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醫神恩怨
  “死胖子,你也別質疑,霜雪入侵的事情,是學院上麵傳下來的情報,這肯定錯不了g。情報說裏麵有十萬大軍,那就肯定是有的。隻是按兵不動,確實是詭異了些。要是按照正常的節奏,他們應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南下,幾乎很難遭遇多少抵抗恐怕就能打到孟良郡以南地區,想想,那樣的話,幾乎整個臨海北部大半疆土基本都是他們的。可是明明這麽誘惑人的城池土地他們偏偏不拿,這其中玄機真是搞不懂了。難道是,他們摸不清臨海國的兵馬情況,不敢貿然南下進攻?”唐果歪著腦袋努力的分析道。

  “有這個可能。想想,霜雪一族生活在冰天雪地的極北無數年月,他們早已經脫離了中土大陸,如今養足了精神有了兵力想殺回來,時過境遷,他們也難說就真的有膽色啥不明不白的就橫衝直闖殺出來。所以,他們很可能已經派出了人手南下各處查探臨海軍情了。除了這個解釋,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理由。”溫馬頗為讚同唐果的分析道。

  “素馬大師,咱們還是耐心等等吧。他進去了以後真要有什麽不測,肯定雁寒山裏多少都有所動靜的。再說了,他去了沒回,您老一個人再貿然進去,咱們這可就沒個主事兒的人了。”周文若寬慰素馬大師。

  “今天晚上等了看看吧,再不出來,我們怎麽也得想個辦法了。再等也不是個事兒。隻是......”溫馬有話想說,可是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他可能已經死在裏麵了,是嗎?”素馬大師麵色一沉道。

  “素馬老師,理論上,我們必須要有這樣的思想準備。真要是發生了,我們再零散幾個人進去意義都不大。裏麵畢竟有十萬大軍,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我們也都不清楚。”溫馬臉色也頗為沉重道。

  軍營裏,頓時氣氛無比凝重起來。要說和搞小言這個人有多少的交情,這幾個年輕人裏也就胖公子和他相處得久些,而去大多都是小打小鬧糾纏不斷,真正當朋友一樣相談甚歡喝酒吃肉的情節都沒怎麽發生過。唯獨是素馬大師,搞小言是他當了半個爹一樣養大的,他和搞言大師不謀而合都曾經希望搞小言就老實當個漁民什麽的安度一生算了。可是如今卻是來到了這個生死難料的戰場之上,素馬大師一時之間,心裏滿是悔意,悔恨自己當初真就不該讓搞小言跟著來。

  而其他年輕人,大戰隨時可能爆發,素馬大師和學院淵源深厚,說不清道不明,對於學院的絕對信任和信仰,也延伸到了素馬大師身上。搞小言一去未回,素馬大師憂心煎熬,他們又如何不為止擔心和難過?

  中土大陸已經是春意闌珊了。可是,在極北之地呢?

  雁寒山像是一道涇渭分明的隔離線一樣,再北,就是冰雪漫天的世界。往南,就是春華綠草,無限美好。

  搞小言此時此刻也是百般艱難。盡管摸進霜雪城堡之前已經做了思想準備,可是這一進來以後才發現,他天真了。冷,是他最深刻的感受。自從當夜摸進來以後,借著一片冰雪的映襯微光,他所看到的,就是一大片漫無邊界的白色小山包一樣的霜雪士兵的營地,這些士兵駐紮的小山包一樣的營地,正是利用厚重的冰塊壘造而成,也沒個簾子什麽的,一個容兩三人通過的洞口,進去就是黑漆漆的空間。搞小言輕手輕腳查看過幾個以後就發現,裏麵除了睡著的霜雪士兵之外,也就是些看不真切的武器鎧甲之類的東西,再有些零碎的東西,就看不真切了。

  數不清的小山包一樣的小堡壘之中,有一處較為雄偉的堡壘,應該就是這股大軍的統帥人物所在的地方了。夜深人靜,冰雪天地裏,沒有一絲煙火氣。除了翻越城牆的時候看到幾十個負責崗哨的士兵之外,城牆之內,一片死寂。

