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完結
  唇珠柔軟, 一如早間輕顫, 趙凜心也跟著顫了。

  手掌在她後背輕輕挑動, 或滑動或轉圈。

  舌尖攻勢迅猛,她驚嚇退閃, 他隻纏著她絲毫不放。

  不消多時, 懷中的人已經身軟下去, 眼中升起蒙蒙水霧。

  她深深淺淺地嬌喘著, 趙凜越發心動情動,用力讓她緊貼著自己。

  “這般可好?”

  他離開了她的唇,給她些許喘息的空間, 在她耳邊問。

  程玉酌哪裏經過這般攻勢,早已敗下陣來,想去推他竟也無力,推在趙凜身上如同貓兒撓的一樣。

  趙凜笑她,“還不如靜靜有力氣, 我的阿嫻可成了小嬌兒了。”

  她這般, 還不是拜他所賜?

  她嗔他。

  趙凜輕笑,拉著她走到了水淺些的簷下,坐到了池邊的石台上。

  他是不許她獨坐的,將她抱坐在懷裏。

  池中溫水蕩著小波從兩人身上漫過,水自然而然撩起兩人的衣衫, 程玉酌下意識想要按下來,卻被趙凜捉了手。

  趙凜眼中笑盈盈地問她“阿嫻是嫌棄這衣裳礙事了嗎?”

  程玉酌看了他一眼,他嘴角揚得更高了。

  “我幫阿嫻褪了吧。”

  “嗯?!”

  程玉酌一下清醒了大半, 隻見他的手已經握住了她薄薄的衣襟。

  她急急道,“六郎,別鬧!”

  趙凜可不是鬧,人家是正經按照書上寫的進行實戰練習呢!

  趙凜手如遊魚,程玉酌完全捉不住他,反而被他兩下三下扯了衣帶。

  衣帶扯開,衣衫更是在水中飄起來了。

  中衣裏月白色的小衣露了出來。

  那小衣素素淨淨,隻下角繡了一株水仙。

  趙凜瞧得眼熱,卻不能嚇她,裝模作樣地打量那水仙,笑著問她。

  “阿嫻自己繡的?可真好看!”

  這種衣裳當然是自己繡的,程玉酌繡工尋常,這種簡單的花樣比較適合她。

  可他們就這樣坐在水中,討論她肚兜上的修花,豈不是很古怪?

  程玉酌方才被她挑弄的七葷八素,眼下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羞怯著不知如何回答。

  趙凜卻捏住了她肚兜邊緣,低笑在她耳畔,“阿嫻這衣裳我喜歡極了,送我吧!”

  說完,徑直含住了她的

  唇珠。

  程玉酌想說不送,話沒說出口,就已經化為無形了。

  男人說要這件小衣,是真的要。

  當下探手向後,扯開了小衣帶子,兩下就將這小衣解了,褪了下來。

  唇珠被含的程玉酌還懵著,隻覺身前清波湧動,低眼一看。

  除了幾片漂在水中的透明中衣,已經什麽都沒了。

  “啊?!”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急急忙忙要去掩住,卻聽見男人呼吸加重,嗓聲嘶啞在她耳畔。

  “阿嫻別怕,沒人瞧見。”

  沒人瞧見,你眼睛做什麽呢?!

  你不是人?!

  他卻道,“我幫你掩住。”

  程玉酌又懵了一下。

  而他是真的替她掩住,大掌徑直覆了上來,按住一團柔軟。

  程玉酌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趙凜腦子也空了一時。

  他隨著手自然而然地揉捏,聽到她嬌滴滴的喘息,渾身燥熱幾乎將他吞噬。

  他曉得兩人都到了時機。

  聲音嘶啞在她耳畔。

  “這裏,還是房裏?”

  這裏星光璀璨,夜風徐徐,房中高燈閃耀,如同白晝。

  不管是哪裏,都不是曾經那個陰暗到隻有一縷月光的寢宮了。

  程玉酌用最後的一點意識做了選擇。

  “還是房 房裏吧 ”

  “好!”

