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全城搜索
  “好好養傷,我還等著月考的時候,好好的虐哭你。”

  “你!樓酥婉,有本事別放水。”

  “那就要看我心情。”

  “你……嘶。”楚林幼被樓酥婉這股嘚瑟勁兒逗得傷口又是一陣隱隱作痛。

  “好了,少廢話,躺著休息,你爸媽在趕來的路上,快睡吧,拜拜。”

  “酥婉言言……謝謝你們。”楚林幼眼淚含著熱淚。

  ……

  走出,高小峰站著門口,露出欣慰的笑容,“酥婉言言,你們很了不起,我從你們身上看到了後的勇敢。”

  “高博士你也很了不起,要不是遇到你,我和言言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害!我是醫生,這是我該做的,走吧,扶你會房休息。”

  高教授和言言攙扶虛弱的樓酥婉回到病房躺下。

  樓酥婉說“高教授你要不先回去吧,有言言在,我不會有事的。”

  高小峰說“當真不給阿燦說嗎?”

  樓酥婉搖頭“就輸個血,又不是什麽大事,別告訴他,免得他興師動眾的一家人跑來醫院,忒麻煩。”

  如果趙燦知道,那麽青姨一定也會知道,到時候青姨來了,本來很小一個事情,搞得全醫院緊張兮兮的,占用公共資源,這樣不好。

  “等你班主任來了,我再走,這樣我也放心。”高小峰看了一下手表,說“現在晚上七點,你們肚子也餓了吧,我去醫院食堂給你們帶點飯菜。”

  “謝謝高博士。”

  “不客氣,先休息一會兒吧。”高小峰關門去食堂。

  病房裏商言言給樓酥婉削蘋果,還不忘吐槽一番,“樓酥婉,我一直以為你那麽討厭楚林幼,什麽事都要和她對著幹,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是你挺身而出背著她來的醫院。”

  “那當然,我就是要讓她覺得欠我的,我要讓楚林幼感謝我,以後看她還敢不敢對我這個救命恩人甩冷臉,嗬嗬……我想想等她出院了,是不是每天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她那副傲嬌的嘴臉立刻變成小丫鬟?”

  “……得了吧,要是楚林幼知道你這些心思,估計又得氣得傷口疼了。給。”

  接過蘋果啃了一口,“言言你說如果換做是我,楚林幼會不會也這樣背著我去醫院?”

  “當然會啦,都是同學,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無非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現在這事發生了,估計你和她還能成為好朋友。”

  “才不想和她成為好朋友,她矯情死了。”

  “嘁,口是心非的女人。”

  十多分鍾後,高小峰帶著飯菜回來了,和樓酥婉商言言一起在茶幾上吃飯。

  高小峰叮囑樓酥婉要注意身體,畢竟你是熊貓血,以後盡量少受傷,最好是讓趙燦給你找幾個合適的血源。

  這些道理樓酥婉都懂,隻是覺得太麻煩,自己以後注意點,盡量不受傷就行。

  高小峰叮囑一番後,也就沒說話,就隨意聊起樓酥婉和商言言的學習情況。

  這時候,從外地趕回來的楚林幼父母帶著水果來到病房,他們剛從出來,特意過來感謝樓酥婉救了自己女兒。

  交流了一會兒,楚林幼的父母就離開病房,然後就聽到她父母在走廊上吵架的聲音,高小峰出去看一會兒回來告訴樓酥婉,是學校領導來了,楚林幼的父母正在和學校領導扯皮。

  樓酥婉和商言言也覺得這事學校反應太慢了些,都幾個小時了,領導才來。

  學校領導前來表示慰問,同時向楚林幼的父母承諾醫藥費學校出。

  楚林幼的父母就想知道為什麽修枝砍樹不圍上護欄,幸好隻是受傷,要是弄出人命了,怎麽辦?

  學校領導說已經聯係了施工方,施工方表示是臨時工幹的,已經開除了。

  一聽是臨時工,楚林幼的父母嘴角抽搐一下,萬能的臨時工。

  怎麽著吧,就是臨時工,你能咋的?

  楚林幼的母親不依不饒,其父則拉著妻子算了,畢竟女兒沒事了,這是就是最好的結果,人家是學校領導,人家說是臨時工就是臨時工,你又能咋的?

