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夜祭
  “全力爭取,任何一份力量對我們來說,都無比珍貴g。另外,符文之地全麵通告,尋找戴安娜,這也是個不可放鬆的當頭大事,她如果能早一天現身,或許對於我們的戰局有著極大意義的影響。”張一凡對莎拉提出的建議給以了毫無保留的肯定。

  會議室裏,各種細節上的討論依然還在進行,為了節約時間,大家都仔細的聆聽著,盡可能的避免著不必要的討論。

  “又要打仗了,隻是沒想到,我們有一天要跟深海裏的怪物作戰。”會議終於散場以後,在等待瑞茲院長傳送回符文之地的空檔,德瑪西亞國王嘉文四世感歎道。

  “是啊,太平盛世好像距離我們總是那麽遙遠,這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眼看著又要上戰場了,而且還是我們從未麵對過的敵人。”內瑟斯高大的身形,站在嘉文四世身邊也附和道。

  “要戰,那就戰吧,德瑪西亞人,從不畏懼!”嘉文四世豪氣萬千道。

  “恕瑞瑪人民飽受戰亂,更加懂得守護的意義,生與死,輪回不止,我們生,他們死!”內瑟斯先生也絲毫不落下風道。

  “我們的使命,就是力戰而我!”嘉文四世接話道。

  “生與死之間,存在著不朽!而不朽,就是我們!”內瑟斯繼續接話道。

  “為了那些不能作戰的人而戰!”蓋倫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旁邊插了一句進來。

  “命運不休,如常人般易朽”。一直沒發言的斯維因跟著補了一句。

  “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要把台詞都懟一遍?那我的大刀可就真的已經饑渴難耐了!”蠻王蠻大爺路過,投來鄙夷的目光道。

  “切!”眾人異口同聲鄙夷蠻王蠻大爺。

  “要是我家男人在,應該說句什麽台詞才好搭配你們說這些的氣質呢?”蔚湊過來道。

  “我慫故我在,這句適合他。”嘉文四世笑道。

  “我覺得應該是,誰慫誰知道,慫,透心涼,心飛揚。哈哈哈哈。”劉大喜也接話道。

  “張將軍慫嗎?他是慫中慫,慫,永無止境!”蠻大爺跟著逗趣道。

  “你們確定?我可錄音了的哦。等他回來了我就給他聽,到時候看他怎麽收拾你們去。”蔚白眼一番,舉起手裏的手機威脅道。

  “弟妹,開玩笑的,張將軍這麽風流倜儻德才兼備蓋世無雙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人,絕對不慫。”嘉文四世剛開始還說得一本正經的,這越到最後,明顯用詞就不怎麽對胃口了,頓時引起眾人哄笑。

  “行啊你們,我男人不在,你們就這麽欺負人,看來一個二個的日子都過得很舒服嘛。我找你們老婆聊聊去,就說你們紮堆聊女人,聊各種烏七八糟的東西,哼。”蔚丟下一個白眼徑直走了。

  “我說,這可不是我捅的簍子啊,別算我在內啊,弟妹。”蠻大爺趕緊朝著蔚背影大喊道。

  “慫貨。看你這德性,還饑渴難耐?你的大刀呢?虧你還是堂堂一個將軍,給咱們軍人丟臉。”嘉文四世鄙夷道。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劉大喜在一邊跟著落井下石道。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嘉文四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眾人齊齊目光看著嘉文四世。等待他接電話。

