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真假斯維因
  “原來是這樣。想想還真是,你說的沒錯。那照你這麽說,我應該不算是你的男神咯?”嘉文四世腦補了一下畫麵,很是認同高青藍的說法,隨後有故意拿話來逗趣高青藍。

  “你啊?也是男神。不過嘛,你是那種沒什麽魅力的男神。唱歌不好聽,長得也不夠帥,對了,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等下有個人和你很像,哈哈哈,知道嗎?曾經有一個說法,在我們的世界,稱呼你的綽號,就是周傑倫。”高青藍突然想起,大才子周傑倫今天也有來,隻是還沒上場。頓時一臉的怪笑,打量身邊的嘉文四世。

  “是嗎?居然和我長得很像?”嘉文四世很是懵逼,完全不懂高青藍的笑點在哪裏。這個梗,其實是來自於一部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裏,周傑倫扮演的一位傑王子,身穿黃金戰甲,當時這個熒幕形象一出來,然後被很多的擼友瞬間發現,跟遊戲裏的嘉文皇子很是想象,於是,就戲稱遊戲裏的嘉文皇子是周傑倫了。也有的歌迷影迷,折返過去把周傑倫稱為傑皇子的。

  “別鬧,好好聽我男神唱歌,要知道,這樣的盛會,這輩子可是真的看一次少一次了。我都不敢想象,萬一有一天偶像老了,甚至死了,這個時代,將會少去多少的色彩。男神也是人啊,終究會老去,終究也會死的。真是遺憾。”高青藍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思維想到了還沒到來的那一天。很是傷感起來。

  “生老病死,多正常的事情。難不成你還為偶像杞人憂天這些事情?”嘉文四世約有些兩口子間拌嘴鄙夷的味道說道。

  “噓!聽歌!”高青藍豎起手指在嘴唇邊上,終止談話。然後調整神情,一副癡迷的迷妹模樣看著舞台上的劉天王繼續演唱。

  觀眾很熱情,而登台的明星大咖們也都確實各有本事,每一個人登台,都是演唱早已經爛熟於心的自己的成名曲,代表作,自然也不會發生什麽假唱,唱錯的事情來。這次的演出,意義重大,絲毫是不能馬虎的。最起碼,明星們看著走馬燈一般輪換上台的主持人,其他同來演出的明星大咖們,都深深的認同了這次演出的特殊意義。

  音樂繼續綻放,整個觀眾席,十多萬人的掌聲,歡呼,呐喊,伴隨著絢爛的舞台效果,徹底點燃了這個符文之地進步之城的夜晚,激情,熱烈,歡聲笑語,聲動天地,觀眾們幾乎是應接不暇的一場一場的聚精會神的看著演出,間歇的空檔,和身邊的朋友,家人分享感受,對某某歌曲的的喜歡,熱愛,對某某明星的敬佩,仰慕,崇拜。然後大家發現,無論自己是喜歡什麽樣的風格,貌似今天都有。而這些表演,都是那麽的近乎完美。而有的人也關注到了很多與眾不同的地方,比如,那些絢爛的舞台效果,比如,那些燃放的煙花,比如,那些能說會道紛紛登台的主持人。這些都是什麽人啊?哪裏來的?怎麽都是這麽的有才華?怎麽他們站在舞台上,就是那麽的光彩照人啊?還有那些伴舞的俊男靚女們,好多好多門類的舞蹈啊,真是看得人眼花繚亂,精彩得實在太過分。

  這是一場注定將被載入符文之地史冊的一場表演。每一次的登台表演,都給人們帶來了全新的感受,這已經不僅僅是音樂,而是藝術的感染力。藝術豐富人們的生活,提高生活的審美,增加對生活感官的細節尋味。可能,很多人說,藝術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在饑荒的年代,戰亂的年代,藝術的意義顯得多麽的毫無價值。但是,隨著戰亂的遠去,饑荒的遠去,人們的生活在發生變化,人們的意識開始向著更高遠,更縱深的區域去探索,深究,對自己,對別人,對這個社會,甚至,對這個世界,對這個物種,對時間,對空間,對精神領域,都開始有了新的渴望。人們需要更精準,或者更玄妙的表達,需要更多層次的去感受不一樣的境界,而藝術,就真正體現了它的價值。

  藝術是什麽?藝術可以是一切,或者說,一切都是藝術。

  而藝術真要具體說,有什麽用?

