，輕輕在上麵彈按。
俞輕染雖然不是學音樂的，但從小在俞謹寒的影響之下，一些簡單曲子她都能完整彈出來。
“姐。”
樂聲戛然而止，俞輕染如夢初醒般望向俞謹寒。
俞謹寒在她對麵坐下，幹淨修長的手指撫摸黑白鍵：“姐姐，你是不是在想爸爸？”
俞輕染愣了一下，淺笑點了一下頭。
“姐姐，最近我新學了一首很好聽的曲子，你要不要聽一下。”
“好啊。”
“好，我這就給姐姐彈一首。”俞謹寒興衝衝的從她腿上把電子琴抱走，放到桌子上，搬來凳子坐下，身板挺直，手指輕放在琴鍵上。
整個世界仿佛陷入睡眠中一般靜寂，俞謹寒緩緩閉上眼，手指輕按下第一個鍵，緊接著無數個手指跳躍，美妙悅耳的琴聲似流淌的溪水緩緩流入耳中。
彈琴的俞謹寒跟平常真的有很大的區別，此時他四周像是鍍了金黃的午後陽光，整個人都閃閃發亮。
在音樂世界裏，他就是主宰，有他自信的一麵。
俞輕染一瞬不瞬地望著似在發光的俞謹寒，嘴角緩緩勾起，以往的美好回憶如潮水湧進腦海裏，她思緒不知不覺有些飄遠。
如果俞家不出事的話，按照計劃，今年就是俞謹寒出國進修音樂的時間。
隻是現在，一切都被迫中止。
小謹是屬於舞台的，他值得萬千掌聲，而不是像現在連一個像樣的樂器都買不起，而導致其他同學嘲笑的對象。
對不起，小謹。
平靜了兩天，俞輕染正常過著白天在希臣工作室，晚上在太華城工作連軸轉的日子。但她心頭莫名有一種很不安的預感，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勝德仁和醫院內。
經過搶救，楊文昆現在人已經蘇醒過來，楊母喂他吃完飯後，就睡下了。
楊母離開後，病房內一片寂靜。
哢擦一聲，房門被人推開，突然倆名身穿黑色西裝高大男子闖了進來，驚醒了夢中的楊文昆。
“你們是誰？！”楊文昆全身戒備，身體一直往後角落裏縮，“你們想要幹什麽？”
對方沒有回答，大步向前一手掀開楊文昆的被子，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抵向他的脖子：“楊文昆，還記得三天前晚上那場賭局嗎？”
楊文昆瞪大雙眼，一臉慌張：“你們……是太華城的人？”
“我們老板要見你。”
老板？
楊文昆剛意識到對方來找他的原因，他就在對方威脅的情況下架出了醫院。
楊文昆直接被人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他狼狽起身，視線往上，正好與一雙邪魅黑眸對上。
他雙眼倏然睜大：“你你你……媽的，你就是那晚打我的人？！”
厲蒼莚冷哼一聲：“看來腦子沒被踩壞，記憶還這麽好。”
“你……”楊文昆呸了一口，剛準備揮起拳頭，腹部就被人一腳直接給踹倒，倒在地上直痛苦呻吟。
他連男人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
“楊文昆，你欠太華城的兩個億，打算什麽時候還？”
楊文昆怔愕，他就是太華城幕後的老板？
楊文昆心虛了：“我……我暫時沒錢，老板，您先行行好，寬限我幾天，我一定弄到錢還您。”
厲蒼莚不由一笑：“你都已經把整個家產都抵押給太華城了，還拿什麽還？”
“我……”
男人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蹲下：“楊文昆，你不會在計劃怎麽逃走吧？”
被猜中心事，楊文昆慌忙擺手：“不不不，怎麽可能？”
“還不肯說實話？”厲蒼莚站起身，做了一個手勢，身旁的手下立即上前，壓製住楊文昆的身體，輕飄飄地下令，“先廢他一條腿。”
“是！”
“不要……求求你老板，不要廢我的腿，隻要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確定？”
“確定。”
“好，正好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
俞輕染很擔心楊文昆會回來報複她。以她現在的狀況，如果對方真的要追究起來，她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中午休息時，俞輕染跟其他同事一起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年輕人在一起，尤其都是同個專業出來的人，很多話題都能聊到一起，聊得不亦樂乎。
“哎，輕染，你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麽跟咱們老板相識的嗎？”一名同事好奇的問。