  樓酥婉和商言言在門口望著那邊不歡而散的雙方回到病房坐下,“哎……”歎息一聲,心裏也不是滋味。

  高小峰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雖然隻是小事,但是個人護著個人的利益,就算是學校的人砍伐的樹,又能怎樣?說是臨時工那就必須是臨時工。”

  “可是上午的時候,我看到是學校後勤部的人砍伐的樹啊?”商言言說。

  “哪有怎樣?重要嗎?學校為了名聲,就算你去曝光,上麵也會說是臨時工。畢竟要為了學校的聲譽。”

  兩個女孩子不懂,她們隻認一個理,看到的就是真實的。

  樓酥婉道“正義隻會遲到,當從不缺席,我相信終有一天,是非黑白能清楚。”

  “嗬嗬……”高小峰笑了,“我覺得這句話挺諷刺的,隻會遲到,從不缺席?哈哈……你們還小,以後就懂了。”

  樓酥婉和商言言很懵的互相一眼,的確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高小峰三十而立的人,在這個社會見過太多不公平的事。他相信很多事最後都會如樓酥婉所言正義會到來,但是很多人都熬不到正義的到來,就已經被權勢壓得不得不低頭。

  樓酥婉抽了很多血,身體很虛,躺在病床上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高小峰信守承諾等到班主任周琴來了,才離開。

  周琴來了一會兒,見樓酥婉在睡覺,就讓商言言照顧,她去安撫楚林幼父母的情緒,順便受學校領導的叮囑,讓楚林幼的父母別鬧事。

  周琴就一個小小的老師,上麵說什麽,她也隻有聽,要不然遲早完蛋。

  時間,晚上點半。

  班主任周琴在六樓調解室給楚林幼父母做思想工作。

  五樓,樓酥婉病房。

  隻開了一盞小燈亮著。

  樓酥婉躺在病床上睡覺,商言言趴在一旁睡覺。

  他們兩個都很累了。

  走廊很安靜。

  叮!

  電梯門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推著一個單架椅從電梯間走了出來。

  一步步朝樓酥婉的病房走去。

  樓酥婉迷迷糊糊中聽到走廊上有叮叮當當醫療器械的聲音,某一刻聲音戛然而止,然後聽到推開病房門的聲音。

  樓酥婉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醫生推著一張單架椅走進了病房。

  “醫生……”

  樓酥婉虛弱的喊了一聲,感覺自己越睡越沉,而且身體也越來越沒力氣。

  醫生沒有說話,或者是說了,反正樓酥婉腦子很昏沉,隻是看著醫生取出注射劑在準備給稀釋針藥。

  樓酥婉扭過頭搖了搖商言言,商言言趴在旁邊睡得很死。

  樓酥婉莫名的覺得有一絲恐懼。

  “醫生,你要幹嘛……”

  樓酥婉想要坐起來,可惜真的沒力氣了。

  醫生伸出手拽著樓酥婉的手腕,撩起她衣袖,樓酥婉感到一絲絲冰冰涼的,是醫生用棉簽在手腕上塗抹碘伏,準備注射針劑。

  “醫生,你放開我,我沒病……”

  樓酥婉使出全身力氣掙紮,可惜依舊無果。很快樓酥婉感到手腕傳來一絲絲刺痛,注射劑在一點點的推送,將藥物注射進樓酥婉的血管裏麵。

  很快就抽了出來。

  “醫生你……”

  樓酥婉話還未說完,看到的醫生變成了重影,緩緩的倒下閉上眼睛。

  分鍾後樓酥婉被醫生放到了單架椅上麵做好,戴上口罩和帽子,以及毛毯。

  一切做好之後,推著單架椅離開病房。

  病房裏床上躺著的是商言言。

  進入電梯,按下負一樓車庫。

  走出負一樓電梯口,白大褂和口罩被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樓酥婉被放進了豐田車離開,駛向黑暗。

  ……

  醫院。

  五樓的電梯間再次打開,班主任周琴呼出一口氣,好說歹說終於算是說通了楚林幼的父母完成了任務。

  她覺得自己不配做老師,在課堂上教育學生誠實,古人留下來精神瑰寶,可是在現實中卻為了自己的飯碗讓楚林幼的父母妥協,真是打臉。

  沉默片刻,直到電梯門要關閉,周琴才趕緊按下開門鍵,走出電梯間往病房走去。

  她甚至會想待會要是樓酥婉和商言言問起這事,自己怎麽回答?

