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男人尊嚴何在
  程瑤和鄧毅的助理接走了他們,溫子陽也回家了,周梓宇已經被傭人扶到房間裏睡了。

  周梓梵還躺在台階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說了句:"琛哥,你說我到底哪裏不好?"

  蔣婷剛巧路過,無奈的搖搖頭,坐在他身邊,說道:"誰說你把不好了?"

  周梓梵睜開眼了,又閉上,懶洋洋的躺著,哼哼道:"我這麽好,為什麽她不喜歡我?"

  蔣婷靠在台階上,著滿天繁星,喃喃的說道:"他不喜歡我,是我不夠好……"

  周梓梵眯了眯眼,勉強坐起來一點,拍了拍蔣婷的頭,說道:"肯定是他配不上你!"

  蔣婷笑了:"那也許是那個女孩也配不上你呢?"

  周梓梵又栽倒在台階上,有點不省人事了,蔣婷去客廳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譚傑走過來喊她:"蔣小姐,我送你回去。"

  蔣婷點點頭,跟著譚傑離開了周家。

  盛景。

  墨霆琛抱著洛千凝走進客廳,開了燈,洛千凝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靠在墨霆琛身上問:"我的禮物哪去了?"s11();

  肖銳把禮物從後備箱搬上來,堆在了客廳裏,洛千凝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吵著要拆禮物。

  墨霆琛給她拿來剪刀,幫她把禮物拆開,也不知道哪個禮物是誰送的,就胡亂拆著,其實洛千凝都不太清楚是什麽禮物。她就是很高興,拆開了就很高興。

  不知道誰還送了她一個巨大的玩偶,毛茸茸的一個大熊,洛千凝窩在那個大熊的身上,一陣陣的傻笑。

  她吵著要喝酒,墨霆琛無奈,隻能去酒櫃裏拿了兩瓶果酒出來。

  經曆了洛千凝幾次三番喝醉的事情,他不得已讓肖銳在酒櫃裏存了很多果酒,於是他那些名貴的洋酒紅酒中夾雜著五顏六色的果酒……

  洛千凝舉著酒瓶豪氣幹雲的說道:"快來!墨霆琛!幹杯!"

  墨霆琛:"……"

  洛千凝喝了口酒,還頗有滋味的咂咂嘴,說道:"我生日快樂……我生日……生日快樂……"

  墨霆琛:"……生日快樂。"

  她拉著墨霆琛,結結巴巴的說道:"墨霆琛……我今天特別……特別高興!"

  "是嗎?很高興嗎?"墨霆琛扶著她靠在大熊上坐好,坐在她身邊問道。

  "是啊!我以前沒有過過生日……原來過生日是……是這樣的……嘿嘿……"洛千凝眯著眼睛傻笑著:"我有好多……好多禮物……真開心!"

  "開心就好。"墨霆琛摸了摸她的發心,語氣溫柔。

  洛千凝心裏樂開了花,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暗淵的人是不過生日的,他們沒有身份,沒有證件,沒有出生日期。

  她原本覺得,她重活一世,就是為了報仇,為了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可是今天,她突然發現,在這條複仇的道路上,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擁有了很多原來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那些友情,那些朋友,那些溫柔。

  她原本一腔孤勇,即使同歸於盡,也要讓陸薇付出代價。

  可是現在,她不想了。

  她想要報仇,然後好好活下去,健康的,努力的。活下去。

  她不再是那個冷漠的殺手,她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她是洛千凝。

  她轉頭著墨霆琛,眯起眼睛,小聲的說道:"我告訴你我的小秘密好不好?"

  墨霆琛笑了,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長發,說道:"不用了。"

  洛千凝皺了皺眉,噘著嘴:"可是你一直都想知道的呀……"