俞輕染愣了愣，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頭，正好看到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自己，眼中都充滿好奇。
俞輕染笑了笑：“也沒什麽，當時希辰學長是學生會會長，我有急事去找學生會的人，正好就看到他一個人在辦公室內處理事務。”
其他人一陣曖昧唏噓，還連續問了不少有關兩人大學時候的事情，俞輕染有些招架不住，便借由起身去一趟廁所。
“謹寒，那些洗幹淨了嗎？快點啊。”組長走進來，指著旁邊的那一大堆碗碟問道。
“好好，快好了快好了。”俞謹寒加快手中的動作。
俞輕染站在廁所轉角處，滿臉震驚地看著後廚內，那抹背對著蹲在地上，正在洗碗碟的俞謹寒。
他雙手沒有戴手套，修長幹淨的手指遊梭在那一大盆都是汙垢肮髒的水裏，滿是油膩的手漬偶爾濺到灰白色褲腳，髒汙一大片。
鼻子刹那間就酸了，俞輕染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忍住想要哭出的聲音。
半響後，才悄然離開了此地。
那是用來彈鋼琴的手，怎麽能用來幹這種活？
……
下午下班剛回到家，就接到蕭希辰打來的電話。
“輕染，你快來醫院，你弟弟昏迷被送來醫院了。”
“你說什麽？”手機啪地掉落在地，俞輕染瞬間感覺耳鳴，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反應過來，她撿起手機，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趕到醫院，看到蕭希辰，她飛奔過去，扯著蕭希辰的衣袖，不斷的問：“我弟呢？他在哪兒？”
因來得匆忙，俞輕染腳上還穿著室內拖鞋，衣服和頭發都被風吹得淩亂，一臉著急。
“輕染你冷靜一下。”蕭希辰手掌壓住她的手臂，安撫她的情緒，“剛才聽醫院說，他隻是中暑昏迷了，現在正在打點滴，很快就醒過來。”
蕭希辰帶她進病房，正好俞謹寒也醒過來了。
看到俞輕染，俞謹寒臉色一愣，隨即虛弱一笑：“姐姐，你怎麽過來了？”
俞輕染緩步走過去，坐在床邊，兩手緊緊捂著他的手抵住額頭，小臉深埋入他的手心中，終於忍不住哭出聲：“小謹，姐姐擔心死你了。”
俞輕染雖然不是學音樂的，但從小在俞謹寒的影響之下，一些簡單曲子她都能完整彈出來。
“姐。”
樂聲戛然而止，俞輕染如夢初醒般望向俞謹寒。
俞謹寒在她對麵坐下，幹淨修長的手指撫摸黑白鍵：“姐姐，你是不是在想爸爸？”
俞輕染愣了一下，淺笑點了一下頭。
“姐姐，最近我新學了一首很好聽的曲子，你要不要聽一下。”
“好啊。”
“好，我這就給姐姐彈一首。”俞謹寒興衝衝的從她腿上把電子琴抱走，放到桌子上，搬來凳子坐下，身板挺直，手指輕放在琴鍵上。
整個世界仿佛陷入睡眠中一般靜寂，俞謹寒緩緩閉上眼，手指輕按下第一個鍵，緊接著無數個手指跳躍，美妙悅耳的琴聲似流淌的溪水緩緩流入耳中。
彈琴的俞謹寒跟平常真的有很大的區別，此時他四周像是鍍了金黃的午後陽光，整個人都閃閃發亮。
在音樂世界裏，他就是主宰，有他自信的一麵。
俞輕染一瞬不瞬地望著似在發光的俞謹寒，嘴角緩緩勾起，以往的美好回憶如潮水湧進腦海裏，她思緒不知不覺有些飄遠。
如果俞家不出事的話，按照計劃，今年就是俞謹寒出國進修音樂的時間。
隻是現在，一切都被迫中止。
小謹是屬於舞台的，他值得萬千掌聲，而不是像現在連一個像樣的樂器都買不起，而導致其他同學嘲笑的對象。
對不起，小謹。
平靜了兩天，俞輕染正常過著白天在希臣工作室，晚上在太華城工作連軸轉的日子。但她心頭莫名有一種很不安的預感，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勝德仁和醫院內。
經過搶救，楊文昆現在人已經蘇醒過來，楊母喂他吃完飯後，就睡下了。
楊母離開後，病房內一片寂靜。
哢擦一聲，房門被人推開，突然倆名身穿黑色西裝高大男子闖了進來，驚醒了夢中的楊文昆。
“你們是誰？！”楊文昆全身戒備，身體一直往後角落裏縮，“你們想要幹什麽？”
對方沒有回答，大步向前一手掀開楊文昆的被子，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抵向他的脖子：“楊文昆，還記得三天前晚上那場賭局嗎？”
楊文昆瞪大雙眼，一臉慌張：“你們……是太華城的人？”
“我們老板要見你。”
老板？
楊文昆剛意識到對方來找他的原因，他就在對方威脅的情況下架出了醫院。
楊文昆直接被人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他狼狽起身，視線往上，正好與一雙邪魅黑眸對上。
