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著顧北言抱歉地說道，“我有什麽能幫助你的嗎？先生，您也可以告訴我。我是這塊的百科全書。”

  “如果我都不知道，就沒有知道的別人了。”

  顧北言看著小女孩狡黠的樣子，腦子裏浮現出了安染熙這個時候的樣子，眼睛裏放出來的光都是一樣的。

  顧北言把紙遞了過去，小女孩接過來看了看，皺著小眉頭好像在思考些什麽，“我好像見過，但是在什麽地方……我想不起來了。先生，我想我可以幫你問問。”

  “歇歇。”

  “在此之前，我是否能請求您幫我一個忙？”女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請幫助我把我爺爺扶到輪椅上。”

  幾分鍾後，顧北言跟著邊上的小女孩，走在哥倫比亞混亂的大街上。

  顧北言轉頭，“你不害怕嗎？”

  女孩子推著輪椅，“不怕！因為神會保佑我和爺爺，我們向善，不做惡事，神不會以那種形式來懲戒我們。我們信仰神靈，也相信神靈會給我們的國家帶來安康。先生，您為何來到這裏？您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顧北言對著她笑了笑，“為了我妻子。”他沒有說是為鍾離一聆而來。

  “安拉，您妻子發生了什麽？方便告訴我嗎？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她被人注射了一種東西，我希望幫幫她。”

  女孩眼中頓時就充滿了哀憫，“先生，您一定很難過吧？除了Hellangle，我可以為您找到其他任何的解藥。”

  顧北言不動聲色地問道，“為什麽Hellangle不可以？”

  女孩搖搖頭，“沒有人可以扛過它。要麽有錢，要麽就靠自己。看，那幾個都是因為染上了這個東西。”

  顧北言順著小女孩的手指看了過去，一個個黝黑幹瘦的人靠著牆角躺著，瘦得肋骨一根根突了出來，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來形容最為合適。

  顧北言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起來。這些年如果沒有鍾離一聆用Hellangle在抑製她體內的毒性，在一直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她是不是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北言想都不敢想。

  小女孩也是極會察言觀色之人，“先生，您的妻子，染上何物？可以和我講講嗎？也許我有辦法。”

  顧北言沉默著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害怕她說，這世上真無解藥。

  小女孩撇撇嘴也就不問了。推著爺爺往前麵走去，顧北言緊緊跟在他們厚棉。

  小女孩停在了一扇黑色的大門之前，這處和其他房子格格不入，呈現的極為古樸，看來建造的年數已經許久了。

  小女孩“哎喲”了好幾聲才把輪椅給推了進去，沒讓顧北言幫忙，顧北言剛想上前搭把手，小女孩已經把輪椅推進去了。

  “先生，進來吧。我家有本祖傳的書，會把各種外界找不到的藥都記載瞎來，隻要有所記載，便可在我家藥庫裏找到。”

  小女孩捧著一本跟她人一半高的東西走過來，放在顧北言麵前，“咚”的一聲揚起一片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