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趙凜回過了神來, 再去看程玉酌。

  她用被子匆忙掩著身子,可臉紅得仿佛要滴下血來,耳朵更是紅得幾近透明。

  趙凜的心停跳了一拍, 直到聽見她慌亂的聲音。

  “你快走開!”

  “你 剛才有沒有燙到?”

  趙凜關心著她,可是說出話來,卻發現自己嗓音, 比平日裏低啞了三分。

  這聲音在安靜得房中有一種特殊的意味。

  而程玉酌感受到了, 身子立刻抖了起來。

  “你快走開!快走開!”

  她的語氣急切中好似有些懼怕, 趙凜一下想到了任太醫的推測。

  他沒有走,氣勢沉了下來。

  “可是有誰傷害過你?你告訴我!”

  程玉酌心跳猛然加快。

  “沒有!”

  她回答得這樣幹脆,明明就是有。

  趙凜越發確定。

  “阿嫻!你告訴我, 是誰傷害了你?!”

  是什麽人將她嚇成了這樣?

  出了宮仍舊噩夢不斷!

  若讓他知道是誰, 必然讓那人付出代價!

  而程玉酌的腦中,卻不住環繞著那一夜的場景。

  她看向他那張肖似太子的臉,心裏苦笑。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他。

  程玉酌勉強定下幾分心神。

  “沒有人傷害我,你也不必為我怎樣。你快出去吧, 不要再進來了!”

  她果然不肯說。

  趙凜握緊了手。

  最好不要讓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可他麵對她的推開和拒絕,卻不能始終不發一言。

  他叫了她的乳名。

  “阿嫻,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了。”他看著她的眼睛, “就算以後很難, 我也不會輕言放棄。這句話, 你記住。”

  他不忍她再穿著浸濕了藥湯的衣衫,害怕的坐在床角,驚詫地看著他。

  趙凜暗歎一氣起了身, “你快換衣裳吧。”

  趙凜一走,房間立刻靜了下來。

  程玉酌已經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她伸手抹去, 耳邊盡是他方才的話。

  他的心意 就算以後很難,也不會輕言放棄 記住。

  程玉酌恍惚了一陣。

  他的心意已然如此明顯,可他和太子那肖似的臉,她真的很難完全忽略。

  她有時候拚命告訴自己。

  他是他,太子是太子。

  太子不會受了傷蝸居於此,也不會同她這般糾纏。

  可有些時候,她還沒來得及這樣告訴自己,就已經對他做出了反應。

  程玉酌胸口悶悶,有什麽湧動著又壓製著。

  她突然想到,她還不曉得他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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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說的心意和以後,實在是太過遙遠。

  況且,她這樣的人怎麽能正常成親?

  腦中思緒雜亂,程玉酌深吸了兩口氣,還有些定不下心來,沒了辦法,隻能從箱子底下,翻出何情薄聞了幾息。

  薄荷與荷香的混淆,讓她有片刻的寧靜,心跳終於恢複下來。

  程玉酌細細收起了何情薄,熏了別的香做掩蓋,然後才換個衣裳。

  房外。

  趙凜站在簷下,身上還有一時的燥熱,一陣清風吹過

  他才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實在是笨拙。

  怎麽連喂藥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呢?

  可是這些事情不去做,永遠都做不好,趙凜覺得,以後他要多為她做這些事情。

  而她也會慢慢習慣他,不會時不時想到那些不好的回憶。

  趙凜這樣想著,成彭快步走了過來,“程姑姑的妹妹來了!”

  程姝?

  趙凜並不排斥程姝,甚至對程姝過來頗為滿意。

  程玉酌那般在意她的妹妹,若是她的妹妹隻她落水不來關心她,隻顧著自己,又算什麽姐妹呢?

