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5
  在陸昭嶼打開書房門的那一刻,有舒緩悅耳,琴音流暢的曲子在整個房子裏緩緩響起,他尋著曲聲傳出的方向,來到了明亮的客廳。

  隻見他的小姑娘散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正微垂著眼眸坐在客廳中央彈箏。

  一身藕粉色的旗袍勾勒出了她纖細的身姿,複古的立領設計,精細典雅,搭配上斜襟設計,凸顯了優美的頸部曲線,再看左胸口一朵刺繡的藕白的木槿花正徐徐綻放著,和主人的精致秀美相得益彰。

  他站在她的不遠處,如此近距離的欣賞和聆聽她彈箏是從未有過的,甚至他也隻是在那年的元旦晚會上隔著舞台有幸聽過一次。

  當年那首《桃花渡》是為全校人而彈,而今晚這首曲子是隻為他一人而彈,陸昭嶼勾起唇角,一雙黑眸深深地注視著女孩。

  看她一張精致小臉凝神專注於彈古箏,看她一雙纖纖素手在古箏上靈活流暢地彈撥著,除了看,那雙耳朵也在細細聆聽著,聽出了一些曲子中的纏綿之意。

  他想闔眸細聽曲中意,卻舍不得錯過小姑娘此時的一舉一動;他想凝神細看小姑娘,卻舍不得錯聽這首隻為他一人彈奏的曲子,他在心底無奈地笑歎了句自己的貪心。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凝神細看,拿出手機錄下了這一刻,這樣足以讓他日後多次回味。

  直到曲聲戛然而止的那一刻,他仍然意猶未盡。

  但小姑娘已經取下義甲站了起來,她唇邊開出一朵花,一雙杏眸顧盼生輝,一步步朝他靠近,下擺開叉的高度恰到好處,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讓他驚豔心動。

  離男人隻有兩步之隔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用清脆的嗓音說:“陸昭嶼,你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麽嗎?”

  自她彈箏起,他的目光便沒從她身上挪開過,此時聽她這麽一問,他搖頭回了句:“不知。”術業有專攻,他不知道很正常,在她麵前承認並不丟臉。

  舒槿握了握出汗的掌心,勾唇柔柔一笑:“這首《鳳求凰》是司馬相如送給卓文君的,如今我想向司馬相如借用一下,將它送給你。”頓了頓她收起唇邊的笑,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繼續說,“兩年前的今天,我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了你;陸先生,兩年後的今天,我想把我的餘生交給你,你要嗎?”

  時年31歲的男人被小姑娘的這一番話說得紅了眼眶,他怎麽都沒想到他的小姑娘願意這麽早將她的餘生交付給他,她明明才21歲,大學還沒有畢業,而他明明做好了幾年的等待準備,可她卻在他31歲生日的這天送給

  了他這麽一份沉甸甸的大禮。

  陸昭嶼看著小姑娘眼神堅定的模樣,大步上前,一把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牢牢箍在自己的懷裏,讓她一點也動彈不得。

  而舒槿感受到了男人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她乖順地任他抱緊,一雙手臂也環住了他的腰。

  “槿槿,寶貝,你怎麽能讓我這麽高興,你的餘生我要,如果真得有來生來世,陸先生也隻想要你。”他的嗓音裏有不加掩飾的激動。

  茫茫人海裏,我隻求一個舒槿。

  言罷,男人突然將懷裏的小姑娘打橫抱起,朝著主臥走去,房門砰地一聲被踢上。

  隱隱約約隻能聽到女孩驚呼了聲:“陸昭嶼你別撕,那是你媽媽送給我的,拉鏈在背後。”

  然後沒過多久,房間裏首先傳來了女孩時低時高的呻吟,婉轉綿長,比之方才的曲聲,陸昭嶼覺得女孩的聲音簡直猶如天籟,激得他愈發興致高漲。

  後來緊接著響起的是男人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性感的悶哼聲,以及粗重的喘息聲,不同於女孩的清亮,那是獨屬於成熟男人的粗沉。