  "我答應過你了,一年為期。"墨霆琛著她,眼神溫柔繾綣。

  他們說好了,一年為期,那就是一年。

  他絕不會趁她醉酒,套出她的秘密。

  洛千凝眨了眨眼,湊過去,吻上了墨霆琛的雙唇。

  女孩柔軟熾熱的唇瓣貼過來,墨霆琛身體一僵,大腦一片空白。人生第一次,洛千凝主動吻他,所以他出現了人生第一次的頭腦空白。

  這一次,他遠不像從前偷親洛千凝的時候,積極主動,遊刃有餘。

  他像個傻子一樣,閉上眼,僵在原地,享受著這一刻的甜蜜。

  直到唇瓣被什麽東西輕輕碰了碰,甚至沿著他的唇線描摹了一番,墨霆琛才猛的反應過來。

  他拿掉了洛千凝手裏的酒瓶扔在地板上,酒瓶咕嚕嚕的滾出去,酒撒了一地,墨霆琛將她打橫抱起來,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是一個漫長而深情的擁吻,還有一路撒落的衣物,讓他的自製力到了崩潰的邊緣。

  可是對於洛千凝來說,她真的隻是試探性的一個吻,後麵的那些,她都是一臉懵逼,腦子攪和成了一團漿糊。

  所以墨霆琛深呼吸的抬起頭,洛千凝已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墨霆琛:"……"

  她點了火,又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他有些氣惱的掐了掐她的腰,洛千凝不舒服的哼哼兩聲,抬起手,一巴掌蓋在了墨霆琛臉上。

  墨霆琛:"……"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去浴室放了水,把洛千凝抱起來丟了進去。

  隻這一步,他就難受的厲害,自己跑到另一個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他洗完澡回來又把洛千凝撈出來,給她套了件自己的t恤,抱到了床上。

  整個過程,洛千凝都睡的香甜,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意思,墨霆琛把她扔到床上,洛千凝哼了哼,翻了個身,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抱著被子繼續睡。

  墨霆琛著自己再次昂揚的鬥誌,無奈的走進浴室,又衝了一個冷水澡,走出來躺在了床上。

  他把被子從洛千凝手裏拽出來蓋好,又把洛千凝撈進懷裏抱著睡覺。

  洛千凝在他懷裏不安分的拱了拱,墨霆琛無奈歎氣,自己找的女孩,跪著也得寵啊。

  翌日,洛千凝揉著脹痛發暈的腦袋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放大的俊臉。

  墨霆琛還睡著,頭發沒打理的時候起來柔軟舒適,他的睫毛十分濃密,五官立體精致,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確有一副完美的外表。

  洛千凝懵了……昨天晚上,該不會,真的,那個了?

  可是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啊!太虧了吧!

  墨霆琛的睫毛顫了顫,洛千凝一愣,還是先走為敬!總不能躺在這等著墨霆琛醒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吧?

  墨霆琛的手還搭在她腰上,洛千凝翻了個身,小心翼翼的挪開墨霆琛的手,掀開被子,到自己身上這件一就是男士t恤的臨時睡衣,很想捂臉,可是實在沒有多餘的手可以捂臉。

  她正準備下床,墨霆琛的手再次搭在她腰上,一把撈進懷裏,身後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去哪裏?"

  洛千凝:"……"

  暫時,去哪裏都行,隻要不在這張

  床上就行……

  洛千凝的後背貼著墨霆琛的胸膛,熱的發慌,她咳了兩聲,說道:"那個……我……上個廁所……"

  她話沒說完,就被擺正了身子,墨霆琛翻身在她上方,倒是沒壓著她,可是兩隻手都支在她耳邊,讓她莫名有些緊張。

  "睡醒了嗎?"墨霆琛著她問道。

  洛千凝無奈的閉了閉眼,無語道:"不就是被我睡了嗎?你也沒吃虧啊!"

  墨霆琛:"……"

  什麽叫被睡了??

  他現在的地位這麽卑微嗎?

  洛千凝居然以為是她把自己睡了?

  男人的尊嚴何在??

  "我被你睡了?嗯?"墨霆琛著她,眼神頗有些危險,大手滑到腰間,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不想負責?是嗎?"s11();

  洛千凝著他危險的眼神,小心髒抖了抖:"要……負責嗎?"

  墨霆琛掐了她一把:"你說呢?"

  洛千凝"哎呦"一聲:"酒後的事情怎麽能當真呢!我都不記得做什麽了!我也很吃虧好不好!"

  洛千凝攥著小拳頭,氣急敗壞的吼了他兩句。

  墨霆琛翻身躺好,懶洋洋的說了句:"什麽都沒做。"

  洛千凝:"啊?"

  墨霆琛斜眼她一眼:"你起來很失望?"

