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辦公室驚魂
在醫院的某間辦公室裏，一位男子正滿臉高傲地倚靠在身後的皮質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搖晃著他手中的一次性紙杯。
沒錯，這人正是這個醫院的……一名患者，也就是我。
事出反常必有妖，剛剛那位收銀員接完電話後就把我帶到了這兒，真不清楚他們在盤算些什麽，能讓本市最大醫院的院長就這麽輕易地露麵了。
雖說心裏有些疑惑，不過幸好目前還是我比較占理，畢竟這種行為屬於強買強賣的範疇。
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倒要看看這院長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啪嗒，啪嗒……"
對策思考暫時中斷，隻因門外傳來陣陣皮鞋與地磚撞擊的響聲，由遠及近且頗富有節奏感。
由此可以看出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的人？你們一定以為我會這麽說吧？
我不讚同，根據腳步聲來臆斷主人的性格是不符合邏輯的，況且這人還不一定是院長。
你們看，果然不是院長吧~
不過話說這人的打扮好奇怪，連我都一時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幹什麽的，難道是樓上精神科逃出來的患者？
應該沒差了，上身西服下身花短褲，蓬頭垢麵看起來還神經兮兮的，莫非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自從得了精神病，感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嗎？
誒……等等等等，你進辦公室幹什麽？給我停下啊!你突然兩眼放光地盯著我還朝我走過來是什麽意思啊？
來個人救救我啊，你們這難道連個保安都沒有嗎？患者都跑出來了啊!連這種危險分子都看不好，你們這的安保工作也太差勁了，我要投訴啊!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你們故意把我騙到這裏，再叫一個殺人不犯法的患者來幹掉我嗎？我隻是沒交體檢費而已要不要這樣啊？
"我交!我交還不行嗎!大哥別殺我啊!"
在恐懼情緒的影響下，我腦中的呐喊居然就這樣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了。
"桀桀桀~到現在才想起來交錢嗎？……已經晚了哦~"
眼前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反而一臉獰笑地朝我繼續湊了過來。
"你不要過來呃啊啊啊啊啊————"
一反之前高傲的態度，我現在已經被嚇到破了音，音量都可以跟那位張口閉眼的野獸仙貝相媲美了。
"嗬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
眼前男人的身體忽然後仰，一屁股坐在了我正對麵的沙發上，微笑著問道：
"你就是那個被雷劈中的患者？叫核武器……抱歉說錯了，是何伍卿是吧？"
"哇啊啊——什麽？誒？不是要殺我啊……"
情緒逐漸平複，驚魂未定的我略有一絲迷茫。
"嗬哈哈哈，你這話說的，怎麽會有人殺你呢？"男子擺了擺手，頗有些自豪地說道：
"況且這裏可是本市最好的醫院，即便有人在這殺你，隻要你還沒咽氣兒，我們就能把你救回來，如果連我們都治不好的話，你就隻能等死了。"
"……"我一時間居然想不出該怎麽接這句話，你可真是個聊天鬼才。
"對了，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呢。"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把手伸到西服兜裏開始摸索著什麽東西。
這是在掏自己的名片吧？像這種懶得做自我介紹的人一般在老套劇情裏身份都不會太低，難道說這人就是院長？
"嗯嗯，你隻猜對了一半，我的確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淩征，不過我現在可不是在掏名片哈……誒，找著了！"
臥槽？！原來這個世界上真存在讀心術啊？連我瞬息間的一個念頭都可以捕捉到，感覺整個人都已經被你看光了啊！
在我心事被全部戳破後的震驚目光中，男人終於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眼鏡盒……
"用名片來自我介紹會錯過很多了解對方的機會。"院長帶上眼鏡，氣質好變了個人一般，"比如像你這種把想法都寫在臉上的人，我已經了解你的性格了。"
不要把畫風搞得像偵探片一樣啊喂！我隻是想討個公道，用得著這麽玩心理學嗎？
而且如果我的想法真有這麽明顯的話，我早就被路邊看到的所有漂亮小姐姐捆起來人道毀滅一萬次了啊！
到時候估計我交了醫藥費也搶救不回來了……
"不要岔開話題。"收起腦內的種種想法，我義正言辭地說道，"明明什麽事都沒有你們還強迫我做檢查，這醫藥費我絕對不能交！"
"我本來也沒指望讓你交啊，哈哈哈。"院長撫掌大笑，臉上充滿了奸計得逞的得意之色，"如果不這麽說的話，怎麽把你引誘到這裏來聽我說話呢？"
"你t……咳咳沒事，那你把我叫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呢？"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院的人，一想到這人比較年長而且身居高位，我隻好強忍著怒意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那我就直說了，我饞你的身子。"
？？？？？？
建立在我幼小心靈上的三觀瞬間崩塌了。
沒想到你好這口啊！把我叫到辦公室來居然是為了這種目的嗎？沒想到本市最大醫院的院長居然是個gay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說出這種沒有節操的話啊！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靠，你們這些年輕人腦袋裏一天天到底都在想什麽？"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其實是，你的身體被雷擊中後沒有任何負麵影響，作為醫學學者的我對這件事很好奇。"
說話就好好說啊！老大叔就不要用這些網絡用語，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所以你想幹什麽……沒什麽就放我先走吧……"再這樣一波三折下去我的小心髒實在是承受不住，我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我想從你身體上取走一些血液、頭……咳咳之類的樣本進行科學研究，說不定可以對醫學事業做出貢獻。"
取走一些……頭？可我明明隻長了一個腦袋啊?
