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得信任
張千戶淡淡的掃了蔣初音一眼，她身上的味道雖然刻意遮了，可還是能聞到，這一點讓四夫人更加滿意。
“你就站在那裏告訴四夫人，這菜都叫什麽名字！”
“是，老爺。”蔣初音指著其中一道菜，“這個叫菠蘿咕嚕肉，酸酸甜甜，可以開胃的，而且，對人的身體也有很多的好處。”
“這個紅色的……是什麽，看起來這麽惡心。”
“這個是我用西紅柿做的番茄醬。主要是用來增味的。這個是糖醋排骨……”在說這個的時候，蔣初音略微有些心虛，她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這道菜，“還有這道是酸菜魚湯。奴婢知道老爺和夫人身份尊貴，這些東西確實有些上不了台麵，可是對於開胃是有益處的。”
聽她說完，張千戶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才轉頭對四夫人說道：“沁兒，你嚐嚐看喜不喜歡。”
四夫人嚐了一口，眼珠子都發亮了，不僅吃完了一碗飯，還喝了兩碗酸菜魚湯。
“老爺，家裏的廚子以前也做過酸菜魚湯的，可是遠沒有這個好喝。”
蔣初音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嗯，不錯，夫人開心就好。”張千戶轉頭看了一眼蔣初音，“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嵐兒在旁邊不悅但也不敢過了：“老爺，這蔣初音是派來服侍四夫人的，讓四夫人開心是她的本份，要什麽賞賜？”
張千戶淡淡的掃了一眼嵐兒：“你的意思是，我要賞賜什麽人，還應該得到你的同意？”
嵐兒嚇得腿一軟，趕緊跪在地上：“老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老爺，嵐兒姐姐說的是，奴婢本就沒打算要什麽賞賜，隻是想向老爺討幾味藥材。昨夜趕到千戶府時，下了大雨，在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怕身上有傷服侍四夫人的時候會不力，所以……”蔣初音低頭抿了抿唇，故意沒再說了。
“你還會治病？”
“略懂一些岐黃之術，我娘在別人家裏幫廚，奴婢平時就會去鄰居家裏吃飯，鄰居是一個大夫，跟著他學了一些。”
“去跟管家說吧，把身上的傷盡快治好，我看夫人挺喜歡你的，以後好好服侍夫人，去吧。”
“是，老爺。”
“等一下。”張千戶突然叫住她，“你就是齊家大公子派人送過來的？”
“回老爺的話，自然不是，我叔叔是齊府的管家，叔叔是想讓我去齊府的，隻是……”蔣初音的頭低得更低了些，從張千戶和四夫人的角度看，剛好能看到她泛紅的眼睛。
“好了，你先下去吧，老爺今日也累了。老爺，我們出去走一走消消食，然後妾身就服侍你睡了，好不好？”
“沁兒說好就好。”
蔣初音趕緊往邊上退了幾步，等他們先走。
她這才去找管家，管家見她好端端的出現在麵前，又驚又喜：“怎麽樣，四夫人可是吃東西了？”
“是的，還吃得不少，現在陪著老爺去消食了。”
“真沒想到啊，你這丫頭還有點本事。”
蔣初音笑了笑：“管家，剛才我已經向老爺請示過了，請管家帶我去領幾味藥材。”
“成啊，來來來，跟我走。”管家在前麵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對，轉頭看著她，“該不會是老爺問你要什麽賞賜，你就隻要了幾味藥材吧？”
蔣初音一臉的認真：“是的，我現在就隻是比較需要藥材。”
“剛才還覺得你聰明，可真夠傻的。”管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帶著蔣初音帶到庫房，“需要什麽？”
“田七粉，冰片，血竭，這些就夠了。”
管家給她取了來，還特地多取了些：“傻丫頭，好好服侍四夫人，對你有好處。”
“是，多謝管家提醒。”
蔣初音拿著藥，本想繞回後院去找小風，才剛走到半路就被嵐兒給攔下了。
“嵐兒姐姐。”
“別以為在四夫人和老爺麵前裝個乖就能夠一步登天，我告訴你，你的日子還長著！”嵐兒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完全沒給蔣初音一個解釋的機會，雖然她也確實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去跟一個以為當下人都充滿競爭力的人來解釋，她也根本就聽不懂。
蔣初音順著記憶，找到剛才看著小風進去的房間，敲門裏麵也沒有反應。
像這樣的下人房，一間房裏會有好幾個人一起睡的，而且又是在這個時間，怎麽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聞到一股血腥味，她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
