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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兒從身後抓住顧南墨的手腕，抱上了他的腰，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背上，“南墨，你會回來的對嗎？我會一直在這裏等著你的。”

  “我當然會回來。我出去買些東西。”

  他們兩個人心裏都明白，他肯定不是出去買個東西那麽簡單，煙兒就抱了一會，適時地鬆開手，“南墨，早點回來，我等你吃飯。”

  “好。”

  咖啡館的角落裏麵，一個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全身上下就隻露出來了一雙眼睛，目光銳利冷淡，單單是看到一雙眼睛，就讓人完全無法忽視他。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桌子上，食指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麵前的咖啡都已經不冒熱氣了，顯然已經坐在這裏很久了，但他臉上沒有一點兒不耐煩的表情。

  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穿著淺灰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手上拎著一袋零食，坐在了他對麵，沒說一句話，就等著顧北言開口。

  北言先看了看他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口罩下麵的嘴角緩緩上揚，眼角也流露出了譏諷，“看來，你和鍾離煙兒的小日子過得很愜意嘛。”

  “怎麽一個人過來了，我說了，下次見麵，我們就是敵人了。”

  “敵人？”顧北言冷哼了一聲，雙手放在桌子上麵，直視顧南墨的眼睛，“那你現在對敵人的態度，豈不是太好了嗎？我身上沒有槍，現在就是你殲滅敵人最好的時間，我剛才看到了你帶了，現在拿出來一槍斃了我啊。”

  顧南墨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臉上沒有平時溫和的笑容，顧北言意識到了，所以他的語氣更加的冷淡，“不是你說我是你的敵人嗎？怎麽，不舍得動手啊？”

  “我知道你是來談合作的，跟我走吧，去家裏。”顧南墨脊背挺直，看著顧北言。

  男人歪著腦袋，一雙眸子平靜無瀾，“對啊，你的家早就不在那裏了，而是在這裏。”北言站起身，顧南墨在原地無動於衷，“不是說了去你家談事情嗎？”顧北言還特地強調了“你家”這兩個字，南墨張張嘴巴，最後卻什麽都沒說，隻是站起來，安靜地往外麵走去。

  看到他車子的時候，顧北言還嘲諷了一句，“車子還挺好的，我都買不到。”

  也沒有選擇坐在前座，坐在了離顧南墨最遠的地方，兩兄弟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想當初，他們也是無話不說的、感情深厚。顧南墨是個好哥哥，他脾氣好，對顧北言也很好。但是顧北言小時候就是大冰塊一個，也不怎麽犯錯，南墨也照顧一下他的飲食起居。

  車子停在了一幢小別墅前麵，不是本家，他可沒那個勇氣把顧北言帶回去，再讓他毫發無損地出來。南墨關上車門，把腰帶別著的手槍塞進了顧北言口袋裏，“這裏危險，還是隨身帶把槍比較安全。”

  男人嘴角一勾，拿出槍就扣下扳機，快速地舉起來對準顧南墨的後腦勺，“你難道不知道不能把後腦勺留給一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