  每個人或讚揚,或鄙夷,都會有不同的看法。

  而在張家明看來,藝術是什麽?藝術就是喝白開水的時候想到的不是索然無味,而是清雅淡薄。藝術就是看到落日的時候,腦海想的不是天踏馬的要黑了,而是想到的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藝術就是,哪怕是頓廁所便秘,腦海裏想的不是哎呀,真踏馬的難受,而是想的是,人生之不如意,十有**。藝術,是讓人的生活變得有色彩,而不是黑白。讓人的語言,變得生動富有情感,而不是永遠都那麽平鋪直述,藝術是讓人可以必要的含蓄,必要的彎曲,必要的直接,以及必要的任何形式去感受自己和他人。可以為了絢爛增加繁華的複雜,也可以為了極致簡單的美學而將所有的繁雜沉重都大而化之。當然了,張家明壓根沒那麽多的心思研究這些,他不是學者。他也不懂什麽藝術。他僅僅是希望,人們的茶餘飯後,有個消遣,健康的娛樂。音樂,無疑是最美好最恰當的一種方式。

  張家明今天是客串了第一幕的報幕以後,就和琴女神手牽手的返回了觀眾席。王亞男,蔚警官,木蘭三姐妹,以及父母孩子們都在這一邊。今天這樣的演出,就算是在華夏,也是不可能有機會看到過的,這對於久局華夏的老人們而言,是鄉音的進切和溫暖,對於小孩子們來說,他們還成長在初初接納這個世界的時候,而華夏文化,必然是他們要吸納的一部分,骨血了,就算他們生在符文之地,但是張家明無比的堅定,他們都是華夏人。華夏文化的根必須深種在心底。這些歌曲,這些明星,或許對於小朋友來說,聽不懂太多,也看不懂太多,但是從小耳濡目染,得讓他們知道,這是屬於我們真正的歸屬之地的文化。

  身邊人都沉浸在觀看盛大演出的喜悅之情中。這一幕幕,周圍熱情的氣氛,讓張家明生出一種此生無憾的成就感。自己的這一生,盡管才過去了三十來年,但是,經曆種種,貌似自己的心境,已經是很有些老年人的轉態了。淡然中,依然欣喜的是生活中的幸福,盡管一路走來,生死幾次,時空錯亂的那些年,更是讓他徹底活了一次終老,而如今,恍若隔世,身邊父母健在,妻兒美滿,還有什麽可遺憾?

  而同樣觀看演出的亞克西和左西,孩子難得的今天給父母在帶,就在不遠處也來觀看演出了。一幕幕的驚喜,一幕幕的感動,這兩個聰明絕頂的經商天才,在最先不約而同貌似看到了更廣闊的商機無限以後,兩人一番交流,後來,卻都很是默契的漸漸轉變了認知。是啊,他們還缺商機嗎?如今的符文之地,對於他們來說,滿地都是機會,他們手中掌握的情報,科技,資金,資源,任何一樣放出去,都足夠撼動整個符文之地的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亞克西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蔚警官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大姐大的男人張家明的時候,一次又一次,自己被震撼,自己的思想格局一次又一次被打開,發現一個又一個的全新世界。而今天,藝術的輝煌展示,再一次的讓他感受到了,人間美好得可以如此精彩絕倫,人生可以豐富得如此花樣百出,感動可以無孔不入。

  而左西,依靠在亞克西身旁,早已經沉淪在音樂的汪洋大海中。感性一些的,總是女同胞。左西也跟隨人群歡呼過,可是,她發現,她的神經,如此的被反複的刺激,興奮得有點應付不過來,精彩太多,有所感悟的太多。她不能自由自在仔細品味,新一輪的驚喜又上演了。聰明的左西,犯愁了。然而,她很快的想到,這個時候,是得失憂慮的時候嗎?不是應該更多的跟隨這節奏,享受這樣的時刻嗎?音樂不停,感動不停,那麽,自己就跟隨大家一起,做一個走馬觀花一般的聽眾好了。不求都真正品味,但是最起碼,先別錯過。

