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姓李名空,字正義,諢號李昊,俗名李一炮
  次日,藍兔恢複意識,丹田中真氣盈滿,功力大增,可撕裂的痛楚也傳入腦海。

  藍兔雖然對男女之事沒有具體了解,但此情此景,也明白發生了什麽,她失去了最寶貴的純真。

  “李少俠。”藍兔睫毛微顫,杏眼中有些許羞澀,但更藏著一縷殺氣。

  李空一動不動,睡得很死,藍兔銀牙緊咬,勉強穿好衣裳,又去取掛在牆上的一物,那是冰魄劍。

  李空當時害怕急了,腦袋一縮,藍兔清脆的聲音喝道:“你醒了對不對!”

  李空悄咪咪睜開眼,看到藍兔含煞的俏臉,“我會對你負責的。”

  “誰要你負責!”藍兔杏眼圓睜,冰魄劍出鞘,眉宇間又有一抹痛意。

  李空張張嘴,“其實我也是第一次。”

  可能有人要問,李空是不是搞錯了?他為什麽還是第一次?這個問題很簡單,主要是用心。

  藍兔麵色緩和幾分,但煞氣絲毫不減,“花言巧語,昨天的湯是怎麽一回事?”

  李空攥緊床單,心思電轉,急中生智,畫麵一轉,來到陌生的地方。

  他絕對不是因為心虛,也絕對不是因為沒想到理由,他隻是覺得衝擊太大,需要一點時間緩一緩。

  ‘可惡的係統,竟然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托管我的身體!可被你害死了!’

  “係統什麽都沒有做,一切都是穿行者…”

  李空大怒不已。“你還敢出來,還敢狡辯?你就是萬惡之源,世界之惡!誘使我這個純情的少男丟失節操。”

  發泄了怒火,李空又默默擦眼淚,他心裏很難過。“唉,係統作惡呐。”

  李空心中的悲憤,感動了蒼天,一場大雨如約而至,當麵淋下,可憐他還攥著床單。

  “兄台,下雨了,趕緊進去躲會雨。”男人的聲音響起,李空抬頭一看,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

  “張國…寧采臣!”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寧采臣驚訝不已。

  李空很快振作起來,他想起自己正義化身的身份。

  這個世界的妖魔鬼怪饒是不少,他正要斬妖除魔,舍身飼魔,大展人間正道,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把床單往身上一裹,跟著寧采臣就進了那破爛的草亭避雨。

  “你還沒說你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寧采臣趕往前方小鎮收賬,遇上李空,見其麵容,心生好感。

  能長成這個模樣,肯定不會是壞人,不過李空為什麽知道他名字,寧采臣卻是不理解。

  “這個嘛,主要是用心,心靈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寧采臣自是不信,正要再問,龍套夏侯兄出現了,追著一群山賊亂砍。

  刀刀見血,刀刀要命,把寧采臣嚇得臉都白了,夏侯兄砍完山賊,不客氣進了草亭。

  望著亭裏兩人,夏侯兄對寧采臣一掃而過,但披著床單的李空,卻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媽了個巴子,長得這麽帥,平白無故就讓人想砍呐!

  尤其是還披著床單,他剛剛在做什麽事?會披個床單?

  夏侯兄目光一凝,看到李空脖子上的幾條紅印,好家夥,玩得這麽瘋,連血印子都搞出來了!

  ‘罷鳥罷鳥,我是要去砍燕赤霞的人,沒必要節外生枝,暫且不和這人計較。’夏侯兄還是比較克製。

  由於李空的新手大禮包失效,他無處不在的魅力,對雌性還是管用,但對於雄性,就會起到反效果。

  “你瞅啥?”

  嗨呀!長得這麽讓人想砍,我沒有主動找你麻煩,你倒是找上門來了?

  “瞅你咋的?”

  寧采臣肝膽發顫,連連拉扯李空的床單,亭子外慘死的山賊屍骨未涼,你還跟人家強,嫌命不夠長嗎?

  “再瞅試試?”

  李空脖子一梗,像極了初生不怕虎的牛犢。

  “看來非得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了!”