  程姝聽說程玉酌落水,昨日本就想著過來,可是盈盈也落了水,她怕盈盈晚間起燒,而且伯夫人不許,才沒能來,便吩咐身邊的人過來問消息。

  當時程玉酌還在睡覺,被趙凜讓人兩句話打發了回去。

  盈盈今日無事,程姝反複求了伯夫人,這才得以趕了過來。

  這是她被刑春領進來,一眼看到站在程玉酌門前的趙凜,愣了一下。

  趙凜沒說什麽,隻是跟她點了個頭,抬腳離開了。

  刑春站在程姝旁邊,見這情形,曉得他們果然不是姐弟,徹徹底底鬆了口氣,又高興起來,跟程姝說。

  “百戶對姑姑可是不錯呢!”

  程姝聽見了這話,進到房間裏,便上下打量起自己姐姐來。

  “姐,你沒事吧?大明湖的水如今還涼著,著涼可不是小事!”

  程玉酌並不想嚇唬妹妹,說自己喝了薑湯,今早又吃了藥。

  “你放心吧,我沒有事。倒是盈盈怎麽樣,她還小呢!”

  程姝也說盈盈問題不大,“孩子沒起燒,就是夜裏做了噩夢,想來是嚇著了,過些日子也就好了!”

  姐妹兩人相互問了情況,都鬆了一口氣。

  程姝照著程玉酌眼睛眨巴了幾下。

  “姐,方才 那人到你房間裏麵來了?”

  這話一出,程玉酌尷尬得簡直想到鑽到床縫裏去!

  這種事情,怎麽被妹妹發現了?!

  程玉酌臉上免不得有幾分僵硬,程姝立刻看得出來,她低頭嗬嗬笑了一聲。

  “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麽?隻不過,那人是不是太急了些,怎麽能隨便進你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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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玉酌也覺得,他怎麽能隨便進她的屋子呢?

  關鍵問題是,她又為什麽沒有立刻將她趕出去?!

  可能也不是她的原因,畢竟那人臉皮實在太厚!

  程姝見程玉酌若有所思,嗬嗬地笑著拉著程玉酌的手。

  “那人瞧著不錯,氣宇軒昂的,若是他能真心待姐姐,就算身份難一些,也不是不行。”

  程姝說著,輕輕歎了口氣,“這世上最難的,就是找一個真心相待的人。”

  程玉酌聽到這話,也跟著思索了一下。

  可她又意識到了程姝不會無緣無故地用這般態度說這句話。

  她問她,“阿姝,怎麽了?”

  程姝笑笑,笑容有些淡,“還能是什麽事?自然是我同世子的事。”

  袁白彥不知道程家到底住了什麽人,可是馬都指揮使知道。

  馬都指揮使同永興伯交好,對袁白彥也有多有提點。

  他當然不能告訴袁白彥實情,可是卻也提醒了袁白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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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想讓你們家在太子眼前,留下個好印象,你可不要在這個時候,因為家裏後院的瑣事,鬧出難看來!”

  太子幾日之內就會抵達濟南,袁白彥自然曉得這個道理,當時連連道是。

  小夏氏已經被自他送進了庵堂裏麵吃齋念佛,一時半會不會出來興風作浪,後院自然平安無事了。

  他簡單解釋了一下這個情況,可是馬都指揮使卻朝他搖頭。

  “根源可不一都在這個地方,這隻是一處罷了,另一處,是程家。”

  袁白彥聽得眼皮子跳了一下。

  “程家?程家雖然有兩位有品級的人,可我那妾到底是賣身進來的,還能怎麽樣?”

  馬都指揮使朝他搖頭,看上他的目光頗有深意。

  “此一時,彼一時,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想好了!”

  馬都指揮使的這幾句話讓袁白彥摸不著頭腦。

  晚間同友人喝酒,多喝了幾杯,突然被一個喝大了的朋友問。

  “世子爺後院可是要顛倒位次了?鎮國公府可不好惹!鎮國公府雖然被朝廷冷落多年,可是你那嶽父夏國公是個暴脾氣 不過,關鍵是,此事也不好看不是?世子可別犯糊塗!”

  袁白彥腦子一下子清醒了。

  他們竟然以為他後院鬧出這番波折,是要扶正妾室?!

  甚至連馬都指揮使也有這個意思!

  可是妾室扶正這樣的事情,那些商戶人家才能做出來,他怎麽能做這種事?!