  這樣的兩道聲音持續響了多久?無從得知,隻知道終於停下來的那一刻,天際已經開始發白了。

  今晚兩人都有些激動,所以這一場暢快的負距離接觸結束後,兩人雖然都累了,卻毫無困意。

  他們側躺在一起,緊緊纏繞住對方,她的雙手抱住他的後背,她的雙腿勾住他的勁腰;而他的雙臂環住她的細腰,堅實的胸膛緊貼著她柔軟的胸脯,他們額抵著額。

  “槿槿”男人低啞地輕喚了聲。

  “嗯”女孩輕輕應了聲。

  “我的好姑娘。”

  女孩聽了緩緩勾起了唇角,頰邊的兩個梨渦在此刻淺淺綻放。

  “今晚你第一次沒有在結束後立刻睡過去,配合地很好。”

  女孩的笑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臉上的紅雲:“你怎麽總喜歡說這種話。”

  “寶貝,這種話不和你說和誰說?不要害羞,愛人之間說這種私密話很正常。”男人沉沉笑了。

  舒槿沒有說話,隻用鼻尖輕輕碰了碰他的鼻尖,陸昭嶼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小姑娘聽明白了,認可了他的話,隻是不好意思說出。

  “等你實習後,我們再去領證好不好,雖然陸先生迫不及待地想要你做我的陸太太,可是我願意再忍一忍讓你過完最後一段大學生活。”

  舒槿看著男人一雙黑眸裏折射進的光彩

  ,看他薄唇緩緩張合著,輕柔地吐出“陸太太”這陌生的三個字,她心裏泛起了濃濃的甜蜜,比蜜糖還要甜,甜得她笑彎了眼。

  “陸先生好善解人意。”

  “不,是我的小姑娘更善解人意。”他微微靠近,親了親女孩的唇角。

  後來他們又絮絮說了些什麽,直到天蒙蒙亮,才頓覺困意上湧,於是交頸相擁著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下午,舒槿朝旁邊伸了伸手臂,沒有熟悉的觸感,反而摸到一團毛絨的東西,她手指再戳了戳,還是一樣的感覺,於是她動了動眼皮,倏地睜開了眼。

  隻見原本男人躺著的地方被一隻毛絨大吸管所取代,上麵彎曲的那一段恰好疊在陸昭嶼睡過的枕頭上。

  舒槿將它抱過來,扯了扯吸管的管口,疑惑地看著這麽個突然出現的東西。

  這時,房門被打開,陸昭嶼端著餐盤走了進來,見女孩抱著這隻大吸管露出不解的表情,他勾唇笑了。

  “陸昭嶼,這是什麽?”女孩指了指懷裏的東西。

  “你猜猜看。”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正要去扯開女孩的被子,被她驚呼一聲,按住了手。

  “我還沒穿衣服。”女孩羞惱地說。

  “乖,我幫你穿。”說著,已經從衣櫃裏取出了女孩的一套藕粉色的居家服。

  然後,雙手伸進被子裏,勾住女孩的腰和腿,微一用力,就將她帶了出來,坐進自己的懷裏。

  女孩瑩白如玉的身體上斑駁紅痕全都映入了男人的眼底,他癡迷又留戀地看了好久。

  雖然兩人坦誠相對過無數次,可這一次青天白日的,他又衣冠整齊,隻她一人赤條條地太羞恥了,何況他的目光這樣的炙熱,她眼一閉,雙手環住了自己的前胸。

  “槿槿,是不是有些大了?”陸昭嶼看著女孩因環胸姿勢擠壓出的一點渾圓,薄唇輕啟。

  “......”舒槿,能不能不說出來,她確實大了一點。

  小姑娘不說話,他就自己去沿著邊緣摸索了下,大掌從下麵穿過女孩的雙臂,然後牢牢握住,捏了幾下,感慨道:“平時沒注意,如今一瞧確實大了,手感更好。”

  “你別說了。”舒槿被他的話說地撇過了臉。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當初是誰嫌棄的?”男人說著指腹揉了揉雪峰上的紅梅。