  夏侯兄冷哼一聲,把刀往地上一插,擼起袖子就要上來幹,還要對準李空的臉幹。

  幹成豬頭,方能大快其心。

  “有種拿刀啊!”

  夏侯兄愣住,“你以為我不敢?”

  李空還把脖子伸出來。“來砍我,對著這裏砍!”

  夏侯兄頓時七竅生煙,不過好歹是有修養的人,他砍山賊是因為山賊偷了他的東西。

  但李空不過是長得帥了點,讓人想砍,夏侯兄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真拿刀砍他的地步。

  “氣死我了!”

  夏侯兄兩手一伸,一頓老拳就往李空臉上招呼。

  李空隨手一掃,掃得夏侯兄一個趔趄。

  “沒吃飯嗎?先吃飽再來吧!”

  夏侯兄雙目圓睜,他好歹是天下間有名有姓,屈指可數的劍客,雖然一身功夫大都在劍上,但拳腳功夫也不差。

  怎麽可能被一個普通人隨手一掃,就下盤不穩呢?這麽多年功夫難道白練了?

  心中微感驚駭,再去看李空,竭力忽視那張想讓人砍的臉,頓時發現了一絲不同。

  好旺盛的血氣,簡直不是人類應該有的。

  “你是何方神聖?”

  寧采臣雲裏霧裏,怎麽夏侯兄一下就客氣了?低聲勸李空見好就收。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今天你不砍我兩刀,休想離開這裏。”

  “好,既然是你強烈要求,那我就跟你比劃比劃。”

  夏侯兄也重視起來,回身去拿刀。

  李空抬起就是一腳,夏侯兄乍然回頭,雙臂一擋,一股巨力襲來,當場就摔在泥坑裏,髒水四濺。

  “背後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

  夏侯兄一身泥水,狼狽不堪,指著李空大罵。

  寧采臣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剛剛連殺數條人命的夏侯兄,在李空手下,如此不堪一擊。

  “還敢砍我?我是你能砍的人嗎?”

  李空衝上前去,手腳並用,打得夏侯兄嗷嗷直叫。

  他想要反抗,想要攻擊李空的弱點,但那一身大力實在恐怖。

  其實如果正麵交手,夏侯兄不用刀,功夫使出來,也是穩贏的。

  但他失了先機,倒在泥水裏,被李空死死壓製住,再也無法站起來,一身功夫無用武之地,隻能被動挨打。

  “服不服?”

  “你就是把我夏侯美麗打死,也休想讓我說出服這個字!”

  “夏侯美麗?好惡心,欠打!”

  ‘啪啪啪’夏侯兄被打成了豬頭,鼻青臉腫,狼狽無比。

  李空念頭通達了點,收了拳腳,夏侯兄勉強爬起,一手拿刀,一手捂著腫脹不堪的臉蛋。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朝一…”

  李空掌心微舉,夏侯兄魂飛天外,忙不迭逃竄。

  看著一臉震驚的寧采臣,李空淡淡一笑,把床單一揮,帶起一片泥水,當然,這不影響他瀟灑的姿勢。

  寧采臣咽了口唾沫,弱弱道:“你原來這麽厲害,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李空大手一揮。“正義化身,有求必應!走!”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你可要聽好了,我姓李名空,字正義,諢號李昊,俗名李一炮。”

  “李正義李大俠!”寧采臣一拱手,李空心中大悅。

  來到小鎮,兩人吸引了鎮民大量的注意力,主要還是李空,他身上的床單就沒換過,太吸睛了。

  四周平民對著李空指指點點,可把李空搞煩了。

  “李大俠,還是換身衣服吧?”

  “換什麽換,披自己的床單,讓別人說去吧,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焰火。”

  寧采臣豎起大拇指,心服口服。

  平民們圍攏過來。“光天化日,人心不古,真是令人發指。”

  “床單都披出來了,傷風敗俗,唉,現在的年輕人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李空大怒。“看我叼嗎?”