  袁白彥回到了家中,直奔程姝房間而去。

  程姝剛拍著盈盈睡著,聞見他一身酒氣,嗔道

  “世子爺酒量再好,也不能喝這麽多酒,多傷身啊!伯夫人曉得了也不會高興的!”

  程姝這樣說了,袁白彥立刻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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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程姝一愣。

  她見他臉色不好,又渾身是酒,便沒再多說,隻是讓人去做解酒湯來。

  房裏的下人一退下去,袁白彥就走了過來。

  “我問你,你娘家姐弟對你在我袁家做妾,是如何態度?”

  程姝皺眉看了他一眼。

  “爺到底想問什麽?”

  袁白彥曉得她一向伶俐,不然怎麽眼下被關起來的,是小夏氏,而不是她呢?

  袁白彥冷了臉色,“你娘家可有想讓你妾室變正室?”

  程姝聽見這話,沉默了一下。

  若說最想從妾室變正室的人,其實不是她娘家人,而是她自己。

  她不是沒有幻想過,取小夏氏而代之,這麽多年在小夏氏腳下受盡折磨,凡有點血性的人,都想如此!

  可是小夏氏是什麽樣的出身,公侯伯爵之間又是什麽樣的關係,她也一清二楚。

  她確實不想做妾室,不想給她的姐姐弟弟抹黑。

  正如她的姐姐同她見麵,從來沒有一次走過正門!

  她怎麽忍心,他們因她受到這樣的折辱?

  她甚至想,還不如給尋常小商戶做個正妻活得爽快。

  程姝沉默了,袁白彥卻冷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以後都不要多想了,就算你姐姐做了太子妃,我也不可能丟這樣的人!謹守你的本分吧!”

  程姝愕然,內室睡著的盈盈被爭吵聲驚到了,哇哇哭了起來。

  袁白彥對著程姝冷哼一聲,甩手走了。

  程姝說完,怔了一會。

  “其實世子爺說的不錯,我不可能坐上世子夫人的位置,畢竟對世子爺來說,他的臉麵更重要。”

  程姝嗬嗬笑了一聲。

  “男人麽 隻不過,我也要臉麵。我不想姐姐和阿獲,日後因為我在伯爵府做妾,跟我一同丟人!”

  程玉酌在旁深深歎了口氣,程姝扶了自己的小腹。

  “盈盈和這個孩子的事情,是我最為難的事,姐姐給我些時日,讓我好好想想吧!”

  程玉酌疼惜地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會幫你的!”

  程姝努力地揚起了嘴角,“姐,我知道!”

  兩姐妹沉默地握緊了手。

  程姝又提起了程獲的事情。

  “ 薛遠當時去夔州的時候,身邊還跟了一個夥伴,那個人也見到了阿獲,後來他去了別處做營生,昨日剛回來,他說,他在襄陽又見了到了阿獲!說是通身貴人氣派!”

  程玉酌已經確定了,卻不方便告訴程姝,隻是一如以前一樣猜測。

  “襄王在年齡上也同阿獲相差不遠,我以為,十有□□便是襄王!”

  “那我們怎麽辦?要不再讓薛遠去襄陽一趟,仔細查看一下情況?”程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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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玉酌也是這個意思。

  “眼下,隻能讓薛遠辛苦一些了,我這邊實在不便,等到他們走了,我便親自去找阿獲。”

  程姝一驚,“姐?你要親自過去?我也 ”

  程玉酌目光止住了她的言語。

  “阿獲的處境比你我都要危險的多,我不能扔下他一個人,但是你不能去,你安心養胎照看盈盈,日後,自然有咱們姐弟團聚的時候!”

  “爺,襄陽的消息到了!”

  自趙凜讓人盯住了襄陽和襄王之後,情形立刻明朗了許多。

  “ 在襄陽境西有一處獵場,那是襄王爺的獵場,奴才的人手在獵場中沒查出什麽,隻覺得位置上奇怪,便出了境在襄陽境外查探,查了幾日,發現了一個道口!正隱在道觀當中!”

