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昨晚去哪了
  墨霆琛從醒過來,就一直坐在客廳,著茶幾上那雙沾了血的高跟鞋。

  洛千凝的高跟鞋。

  明明前一刻,她還牽著他的手翩翩起舞,後一刻他們就被人群衝散了。

  他知道,淩霄鑒定過了,那些血跡不是她的。

  那麽她人呢?

  "總裁,該吃藥了。"肖銳端著水走過來。

  墨霆琛捂著肩膀,傷口隱隱作痛,他問道:"找到了嗎?"

  肖銳搖搖頭,沒說話。

  墨霆琛右手拿著水杯,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已經顧不得洛千凝和那個蕭文淵到底是什麽關係,也顧不得她心裏到底還裝著誰,他滿腦子,都是她的笑臉。

  隻要她平安回來。s11();

  "叮鈴?"門鈴響了。

  肖銳站起來打開門,著門口站著的洛千凝,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激動的喊道:"總裁!三小姐!三小姐回來了!"

  墨霆琛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到洛千凝走進來對他微笑。

  她漂亮的的晚禮服已經破破爛爛了,臉上的妝容也斑駁了,小臉不知道在哪裏蹭的灰頭土臉,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道:"肖銳,能不能麻煩你下去給出租車付錢,我沒有帶錢。"

  肖銳立刻點頭,跑下樓去付錢。

  洛千凝皺著眉頭走到墨霆琛麵前,著他被繃帶吊著的手臂,問道:"你的手怎麽了?"

  墨霆琛伸出右手,一把把她拉進了懷裏,他仿佛劫後餘生一般,長出了一口氣:"阿凝,你跑到哪裏去了?"

  洛千凝抬起手撫了撫墨霆琛的後背,安慰道:"隻是跟你走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墨霆琛鬆開她,又緊張的打量了她一遍,問道:"有沒有受傷?"

  洛千凝搖搖頭:"我沒有受傷,受傷的應該是你吧?"

  洛千凝指著他的手臂,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墨霆琛眼神暗了暗:"沒事,小傷。"

  洛千凝盯著他,說道:"墨霆琛,不要騙我。"

  墨霆琛抬手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發,說道:"你沒事就好,去洗個澡,出來吃點東西。"

  洛千凝聳聳肩:"好。"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晚禮服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走進浴室洗澡。

  洛千凝在卡莉他們落腳的賓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這一覺睡了一天,她醒來也沒吃東西,草草檢查了譚陽的傷勢,確定沒有大礙了,囑咐他們早點脫身,出門打了車回酒店。

  她答應過墨霆琛不撒謊,所以她編不出理由她去了哪裏,她隻是說。走散而已。

  可是墨霆琛身上的傷,昨晚她目睹了的那場槍戰,還有千鈞一發的時候,她打中的那個光頭,救了墨霆琛一命。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墨霆琛並不是表麵上起來那麽簡單的一個商人。

  他有自己的組織,從昨天的情況,甚至不亞於暗淵的勢力。

  洗完澡,洛千凝擦著頭發走出房間,墨霆琛喊她吃飯。

  酒店送來了西餐,洛千凝坐到餐桌前,著墨霆琛一隻手很別扭,她切好了自己的牛排,送到墨霆琛麵前,說道:"吃這份吧。"

  她端走了墨霆琛那一份,坐在旁邊安靜的吃飯。

  墨霆琛著對麵的女孩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一個普通女孩該有的驚慌和害怕。

  似乎昨晚那場槍戰,對她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她甚至沒有問一句,為什麽會有槍戰。

  她的漠不關心,更像是早就知曉了一切。

  "阿凝,你昨天去哪了?"墨霆琛問道。

  洛千凝切牛排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不能說嗎?"墨霆琛又問。

  "走散了,我不知道走到哪了。"洛千凝低著頭說道。

  "那今天呢?你晚上才回酒店,你白天去哪了?"墨霆琛放下叉子,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

  "太累了,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洛千凝說道。

  "你一個小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國找地方睡了一覺?"墨霆琛反問。

  洛千凝低著頭,切著牛排:"墨霆琛,我不是你的犯人,沒必要向你報告行蹤。"

  氣氛突然降到了冰點,墨霆琛臉色很不好,可是洛千凝還是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嚼著牛排。

  "阿凝,蕭文淵是什麽人?"墨霆琛問道。

  洛千凝身子一僵,手頓了頓,說道:"你昨天不是見過了嗎?"

  聽&n

  bsp;聽聽這一切小動作,都被墨霆琛的清清楚楚,在他眼裏,更像是洛千凝的心虛。

  "我是說,蕭文淵是你的什麽人?"墨霆琛臉色鐵青的問道。

  洛千凝扯起嘴角笑了笑,把叉子"咣當"一聲扔在了盤子裏,她扯過餐布擦了擦嘴角,說道:"我吃飽了。"

  洛千凝站起身,轉身往房間走,墨霆琛猛的站起來,椅子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他一把拉住洛千凝,強迫她轉過身,盯著她的雙眼,問道:"蕭文淵是誰?"