  床單一拉,頓時驚呼陣陣,黃花閨女羞得無地自容,卻忍不住偷瞄,中年婦女目露春色,難以自拔。

  男性平民,則是義憤填膺。“抄家夥!”一時間群情激奮。

  李空心裏無喜無悲,淡然如冰,人本就是光溜溜的來,光溜溜的去,這是一種本性。

  但俗世之間,本性難免被壓抑,現在李空重拾本性,做回自己。

  他不奢求他這一拉,能夠喚醒所有人心中的本性,隻求能在人們心裏留下一絲影子,一道曙光。

  曙光照麵,這些迷失在世俗中的凡人,竟然拿起鋤頭糞叉來打他。

  李空為他們感到深深的悲哀,但願有一天,這些人能體會他今日的良苦用心。

  腦袋上插了兩根翠綠的芥菜,李空和寧采臣,來到要賬的客棧。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老板看到李空,心裏古怪,但還是熱情招呼。

  “要賬!”一言既出,老板臉色變了。

  寧采臣拿出賬本,但方才大雨傾盆,賬本上的墨跡已經模糊,看不清一點內容。

  老板奸猾一笑。“什麽帳?我怎麽不記得我欠過人錢,一個空本就來要錢,敲詐呀?快滾,不然我報官了。”

  寧采臣求助望來,李空一手伸出,老板頓時隻感騰雲駕霧,再回神,已經出了櫃台。

  “老實交代,欠了多少?”

  掌櫃還要最硬,“沒有的事。”

  一耳刮子扇在臉上,老板蒙圈了,李空又問了,“欠了多少。”

  “你敢打我?小二報官!”

  李空不厭其煩,兩耳刮子把老板當場打死。

  寧采臣也懵逼了。“李大俠,您這辦事效率真是高哇。”

  “過獎過獎。”李空一腳踢爆櫃台,“甭管欠多少了,隨便拿。”

  “殺人啦,殺人啦!”食客們尖叫逃跑。

  寧采臣跟做了個夢似的,去撿櫃台爆掉掉在地上的銀子。

  剛把銀子揣懷裏,官兵來了,見麵就問,“誰眾目睽睽之下赤身裸體,影響市容?”

  視線下移,看到被打死的老板。“還害了人命。”

  終於發現李空,眼中大為嫉妒,平白無故長得這麽帥,還讓不讓別人活了。“長相真是窮凶極惡!”

  寧采臣欲哭無淚,隻覺跟著李空,貌似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怎麽辦,李大俠。”

  兩個官兵拿起刀就撲上來,口裏惡狠狠的。“重犯,乖乖束手就擒,還能有一條活路!”

  “煩死了!”李空一腳一個,兩官兵倒在地上,已經沒命了。

  寧采臣訥訥難言。“李大俠,您是正義化身,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怎麽能隨便殺人呢?”

  李空抱歉一笑。“剛忘了,從現在開始,我又是正義化身。”

  寧采臣有苦難言,李空帶著他離開客棧,來到鎮門口,身後官兵已經追來。

  “把你拖累了,不好意思,現在錢也要到了,快點回去吧。”

  “李大俠保重。”寧采臣也幹脆,出了鎮門口,原路返回。

  李空不急不緩,往蘭若寺走去,身後官兵竭盡全力,也隻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不覺天色發黑,離蘭若寺還有兩步路,李空腳步放慢,因為他受到了良心的譴責。

  堂堂正義化身,竟然濫殺無辜,哪裏對得起這四個字?

  但狗蛋的話回蕩在腦海,正義化身就是正義!正義就是正義化身!正如正義化身點的火,就是正道的火焰。

  李空當時就想了個通透。

  “兄弟們,還追不追,前麵是蘭若寺,俱說裏麵有妖怪,晚上去寺裏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怕什麽,我們人多勢眾,從來隻有我們砍人,沒人能砍我們!大家一起上,並肩子把他砍了!”

  有人招呼一聲,“他來了!”