  劉德華以後,然後是張傑,然後是陳奕迅,再然後,是蔡依林。絲毫沒有間隔的停歇,主持人們穿梭而上,演唱者個個紛紛亮相,精彩的表演,一直持續著,觀眾的熱情,似乎在真正開始進入狀態一般,原本還不習慣在人群中呐喊,歡呼的人們,此時此刻,每一個自己喜歡的瞬間,每一個表演者的登場和謝幕,他們都報以熱烈的掌聲,歡呼,呐喊。而這樣的回饋,也讓後麵一些上場表演的大咖們更加的感受了現場的氣氛熱烈,和觀眾更加的多了不少互動。陳奕迅向來是搞怪的風格,演唱的中端,更是無比的冒險的跳下舞台,在觀眾席前麵搞起了握手互動。得虧前麵的觀眾席都是席位,坐的大多都是符文之地的大佬,一一的禮貌的和陳奕迅握手以後,也沒什麽出格的舉止。這要是換作在華夏,估計陳奕迅渾身光鮮的下來,那麽,他絕對隻能衣衫襤褸的被保安抬回去。

  而接下來的登場大咖,是劉歡。被譽為華夏殿堂級的音樂教父級別的人物,演唱曲目《重頭再來》。結果,肥胖矮脖子的劉歡老師一登場,整個觀眾席都懵逼了,原本熱烈的掌聲都有些冷清。因為,在太多的人看來,胖成這樣唱歌也好聽?

  然而,事實證明,人不可貌相。劉歡老師渾厚無比的嗓音一出來,全場震驚。

  “這兄弟唱歌很有滄桑感啊。很合我胃口。”蘇瑞瑪千古皇帝阿茲爾撫摸著胡須,閉幕享受著劉歡老師帶來的滄桑音樂。重頭再來,是不屈的精神,是麵對挫敗依然奮起的倔強,是承受滄桑後依然屹立不倒的堅毅陽剛,對比那些諸多豪氣,這樣的男人氣概,更加顯得坎坷,曲折,動人,甚至帶著悲壯,而這樣的男人,阿茲爾算是深有體會,感同身受。這歌曲,或許不怎麽受年輕人的喜歡,可是對於飽經滄桑,閱盡人間風雨的人來說,每一字,每一句,每一個轉折起伏,都好像在一一的回應著他們記憶深處的那些動蕩歲月,燃情的年華,坎坷的人生,最終,狂風驟雨蕭蕭下,人生倒下過,然而,最終萬裏晴空,白雲彩虹,青雲九重天。