  自來藩王不能無故出藩地,而襄王趙樓一邊在東麵與鎮國公交接,另一麵又在西麵隱瞞出沒行蹤。

  若說與見鎮國公交接,沒有什麽奇怪,可向西是群山。

  襄王出藩自然要為了出行方便,又怎麽會去群山之中呢?

  趙凜暗暗思索,除此之外,還有第二個消息。

  “爺,戚貴妃的兄長戚之禮,以監管水治的身份,到襄陽了!”

  趙凜一聽,哼笑了一聲。

  “戚之禮是襄王繼妃的堂兄,去襄陽也是理所應當!”

  當年,貴妃娘家戚氏要和襄王結親,皇後娘娘第一個不同意。

  一個外戚,一個藩王,攪合在一起能有什麽好事?

  連皇上都不甚看好。

  卻沒想到戚貴妃的堂妹戚婧突然落了水,還被襄王爺英雄救美救了上來。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貴妃親自去皇上麵前哭求,考慮她堂妹的名節,這才有了戚氏和襄王的婚事。

  兩家這般執意促成親事,關係又怎麽會止步姻親?

  這一次,戚之禮去襄王地盤,也不是什麽簡單會麵吧!

  趙凜手指輕敲桌案,眼睛微眯,“好生盯住襄王和戚之禮!”五塊五毛 5k5c0

  襄陽。

  一如平日裏車水馬龍,城樓之內井然有序,一番繁茂景象。

  襄陽最大最高的酒樓最上層,有兩人憑欄俯瞰襄陽全貌。

  “戚大人覺得這襄陽城如何?”

  戚之禮遠遠眺望著偌大的襄陽城,臉上卻露出了不以為意的表情。

  “回王爺,襄陽雖好,到底地處偏僻,不及京城良多啊!”

  一旁的襄王一聽,便笑出了聲,“戚大人所言極是,襄陽到底偏僻,若想有一番作為,還得從這偏僻之地走出來。”

  襄王說著,眼角掃了一眼戚之禮。

  “戚大人自京城繁盛之地而來,所見所聞,自然不是我等偏居一隅之人所能比擬的。”他說著,低聲一笑,“戚大人還是跟本王好好說說,這是繁盛之地的精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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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吧!”

  戚之禮是工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大員,沒必要親自跑來督查水務。

  此番前來,自然是有話要說,就是這話怎麽說,說多少,他就要好好思量了。五塊五毛 5k5c0

  貴妃娘娘聖寵十數年,曾為皇上誕下一子一女,若是五皇子還在,何至於要同這偏僻的襄王結親?

  五皇子去後,貴妃娘娘也想盡辦法,隻是從未再有生育。

  戚家始於青萍之末,直到貴妃娘娘侍奉皇上身側,而他數年舉人終於熬出了進士,戚家才有這番氣象。

  可到底是根基不穩,一旦皇上歸天,太子繼位,戚家的輝煌也到了頭。

  更有貴妃娘娘這麽多年,一直以為五皇子的死,不是個意外。

  戚家要賭一把,可是襄王到底靠不靠得住呢?

  從兩家結親到如今,著實有些年份了,可堂妹戚婧到如今也沒有為襄王生下一兒半女,這場聯姻,到底能不能相互信重?

  戚之禮猶豫著,跟襄王道歉。

  “ 一路行程走馬,著實是乏了,望王爺讓下官歇息一番吧!”

  襄王眼中閃過一瞬的失望,又很快恢複了溫和而親近的做派。

  “本王早已讓人收拾了院子,戚大人隨本王一同回去,正好明日也同王妃見上一麵,你們兄妹兩人,著實有些年頭沒見了吧!”

  當晚,襄王又在王府中擺酒,與戚之禮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談。

  可是戚之禮隻說醉了酒頭暈,他問的那幾句話一句都不回答他。

  戚之禮手上握著貴妃處得來的重要消息,襄王在襄陽雖然天高皇帝遠,可是京中的重要消息對他來說更是緊要!

  尤其軍中!

  但是戚之禮就是不肯痛快的告訴他!

  襄王如何不知道戚之禮的考量?