“來人啊！”
一聲大叫驚醒了院子裏的其他人，沒過多久燈就亮了，有人開始往這邊屋子跑過來。
他們看到蔣初音一個人站在屋子裏，臉色蒼白，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人，血流了一地，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活不成了。
“這個新來的殺人了？”
不知道是誰悄悄的嘀咕了一句，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緊緊的盯著蔣初音。
不一會兒，蔣初音就被扭送到了張千戶的麵前。
“老爺，我們親眼看到這個新來的殺了人，老李他們四個人全都死了。”
張千戶眼神一沉，就這麽一瞬間，蔣初音終於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那股冷然之氣，是一種隻需要看你一眼，就能讓你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老爺，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一個人，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殺四個大男人？況且，奴婢和他們無怨無仇，奴婢沒有必要殺他們啊！”
時間確實對不上，這一點，張千戶心裏自然有數，而蔣初音之所以沒有提供她的時間證人，比如說管家，比如說嵐兒，是因為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如果他們同時咬死沒有見過她，她就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
“老爺，奴婢懇請老爺讓奴婢去看看他們幾個人的屍體，或許，能夠發現什麽線索。”
四夫人在旁邊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千戶府上什麽樣的人都有，驗屍一事，老爺自會讓人去辦。倒是你，你來我們千戶府的動機本來我就一直都有些懷疑，現在看來，你就是專門為了報仇來的，是嗎？”
“你就站在那裏告訴四夫人，這菜都叫什麽名字！”
“是，老爺。”蔣初音指著其中一道菜，“這個叫菠蘿咕嚕肉，酸酸甜甜，可以開胃的，而且，對人的身體也有很多的好處。”
“這個紅色的……是什麽，看起來這麽惡心。”
“這個是我用西紅柿做的番茄醬。主要是用來增味的。這個是糖醋排骨……”在說這個的時候，蔣初音略微有些心虛，她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這道菜，“還有這道是酸菜魚湯。奴婢知道老爺和夫人身份尊貴，這些東西確實有些上不了台麵，可是對於開胃是有益處的。”
聽她說完，張千戶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才轉頭對四夫人說道：“沁兒，你嚐嚐看喜不喜歡。”
四夫人嚐了一口，眼珠子都發亮了，不僅吃完了一碗飯，還喝了兩碗酸菜魚湯。
“老爺，家裏的廚子以前也做過酸菜魚湯的，可是遠沒有這個好喝。”
蔣初音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嗯，不錯，夫人開心就好。”張千戶轉頭看了一眼蔣初音，“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嵐兒在旁邊不悅但也不敢過了：“老爺，這蔣初音是派來服侍四夫人的，讓四夫人開心是她的本份，要什麽賞賜？”
張千戶淡淡的掃了一眼嵐兒：“你的意思是，我要賞賜什麽人，還應該得到你的同意？”
嵐兒嚇得腿一軟，趕緊跪在地上：“老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老爺，嵐兒姐姐說的是，奴婢本就沒打算要什麽賞賜，隻是想向老爺討幾味藥材。昨夜趕到千戶府時，下了大雨，在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怕身上有傷服侍四夫人的時候會不力，所以……”蔣初音低頭抿了抿唇，故意沒再說了。
“你還會治病？”
“略懂一些岐黃之術，我娘在別人家裏幫廚，奴婢平時就會去鄰居家裏吃飯，鄰居是一個大夫，跟著他學了一些。”
“去跟管家說吧，把身上的傷盡快治好，我看夫人挺喜歡你的，以後好好服侍夫人，去吧。”
“是，老爺。”