  洛千凝跟他對視,問道:"你為什麽會受傷?"

  墨霆琛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墨霆琛,我答應你不對你撒謊。並沒有說要跟你坦白一切,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互相尊重不好嗎?"洛千凝說道。

  對於墨霆琛來說,不告訴洛千凝他的勢力範圍,是為了她的安全。

  可是洛千凝不願意說的那些事情,是為了他嗎?還是為了守護另一個人呢?

  那個讓她喝醉了都念念不忘的男人。

  他緊緊的握住洛千凝的手臂,一字一句的問道:"我隻想知道,你和蕭文淵,是什麽關係?"s11();

  洛千凝甩開他的手,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她回到房間摔上門,趴在床上。

  她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她答應了不撒謊,所以沒有編任何理由去蒙騙墨霆琛,可是她沒辦法告訴他,蕭文淵是什麽人。

  墨霆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喘著粗氣,在他眼裏,洛千凝拚了命維護那個蕭文淵,甚至不惜跟他對峙。

  他捂著肩膀,方才那一番拉扯,扯動了傷口,現在疼的要命。

  墨霆琛脫了襯衫,肩膀上的紗布已經滲出了一片血跡,溫子陽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裂開了。

  出血出的嚴重,他站起來想回房間,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肖銳進來的時候,墨霆琛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總裁!總裁!"肖銳跑到墨霆琛身邊大喊。

  洛千凝聽到喊聲,跑出房間,到墨霆琛躺在地板上,肩膀一片殷紅,她衝過去幫著肖銳扶起墨霆琛,送到了他的房間。

  肖銳轉身去給溫子陽打電話,洛千凝翻出房間裏的藥箱,熟練的消毒止血,換上幹淨的紗布。

  肖銳回到房間的時候,洛千凝已經把現場收拾的差不多了。

  "三小姐……"肖銳想問,為什麽洛千凝會緊急的傷病處理?

  "溫子陽呢?什麽時候能到?我隻是做了簡單的止血,墨霆琛的傷口有些發炎了,一直在發燒,你們沒發現嗎?"洛千凝收拾著藥箱。

  "發燒了?總裁今天下午醒來的時候還沒事啊……"肖銳說道。

  "這麽重的傷,會發燒很正常,為什麽不派人守著他?"洛千凝的語氣帶了些責備,墨霆琛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心裏很慌亂。

  "三小姐,總裁醒過來就讓我們都去找你,不讓守著他……"肖銳解釋道。

  洛千凝翻藥箱的手頓了頓,問道:"溫子陽呢?"

  "溫醫生和淩先生就住在這一層,很快就來了。"肖銳說道。

  肖銳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肖銳去打開門,溫子陽拎著藥箱走進房間,淩霄跟在他後麵,邊走邊問:"怎麽回事?怎麽會暈倒?"

  到洛千凝在房間裏。溫子陽愣了愣:"千凝?你回來了?沒有受傷吧?"

  洛千凝搖搖頭:"沒受傷,先墨霆琛吧。"

  溫子陽點點頭,走到床邊,墨霆琛沒穿上衣,肩膀處的紗布處理的整整齊齊,他愣了:"肖銳,你弄的?"

  肖銳猶豫著搖搖頭:"不是,三小姐弄的。"

  溫子陽轉頭著洛千凝,笑了:"千凝手藝不錯啊。"

  洛千凝白了他一眼:"行了,快病。"

  溫子陽低著頭檢查傷口,又量了體溫,說道:"傷口沒養好就裂開了,有點發炎,又發高燒,先打吊瓶消炎吧,吃點退燒藥。"

  洛千凝緊張的問道:"那他什麽時候能醒?"

  "他的恢複情況吧,以阿琛的體質,明天就能醒過來。"溫子陽說道。

  他低頭給墨霆琛打針,打好了吊瓶,幾個人走出了房間。

  淩霄轉頭著洛千凝:"洛小姐昨晚去哪了?"

  洛千凝滿腦子都是墨霆琛,她很煩躁,她不知道墨霆琛到底卷入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會中槍,她一無所知,隻能著他受傷昏迷。

  而現在,淩霄再一次逼問她,她沒好氣的說道:"沒去哪,走散了而已。"

  "走散了一天一夜嗎?聽肖銳說,洛小姐今晚剛回來。"淩霄的眼神像是x光一

  樣,似乎要把她穿。

  洛千凝轉身盯著淩霄:"我就是走散了一天一夜,淩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淩霄冷著臉,他長相十分冷硬,此刻眼神多了一份陰冷:"洛小姐,請你如實告知,這一天一夜,你在哪裏?"

  洛千凝捏著拳頭,咬著牙說道:"我說了,我隻是走散了!"