  “親愛的,什麽時候回來啊,我要的那個麵膜和化妝品帶了沒?”結果隻見嘉文四世拿著手機,翻開微信讀取了一條語音信息。正是德瑪西亞皇後高青藍發來的。

  “完了,我差點忘記這一岔事兒了。怎麽辦?”嘉文四世看向眾人求助的眼神道。

  “怎麽辦?涼拌。等著回去跪搓衣板吧你。”蠻大爺立馬逮住機會鄙夷道。

  “大老爺們出來辦事兒,還給女人買這買那的,你怎麽不讓她自己去買啊?真是慫!”劉大喜又轉火跟著煽風點火道。

  “集合集合,準備出發了。”嘉文四世正想說什麽來反擊,就在此時,黑刀已經在不遠處開始大喊召集眾人了。

  “嗬嗬,可惜我們是看不到國王跪搓衣板的好戲了。真是遺憾啊。”蠻大爺幸災樂禍的朝黑刀處走去道。

  “蠻子,你給我等著,你膽敢取笑我,我等下就跟艾希女王說你來這邊開會老是瞄著人家華夏姑娘的短裙瞅,看你小子有沒有好果子吃。”嘉文四世一邊拿話擠兌蠻大爺,一邊不得不搖搖頭把手機放會褲子口袋裏走向集合地。

  符文之地,又是一季春夏。廣袤的土地上,芸芸眾生奔走四方,為了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對於平凡老百姓來說,國家大計離他們實在太過遙遠,他們始終心頭擔憂的是自己的小日子,莊稼地裏的水稻玉米長勢如何,市場上的食鹽布料又漲價了沒有。商販們忙碌著來往穿梭,車馬船舶,從一個城鎮到另外一個城鎮,從一個地區到另外一個地區,陸上千萬道路,河流海洋無數航道,維係著幾片大陸和眾多島嶼之間的繁榮昌盛。

  皮爾特沃夫的太陽門碼頭,越加的繁忙,每一刻,都有來往穿梭的船隻靠岸或著駛出港灣向著遙遠的異國他鄉開啟又一次的冒險。早先的太陽門,隻是港口碼頭附近一帶商貿使用,如今幾乎整個皮爾特沃夫靠近海域的地方都成為了海上貿易的通商口岸,隨著這來來往往穿梭不息的大大小小的船舶,一紙尋人的通告迅速的向著四麵八方蔓延開去。

  尋人,自然是尋找戴安娜的。不隻是皮爾特沃夫,而是整個符文之地在各國家和地區的領導人返回領地以後,迅速的就安排了全麵的通告令。蒼茫大地,從北往南,東西縱橫,不到一天的時間,這一紙尋人的通告就傳遍整個符文之地,並繼續向著偏遠和人煙稀少的邊疆和村落蔓延而去。

  “深海出現了虛空裂縫?”在皮爾特沃夫一條商業街的一家燒烤飲料小店裏,一個身穿淺紫色緊身褲的女子,頭戴著一頂時尚的牛仔帽,遮蓋著自己的額頭,拿起桌子上的通告令,輕吟讀音中露出一絲明顯的震驚。她很像是生活在這裏的原住民,經常光顧這家燒烤店,特別是旁玩時分以後,她更像是一個夜貓子一般,不知道是工作的緣故還是她本身就喜歡夜生活。恰好的是,這條街上,就屬這家燒烤飲料點營業時間最晚。燈光不算太亮,溫暖的撒在房間精致典雅的牆麵上,牆麵上掛著的一排錯落別致的綠植小兜籃,小兜籃裏養著一些不需要太多陽光和水分的植物,常青的綠葉上,泛起悠悠的閃光,柔和中,帶著色彩。燒烤店裏販賣的飲料花樣很多,就擺在不遠處的一個冷凍櫃裏,裏麵有女子很喜歡的紫色瓶裝的薰衣草香味的紮啤。小店裏,不隻是有她一個客人,她總是孤身一人前來,點不算多的烤肉,一大杯薰衣草味道的紮啤,一個人慢悠悠的吃著,享受著整個夜晚的安靜和靜謐。

  這個女子是戴安娜嗎?皎月星靈,當世屈指可數的巨神族傳承神力的星靈。會是這個看上去稍微有些孤獨卻有帶著一絲驕傲的女子嗎?