  李空衝入人群,便是虎入羊群,殺了三個來回,直到屍橫遍野,血流滿地,再無一個活口。

  還覺得少了點什麽,也沿著小路返回,來到鎮上,府衙之內。

  “老爺,該洗漱就寢了。”

  知縣一臉愁容。“銀子沒撈到,反而死了兩個捕快,一筆事後費又不能少。”

  知縣夫人安慰。“把那人抓住,抵個重犯,我們還能賺一點。”

  轟然一聲,李空破瓦而入,知縣夫婦魂飛魄散,一手一個,腦漿飛裂,黃白之物流了一地。

  “還敢叫人來砍我?”李空嗬嗬一笑,這下舒服了。

  李空洗了個澡,洗去身上血腥味,但沒有換衣服。

  他很中意這身床單,一拉開就可以讓他找回本性,說什麽也要多穿兩天。

  蘭若寺外,已是深夜,冷風習習,卷起地上的枯葉飛舞,幹癟沉褐的葉片互相碰撞,發出颯颯的聲響,又飄進破爛廟門之中,便再無一點動靜,仿佛陷入久遠的黑暗,唯有陰風陣陣,遍體生寒。

  李空鉚足一口氣,堅韌如鐵,麵上泛著覺悟的光芒,心裏裝著舍生忘死的意誌,大步走進蘭若寺中。

  蘭若寺裏有妖怪,李空那是清清白白的,但別忘了他是誰!

  他是,正義化身!

  哪裏有邪惡,哪裏就有正義化身!!!

  蘭若寺的妖怪害人性命,勾引懵懂無知的凡人,吸幹其一身精氣。

  如此手段,實在是傷天害理,罪大惡極,李空此去,正是要降服妖魔,揚我正道之光!

  當然,也許李空會有性命危險,但李空不怕!他如果怕了,他就不是正義化身!

  為了心中的正義,為了世間的和平,正義化身舍身飼魔又如何?隻要精神不滅,正道的光將永世長存!

  “降妖除魔!正氣永存!”李空念著朗朗上口的口號,心懷大義,邁著激動的步伐,一腳踢開蘭若寺的大門。

  麵對漆黑幽暗的蘭若寺,平地一聲吼。

  “我是懵懂無知的凡人,衣服都沒穿,披著床單來的,快來吸我的精氣,快來害我啊!”

  沒人回應,李空稍微有點小尷尬,但小小的挫折,不能打擊他降妖伏魔的決心。

  內裏正和燕赤霞較量氣勢的夏侯兄麵色狂變。“燕赤霞,今日時機不對,你我來日再戰。”

  燕赤霞大感驚訝。“哦?你不爭這天下第一劍的名頭了?”

  人聲剛剛響起,說的內容讓燕赤霞哭笑不得,就馬上看到夏侯兄變了的臉色。

  燕赤霞也猜測來人是誰,竟能讓桀驁不馴的夏侯美麗慌忙逃竄。

  “不爭了,不爭了,我媽喊我回家吃飯,告辭!”

  夏侯兄餘光一掃,已經看到李空的身影,連忙要走。

  李空闖入進來,看到兩人,眼前一亮。“老熟人了,夏侯美麗,你服氣了沒有。”

  夏侯美麗本想服軟,他是被李空打怕了,但燕赤霞就在這裏看著,他也是要麵子的人。

  “我今日有劍在手,你再苦苦相逼,休怪我拿劍砍人!”

  “來,照著這砍。”李空拍拍脖子。

  夏侯兄怒極,長舒口氣。“哼,我夏侯美麗何等樣人,豈會和你這無名小卒斤斤計較。”

  見夏侯兄收劍欲要離去,燕赤霞震驚莫名。

  正巧走過李空身邊,他又抬起一腳。

  夏侯兄猛然回頭,得意一笑,“還想偷襲我?殊不知我早有防備!”

  說時遲那時快,一腳踹了他個踉蹌,夏侯兄麵色青紅交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朝一…”

  “燕赤霞,你可要小心了。”夏侯兄捂著屁股,有多遠跑多遠。

  ‘讓我小心?’燕赤霞微感古怪,不由細觀李空麵容。

  果然是長相非凡,但燕赤霞見多識廣,還是修道之人,對外表的承受能力比較大,不會生出嫉妒之心。

  再看到李空披著的床單,燕赤霞一時無語,然而其觀察力何其敏銳,一眼看到他脖頸上的紅印。

  “少年人,三更半夜來蘭若寺作甚,真是不知天高,還不快點回去!”