  男人替她稍稍掩了衣襟,吻了她水汽朦朧的眸子,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從水中向房中走去。

  此浴房連著的內室寬大,早已精心布置過了。

  床榻置於中央,高燈齊明,沒有一絲陰暗之處。

  隻不過將懷中的人放到床上,趙凜還是感到了她微微的顫抖。

  程玉酌衣裳濕漉漉的,穿或者脫已經不重要了,她拉過薄被掩了自己,眸中的緊張驚慌仍是透了出來。

  趙凜看得真切,想到任太醫的話,心疼地要命,好像有誰掐住了他的心口。

  隻是他不敢再提,怕更是讓她觸景生畏。

  他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壓了身上滾燙岩漿,從床頭拿出來一個檀木匣子。

  程玉酌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匣子打開,竟然是根簪子。

  花樣罕見的木簪,程玉酌卻一眼認了出來。

  “我丟的那根?”

  趙凜眸中溫柔如水地看著她,輕緩地點了點頭。

  “我留了很久,想你的

  時候,便會拿出來看。”

  程玉酌的心思一下便被這句話占據了。

  趙凜坐過去,將她和錦被都擁進了懷裏,“阿嫻,我心裏從始至終隻有你。從前是我不懂事,如今你不相信我嗎?”

  趙凜看向程玉酌的眼睛,程玉酌也看了過去,在他清亮的眼眸中,已經看不到五年前的影子了。

  她看向簪子,想到這些年他一直在尋她,堂堂皇子、太子至今已是皇帝,竟真的沒有再碰過別人。

  程玉酌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將身上的錦被移開了去。

  趙凜看到她的動作,心肝具顫。

  “阿嫻 ”

  程玉酌咬咬唇,抬手落在他的手臂上。

  “六郎,我信你。”

  這話音落地的那一瞬,趙凜隻想將她擁進懷中嵌在胸前。

  他托起她柔軟的手。

  “阿嫻放心。”

  他托著她的頭慢慢將她放平在床榻上。

  他感受著她緊張的顫抖,衝著她溫柔地笑,輕輕吻上了她的眉心。

  這吻極輕好似羽毛,她在這吻中有了些許鎮定。

  更多的吻落了下來,告訴她,這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她的輕顫並未停下,喘息連連,時不時的嗯聲從口鼻透出。

  趙凜知道她也在盡力接受,每一個輕吻都在繼續安撫,極富耐心地讓她放鬆下來。

  耐心安撫比書上所寫的時間要長許多。

  趙凜的耐心沒有崩掉,直到她渾身鬆軟了下來,不再像之前一樣緊繃,眼中滿是柔和的水光。

  趙凜柔柔笑了,握住了她的腰,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幾乎與此同時,貼近了她。

  懷中的人下意識地驚慌推他。

  趙凜連忙抱著她柔聲哄她,“阿嫻,信我,別怕,我們相互熟悉,我會好好給你治療的。”

  按照任太醫所言,治療的過程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無比,不然恐引發反效果。

  趙凜想想五年前稀裏糊塗做的錯事,眼下隻能加倍小心不暢。

  “阿嫻,別怕,我不會讓你不舒服。”

  “嗯 ”

  她信他,攥著手低聲應下。

  趙凜扣住了她的手,與她十字相扣,慢慢與她相互接觸

  她繃緊又軟下。

  趙凜咬緊了牙。

  這場治療於程玉酌來說是難關,決定著兩人的以後。

  但對趙凜來說同樣難,也

  決定著他男人的雄風。

  他把牙關又咬緊了幾分,仍由風吹雨打、草木卷噬,也不能鬆懈。

  懷中的人臉上水霧彌散,分不清是細密的汗珠還是溢出的淚珠。

  趙凜一邊頂住治療壓力,一邊還要哄著她,輕柔地親她。

  這一場治療實在太不容易了。

  好在漸漸地,她已迷失,沒有抗拒,隻攀著他的肩頭。

  她這般,趙凜脊背的汗毛都快要倒□□了。

  室內漸漸變暗,幾根蠟燭拖著長芯子滅了下來。

  趙凜縱咬著牙頂住,也已經到了極限。

  她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目光顫顫地露出請求的意思。

  趙凜明白她的意思,可這更令他壓力倍增。

  “阿嫻,再過一會,咱們要治療的更透徹些才好,遵醫囑 ”

  她搖頭,都快哭了。

  趙凜瞧得心肝亂顫,軍心動搖。

  而她紅透的櫻唇開了口,聲音有些啞啞的嬌軟。

  “六郎 ”

  趙凜被這一聲喚得青筋暴起。

  “好吧好吧 ”

  程玉酌幾乎暈了過去,在趙凜懷中輕顫著。

  趙凜心疼地抱著她,將她打濕的細發挽在耳後,算算自己的時間,也不算短。

  書上說久別重逢的這一次很難守住,他倒是守住了,也曉得了到底有多難。

  尤其是同自己心中愛的那個人一起。

  他用薄被掩了她,目光流連,又有些不耐的躁動。

  “阿嫻,我們要不要 ”

  話沒說完,她便撐起了最後的力氣驚慌地看了過來,要推開他。

  趙凜連連道歉,“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弄你了,咱們下次再說。”

  趙凜隻怕讓她有半分不愉快,心想下次也好。

  春之圖上的內容太多了,他得好好研習研習,今次可真是全勝,以後有的是機會呢!