  洛千凝一臉懵逼:"那我的衣服呢?"

  墨霆琛的眼神往地上瞟了瞟:"脫了。地板上。"

  洛千凝翻身往床下了,地上到處扔著兩個人的衣服,洛千凝捂了捂臉,問道:"那我身上這件是怎麽回事?"

  墨霆琛雙手放在腦後,枕著手心,她一眼:"給你洗完澡,幫你換的。"

  洛千凝:"……你給我洗澡了??"

  對上墨霆琛含笑的雙眸,洛千凝再次捂臉:"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問了……"

  洛千凝翻身下了床,走出去"砰"的一聲關上臥室門,五秒鍾後,又推開門走進來,默默地撿起地上的衣服。

  墨霆琛笑了:"我沒把你就地正法,你很失望嗎?"

  洛千凝:"……沒有。"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走到客廳。

  墨霆琛已經洗漱完了,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到她出來,說道:"吃飯吧。"

  洛千凝著客廳裏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禮物,還有沾了奶油的大熊,以及地上流的到處都是的酒,問道:"這些……"

  墨霆琛點點頭:"你的傑作。"

  洛千凝:"……"

  "先吃飯吧,等會會有傭人打掃。"墨霆琛拉過她走向餐廳吃飯。

  洛千凝剛坐下,一杯蜂蜜水送到她麵前:"喝了再吃。"

  洛千凝聽話的喝了,她現在頭痛的要炸裂,一杯蜂蜜水會讓她舒服很多。

  "洛嘉雪被保釋了。"墨霆琛說道。

  洛千凝停下了喝粥的手,抬起頭問道:"保釋了?"

  "嗯,今天早上洛家去辦了手續,把人領回家了。"墨霆琛說道。

  洛千凝皺了皺眉,沒說話。

  她知道洛家不會就這麽放棄洛嘉雪了,所以保釋也是情理之中,她隻是很反感,洛家把洛嘉雪當小公主一樣寵著。

  "宋宇輝呢?"洛千凝問道。

  "在家裏,被墨臻打了。"墨霆琛說道,似乎墨臻的事情他完全不關心。

  "墨臻為什麽要打他?"洛千凝愣了。

  "因為我把墨臻的女朋友送到了宋宇輝床上。"墨霆琛吃著早餐,漫不經心的說道。

  洛千凝沒說話,墨霆琛抬頭了她,說道:"她自願的,一個三流模特,傍上哪個金主都是贏家。"

  洛千凝點點頭,這算是墨霆琛的解釋嗎?因為不想讓她誤會他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我等一會回洛家。"洛千凝說道。

  墨霆琛皺著眉頭:"非要回去嗎?"

  她鬧出這麽大的事情,洛天和姚淑芬會扒了他的皮,她還上趕著回去挨揍?

  洛千凝點點頭:"事情已經發生了,遲早要解決,我總不能一直不回家吧?爺爺會不高興的。"

  墨霆琛隻能答應,說道:"我送你回去。"

  洛千凝搖頭:"不用了,譚傑會來接我的。"

  吃過飯,肖銳接墨霆琛去上班,譚傑來接洛千凝回家。

  到了天府別墅,洛千凝先去了老爺子那邊,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著她,歎了口氣,問道:"昨晚住在霆琛那邊嗎?"

  洛千凝點點頭:"嗯,溫子陽他們給我辦了生日會,結束的太晚了,就沒回來吵爺爺。"

  老爺子招了招手:"過來,到爺爺這來。"

  洛千凝湊到老爺子身邊,坐在地毯上,問道:"爺爺,怎麽了?"

  老爺子摸了摸她的頭,問道:"那些事,嘉雪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嗎?"

  洛千凝點點頭:"爺爺覺得我會說謊嗎?"