等等，你剛才是想說頭發對吧？因為頭發樣本已經夠多了所以才把話憋了回去對吧？不要因為這種理由來強行剝奪我的顏值啊！
"你的身體構造可能是人類進化使然的傑作，隻要你配合取樣，我們會給你一筆不錯的報酬……"
"但是，我拒絕。"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誘惑，"我隻是個沒有進化的普通人，請你別再糾纏我了。"
雖然對他這種沒經同意就取走別人東西的人沒什麽好感，但我並不想以欺騙別人的方式不勞而獲。
對醫學事業做出貢獻、去拯救更多的人我倒是樂意之至，不過我很清楚我到現在還安然無恙的原因，肯定隻和那位死神有關。
"好吧，那你可以走了。"
"誒，這麽簡單就放我走了嗎？"從他嘴裏說出這種話一時間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不用在意，我並不急於這一時。"院長臉上的笑容並沒有絲毫收斂，"反正你缺錢的時候一定會再來的，走著瞧吧。"
"抱歉，我可能永遠都用不到這些錢！"
放下狠話之後，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沒錯，這人正是這個醫院的……一名患者，也就是我。
事出反常必有妖，剛剛那位收銀員接完電話後就把我帶到了這兒，真不清楚他們在盤算些什麽，能讓本市最大醫院的院長就這麽輕易地露麵了。
雖說心裏有些疑惑，不過幸好目前還是我比較占理，畢竟這種行為屬於強買強賣的範疇。
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倒要看看這院長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啪嗒，啪嗒……"
對策思考暫時中斷，隻因門外傳來陣陣皮鞋與地磚撞擊的響聲，由遠及近且頗富有節奏感。
由此可以看出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的人？你們一定以為我會這麽說吧？
我不讚同，根據腳步聲來臆斷主人的性格是不符合邏輯的，況且這人還不一定是院長。
你們看，果然不是院長吧~
不過話說這人的打扮好奇怪，連我都一時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幹什麽的，難道是樓上精神科逃出來的患者？
應該沒差了，上身西服下身花短褲，蓬頭垢麵看起來還神經兮兮的，莫非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自從得了精神病，感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嗎？
誒……等等等等，你進辦公室幹什麽？給我停下啊!你突然兩眼放光地盯著我還朝我走過來是什麽意思啊？
來個人救救我啊，你們這難道連個保安都沒有嗎？患者都跑出來了啊!連這種危險分子都看不好，你們這的安保工作也太差勁了，我要投訴啊!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你們故意把我騙到這裏，再叫一個殺人不犯法的患者來幹掉我嗎？我隻是沒交體檢費而已要不要這樣啊？
"我交!我交還不行嗎!大哥別殺我啊!"