  翌日程玉酌下床的時候差點摔在地上,幸而趙凜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可是腿軟?我抱你。”

  程玉酌又羞又臊,咬了唇說不用,要自己來。

  趙凜想到當年她受了自己一夜,第二日強撐著離去,心下疼得不行。

  他不許她自己走,抱著她去用膳。

  程玉酌見小棉子上了膳,便腳步飛快地不見了,羞得不行。

  “快放我下來。”

  “不成!”趙凜不

  同意,抱著她坐了下來,“五年前你吃了那樣大的苦,如今我豈能讓你有半分不適?”

  程玉酌苦笑不得,“那都過去了,我如今沒什麽不適。”

  趙凜還是搖了頭,看著她的眼睛認真極了。

  “你隻當是我趙凜補給你的,但我今日補不完,我要用今生來補,這都是我的阿嫻應該得到的。”

  程玉酌愣了,鼻子有些酸。

  “六郎 ”

  趙凜卻笑了,吻在了她的臉龐。

  “我喂你用膳。”

  已為太後的皇後娘娘來的時候,趙凜還抱著程玉酌不肯撒手,恨不能同她粘成一個人才好。

  太後親自派人把他叫了出來。

  “皇上今日怎麽沒上朝?!”

  趙凜也不心虛,“朕已經連續上朝一月有餘了,就歇這一日有何不可?”

  太後也不覺得有何不可,可他歇著卻是因為女人,這就有點不成了!

  太後倒沒有不喜程玉酌,可自己的兒子三迷五道的,實在令她不適。

  “皇上把後宮那兩位才人散了,隻寵她一人,如今還為她曠了朝,成何體統?!”

  太後瞪了眼角眉梢都是柔情蜜意的趙凜一眼,重重哼了一聲。

  “把她給哀家叫過來,哀家要親自教教規矩!”

  趙凜的心尖尖,豈會給她教規矩?

  趙凜低笑一聲,“她剛承寵,若是懷了龍嗣,太後娘娘也要教規矩?”

  太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天知道她兒子當和尚多久了!

  太後在看趙凜,終於知道他為什麽今天眼角眉梢都掛著蜜了。

  太後不由地也高興起來。

  不過剛才說的話不能隨便收回,她心下一轉。

  “哀家說叫她規矩,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提點一下程玉酌和江西樂平程氏認親的事。樂平程氏百年大族,她早日認祖歸宗,也好早日把立後的事情提上來麽!”

  太後看了趙凜一眼,“不過想來皇上也會提點,那哀家就不多事了,回宮了。”

  說完,一點不耽誤趙凜,留下一堆賞賜給程玉酌的補品,就回了宮。

  程玉酌都快鑽進地縫去了。

  趙凜卻樂得緊,大手覆在她小腹上,但他愣了一下,眼皮一跳。

  若是他的阿嫻果真要有身孕了,他豈不是又要歇著了?!

  當天就把春

  之圖加緊學習了一遍,又找任太醫弄了藥膏給她塗了,任太醫連連誇讚趙凜。

  “老夫實在佩服皇上,這情誌病總算是治好了!”

  不過他也提醒趙凜,“皇上還是輕柔著些,不要勾起姑姑不好的回憶,便也就無事了。”

  趙凜當然知道,讓她沒有半分不適是最要緊的。

  春之圖都快讓他背下來了。

  十八般武藝熟記心中!

  到了晚間,趙凜使出渾身解數,半哄半騙地又同她鬧了一回。

  她毫無招架餘地,倒也沒有一絲不快和抗拒。

  趙凜心滿意足,更加信心十足了。

  隻是程玉酌是徹底下不來床了。

  趙凜早間又抱著她用了膳。

  程獲突然求見。

  趙凜昨日傳信讓他安排認祖歸宗的事,難道事情有波折?