  歸根結底,還是戚家對他不信任。

  若是戚婧為他生下一兒半女,還能如此不信任嗎?

  待把戚之禮送回了落腳的院子,襄王便去了正院。

  戚婧坐在窗前細細繡著腰帶上的花紋。

  “怎麽又繡上花了?不怕傷了眼睛?”

  襄王突然開了口,把戚婧嚇了一跳,她抬眼看了一眼襄王,而後聞到濃重的酒味兒,又立刻低下了頭去。

  “妾身隻是打發時間罷了。”她低聲道。

  襄王走上前來,看了一眼那繡花精細的腰帶。

  戚婧的女紅是不錯,繡花的本領也還熟練,可若比起專業的繡娘卻差得遠了,總有些什麽毛刺差錯,這可是配在顯眼處的腰帶,容不得一絲的差錯。

  她這繡功,怎麽讓人穿得出門去?

  別說讓外邊的人瞧出端倪,便是襄王自己穿著在府裏,都覺得不舒服。

  他曾說過,讓她不要再做這些穿在身上的東西,也免得費神損了眼睛,可她不知怎麽,好像沒聽懂他的意思,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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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愛做這些送與他。

  襄王是絕對不會穿的,一並都打發給他程獲。

  襄王見她又低著頭在一旁不說話,雖然麵如桃花,眉若遠山,眉眼精巧,終究隻是琉璃做的美人,襄王提不起絲毫興致來。

  可是襄王想想今日戚之禮的猶豫和沉默,沉了口氣。

  他問她,“今日可吃了藥?”

  戚婧低著頭,“回王爺,三次都吃了。”

  襄王又問,“可是日日都吃,從未落過?”

  戚婧連忙道是。

  襄王抱臂看她。

  “那為何到現在,還沒為本王生下一兒半女?甚至,連動靜都沒有。”

  他的聲音不高,可是語氣讓戚靜心下一顫。

  戚婧咬了唇,襄王仍不肯放過她,以手支著頭,打量著她,

  “你告訴本王,為何大夫說你沒問題,本王自然也沒有問題,可是你卻生不出來孩子?你用什麽邪法,阻止了為本王生育?!”

  戚婧嚇了一大跳,“妾身沒有那樣的邪法!”

  “這不對,”襄王嗬嗬笑了一聲,“你為何說沒有那樣的邪法?難道說,若你真有那樣的邪法,就會那樣做嗎?所以,你果真是不想給本王生下孩兒?!”

  “沒有!”

  戚婧倒抽一口冷氣,立刻就要跪下去。

  襄王卻將她一把拉到了身前。

  戚婧抖若篩糠,襄王卻勾住了她的下巴。

  “最好是沒有,也最好,你今夜就能懷上本王的孩子!”

  襄王一下站起了身來,攥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到了床上。

  每每事後第二日,戚婧都要吃特殊的一碗藥來助她懷孕。

  那藥對她的胃刺激十分強烈,戚婧吃過,一日都不想吃飯。

  可這一日不知怎麽了,藥竟然也沒能吃下去,全都吐了出來,吐的昏天黑地,幾乎暈倒。

  戚婧的堂兄戚之禮還在府上,襄王不可能裝作不知道。

  可他因為戚之禮的態度,另外有了打算,今日就要去準備一番,哪裏顧得上戚婧?

  他直接隱沒了自己的行蹤,換了程獲過去。

  程獲早在章擇過來傳話之前,就已經換好了衣裳。

  章擇見他正是穿著戚婧為襄王親手縫製的衣衫,點了點頭。

  “王妃今日不適得很,你快點過去吧!”

  程獲沒有言語,拉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hr size1 作者有話要說程家姐弟三個還得努力苦盡甘來啊~

  寫小說是件糾結的事,寫著這一本,還得想著下一本寫啥,提前準備。

  阿采今天一直在糾結預收文幸好有點存稿,不然答應大家的大章就

  hahah

  吐槽一下自己,明晚9點繼續約大章!

  s 先把話說了,這樣我不寫也得寫

  感謝在20200321 10:37:09~20200322 16:12: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檀心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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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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