在恐懼情緒的影響下，我腦中的呐喊居然就這樣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了。
"桀桀桀~到現在才想起來交錢嗎？……已經晚了哦~"
眼前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反而一臉獰笑地朝我繼續湊了過來。
"你不要過來呃啊啊啊啊啊————"
一反之前高傲的態度，我現在已經被嚇到破了音，音量都可以跟那位張口閉眼的野獸仙貝相媲美了。
"嗬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
眼前男人的身體忽然後仰，一屁股坐在了我正對麵的沙發上，微笑著問道：
"你就是那個被雷劈中的患者？叫核武器……抱歉說錯了，是何伍卿是吧？"
"哇啊啊——什麽？誒？不是要殺我啊……"
情緒逐漸平複，驚魂未定的我略有一絲迷茫。
"嗬哈哈哈，你這話說的，怎麽會有人殺你呢？"男子擺了擺手，頗有些自豪地說道：
"況且這裏可是本市最好的醫院，即便有人在這殺你，隻要你還沒咽氣兒，我們就能把你救回來，如果連我們都治不好的話，你就隻能等死了。"
"……"我一時間居然想不出該怎麽接這句話，你可真是個聊天鬼才。
"對了，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呢。"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把手伸到西服兜裏開始摸索著什麽東西。
這是在掏自己的名片吧？像這種懶得做自我介紹的人一般在老套劇情裏身份都不會太低，難道說這人就是院長？
"嗯嗯，你隻猜對了一半，我的確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淩征，不過我現在可不是在掏名片哈……誒，找著了！"
臥槽？！原來這個世界上真存在讀心術啊？連我瞬息間的一個念頭都可以捕捉到，感覺整個人都已經被你看光了啊！
在我心事被全部戳破後的震驚目光中，男人終於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眼鏡盒……
"用名片來自我介紹會錯過很多了解對方的機會。"院長帶上眼鏡，氣質好變了個人一般，"比如像你這種把想法都寫在臉上的人，我已經了解你的性格了。"
不要把畫風搞得像偵探片一樣啊喂！我隻是想討個公道，用得著這麽玩心理學嗎？
而且如果我的想法真有這麽明顯的話，我早就被路邊看到的所有漂亮小姐姐捆起來人道毀滅一萬次了啊！
到時候估計我交了醫藥費也搶救不回來了……
"不要岔開話題。"收起腦內的種種想法，我義正言辭地說道，"明明什麽事都沒有你們還強迫我做檢查，這醫藥費我絕對不能交！"
"我本來也沒指望讓你交啊，哈哈哈。"院長撫掌大笑，臉上充滿了奸計得逞的得意之色，"如果不這麽說的話，怎麽把你引誘到這裏來聽我說話呢？"
"你t……咳咳沒事，那你把我叫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呢？"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院的人，一想到這人比較年長而且身居高位，我隻好強忍著怒意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那我就直說了，我饞你的身子。"
？？？？？？
建立在我幼小心靈上的三觀瞬間崩塌了。
沒想到你好這口啊！把我叫到辦公室來居然是為了這種目的嗎？沒想到本市最大醫院的院長居然是個gay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說出這種沒有節操的話啊！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靠，你們這些年輕人腦袋裏一天天到底都在想什麽？"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其實是，你的身體被雷擊中後沒有任何負麵影響，作為醫學學者的我對這件事很好奇。"
說話就好好說啊！老大叔就不要用這些網絡用語，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所以你想幹什麽……沒什麽就放我先走吧……"再這樣一波三折下去我的小心髒實在是承受不住，我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我想從你身體上取走一些血液、頭……咳咳之類的樣本進行科學研究，說不定可以對醫學事業做出貢獻。"
取走一些……頭？可我明明隻長了一個腦袋啊?
等等，你剛才是想說頭發對吧？因為頭發樣本已經夠多了所以才把話憋了回去對吧？不要因為這種理由來強行剝奪我的顏值啊！
"你的身體構造可能是人類進化使然的傑作，隻要你配合取樣，我們會給你一筆不錯的報酬……"
"但是，我拒絕。"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誘惑，"我隻是個沒有進化的普通人，請你別再糾纏我了。"
雖然對他這種沒經同意就取走別人東西的人沒什麽好感，但我並不想以欺騙別人的方式不勞而獲。
對醫學事業做出貢獻、去拯救更多的人我倒是樂意之至，不過我很清楚我到現在還安然無恙的原因，肯定隻和那位死神有關。
"好吧，那你可以走了。"
"誒，這麽簡單就放我走了嗎？"從他嘴裏說出這種話一時間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不用在意，我並不急於這一時。"院長臉上的笑容並沒有絲毫收斂，"反正你缺錢的時候一定會再來的，走著瞧吧。"
"抱歉，我可能永遠都用不到這些錢！"
放下狠話之後，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