  “你稱呼他做兄弟?你也太顯自己年輕了點吧?”一旁的內瑟斯道。

  “哈哈哈,四海之內皆兄弟嘛。不然我喊他什麽?”阿茲爾爽朗笑道。

  “那倒也是,你這年紀,喊誰什麽都不合適。”內瑟斯頓時無奈。

  “我這活得久了,怎麽反而在你看來就,就這麽招人嫌棄了是吧?”阿茲爾臉麵上露出故作的不開心神色道。

  “說啥呢?論活得久,貌似你跟瑞茲院長比,也就平分秋色吧?”另外一邊的時光老頭基蘭不樂意了。

  “就是就是,內瑟斯你貌似也跟我差不多大小好吧?別自己搞的你多年輕一樣的。”阿茲爾頓時也幫襯道。

  “我們這幾個,應該都差不多活得夠久。”一直沒說話的瑞茲院長發言。

  可不是嘛,再加上內瑟斯身邊的雷克頓,這一堆幾人,簡直就是老古董紮堆了。真要追根溯底,還真不知道到底誰活得最久,阿茲爾和內瑟斯雷克頓算是一個時代的,當時是符文之地飛升者的黃金時代。後來虛空來襲,飛升者墮落成為暗裔。而瑞茲院長,貌似身處的混亂時代,是莫德凱撒時期,稍微近代一丟丟,但是也就是完全看忽略不計的一點時間。但是,瑞茲院長之前到底存在了多少時間,這是個未知數。而時光老頭,應該也是蘇瑞瑪出現了虛空怪物,飛升者被虛空感染成為暗裔的時候存在的人。這麽一說,這幾位,還真是年紀上差不了多少。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周傑倫嗎?我怎麽看,不像我啊。”隨後,當周傑倫登場以後,演唱《東風破》。本來他的代表作可能歌迷會說是其他的,但是這首歌曲,是早期最具中國風特點的成名曲。無論是作詞,譜曲,演唱方式,在當時的華語音樂圈來說,都絕對是打破常規的先河。而一直關注的嘉文國王,此時此刻,見到舞台上哪個帶著一頂棒球帽,穿一身粉紅色休閑演出服的男子,很有點納悶。甚至說,在嘉文國王看來,一個大男人,穿這樣的風格,約為顯得娘氣了些。之前高青藍說這個人像他,嘉文國王自認是走男子漢硬朗派的,跟這風格實在不搭。

  “你知道什麽?他這是演出服,我說的是他的一部電影裏的扮相跟你很像。不過,這個人也很有才華,開創了一個音樂派係,就是說話口齒不咋清楚。”高青藍道。

  “這還真是,什麽樣的口音都能唱歌嗎?要是不仔細聽,都不知道他唱的啥,你說說,今天這些人,可都是很奇怪的呢,有的是看上去小個子女生,唱歌卻是很帶勁,嗓音很狂野,有的是人明明胖胖的,完全看上去不像是唱歌的,可是一開口,居然是唱出那種大氣磅礴天地氣勢的浩蕩感,再有,一些沙啞的嗓子,居然唱歌也很好聽,滄桑,悲壯,再有就是這個人,連吐字都不清楚,唱歌也還不錯,他很受歡迎嗎?”嘉文國王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以前他也很關注華夏文化,但是更多的是軍事,經濟和發展其他方麵。對於音樂,反而是沒那麽留心過。

  “怎麽能說是很受歡迎呢?他在我們老家,那是相當的很受歡迎,跟我的偶像比,也是一樣的男女老少都知道的一個很了不起的音樂人。不過你說的這些人,怎麽跟你說呢,唱歌的藝術,有很多的方式,所以嗓音是什麽類型,不能說就是不能唱歌,在我們老家,還有那種很奇葩的嗓音的呢,比如綿羊音,海豚音,隻是這也跟吃飯看菜一樣,口味不同嘛,各有所愛,音樂百花齊放,本身也是藝術多樣化的體現。倒是我們符文之地,音樂上很單一了些。”高青藍隨口的解釋道。她其實和周傑倫私交還不錯,對於周傑倫,高青藍也很喜歡。

  “符文之地,符文之地啊!”嘉文國王仿佛感歎,也仿佛在期待,從德瑪西亞皇子,成為國王,讓一個國家發展壯大,繁榮富強,嘉文四世一直盡心竭力,時至今天,他依然感覺到,他需要做的,還有很多。而他都沒意識到的是,他的思維疆域,已經不在是局限於一個國家,而是放大到了整個符文之地,這個世界,這個文明。

  演唱會繼續進行著。

  斯維因,德萊爾,梅西等人原本坐在了一起的,後來,斯維因卻是去找了張家明。

  “將軍,適逢盛會,還從來沒好好的跟你喝過一杯,怎麽樣?賞臉嗎?我們一起喝一杯去。”斯維因來到張家明麵前道。

  “走吧。”張家明向身邊的家人點頭示意後,起身帶著斯維因離開。

  英雄樓裏,一處靜謐的小型會客室。

  “怎麽?不喜歡這樣的演唱會?還是聽不習慣這樣的音樂?”張家明親自倒了一杯調製的雞尾酒,遞給了斯維因,自己也端了一杯小酌了一口後問道。

  “不是,挺好的,很喜歡。隻是,我心裏有個事情,一直想跟你說,這不說,一直心裏就不踏實,難得今天你也清閑,幹脆就想找你聊聊。”斯維因花白的頭發,但是麵容上的紅潤倒是不怎麽顯老,反而是看出來他有些精力旺盛。

  “怎麽?關於黑色玫瑰組織的?”張家明詫異道。如今,諾克薩斯應該是一片太平才對,難道還能有什麽麻煩?除了黑色玫瑰組織,難道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絕密?