  搞小言趁著這難得的窺探時機,循著城堡的分部往著更加縱深的地帶摸索進去。雪花飄落,對於一個生活在南部海邊的人來說,這實在是難得欣賞的景色,可以確定的說,這還是搞小言第一次感受到下雪,感受到冬天原來如此的冷意淩人。可是,他沒閑工夫欣賞這雪花漫天,他要趁著還有時間和體力多多查探霜雪大軍的情況。

  第一個晚上,搞小言無數次被震懾。霜雪大軍的騎兵,騎的果然不是中土大陸那樣的戰馬,而是一種像狼一樣的動物,隻是更加高大,渾身長毛,灰色白色參雜,令人生寒的是,這畜生一口獠牙,就算是這夜晚時分已經陷入睡眠,這些高大成群的霜雪坐騎還是讓搞小言趕到了一絲不安,因為在一片士兵休息的小山包的堡壘後麵,是一大個山穀,整個山穀之中,都是圈養著這樣的冰原狼。

  “十萬大軍!”搞小言第一次對於這個數字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因為就他所摸索經過的地方,營地成片,但凡是山穀的地方,都有數不清的冰原狼坐騎在沉睡,密密麻麻,令人生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壓迫感來。一個人,目光所及以及看不到邊緣的更深遠的地方,都是將要對麵的敵人。

  再後來,搞小言實在寒冷難耐,試圖找個無人的洞窟之類的地方稍做休息的時候,他發現了更為驚人的一幕。在一些堡壘的隱秘之處,都有這樣的洞窟,而洞窟並非是單純的一個銼出來存放物資的地方,而是有通道,通向地下。

  那麽地下,又是什麽?搞小言終究是止不住好奇,摸索進一個洞窟,向著地下未知的世界前進。這也就是導致為什麽搞小言為什麽當夜按照計劃返回的起因。

  此時此刻的搞小言,隱藏在一個冰窖般的洞穴裏,等待著夜晚的到來。從地下世界摸索回來以後,他發現,天亮了。這也就意味著,他無法在一眼看過去滿坑曼穀的霜雪大軍的大白兔摸索回來了。

  冰窖是真的冷。搞小言的一身夜行衣已經在這一天一夜的摸索中勾劃拉扯破碎不堪了,沒帶吃的,也沒敢去找什麽吃的,餓,渴,冷,三重折磨著搞小言,身體虛弱,體溫在逐漸褪去,他幾乎感受不到腿腳還有什麽知覺,冰冷感穿透皮肉直往心胸裏侵蝕,各種震驚後的精神加不停奔波的**疲勞讓他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冰窖洞穴裏。

  不遠處,傳來霜雪士兵們訓練的嘶吼,冰原狼的嘯叫,在雪地上奔走衝殺的踐踏聲響,讓搞小言堅守著一絲努力活下去的信念。

  死?就這麽死?不可能的。

  “老子還沒娶老婆生兒子呢!老子還沒調戲過小姑娘呢!不能死啊!”搞小言努力的告誡自己。在這一刻,他想的居然不是兩個把自己養大的老不死的。

  霜雪士兵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在訓練,但是搞小言明顯的感覺到,那嘶吼的聲響震動天地一般,讓人生畏。

  太陽的光芒透過漸漸加厚的洞穴冰幕中淡去。震動天地的嘶吼已經停息。

  夜晚,終於再一次降臨這片充斥寒冷的天地。

  搞小言在凍徹心骨的冰窖之中挺了過來。最後的時刻,他是給自己喂毒藥堅持住的。一種毒發後能令人血脈噴張經脈暴漲的毒藥。好在,毒藥他不缺。

  夜幕落下後,搞小言終於是憑借著毒發後爆發的潛能艱難支撐著攀爬城牆,意識恍惚中,向著抵抗軍營地踉蹌奔跑而去。

  “有敵情!”韓沉領著一幫子山賊在這一片前沿地帶可是萬分煎熬中等待了兩天兩夜了。他幾乎都已經斷定,搞小言怕是死在裏麵了。白天的時候他抽空返回了營地,感受到眾人的凝重,什麽也說不出口就返回這裏繼續等待了。夜晚,夜色不撩人。就在這個時刻,一個前方探子的一聲低吼頓時把心情無比沉重的韓沉給震驚了。