他雙眼倏然睜大：“你你你……媽的，你就是那晚打我的人？！”
厲蒼莚冷哼一聲：“看來腦子沒被踩壞，記憶還這麽好。”
“你……”楊文昆呸了一口，剛準備揮起拳頭，腹部就被人一腳直接給踹倒，倒在地上直痛苦呻吟。
他連男人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
“楊文昆，你欠太華城的兩個億，打算什麽時候還？”
楊文昆怔愕，他就是太華城幕後的老板？
楊文昆心虛了：“我……我暫時沒錢，老板，您先行行好，寬限我幾天，我一定弄到錢還您。”
厲蒼莚不由一笑：“你都已經把整個家產都抵押給太華城了，還拿什麽還？”
“我……”
男人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蹲下：“楊文昆，你不會在計劃怎麽逃走吧？”
被猜中心事，楊文昆慌忙擺手：“不不不，怎麽可能？”
“還不肯說實話？”厲蒼莚站起身，做了一個手勢，身旁的手下立即上前，壓製住楊文昆的身體，輕飄飄地下令，“先廢他一條腿。”
“是！”
“不要……求求你老板，不要廢我的腿，隻要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確定？”
“確定。”
“好，正好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
俞輕染很擔心楊文昆會回來報複她。以她現在的狀況，如果對方真的要追究起來，她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中午休息時，俞輕染跟其他同事一起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年輕人在一起，尤其都是同個專業出來的人，很多話題都能聊到一起，聊得不亦樂乎。
“哎，輕染，你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麽跟咱們老板相識的嗎？”一名同事好奇的問。
俞輕染愣了愣，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頭，正好看到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自己，眼中都充滿好奇。
俞輕染笑了笑：“也沒什麽，當時希辰學長是學生會會長，我有急事去找學生會的人，正好就看到他一個人在辦公室內處理事務。”
其他人一陣曖昧唏噓，還連續問了不少有關兩人大學時候的事情，俞輕染有些招架不住，便借由起身去一趟廁所。
“謹寒，那些洗幹淨了嗎？快點啊。”組長走進來，指著旁邊的那一大堆碗碟問道。
“好好，快好了快好了。”俞謹寒加快手中的動作。
俞輕染站在廁所轉角處，滿臉震驚地看著後廚內，那抹背對著蹲在地上，正在洗碗碟的俞謹寒。
他雙手沒有戴手套，修長幹淨的手指遊梭在那一大盆都是汙垢肮髒的水裏，滿是油膩的手漬偶爾濺到灰白色褲腳，髒汙一大片。
鼻子刹那間就酸了，俞輕染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忍住想要哭出的聲音。
半響後，才悄然離開了此地。
那是用來彈鋼琴的手，怎麽能用來幹這種活？
……
下午下班剛回到家，就接到蕭希辰打來的電話。
“輕染，你快來醫院，你弟弟昏迷被送來醫院了。”
“你說什麽？”手機啪地掉落在地，俞輕染瞬間感覺耳鳴，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反應過來，她撿起手機，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趕到醫院，看到蕭希辰，她飛奔過去，扯著蕭希辰的衣袖，不斷的問：“我弟呢？他在哪兒？”
因來得匆忙，俞輕染腳上還穿著室內拖鞋，衣服和頭發都被風吹得淩亂，一臉著急。
“輕染你冷靜一下。”蕭希辰手掌壓住她的手臂，安撫她的情緒，“剛才聽醫院說，他隻是中暑昏迷了，現在正在打點滴，很快就醒過來。”
蕭希辰帶她進病房，正好俞謹寒也醒過來了。
看到俞輕染，俞謹寒臉色一愣，隨即虛弱一笑：“姐姐，你怎麽過來了？”
俞輕染緩步走過去，坐在床邊，兩手緊緊捂著他的手抵住額頭，小臉深埋入他的手心中，終於忍不住哭出聲：“小謹，姐姐擔心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