  “幾年前,我隻是個諾克薩斯的軍官,任職在德萊厄斯統帥旗下,準確來說,哪個時候的我,還是達克威爾麾下的一名軍人,將軍知道我是怎麽變成了今天的斯維因的嗎?”斯維因飲了一口雞尾酒,感覺了唇間的餘味,然後表情變得開始漸漸失去興奮的色彩,靜靜的語調,率先發起一個看上去並不需要回答的提問來打開話題。

  “你不是在才加入侵艾歐尼亞的戰役中負傷了嗎?好像是普雷希典戰役吧,我所了解到的情報,據說是你們冒險推進,諾克薩斯軍隊被艾歐尼亞人民的自由反擊軍包圍,最後幾乎是全軍覆沒來著。隻是不知道後來你是怎麽神秘消失,又神秘出現的。”張家明自然是調查過斯維因的,其實他所知道的斯維因的情報,當然比現在他說出來的還要多很多,隻是,已經都在和平的戰線上奮鬥,目標一致,一些不怎麽光彩或者沒必要的過往,不提也罷。

  “是的,普雷希典戰役,是我作為諾克薩斯軍人的最後一戰。那一戰,我奉命突襲普雷希典,可是,到達戰場以後,我才發現,我們成為了棋子。諾克薩斯當時在背後搞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達克維爾一邊下令,讓我帶人前去衝鋒突襲,另外一邊,卻是走露消息,讓艾歐尼亞的自由反擊軍重重包圍了我們,我們整個突襲隊,根本就是誘餌,而真正的殺招,是諾克薩斯軍隊後續的全殺計劃,他們用生化魔法,將我帶領的諾克薩斯軍隊,以及包圍我們的艾歐尼亞自由反擊軍,全部毒死在了普雷希典的一處山穀中。”斯維因言語悲痛,仿佛說起這些,那畫麵,依然猶在昨日。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那你是怎麽活過來的?當時還有其他人活下來嗎?”張家明也是被震驚到了,沒想到,原來當初還有這樣的陰謀。

  “除了我,整個戰場,全部死寂一片。嚴格來說,我早已經死在了艾歐尼亞,死在了普雷希典那一場戰爭中,活下來的人,隻是一頂著斯維因名字的皮囊罷了。”斯維因苦澀道。

  “什麽意思?你是說,你並不是斯維因本人?那你是誰?”張家明瞬間有點炸毛,難道,這是詭術妖姬?真要是這樣,張家明感覺自己呼吸都停止了。

  “我是斯維因,但是也可以說不是了。在那場戰役中,諾克薩斯利用了陰謀,但是卻沒有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他們在普雷希典後續的戰爭中,遭受到了艾歐尼亞人民的拚死反抗,而當初犧牲在普雷希典的無數諾克薩斯軍人,艾歐尼亞自由反擊軍,被諾克薩斯直接全部掩埋,並且封鎖了一切對外的消息。我,是唯一個事關當時的情況,活著的人,也是那場陰謀中,唯一活著的棋子,一切,都是天意。達克威爾一心想要長壽,想永生,受到黑色玫瑰組織詭術妖姬的蠱惑和控製,發動入侵,四處征戰,為的就是達克威爾的私人目的,尋找長生不老的聖物。其實,這根本就是黑色玫瑰組織詭術妖姬製造的歪曲事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長生不老的聖物,最起碼,在艾歐尼亞不會有,詭術妖姬蠱惑達克威爾入侵艾歐尼亞的目的,是為了尋找符文碎片而已。”斯維因繼續道。