  (以下:摘錄自英雄聯盟官方戴安娜故事《夜祭》及附文),

  黛安娜永遠都佩著她的月刃,她是皎月教派的武士,不過她的教派在巨神峰周圍地區幾乎已銷聲匿跡。黛安娜是皎月神力的凡間化身,身穿閃爍著冬夜寒雪之光的鎧甲。她在巨神峰之巔接受了星靈精魄的融合,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凡人。現在的她努力抗爭著,尋找著神的啟示,尋找自己的力量和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

  黛安娜出生在環境惡劣的巨神峰的山腰,當時她的父母正在躲避一場風暴。這對夫妻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被夢境中的一座未曾見過的山峰和那個啟示之誓言吸引至此。這對夫妻在巨峰的東坡精疲力竭,同時又遭遇了猛烈的暴風,那一夜,在寒冷慘白的月光下,黛安娜來到了這個世界,同時她的母親也與世長辭。

  第二天,風暴平息,豔陽高照,附近烈陽教派神廟的獵人們發現了被熊皮包裹著她被熊皮包裹著並,躺在父親屍體的懷抱中。他們把她帶回了神廟,在那裏,這名孤兒被呈給了烈陽,並被賜名黛安娜。這名黑發女孩被當做烈陽教派的一員撫養,烈陽教派是巨神峰附近地區的統治性信仰。後來黛安娜成為了教派的正式學徒,潛移默化地接受著對於太陽的無上崇敬。她學到了許多關於太陽的傳奇故事,每天都與拉霍拉克武士——烈陽教派的聖殿武士——練兵習武。

  烈陽教派的長老們教導她,一切生命都來自太陽,而月光則是虛假的,不能提供營養,而且投射出的陰影隻會滋養黑暗生物。不過黛安娜倒是覺得月光具有一種優雅的美,這是熾烈的陽光永遠無法比擬的。每天晚上,這名少女都會從攀登巨峰的夢境中醒來,悄悄溜出學徒臥房,采摘那些隻在夜間盛開的花朵,觀賞月光下銀燦燦的泉水。

  時間流逝,黛安娜發現自己總是不自主地抗拒長老們的指示和教誨。她總是忍不住想要質疑自己曾經學過的知識,懷疑每一課都有未被傳誦的內容,甚至感覺有人刻意隱瞞,隻傳授片麵的事實。隨著黛安娜漸漸長大,她的孤獨感與日俱增,她的尖酸刻薄、不善交際,讓兒時的玩伴越來越疏遠她。每到夜晚,她都會看著初升的明月劃過遙不可及的峰頂,愈發覺得自己心無歸屬、孤苦伶仃。想要登頂巨神峰的衝動就像是一種無法抓撓的瘙癢,但她一生中接受的每一條教誨都在告誡她,如果真的嚐試攀登,則被巨峰奪走的將不止是她的生命。隻有最有資格和最英勇的人才會嚐試攀登。每過一天,黛安娜都會比以往更加感到孤單,同時也更加確信自己生命中有著某些重要的意義還沒有實現。

  關於自己尚未實現的意義,她在一次受罰做雜役的時候偶然找到了些許線索。她因為頂撞教派長老而被罰打掃神廟的書庫。一個破舊的書箱反射出一道光,吸引了黛安娜的注意,近前仔細查看以後,她發現了一疊部分焚毀的古代手稿。黛安娜借著當晚的月光讀了起來,手稿中的內容為她打開了一扇通向自己靈魂深處的門。

  黛安娜得知了一個幾乎已經絕跡的團體,皎月教派,他們的信仰認為月亮是生命和均衡的源泉之一。黛安娜從殘餘手稿的隻言片語中猜測,皎月教派認為白晝與黑夜、烈陽與皎月的永恒交替,是宇宙和諧均衡的精要。這位黑發女孩中獲得了啟示,這時她抬頭望去,在神廟牆外不遠處,一位披著熊皮的老婦人借著月光艱難前行,她腳下的路最終將通向巨神峰頂峰。這位老婦人步履蹣跚,倚著一根彎曲的柳木拐杖勉強站直。她看到了黛安娜,並向她大聲求助,說她必須趕在日出之前到達峰頂-黛安娜知道這種這個理想根本不可能實現。