  老爺子又長歎了口氣,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洛千凝的小臉,說道:"千凝啊,是爺爺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洛千凝鼻子一酸,她趴在老爺子的膝蓋上,聲音顫了顫:"沒關係,爺爺,都過去了。"

  她以為她回來要麵對的是老爺子的質問和責怪,至少會教訓她幾句,畢竟她確確實實把家醜捅到了外麵,讓所有人都在洛家的笑話。

  可是老爺子沒怪她,沒教訓她,甚至沒有說她一句不是,隻是說,她受委屈了。

  她原本覺得沒什麽的,洛嘉雪做的那些事情,隻不過是她人生中最不起眼的坎坷,她覺得自己熬過去了,就沒事了。

  可是現在,著老爺子心疼的眼神,他粗糙的大手憐惜的撫摸她的長發,她忽然就真的很委屈。

  不管老爺子是不是因為她和墨霆琛的關係才這樣偏袒她。至少這一刻,他真的是最好的爺爺。

  "千凝,嘉雪保釋回來了,你爸他們應該托了不少關係。"老爺子說道。

  "我知道。"洛千凝說道。

  老爺子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長發,說道:"還要告她嗎?"

  洛千凝抬頭了老爺子,問道:"爺爺希望我收手嗎?"

  老爺子歎了口氣,說道:"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不了。"

  洛千凝笑了,她知道,老爺子這是不管了,不幫助她,但是也不會阻止她,這就夠了。

  "爺爺才不老呢!爺爺要長命百歲!"洛千凝笑的高興。

  老爺子戳她的腦門:"你幹脆搬到霆琛那裏算了!三天兩頭不回家!"

  洛千凝揉著腦門傻笑:"才不要呢!我要回來跟爺爺住!"

  "我不稀罕你!"老爺子撇著嘴。

  "我稀罕你,

  我可稀罕爺爺了!"洛千凝笑著湊過去。

  黎叔把一個禮盒拿過來,遞了洛千凝。

  洛千凝邊拆邊問道:"什麽好東西啊?"

  黎叔笑著說:"老爺子給三小姐的生日禮物,昨晚三小姐沒回來,老爺子可傷心了呢!"

  洛千凝盯著老爺子笑:"是嗎?爺爺傷心?"

  老爺子抬起拐杖捅了捅黎叔:"瞎說!"

  洛千凝拆了盒子,裏麵是一條璀璨的鑽石項鏈。

  細細的鏈條,前麵吊著一個粉鑽的掛墜,設計清新簡約,完美的展現出那顆粉鑽的通透。

  黎叔笑著說:"三小姐有一條墨總送的粉鑽手鏈,老爺子就特意找人買下了這條項鏈搭配著戴。"

  洛千凝招呼郝魚過來給她戴上項鏈,向老爺子,問道:"好嗎?"

  老爺子撇了撇嘴:"還行吧。"s11();

  洛千凝心裏一樂,湊到了老爺子麵前,捧著老爺子的臉,說道:"怎麽是還行呢?我爺爺送我的!肯定很好啊!您再!再!"

  老爺子笑著拿拐杖戳她:"反了天了是不是?"

  祖孫倆正打鬧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傭人進來傳話:"先生和太太過來了。"

  洛千凝剛回過頭,就到洛天和姚淑芬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問道:"洛千凝呢!"

  洛千凝從地毯上起來,站起身問道:"找我有事嗎?"

  洛天指著她喊道:"你以為你躲在這裏,我就不知道你幹了什麽好事嗎?啊?"

  洛千凝笑了:"我沒躲,我一直住在這裏。"

  洛天一噎,說道:"你去警察局,把話給我說清楚!"

  洛千凝抱著手問道:"洛先生想讓我說什麽?"

  "說嘉雪根本沒有綁架你!你們隻是姐妹鬧矛盾!不必讓警方介入這件事!"洛天大聲說道。

  "所以,洛先生是想讓我去,作偽證?"洛千凝挑眉他。

  洛千凝一口一個洛先生,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洛天急了:"你這個不孝女!你有沒有一點做女兒的樣子?整天惹是生非!非要把自己的親妹妹送進監獄才滿意嗎?"

  "夠了!"老爺子的拐杖敲著地板,又拿起來指著洛天說道:"說千凝沒有一點做女兒的樣子,那你呢?啊?你有一點做父親的樣子嗎?這麽多年了,你正眼過千凝嗎?說千凝惹是生非,那個買凶傷人的,難道是千凝嗎?"

  洛天被老爺子說的愣住,姚淑芬哭著跪倒:"爸,求你了,幫幫嘉雪吧,她還那麽小,怎麽能去坐牢啊?千凝,就當阿姨求你了,你有什麽不滿的,就衝我來,放過嘉雪吧好不好?"