  說就是臨時工,還有就是領導也讓他們說是楚林幼自己摔倒的?

  越來越覺得自己不配為人師表。

  在門口頓了頓還是輕輕的推開病房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周琴瞄了一眼病床上背對著自己睡的樓酥婉,但是沒有看到商言言。

  大概是出去了吧。

  周琴在一旁坐下。

  周琴怎麽會去在意被掉包了?畢竟哪有那麽玄乎。

  就這樣過了幾分鍾,周琴想要幫樓酥婉蓋被子,赫然發現此人不是樓酥婉,樓酥婉是齊腰長發。

  而且衣服也不一樣,這人是——商言言!

  周琴腦子嗡的一聲。

  “言言,言言……”

  周琴用力搖晃商言言好一會兒,也無果。

  頓時覺得情況不妙,跑出去在護士台叫來護士說明情況,很快醫生感到,見商言言救醒。

  商言言隻是被注射量迷藥昏睡了過去。

  “言言,酥婉呢?”周琴顫抖的聲音問商言言。

  商言言昏昏沉沉的腦袋,瞄了瞄,說“我怎麽睡在病床上,酥婉呢?”

  商言言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腦子裏一片空白。

  調取醫院監控,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進了病房,然後推著一個人出來,很明顯是樓酥婉。

  所有人腦子嗡的一聲。

  商言言則當場嚇哭。

  “這是誰啊,帶酥婉去哪兒,嗚嗚嗚……”

  “樓酥婉是吧?”

  醫生翻開病例一看,愣住了。

  “陰性血?”

  “嗯,是啊!”

  “趕緊報警。”

  醫生頭皮都發麻了。

  商言言和周琴不明白怎麽了,拽著醫生問,事到如今醫生也不隱瞞了。

  “這段時間江寧那幾個慘無人道的行凶掏空內髒的案件,每個人都是陰性血,所以一旦是陰性血失蹤,必須立刻報警,以免再出事故。”

  商言言直接嚇軟。

  周琴更是急得不行,怎麽也沒想到事情到了晚上急轉而下,鬧出這種事。

  ……

  楊宴霆這幾個晚上都沒休息好,寧南下來死命令必須半個月破案,到了現在隻有五天的期限了,而且行凶者還沒打算停手,在繼續作案,手段殘忍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就楊宴霆看了屍體都一陣作嘔。

  一具具備掏空的屍體,想想都惡心。

  今晚,楊宴霆已經奮戰在第一線,想想自己怎麽也是寧海省公安廳廳長,草!媽的,老子要是逮到那王八蛋,弄死他。

  楊宴霆心裏怒罵。

  搞得現在每晚開著警車巡邏祈求那王八蛋別在做了。

  滴滴滴……

  楊宴霆的手機響了,是醫院的院長打來的。

  坐在副駕駛抽著煙的楊宴霆接起電話,“喂,劉院長,大晚上的打電話請我吃宵夜嗎?”

  “不好了,出大事了!”

  “你們醫院天天出大事,能有多大啊?醫鬧嗎?我這就找人去鎮壓。”

  “不是,沒工夫給你開玩笑,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巡邏。”

  “我跟你說,剛才我們一個病人被人擄走了,是陰性血,我們懷疑是你們找的那個凶手擄走的。”

  “什麽?直接去醫院擄走人了?”

  “可不是嘛!”

  “媽的,越來越狂了,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你快點,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慌什麽慌,擄走的是你家人?”

  “不是,是個小女生。”

  “哦。”

  “叫樓酥婉!”

  “哦……誰,你說的是誰?”

  “樓酥婉!就趙燦的妹妹樓酥婉!”

  “樓酥婉是陰性血?”

  “對啊!半個小時前被凶手擄走了。”

  楊宴霆腦子嗡的一聲作響,這事鬧大了。

  凶手竟然擄走樓酥婉?

  楊宴霆感覺手心都出汗了。

  “馬上到!”

  楊宴霆掛斷電話,一臉鐵青。

  從駕駛室的下屬怒吼“愣著幹嘛?開車去醫院啊!”

  說完,又拿起電話,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所有人換好裝備,全部出動,全城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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