  “不用說了,我乃正義化身,此來正是以身飼魔!”

  燕赤霞冷哼一聲,三兩步接近,一把拉住李空身上的床單。

  這一下,可把李空鎮住了,小臉煞白。

  “道長,你意欲何為啊!”

  燕赤霞不語,拉下一角,李空脖頸上的紅印頓時顯露,雖有五指,但極為細長,且紅印間距離也不對。

  燕赤霞走南闖北,見識不凡,一眼就認出這紅印不是人類所留。

  而最讓燕赤霞震驚在於,李空一身血氣之旺盛,簡直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你遭妖怪了?”

  燕赤霞麵沉如水,看來李空天賦異稟,被妖怪盯上了,這紅印顯然是妖怪對他出了手,但為何沒有吸幹他呢?

  李空莫名其妙。“啊?哪有?”

  燕赤霞輕喝一聲。“受妖魔之誘,還不自知!”

  登時把李空身上的床單再往下拉。

  隻見那胸膛後背,滿滿當當的爪印,還有幾個細小的牙印,也絕非人類所留。

  傷口十分新鮮,怕不出一日。

  “這是何物,這是妖魔爪印!你逃出生天,真是福運當頭。”

  李空這時也明白了,嫩臉一紅,這些都是藍兔留下來的,倒是讓燕赤霞誤會了。

  陰陽銷魂散勁頭太大,藍兔跟瘋了似的,又抓又咬,若非他有兩倍體質,恐怕現在已經躺地上了。

  但是正義化身,盡管不久前才遭受了虐待,但以身飼魔的決心也沒有任何的動搖!

  燕赤霞凝眉端詳,“你這一身精血,旺盛無比,遠勝常人,若被妖魔發現,不計手段也要將你帶回洞府,奪你精元,增長修為,你今日不來這蘭若寺,他日也遲早被妖魔覬覦,活到二十出頭,真是難為你了。”

  “道長言重了。”

  李空後知後覺,原來他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行走的大補藥。

  這真是太好…太難過了!他將會朝夕不保,被妖魔記掛,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蹦出個狐妖、貓妖要來吸他。

  從此擔驚受怕,夜不能寐,真是好慘!好慘啊!

  燕赤霞心中一動。“你精氣之盛,若是修道,煉精化氣將是如有神助,我來觀你根骨如何。”

  李空這種天賦異稟之人,可謂是萬中無一,而修道之門,第一步就是煉精化氣。

  李空這一身精氣若是得到指引,怕是跟坐火箭一樣,直入後續的煉氣化神。

  雖然煉氣化神之後,就是看個人的根骨機緣,根骨不行,步履維艱。

  但燕赤霞也不過是煉氣化神的境界,就算李空根骨不行,憑著這一身精氣,達到他現在的境界,也是早晚的事。

  燕赤霞在李空身上摸摸索索,搞得李空心裏一陣膈應。

  片刻,燕赤霞沉吟不語。

  “道長,什麽情況。”

  燕赤霞淚流滿麵。“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怎麽了?”

  “不僅精氣渾厚如海,根骨也是天縱之才,還生得這樣一幅好皮囊。”

  燕赤霞雖是道門,但也多有涉獵佛道,對皮囊不太看重,可李空的出現,讓他有些懷疑自身的信念。

  李空長籲短歎:“原來我這麽吊,唉,我太難了。”

  燕赤霞把眼淚一擦,一臉正色,“我代師收徒,你可願意?”

  “這三言兩語就讓我當徒弟,好為難呀,燕大俠,你有什麽法訣,說出來我聽聽。”

  “我乃玄心正宗第十三代弟子,當代宗主是我師弟,師尊為上代正宗宗主,我玄心正宗有法門三百六十…”

  “有童子功嗎?”

  燕赤霞一瞪眼。“什麽?”

  “童子功,我想練童子功。”

  燕赤霞懷疑不已。“你還是童子?”

  當時就讓李空有小情緒,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心裏別提多生氣了。

  “你這什麽眼神,難道我不是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