  黛安娜非常想要幫助這位老婦人,也想攀到峰頂,但這些想法觸犯了所有烈陽教派的教誨。巨峰隻迎接有資格的人,而黛安娜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任何一種資格。那位老婦人再次向她求助,這一次黛安娜沒有猶豫。她翻過層層高牆,挽起了老婦人的手臂,引她走向峰頂,同時心中暗自驚訝,如此年邁的人居然已經爬到了這裏。她們共同攀登了數個小時,穿出了雲層,明月和星辰在冷空中璀若寶鑽。老婦人雖然年事已高,但卻始終堅持向上攀登,趨策著黛安娜扛過路上的磕磕絆絆和愈加稀薄寒冷的空氣。

  漫長的夜晚還在繼續,黛安娜失去了時間感,因為天空中鬥轉星移,除了巨峰本身,其他景象全都模糊消失。黛安娜和老婦人繼續向上攀登,每次她搖搖欲墜的時候,都能從皎白的月光中汲取能量。最終,黛安娜還是跪倒在地,精疲力竭的程度難以想象,身上每一塊肌肉的都已達到了體能極限。當黛安娜抬頭望去的時候,她發現不知何時她們已經到達了峰頂,這一壯舉應該沒有可能在一晚的時間內完成。峰頂籠罩著變幻不定的縹緲幻象、閃爍耀眼的光之帷幕、斑斕繽紛的色彩漩渦,還有一座巨大的城市,閃著金色和銀色的光芒,若隱若現地漂浮在空中。

  她四下尋找自己的同伴,但那位老婦人已經無影無蹤,隻有黛安娜肩上的熊皮鬥篷能夠證明她確實存在過。望著那道光,黛安娜知道自己將在那裏找到生命中缺失的意義、找到認同,找到無法企及的歸宿。這就是黛安娜在迷茫之中追尋終生卻不自知的東西,她的身體充滿了新的活力,再次站了起來。她向著那不可思議的景象猶豫地邁出了第一步,隨後的每一次呼吸都讓她更加堅決。

  那道光突然間迸發閃爍,黛安娜驚叫著,看著它洶湧地灌注進黛安娜體內,某種強大而古老的奇異靈體與她融合。這種感覺非常痛苦,但同時也令人愉悅,這是一瞬間的啟示,也是永恒的幻覺。當光芒褪去,一種失落感成為了她從未體驗過的疼痛。

  黛安娜踉蹌著走下巨峰,對她周圍的事物一概不知,最後她發現自己來到了山腰上的一個隱蔽的山洞,如果沒有月光的投影,洞口就不會顯現出來。黛安娜饑寒交迫,需要避風港過夜,於是便躲進了洞中。洞裏麵豁然開朗,藏著一處龐大的廢墟,可能曾是一座能容納許多人的神廟或密室。殘破的牆上依稀可以看到褪色的壁畫,描繪著金色和銀色的武士背靠著背,對抗無盡的妖魔鬼怪,伴著天空中投下的熾烈光束。

  在密室中間,矗立著一把月牙形狀的彎刀和一套外觀奇怪的鎧甲;精致的銀環編織成的鏈甲襯衫,披掛著精鋼細工的護板。從盔甲映出的倒影中,黛安娜看到自己曾經的一頭黑發現在已經變成了純白色,額頭中間還泛著微光,顯現出一枚符文。她認出了盔甲上雕琢的奇特符號,和她在書庫中的手稿上麵記載的一樣。這一刻,黛安娜領悟了一切。她可以選擇逃避這個命運,也可以選擇勇敢麵對、欣然接受。

  黛安娜伸出了手,當她的手指觸碰到鎧甲表麵的那一刹那,她的腦海中爆發出奇異的景象、從未經曆過的生命記憶、還有超乎想象的體驗感受。古代曆史事件的記憶碎片像暴風雪一般席卷著她的頭腦;不為人知的秘密讓她隻能模糊地理解;無數種可能發生的未來像狂風吹散的沙塵般撲麵而來。