  那一聲不由自主溢出的低吟,讓女孩自己都驚到了,她頓時捂住自己的嘴,胸前的風光瞬間乍現。

  “怎麽還這麽敏感。”男人笑了笑,不再逗她,替她認真地一件件穿好了衣服。

  這麽一弄,舒槿已經忘記了那根大吸管的事,卻隻聽男人一雙黑眸深深地攝住了她,摸了摸她的小臉,說道:“槿槿,這根大吸管是和當年送你的可樂抱枕連在一塊的,是我忘記給你了。”

  她默默聽了,卻不相信向來嚴謹細致的陸教授會忘記這種事,何況就算忘了,兩年多過去了他怎麽就突然想起來了?想來可樂抱枕裏藏有什麽東西,如今他想讓她知道。

  她點點頭,收好了大吸管,也沒說什麽,而他也相信這麽聰明的她一定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當晚,陸昭嶼送她回去後,她便抱著大吸管匆匆走回寢室。

  “小小,你怎麽這麽著急?”甘心看了眼門口氣喘籲籲的女孩問道。

  “那啥,小小這哪弄來的大吸管啊?”趙爽驚愕地看著她。

  吳煥則定定看著那根大吸管沒有說話。

  “那是和可樂一起的。”舒槿將大吸管放在桌上後,爬上床拿下了可樂抱枕。

  三人紛紛湊了過來,看著沒什麽特殊之處的可樂。

  “是陸教授給你的?”甘心摸了摸可樂的身體問身邊的女孩。

  “嗯”

  “那肯定可樂裏藏了啥秘密。”趙爽堅定地說道。

  “大吸管肯定是要插在可樂裏麵的。”吳煥抬手在可樂杯口摸了摸,再往杯沿一滑,她突然眉頭一皺,有什麽東西很硌手,隨後她又舒緩了眉眼,扯著拉鏈轉了一圈。

  “那啥,竟然是無痕拉鏈!!!”趙爽眼一瞪,難怪發現不了。

  舒槿看著吳煥打開了整個可樂杯口,露出了裏麵的PP棉,但這之中好似還露出了一個小口。

  她們幾人都看到了,然後示意舒槿把手伸下去拉開那一層的拉鏈。

  等到白色拉鏈被拉開的一瞬,裏麵一個四方形的黑盒露了出來,這一刻舒槿垂眸看了好久,而她們三人則相互對視一眼,心底都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舒槿一顆心砰砰直跳,她將手伸了進去,一點一點握住那個黑盒,將它帶出了黑暗,徹底暴露在了她們的眼中。

  她抿著唇,將黑盒緩緩打開,這一刻四人都屏住了呼吸,雙眼牢牢盯住了它,等待著它被揭秘。

  映入四人眼底的是一枚定製的藕白色的木槿花戒指,中間的花蕊處鑲嵌著一顆粉鑽,璀璨奪目,晃著舒槿的眼睛。

  “陸教授也太浪

  漫了。小小,原來他把這顆求婚戒指藏在你身邊兩年多啊!真是不求回應,隻默默等你。如果不是昨晚你準備把自己許給他的話,他估計還會繼續瞞著你呢!”甘心捂住嘴驚訝地說。

  “那啥,陸教授準備的也太早了,真是認定了小小你啊!”趙爽也是止不住感歎道。

  “小小,把戒指戴上看看。”吳煥看著戒指淡淡笑了,再視線上移看盯著盒子裏的戒指半天沒有說話的女孩。

  舒槿仿佛聽不見她們的說話聲,仍是直勾勾地看著戒指。

  吳煥見狀,從盒子裏取過戒指,又握住女孩的右手,將戒指緩緩套進女孩的無名指上,一路暢通無阻,直抵指根。

  纖細嬌嫩的素手,精巧細致的木槿花鑽戒,單看已是不尋常的美,但相交在一起卻堪稱絕色,是纏綿的情詩,是濃豔的油彩畫,是直抵人心的美。

  陸先生,你可知道,此刻的舒槿心裏樂開了花,是你最鍾愛的木槿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