  洛千凝冷笑:"姚女士以為自己撇的幹淨?上一次汙蔑我未婚先孕的不是你嗎?這一次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誰說得準呢?你這麽心疼洛嘉雪,不如跟她一起去坐牢?"

  "放肆!"洛天氣急了,衝上來揚手就要打洛千凝,洛千凝伸手擋住他,眼神冰冷:"洛先生是不是忘了,上次我說過了,你沒資格做我父親,更沒資格打我!"

  姚淑芬撲過來抱住洛天的腿,哭著喊道:"老公,別打,不能打她,千凝還小,有什麽話好好說,她會聽話的。"

  洛天心疼的扶起妻子,自己寵著愛著的女人。要給洛千凝這個小丫頭下跪,他實在是生氣。

  姚淑芬哭的梨花帶雨:"爸!求你了,你就勸勸千凝,嘉雪她再不懂事,也是洛家的骨肉,難道真的要把她送到監獄嗎?她哪裏吃的了那樣的苦啊……"

  姚淑芬沒完沒了的哭鬧,她知道,隻要老爺子開口了,洛千凝就不會再追究下去了。

  老爺子無奈的歎了口氣,拉過千凝,說道:"丫頭,爺爺把股份給你,這件事就過去吧,洛家要是真出了一個蹲過監獄的,也實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這老臉也沒地方擱了。"

  "爸!怎麽能把股份給她?"洛天一聽股份,急了。

  他資質不高。在洛氏工作這麽久,也隻能勉強讓洛氏正常運轉,沒辦法更進一步,老爺子始終沒有提及把股份給他的事情。

  洛天本來已經放棄了,他心想,老爺子走了之後,股份都是洛嘉辰的,跟他的也沒什麽區別,也就不爭了。

  可是現在,老爺子忽然要把股份給洛千凝,洛天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

  "你住口!股份重要還是你女兒的命重要?你到底想不想就洛嘉雪?"老爺子瞪他。

  姚淑芬拉著洛天,小聲說道:"老公,算了,嘉雪重要。"

  洛天隻好作罷。

  洛千凝不太高興,問道:"洛嘉雪都快買凶殺人了,還能回來做千金小姐,就很光彩嗎?"

  老爺子哼了一聲:"什麽千金小姐!做了那樣的事哪裏還有臉留下,讓她出國吧!送遠一點,沒事別回來了!"

  姚淑芬一聽,又哭起來:"爸!嘉雪長這麽大都沒離開過家裏,忽然送她出國,她哪裏能適應啊?再說了,還有跟宋家的婚事,老爺子可要做主啊!"

  這件事剛鬧出來,宋家就來人退婚了,反正兩個人隻是訂婚,沒有任何麵文件要處理,口頭回絕了就行了。

  在老爺子的麵子上,宋家派人來和和氣氣的說了退婚的時期,但是仍然難掩語氣中的不屑。

  任憑姚淑芬和洛天怎麽挽回,宋家都堅定的要退婚,他們不可能把一個被全民唾罵的兒媳婦娶進門。

  洛嘉雪知道這件事,在家裏大鬧了一場,洛千凝毀了她的一切。也真的像最初所說的那樣,搶走了她的宋煜。

  老爺子氣的敲地板:"我怎麽做主?她自己鬧出那樣的醜事,宋家還怎麽娶她?人家家大業大的,要什麽樣的兒媳婦沒有?我的老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爸……"姚淑芬還想說話。

  "行了!要不就把她送回警局!"老爺子主意已定。

  姚淑芬立刻閉了嘴,不敢說話。

  老爺子向洛千凝,洛千凝點點頭:"既然不做千金小姐了,生活費從黎叔這裏走吧,每個月按普通家庭算可以嗎?"

  老爺子點頭,吩咐黎叔:"去把股權轉讓拿來。"

  黎叔從房拿來合同,遞給老爺子,老爺子翻了翻,說道:"原本打算給你們姊妹三人一人留2%的股份的,現在連同嘉雪那份,4%都給你了。"

  洛千凝簽了字,黎叔收了東西,扶著老爺子回了房間,鬧了這一出,老爺子身心俱疲。

  洛天著洛千凝的臉,他都隻有5%的股份,洛千凝現在一下子就拿了4%,他生氣急了。

  可是洛天不知道的是,加上上一次高考後老爺子給她的,她已經握著9%的股份了,還差一點點,就會超過洛嘉辰。

  老爺子剛走,洛天就破口大罵:"不孝女!我怎麽生了你這樣的女兒!"