  當這些景象漸漸退去,黛安娜發現自己已經將整套鎧甲穿在了身上,而且貼身合體,猶如量身打造。她的腦海中依然烙印著那些剛剛獲得的知識,但大多數都可望不可即,猶如霧裏看花,隻能初見端倪。她依然還是黛安娜,但她又不僅是黛安娜,而是某種更加永恒的存在。有了這些新的認知,黛安娜有了底氣,她離開了山洞,徑直向烈陽教派神廟走去,她知道自己必須向長老們講述她的發現。

  在神廟的正門口,她遇到了蕾歐娜,拉霍拉克的首領,烈陽教派最偉大的武士。黛安娜被帶到了長老們麵前,長老們驚恐萬分地聽著她講述皎月教派的事。當她講述完畢以後,長老們立刻宣稱她是宣揚邪教的異端和褻瀆神明的孽障。對於如此窮凶極惡的罪行,不可能從輕發落,隻有死。

  黛安娜驚詫錯愕。長老們怎麽可以否認如此明擺的事實?他們怎麽可以拒絕背棄來自聖峰頂端的啟示?對於他們的刻意隱瞞和視而不見,黛安娜怒不可遏。隨著一聲哀怨暴怒的大吼,黛安娜彎刀出鞘,手起刀落,銀色的火光映出奪命的殺意。黛安娜不記得自己砍了多少刀,但當她的狂怒漸漸平息以後,她看到了自己造成的殺戮。長老們無一幸免,蕾歐娜也躺在地上,身上的鎧甲冒著煙,就像是剛從煆爐中拿出來一樣熾熱。黛安娜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萬分驚恐,她逃離了屠戮的現場,遁入巨神峰的茫茫荒野,而烈陽教派則在她的凶殘襲擊中受到重挫。現在的黛安娜正遭到拉霍拉克武士的追殺,她在努力將腦海中的記憶碎片拚湊成完整的皎月教派。模糊記憶中的真相和遠古知識中的一知半解驅使著黛安娜不斷前行,她隻相信一件事-皎月教派和烈陽教派並不需要互相敵視,而且她有著更偉大的命運,絕不僅僅是一介武者。她不知有怎樣的命運等待著她,但黛安娜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宿命,不惜任何代價。

  “太陽不會揭露真相。它的光芒隻會讓人灼傷和致盲。”——黛安娜

  黑夜一直都是黛安娜最喜歡的時段,從小就是。兒時的她經常翻過烈陽神廟的層層高牆,看著月亮在繁星的海洋中穿梭。她抬頭望向森林樹冠之外的天空,紫色的眼眸搜尋著銀月的蹤影,但隻看到樹杈和密雲後麵朦朧的光暈。

  樹林越走越密,漆黑的樹幹上布滿苔蘚,枝杈猶如扭曲的手臂,摸向天空。她無法看清前麵的路,隻有一行行的野草和猙獰的荊棘。夜風拂動荊棘在她流線的鎧甲上刮擦,黛安娜閉上眼睛,感受著一段回憶從心底激起。

  一段回憶,但她卻從未親自經曆。這是另一種東西,來自她體內寄存的天界精魄的碎片殘影。當她再次睜開眼,一坐閃光的森林景象與麵前這片密林重合相疊。她看到的是相同的樹木,但是來自不同的時間,回憶景象中的森林還很年輕,果實累累,林間小道上灑滿了陽光,路邊還點綴著野花。

  黛安娜生長在巨神峰的荒涼地貌,從未見過這樣的森林。她知道自己眼前的景象是遠古的回憶,但是這金銀花和茉莉花的香味和她親身經曆過的任何事物一樣真實。

  “謝謝你,”她低聲說到,繼續沿著古道在回憶中的殘影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