  “什麽意思?你還是沒說,你是怎麽活下來的啊?”張家明感覺腦袋有點懵。

  “其實,這個世界上,未知的東西實在太多,就像今天的演唱會,在我沒接觸這些音樂之前,我恐怕是抓破腦袋也不會相信,音樂是可以這樣的美好,也可以是這樣的花樣百出,在當時的普雷希典戰役中,我也是看到我們深陷包圍,而原本說好的支援部隊壓根沒來以後,才知道我們是被人給害了,當成了棋子,誘餌。隨後,彌漫山穀的生化魔法更是讓我相信了這個猜想,諾克薩斯為了戰爭,為了勝利,早已經拋棄了一個軍人真正的鐵血和悍勇,連最起碼的作為一個軍人的尊嚴都不要了,研究生化魔法,這本身就是有違自然天和的,可是,不得不說的是,生化魔法的殺傷力實在太巨大了,我帶領的幾千突襲隊,和包圍我們的幾萬艾歐尼亞隻有反擊軍,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死亡。整個普雷希典山穀,眨眼間就從一片廝殺慘烈的戰場,成為了死獄。而我,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雖然也被生化魔法侵入體內,甚至一度我都已經呼吸困難,窒息,感覺自己走向了死亡。可是,在那片山穀中,一天一夜以後,戰爭暫時遠離,整個山穀全是屍體,生化魔法的毒霧,然後,就是唯一一個醒過來的我。”斯維因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家明適時的把裝得滿滿的一個醒酒器直接遞給了斯維因,裏麵是裝好了調製的雞尾酒,夠他喝一陣子的,看樣子,他想要說的,還不隻是這些,所以張家明也做好了繼續好好當個聽眾的姿勢,小酌一口,繼續準備傾聽斯維因的訴說。

  “後來,我遠離了戰場,那場戰役,我腿部在混戰中被砍,手臂也受傷,幾乎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殘疾人。我不知道當時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我沒死去,唯一一個活了下來。我當時第一時間想的是就是趕緊躲起來,活下去,然後一定要找到真相,關於那場陰謀,關於為什麽我活下來的真正真相。我躲了起來,準備養好身體,然後返回諾克薩斯。可是,怪異的現象出現了,我發現,我雖然殘疾了,但是我的體能,甚至我的智慧,都在急速的變化,我感覺到我的變化,我像是感染了生化魔法產生了變異,類似進化一樣的狀況。可是,我斷掉的腿,受傷的胳膊,卻始終都沒再長好。”斯維因續杯,坐在了沙發上,回憶那些過往,繼續述說。

  “再後來,我隱藏起來,我知道,我一個人,還是個殘疾,無論是當時的達克威爾,還是黑色玫瑰組織,我都毫無還手之力,我一旦貿然現身,無疑是送死罷了。所以我一邊躲藏起來養傷,一邊伺機的打探情報,搜尋關於諾克薩斯,關於黑色玫瑰組織的一切。直到,達克威爾得知艾歐尼亞的入侵遲遲沒有進展,惱羞成怒,更是要舉全國之兵,向四麵八方發起全麵戰爭,達克威爾知道,他年歲已高,再這麽搞下去,可能撐不到他活的時候見到所謂的長生不老的聖物了,所以幾乎是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被蒙蔽心智的一代帝王將相,最終也不過是淪為了黑色玫瑰組織詭術妖姬手掌中任意把玩的傀儡罷了。其實,事實上,詭術妖姬控製了達克維爾,利用諾克薩斯的軍隊到處發起戰爭,尋找符文碎片,符文碎片的作用想必我不用告訴你你都知道的,而詭術妖姬樂芙蘭蠱惑達克維爾的長生不老的說辭,並非是完全不切實際,隻是,那樣的長生不老,並不是通過什麽聖物實現的,而是一種詭異的黑暗魔法。達克維爾隻是看到活得不死之身一般的詭術妖姬,所以無比的肯定就確定地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有所謂聖物可以帶來人長生不老的說法,卻不知是從此徹底成為了詭術妖姬的玩物,工具。最終,葬送自己一輩子征戰得來的榮耀和光輝,更是險些將整個諾克薩斯拱手送給了黑色玫瑰這個千年禍害組織。”斯維因述說至此,對於黑色玫瑰組織的痛恨,依然是恨得牙齒癢癢的程度,而且,對於達克維爾,也絲毫沒有多少的尊敬,曾經效力的首領,最後是出賣自己手下,把自己當成了棄子的人,斯維因如何還可能心存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