  他見了程獲。

  程獲卻為了另一件事而來。

  “臣請外放。”

  趙凜愣了一下,“外放?你們姐弟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你走了,你姐姐定要擔心。”

  程獲何嚐不知。

  他略略低了頭,“但臣確實想要外放。”

  趙凜指尖輕敲桌案,“你想外放何地?”

  “襄陽。”

  趙凜明白了。

  “多久?”

  “五年。”

  趙凜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

  “罷了,你去吧,同你姐姐說好便是,常給她寫信。”

  程獲直起了身來。

  “是。”

  程獲走了,趙凜轉身便回去同程玉酌說了。

  程玉酌果然麵露擔憂。

  趙凜替她揉著腰。

  “這也沒什麽。好男兒誌在四方,出去天高地闊,有些事情也就想明白了。”

  程玉酌點點頭,“阿獲前麵的十幾年太難了,比我和阿姝都要難得多,如今他心上的人沒了,沒有五年也走不出來。我隻盼他能慢慢走出來,還能擁有平安喜樂的一生。”

  趙凜想到自己找她的那五年,心中的空曠,抱緊了她。

  “幸慶我找到了你。”

  程玉酌亦是抬手,擁住了趙凜。

  “是。”

  程獲的調令很快下來了。

  當天便在門前遇上了急匆匆跑來的趙心瑜。

  趙心瑜得知他要去襄陽,想都沒想便從宮裏跑了出來。

  她身上還穿著孝衣。

  皇上死後貴妃殉葬,她一夜之間父母皆亡,戚之

  禮永不再用,戚家一族瞬間沒落。

  趙心瑜一天比一天瘦,孝衣鬆垮地掛在身上。

  她跑到了程獲身前,隻怕他又像從前那樣不給她一個眼神便關上門,她要喊他一聲,他卻在看到她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他在等她。

  趙心瑜沒想到,她怔了一下,才低聲問他,“你要走了?”

  程獲行禮,“回長公主,是。”

  趙心瑜還以為他方才等自己,或許看待她已經不同,沒想到還是冷淡疏離。

  “你去襄陽,是為了守著她嗎?”

  程獲點點頭,趙心瑜心沉了下去,明知道答案還是要問。

  她忍著眼中的淚,還是不肯死心,“你要守她一輩子?”

  隻是這一次,程獲沒有點頭。

  他目光看向川流的街道,人來人往之間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

  “五年。”他聲音不大。

  趙心瑜愣了一下。

  旋即眼中綻放了光亮。

  “五年?!你五年之後就會回來了是嗎?!”

  她上一次在後山沒來得及說的話,這次終於說出了口。

  “我可以等你嗎?!”

  她落了話音,眼淚已經滾了下來。

  她想去抓他的衣袖,卻又不敢有任何冒犯,怕他更加厭惡她。

  “可以嗎?”她祈求著問。

  程獲目光在她臉上掃過,略一停頓,又別開了去。

  “公主不必等我。”

  趙心瑜一怔,“為什麽?!”

  程獲目光仍舊在人潮如織的街道上放空著。

  “五年,我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將她小心藏在心底,也許能,也許還要再一個五年。長公主殿下這般大好年華,不應浪費在臣身上。”

  他說到這裏,目光回落,落在了趙心瑜臉上。

  “罪魁禍首已經得到懲治,這些事和你都沒有關係了。我不怪你,我也並不愛你,你年紀還小,應當去好好過你的生活,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會後悔的。”

  他沒有再用尊稱,趙心瑜聽著這些話,滾燙的淚珠滾落不停。

  程獲說完,再次行禮,又恢複了那個冷淡疏離的程獲。

  “臣告退。”

  他轉身離去,沒有再看她一眼。

  趙心瑜卻在他身後攥緊了手。

  “程獲,我會等你,我不後悔!”

  程獲腳步有一瞬的停頓

  ,卻沒有回頭。

  趙心瑜笑了。

  她哭著笑著,直到看著程獲的背影沒在門後,才轉身離去。

  她會等著,她不後悔。

  程獲辦完認祖歸宗的事便啟程去了襄陽。

  程玉酌和程姝給他帶了兩大箱東西,程獲哭笑不得。

  “襄陽又不是窮困之地,兩位姐姐何至於此?”