  洛千凝冷笑:"相信我,我也很懊惱,跟你有血緣關係,畢竟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買凶殺人,謊話連篇,我實在是望塵莫及!"

  "千凝,你怎麽能這麽跟你爸爸說話呢?"姚淑芬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站在洛天身後。

  洛千凝笑了笑:"我應該怎麽跟你們說話?噢。對了,你們剛才的問題,我不是非要把洛嘉雪送進

  監獄才高興,我更想讓她直接去死!"

  洛天氣的臉色脹紅,洛千凝轉身往樓上走,說道:"不送了,提醒你們,再鬧下去,爺爺會不高興的,到時候,洛嘉雪連出國都做不到。"

  洛天沒辦法,隻好拉著姚淑芬離開了這裏,回到自己的別墅。

  洛嘉雪坐在房間裏哭個不停,她已經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房間一片狼藉。

  "媽,我不要去國外,你跟爺爺說說,我會聽話的,我再也不鬧事了,不要把我送走!"洛嘉雪哭個沒完。

  姚淑芬安慰著:"嘉雪乖,出國留學也挺好的,媽媽會經常去你的,你放心吧,過段時間老爺子消氣了,我跟你爸爸再把你接回來。"

  翌日,傭人搬著行李,跟在姚淑芬後麵,送洛嘉雪去機場,飛往美國。

  剛出門,就碰到洛千凝,她穿著職業風的套裙,準備去工作室。

  著洛千凝雷厲風行的模樣,洛嘉雪才想起來,她有自己的公司了,那些炙手可熱的新星都是她的人。

  洛千凝瞟了兩人一眼,沒說話,準備路過,譚傑已經打開車門等她了。

  洛嘉雪忽然說道:"洛千凝,我會回來的!"s11();

  洛千凝回頭她笑了,短短兩天,洛嘉雪已經憔悴的不像樣子,這樣的宣戰實在沒有什麽威懾力。

  "洛嘉雪,你能去美國留學,是因為我網開一麵放過你,否則,你現在應該在監獄,認清自己的地位,明白嗎?"洛千凝著她說道。

  洛嘉雪咬著牙說道:"洛千凝!你搶走了我的股份,我的事業,還有我的生活!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洛千凝無奈的搖搖頭,笑了笑:"洛嘉雪,我說了很多次了,你所有的東西我都會搶走,你忘了嗎?現在就受不了了?"

  "啊--"洛嘉雪尖叫,她鬥不過洛千凝,她為什麽鬥不過洛千凝,自從洛千凝不傻了,她就沒有一件事順利過!

  姚淑芬摟著洛嘉雪,瞪著洛千凝:"你不要太過分!"

  洛千凝收了笑容,冷著臉走到姚淑芬麵前,冷聲說道:"過分?什麽叫過分?比起當年我母親的死,過分嗎?"

  姚淑芬臉色一僵,立刻說道:"你胡說什麽!"

  洛千凝在眼裏,擺了擺手:"沒什麽,姚女士好自己的女兒,我可不是每次都會網開一麵的。"

  她轉身上了車,姚淑芬卻一陣冷汗,洛千凝知道了什麽?

  洛千凝想著剛才姚淑芬的模樣。她敢肯定,姚淑芬跟她母親的死脫不了幹係!

  譚傑從後視鏡裏她,笑了笑:"千凝,你知不知道,你跟rose還挺像的?"

  洛千凝笑了笑:"雙胞胎嘛,自然比較像。"

  "不是,不是長得像,"譚傑說道:"是說話的時候,生氣的時候,語氣神態都很像。"

  洛千凝微微一笑,沒說話,說什麽呢?說她本來就是rose?

  譚傑又說道:"但是也不是完全一樣,還是有不同的地方。"

  "是嗎?哪裏不一樣?"洛千凝問道。

  "rose很冷漠,可能是我們生長環境的原因,rose跟我們感情很好,但是眼神永遠都很冷,麵對蕭哥的時候。都很冷,"譚傑回憶著,他又從後視鏡了洛千凝,笑了:"但是你的眼神比較溫暖,尤其是著墨總的時候,很溫柔。"

  洛千凝愣了,她明明和rose是同一個人,眼神會不一樣嗎?