“等一下。”張千戶突然叫住她，“你就是齊家大公子派人送過來的？”
“回老爺的話，自然不是，我叔叔是齊府的管家，叔叔是想讓我去齊府的，隻是……”蔣初音的頭低得更低了些，從張千戶和四夫人的角度看，剛好能看到她泛紅的眼睛。
“好了，你先下去吧，老爺今日也累了。老爺，我們出去走一走消消食，然後妾身就服侍你睡了，好不好？”
“沁兒說好就好。”
蔣初音趕緊往邊上退了幾步，等他們先走。
她這才去找管家，管家見她好端端的出現在麵前，又驚又喜：“怎麽樣，四夫人可是吃東西了？”
“是的，還吃得不少，現在陪著老爺去消食了。”
“真沒想到啊，你這丫頭還有點本事。”
蔣初音笑了笑：“管家，剛才我已經向老爺請示過了，請管家帶我去領幾味藥材。”
“成啊，來來來，跟我走。”管家在前麵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對，轉頭看著她，“該不會是老爺問你要什麽賞賜，你就隻要了幾味藥材吧？”
蔣初音一臉的認真：“是的，我現在就隻是比較需要藥材。”
“剛才還覺得你聰明，可真夠傻的。”管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帶著蔣初音帶到庫房，“需要什麽？”
“田七粉，冰片，血竭，這些就夠了。”
管家給她取了來，還特地多取了些：“傻丫頭，好好服侍四夫人，對你有好處。”
“是，多謝管家提醒。”
蔣初音拿著藥，本想繞回後院去找小風，才剛走到半路就被嵐兒給攔下了。
“嵐兒姐姐。”
“別以為在四夫人和老爺麵前裝個乖就能夠一步登天，我告訴你，你的日子還長著！”嵐兒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完全沒給蔣初音一個解釋的機會，雖然她也確實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去跟一個以為當下人都充滿競爭力的人來解釋，她也根本就聽不懂。
蔣初音順著記憶，找到剛才看著小風進去的房間，敲門裏麵也沒有反應。
像這樣的下人房，一間房裏會有好幾個人一起睡的，而且又是在這個時間，怎麽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聞到一股血腥味，她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
“來人啊！”
一聲大叫驚醒了院子裏的其他人，沒過多久燈就亮了，有人開始往這邊屋子跑過來。
他們看到蔣初音一個人站在屋子裏，臉色蒼白，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人，血流了一地，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活不成了。
“這個新來的殺人了？”
不知道是誰悄悄的嘀咕了一句，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緊緊的盯著蔣初音。
不一會兒，蔣初音就被扭送到了張千戶的麵前。
“老爺，我們親眼看到這個新來的殺了人，老李他們四個人全都死了。”
張千戶眼神一沉，就這麽一瞬間，蔣初音終於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那股冷然之氣，是一種隻需要看你一眼，就能讓你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老爺，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一個人，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殺四個大男人？況且，奴婢和他們無怨無仇，奴婢沒有必要殺他們啊！”
時間確實對不上，這一點，張千戶心裏自然有數，而蔣初音之所以沒有提供她的時間證人，比如說管家，比如說嵐兒，是因為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如果他們同時咬死沒有見過她，她就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
“老爺，奴婢懇請老爺讓奴婢去看看他們幾個人的屍體，或許，能夠發現什麽線索。”
四夫人在旁邊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千戶府上什麽樣的人都有，驗屍一事，老爺自會讓人去辦。倒是你，你來我們千戶府的動機本來我就一直都有些懷疑，現在看來，你就是專門為了報仇來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