  兩人卻又囑咐了他一大堆話,才讓他走了。

  騎馬行至城門,他感到有人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他回頭看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的人。

  那人向他招手,程獲沒有回應,重重歎了口氣,轉過身去,打馬出了城門。

  又過了一月,天冷了起來,立後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新皇之後出自樂平程氏,乃是程閣老的侄女,雖然不是嫡枝,可其弟年輕便立有戰功,如今在襄陽領兵。

  新後沒有引起太多異議,除了一點,婚期竟然定在了年底。

  這可是新皇大婚!

  時間太緊了!

  可皇上執意,誰都沒辦法,隻能加緊籌辦。

  程玉酌已經提前進了宮。

  趙凜自聽說她有月餘沒了經事,便嚇到了,雖還摸不出脈,但他已經做了好打算。

  太後更是緊的要命,比趙凜還把她當成心肝,就差沒親手做膳給她吃了。

  程玉酌受寵若驚,同趙凜問,“若是沒有身孕,娘娘豈不是要生氣了?”

  “怎麽會?娘娘會給你堆更多錦衣玉食,盼你快快給她得個皇孫。”

  程玉酌小小鬆了口氣,又問趙凜,“六郎也想盡快嗎?”

  隻是她的六郎糾結的不行,“孩子自然想要,可一想又要做那十個月的和尚,便吃不下飯。”

  程玉酌差點被他嗆著。

  但一想到前些日,他換著花樣做那事,便瞥了他一眼。

  “皇上倒也不用愁,群臣會給皇上想辦法的。”

  趙凜一聲嗤笑,捏了她的手。

  “朕的後宮就是堆滿了人,朕還不照樣是個和尚?再說這些話,朕就吃了你,朕可翻閱了典籍,說孕期也不是全然不行的 ”

  程玉酌嚇到了,簡直要拔腿就跑。

  趙凜見她那驚嚇模樣,哈哈大笑,“阿嫻,咱們走著瞧!”

  程玉酌腿都軟了。

  大婚在趙凜的親自監工下,很快籌備完畢。

  臘月,新皇大

  婚。

  普天同慶。

  第二年上元節那日,魏全清進了宮,求聖旨賜婚。

  已經貴為皇後的程玉酌驚奇。

  魏全清早已擺平了魏家,隻等著把程姝娶過門了。

  況且程姝有自己這個做皇後的姐姐,自然挺胸抬頭,這會又要什麽賜婚。

  她見了魏全清。

  魏全清老神在在,“多一道賜婚,對阿姝更好。”

  趙凜自然答應了這個連襟。

  程玉酌恍惚著,“阿姝可真是苦盡甘來,遇上了好夫君。”

  從前那袁白彥,疼她時也隻肯當她做小妾,如今魏全清可是魏氏嫡枝嫡孫,卻肯為她費盡心思,迎她過門。

  趙凜嘖嘖,“你可誇了他不是一次了,難道我不是好夫君?”

  他把玩著她的手,“我若不是好夫君,難道你還想著韓平宇不成?你也是誇過他的!”

  程玉酌見他無端拈酸吃醋,咳了一聲。

  “韓侯爺不是已經由皇上下旨,與馬指揮使的侄女成親了嗎?”

  當年老夏氏沒看上的人,後來倒是與韓平宇處的不錯,趙凜樂見其成,不用韓平宇提,便給他賜了婚。

  趙凜笑,剛要說什麽,程玉酌忽的幹嘔了起來。

  一下比一下厲害。

  趙凜嚇到了,“快傳太醫!”

  任太醫簡直是飛過來的。

  他老人家喘著氣給程玉酌把了脈,左手把完,又把了右手。

  “任卿,如何?!”趙凜急的不行。

  任太醫卻露出了八顆牙笑了。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趙凜險些把程玉酌抱起來。

  程玉酌連忙拍他,“皇上!”

  趙凜不敢折騰她,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

  “賞!全都有賞!”

  晚間,禦花園擺了花燈。

  後宮一改往常的熱鬧,人少了不少。

  可後花園裏卻一片歡聲笑語。

  靜靜在花燈之間跑跑跳跳,汪汪叫個不停。

  趙凜小心護著程玉酌,替她挑著一盞鴛鴦燈。

  “阿嫻,明年,咱們再來看燈,就更熱鬧了。”

  程玉酌笑了起來,“皇上說的是。”

  “你怎麽又叫皇上了,這又沒旁人,快叫六郎!”

  程玉酌笑著無奈搖頭,“六郎!”

  “這還差不多。”趙凜將她往懷裏緊了緊,手下輕撫她的小腹,,,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