  “都給我提刀!交叉掩護,衝過去看看。”韓沉當即沉聲下令,隨後當先拖著他的慣用武器一把長刀奔了出去。

  “搞兄弟?!”韓沉夜色中,極力的辨認著那個顛簸奔來的身影,又是驚又是喜!

  “搞兄弟?這個時候搞什麽兄弟?”身旁跟隨的山賊們一下子可是愣神了。

  “來人!快背他回營地!算了,我親自來吧!”韓沉低吼一聲,手裏大刀已經一揮手甩開,跑過去一把抱住明顯已經是虛弱不堪的搞小言,然後不等身旁山賊有動作,自己已經一把抱起搞小言背在背上跟個偷了別人漂亮媳婦兒的賊一樣一溜煙就往大本營疾奔而去。

  整個駐軍營地是真的一下子熱鬧了。翹首期盼內心焦急的眾人看到被韓沉背回來的搞小言,頓時是火急火燎想問個究竟的,查看傷勢的,找軍醫的,安排盯梢防止雁寒山有所舉動的......忙得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素馬老師,恐怕我們得找人來,這山賊裏的醫生就是個半吊子,周圍打聽了,郎中什麽的都來看了,沒用。說是寒毒入體,而去雪上加霜的是他本就已經虛弱不堪的身體還中毒了,現在毒素排出不了,拖下去怕是要出意外。”一番忙活以後,胖公子周文若跑出搞小言休整的營地對焦急等待在外的眾人當中的素馬大師道。

  “這霜雪一族裏麵也有用毒高手?”唐果插話。

  “這時候哪裏去找好的郎中去?”溫馬苦惱。

  “恐怕隻能我快馬回一趟學院了。”韓沉道。

  “回學院幹啥去?”眾人齊齊目光望向韓沉。

  “你們入學晚的估計不知道,咱們學院兼顧百家學問,這醫學自然也是有資質過人之輩專研苦學的,隻是這學科的人大多遊學天下,少在學院裏呆著。所以很多學院子弟壓根也就不知道還有醫學這麽一科。真要說起來,咱們學院的妙手醫神絕對是獨步天下,可惜他老人家不在學院,早就銷聲匿跡多年了,我也是聽我的師傅偶爾中談起過。要救這搞兄弟,尋常民間郎中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韓沉道。

  “你說的莫不是傳說中的妙手醫神花老夫子?”唐果驚喜道。

  “你都說人都不在學院了,你跑回去作甚?”溫馬納悶道。

  “醫神他老人家消失了,但是他有個徒孫醫術也是了得,隻是性格有些誇張,不喜露麵,常年都閉關呆在她的藥園專研醫術而已。我這就去想方設法把她請來,搞兄弟或許有救。聽剛剛來的幾個不入流的郎中說,搞小弟怕是撐不了多久,話不多說,我這就出發。”韓沉快嘴交代道。