  還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已經變了呢?

  連同墨霆琛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了呢?

  想起早上和墨霆琛在臥室裏的鬧劇,她心裏有些小竊喜。

  譚傑把洛千凝送到公司的時候,程瑤幾人已經在會議室等她了,過不了多久就是春節了,今天他們要簡單討論一下明年的計劃。

  到洛千凝進來,程瑤和鄧毅都打了招呼,周梓宇懶洋洋的抬了抬眼:"洛姐早。"

  洛千凝還真的不太適應周梓宇這乖巧的模樣,抖了抖。說道:"早。"

  洛千凝翻開文件,開始開會:"目前暫時的安排是,春節前沒有什麽太多工作,跑幾個通告就可以,年後鄧毅要出新專輯,然後開一場演唱會,我會安排一個音樂類的綜藝節目給你,有問題嗎?"

  鄧毅搖搖頭:"沒問題。"

  洛千凝轉向程瑤和周梓宇:"明年會有一部電視劇給你們合作,電影的劇本我還在挑選,除此之外就是綜藝節目和采訪。"

  周梓宇哀嚎:"我又要和程瑤合作??"

  洛千凝他:"有什麽問題嗎?你們兩個合作的《逆戰》反響很好,趁熱度還沒有過去,可以再拍一部,不要浪費粉絲的熱情。"

  周梓宇趴在桌子上:"可是程瑤每次都欺負我!"

  程瑤無辜的攤手,說道:"我沒欺負你啊。"

  "可是你真的打我!"周梓宇控訴道。

  程瑤翻了個白眼:"這是演員的職業素養,你也可以真的打我。"

  周梓宇:"……"

  他一個大男人,怎麽下得了手??

  洛千凝無奈的笑了:"行了,就這樣。電視劇的劇本我之後會發給你們,好好拍戲,這部成了,就坐穩了一線。"

  周梓宇擺擺手,比了個ok的手勢,說道:"我分分鍾就拿個獎回來。"

  宋宇輝那邊經曆了這件事,已經徹底失去了站在娛樂圈的資格。

  他本想回家做個花花公子就算了,誰知道前段時間勾搭了一個小模特,前腳睡完,後腳就被墨臻揍了,他哪知道那是墨臻的女朋友?

  墨臻也是圈子裏有名的花花公子,本來他和墨臻井水不犯河水,這個事鬧出來,他莫名其妙得罪了墨家。

  此時此刻,墨霆琛坐在宋家的客廳,修長的雙腿交疊,手放在膝蓋上,一下一下敲著,聲音低沉而冷漠:"宋總,想好了嗎?"

  宋宇輝的父親哪裏知道這個混賬兒子得罪了墨家,有些害怕,說道:"墨總,這片樓盤是剛準備開發的,是今年宋氏最大的工程了!我……"

  墨霆琛打斷他:"我說了,要麽拿地,要麽,墨氏給宋氏合作的注資到今天結束。"

  這麽大的工程,給了墨霆琛,宋氏離破產也不遠了,宋總咬了咬牙,說道:"就當宋氏沒緣分跟墨氏合作吧!"

  墨霆琛微微一笑,眼神涼薄,站起身離開了宋家。

  肖銳把文件放在送這麽麵前,說道:"這是違約金額的明細,請宋氏明晚之前繳清,另外,貴公子動了墨總侄子的女朋友,聽說最近還牽扯了洛家的一些刑事案件,似乎留下不少證據,如果追究起來,進去蹲幾年也是有可能的,墨總總要替墨小少爺討回點公道,年輕人小打小鬧沒什麽,隻是墨家的顏麵,不太好安置,宋總覺得呢?"

  宋宇輝的父親一聽這話,墨霆琛要把他兒子送進監獄,急了:"工程的事我們還可以再談談!別動我兒子!"

  肖銳笑了:"宋總,墨總時間寶貴,不是用來跟您出爾反爾的,您還是管好自己的兒子,這次,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肖銳離開了宋家,宋總癱坐在沙發上,他知道,墨霆琛讓他兒子去坐牢,不是嚇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