  “你走了,這些山賊誰統領啊?還有這麽多的軍械都是你弄出來的,萬一要是霜雪大軍攻打出來了,我們可不像你那樣都會使喚啊。”周文若著急道。

  “快去快回。我們等著。”素馬大師終於是發言催促道。

  “素馬老師,學生這就去了。這裏就交給你們了。萬一要是霜雪一族真的發起進攻,死守。”韓沉抱拳交代最後一番話,當即轉身疾奔而去。

  “這醫神的徒孫靠譜不?為什麽不找他老人家的徒弟什麽的來看看啊?”周文若表示不解。

  “你知道個啥,這個醫神花老夫子壓根沒啥徒弟,據傳聞早些年花老夫子開堂收徒,響應者太多,最終甄選下來以後,花老夫子收了三個徒弟從此每天苦心教學,時刻都帶在身邊,有很多中土大陸達官貴人仰慕花老夫子醫術冠絕天下,求醫者自然就多得排到學院的山門老遠去了,花老夫子醫德高尚,自然是救死扶傷,可是這樣每天疲於奔命一樣的勞累兩三年下來以後,發現他再沒有時間去研習醫術了,雖然在救治過程中也有諸多感悟,可是卻沒有時間細細整理和驗證,所以花老夫子後來就昭告天下,說是不再坐堂拯治,然後就帶著三個徒弟閉關去了。可是這聞名而來的求醫者實在太多,有的大老遠趕來就等著救命呢,花老夫子這一閉關不見,當時就有不少重症者死在了學院山門之外。然後不幸的事情就爆發了,一些無法救治的達官貴人的家屬心中怨恨,隨即宣揚太極學院標榜所謂高尚,卻見死不救。還說花老夫子這些年給人看病,收足了銀子賺得盆滿缽滿歸隱享受去了,不然為何再不管病患死活?說什麽醫德高尚,不過都是欺瞞世人的幌子。哎,這就給後麵的不幸埋下了禍根了。”唐果頭頭是道的講解道。

  “等等,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曾經讀過諸多遊曆雜書和傳記,其中就有說道關於花老夫子的,據說後來太極學院看到局麵變得不可收拾,這些達官貴人惡意宣揚之下,很多後續到來的求醫者更是怨念深重,紛紛在學院山門外抗議,靜坐,在這個過程中,依然還有不少不得及時醫治的病患死去,學院的當時的院長都不得不出來主持局麵,勸說花老夫子再次出關救人,同時,還四處招募周邊各郡縣但凡有點名望的醫者都來救治。可是花老夫子卻心灰意冷,素來都是受人尊重和仰慕的他,第一次遭受這樣的舉世罵名,覺得這些人何必去救?不值得救。於是拒絕了學院院長的勸說,離開了學院。而他的三個徒弟,本來花老夫子也是要帶著一起遊曆去的,可是這三個徒弟各有想法,貪戀達官貴族開出的諸多誘惑,以及也是想救死扶傷,沒多久就悄悄跑了回來,結果,這下子,更是將事情推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溫馬向來自詡見識廣博,當即接了唐果話茬講述起當年的醫患事件來。

  “哎,世人可悲可歎啊!”周文若趁空插話表達自己的感歎。

  “可不,要說花老夫子的三個徒弟,其實也不是就有多少壞心思,不過是利用本身學的醫術救人的同時,多少賺點前程家底什麽的,隻是這三個徒弟終究還是年輕了,醫術上也沒他們的師傅那麽冠絕天下,跟著花老夫子修習五年,其中不少的時間還是花老夫子坐堂救治的時候順帶教的,也就沒那麽細致。這三徒弟悄悄跑回來以後,就在學院山門處開了一個問診堂,三人以花老夫子徒弟的時分聯手坐堂,繼續救治匯集在學院的諸多病患,然後,不足兩天的時間裏,因為診斷不準確,用藥錯誤,當場就導致死了六人。要命的是,這六人當中,有兩個是真正的權勢人物,見自己的親人被醫死了,如何能忍?盛怒之下,更是直接帶了周邊城池的兵馬過來圍堵學院山門,責令學院必須一命賠一命,並且要求花老夫子出來給個交代,否則,他們就火燒學院,殺光學院子弟以解心頭之恨。”溫馬繼續道。

  “後來呢?學院怎麽化解這個危機的?”周文若是當真不知道學院有這樣的秘聞,當即好奇不已道。

  “後來......還能怎麽辦?聚集學院山門的除了依然陸陸續續趕來的求醫者之外,更多的是那幾個死了親人的權勢人物帶來的軍隊,能調動一**隊的人物,而且是在鳳陽國境內,圍困太極學院山門,想必你們也該想得到了,這來頭甚大的權勢人物,就是當時的鳳陽國將軍府。太極學院當時的院長不得已再次出來主持局麵,希望能有所緩和。可是悲憤之下,將軍府的人如何能依?花老夫子的三個徒弟此番才醒悟師傅的用心,羞愧難當,見如今學院因為自己三人鬧得如此不可收拾,萬念俱灰,當場飲毒自殺,希望以此謝罪天下。最終,花老夫子的三個徒弟身死當場,加上學院院長的確很有能量,好歹算是平息了這一事件。可是從此以後,學院也昭告天下,花老夫子失蹤,學院再無醫科一門,不再救治求醫者。這估計也是從這個事件中品嚐到人心的冰冷吧。”溫馬唏噓不已道。

  “那這花老夫子呢?自己的徒弟死了,他就沒回來學院?”周文若好奇道。

  “其實當時學院的院長多方尋找,終究是找到了花老夫子的,隻是聽聞事態居然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更加的心意冰封。謝絕回歸。我想,唐家姐妹知道這段秘聞,多少也是因為鳳陽國將軍府和你們唐家根源頗深有關吧?”溫馬看向唐果唐柔道。

  “是。準確說,當年的將軍府和我們唐家,素有姻親關係。不過,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可跟我們沒啥關係。”唐果毫不避諱道。

  “那這花老夫子就這麽歸隱山林了?他這個徒孫又是怎麽來的?”周文若打破砂鍋問到底。

  “嚴格來說,其實並不算是花老夫子的徒孫。事過多年以後,學院來了個女弟子,她是因為家中父母皆有遺傳病什麽的緣故,來學院求學就是本著學醫術來的,學院也曾多次勸說,皆是無效。索性也就由著這個女弟子自己摸索專研了。沒幾年功夫,這個女弟子居然真的天賦過人,救治好了她父母的遺傳病,包括她自己的病根。學院為了避免再次傳播出去引起天下的求醫者來學院,所以封閉了這一消息。但是為了鼓勵這個女弟子,就將當年花老夫子的藥園開放給了這個女弟子,準許她自行修習醫術。這個女弟子也是進駐花老夫子的藥園以後才得知當年的不幸事件,心裏也是千般酸楚,於是自詡將繼承花老夫子的衣缽,潛行研究醫術,不過問塵世間的疾苦,這女弟子深受花老夫子及其三個徒弟的遭遇感染,常常醉酒哀苦,後來學院的知情者,也就潛移默化的當她是花老夫子的徒孫看待了。”溫馬索性也就他所知的全盤托出道。

  “這麽說,這韓沉此去,要請這個女弟子來怕是不容易啊。”周文若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如今天下,要說醫術,估計也就這位隱沒的花老夫子從未見過麵的徒孫了。希望韓沉能帶給我們好消息吧。我倒是對於花老夫子的下落很感興趣,後來特地多方翻閱書籍,希望能有所下文。可是自從那一次的事件之後,世間再無花老夫子的真實蹤跡現身。坊間流傳的,也大多是捕風捉影毫無根據的流言。說來也是輪回因果,學院從此取消了坐堂醫科,倒是鳳陽國將軍府從此籠絡天下名醫,開設學堂,希望興起醫學一派。包括其他各郡,甚至影響到了當時的鄰國臨海,也都因此開設了專屬自己皇家的醫術學院,算是無心插柳推動了醫術的發展。隻是往後的醫術界,再沒有像花老夫子那般的冠絕天下的傳奇人物罷了。民間傳說,這花老夫子自那以後,遠走他鄉,好像是去了西域地帶歸隱了,再不過問世事,一心隻求醫術,後來更是研究了益壽延年的傳奇丹藥。要細數起來,花老夫子的事件距今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都,如果花老夫子健在,估計都快一百來歲了。”溫馬感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