  溫子陽著氣氛越來越緊張,走上去擋在兩人中間,拉著淩霄說道:"淩霄,你這是做什麽?千凝又不是壞人,隻是走丟了。"

  "那她為什麽不願意說清楚她昨天在哪裏?如果心裏沒有鬼,她為什麽一天一夜才回來?"淩霄鐵青著臉。

  溫子陽轉過身對洛千凝說道:"千凝,你就說出來。昨晚你去哪了?別讓淩霄誤會你。"

  洛千凝笑了:"這些事情,墨霆琛都不過問,淩先生憑什麽質問我?你大可以隨便誤會我,我不在乎!"

  溫子陽無奈,正想轉頭勸淩霄不要問了,淩霄卻忽然從後腰摸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洛千凝的眉心!

  淩霄冷聲道:"昨晚我們前腳被偷襲,洛小姐後腳就不見了,現在既然說不清楚,就逃不了嫌疑!"

  溫子陽嚇得去拉淩霄:"淩霄!你幹什麽!你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麽?"s11();

  肖銳也擋在洛千凝麵前,說道:"淩先生。這些事等總裁醒了再說吧!你要是傷了三小姐,總裁醒來一定會追究的!"

  氣氛僵持間,洛千凝開口,聲音平淡:"肖銳,讓開。"

  肖銳轉頭著洛千凝,說道:"三小姐!總裁醒來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的!"

  "肖銳!她如果是間諜,第一個害得人就是阿琛!"淩霄厲聲說道。

  洛千凝笑了笑,說道:"沒關係,肖銳,讓開吧。"

  肖銳猶豫了一下,走到了洛千凝身邊,還是有些防備的著淩霄,生怕他真的開槍。

  洛千凝抬頭,直直的著淩霄的雙眼:"第一,我不是間諜,第二,我永遠都不會傷害墨霆琛。"

  淩霄盯著她:"我憑什麽相信你?"

  洛千凝笑了:"我不需要你相信我,隻要墨霆琛相信我就夠了,他相信我不會傷害他,所以我才能留在這裏,否則不用等到你來質問我。他自己會處置我,他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

  淩霄心裏清楚,墨霆琛的殺伐決斷,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否則絕沒有今天的墨氏,和他們兄弟幾人的勢力。

  可是麵對洛千凝,他始終帶著懷疑。

  洛千凝起來很簡單,但是仔細查起來,又很複雜,她的背景幹幹淨淨,可是她表現出來的那些機敏,都讓人沒辦法忽視。

  洛千凝緩緩抬手,握住了淩霄的槍口。

  溫子陽和肖銳心裏一驚,大聲喊她。

  "千凝!"

  "三小姐!"

  洛千凝歪著頭,著淩霄,笑了笑:"淩先生,你不想殺我,不用嚇唬我,你的槍都沒有上膛。"

  淩霄愣了愣,他確實沒有上膛,他隻是想嚇唬嚇唬洛千凝。可是沒想到,洛千凝根本不害怕,甚至還注意到了他沒上膛。

  淩霄收了槍,洛千凝著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墨霆琛在的時候,你還是收起這份懷疑吧,否則他會很為難。"

  淩霄沒說話,洛千凝轉身進了墨霆琛的房間,去他的吊瓶。

  溫子陽拍了拍淩霄的肩膀,說道:"丟人了吧?何必呢?"

  淩霄白了他一眼:"你不出來她有問題嗎?"

  溫子陽搖搖頭:"不出來,根正苗紅,三好學生,哪裏有問題?"

  淩霄無奈的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他不知道哪裏有問題,洛千凝就是那種人,你不出哪裏有問題,可是就是直覺,一定有問題!

  茶幾上還擺著洛千凝那雙沾了血的高跟鞋,他再一次想起她戴著麵具勾唇淺笑的嫵媚,太熟悉了,可是他絞盡腦汁,還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這一幕。

  溫子陽走進墨霆琛的房間,著洛千凝拿著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檢查了傷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著墨霆琛發呆。

  溫子陽無奈搖搖頭,叫道:"千凝。"

  洛千凝回頭:"溫子陽,怎麽了?"

  溫子陽走過去又調了調吊瓶,說道:"你不應該會處理傷口,你知道嗎?"

  洛千凝點點頭:"知道。"

  "還有賽車,格鬥,你都不應該會。"溫子陽說道。

  "我知道。"洛千凝有些煩躁,她現在一點也不像原來的rose那樣謹慎,才會露出這麽多破綻。

  "你的表現確實讓人有疑問,不要怪淩霄,阿琛對我們來說,就是親兄弟,他隻是想保證阿琛的安全。"溫子陽解釋道。

  "我知道。"洛千凝低著頭,

  她當然知道淩霄是為了墨霆琛的安全,才這樣質問她。

  "千凝,我相信你。"溫子陽忽然說道。

  洛千凝一愣。抬起頭著溫子陽的雙眼,問道:"為什麽?"

  溫子陽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就是直覺,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洛千凝笑了:"不會的,你放心吧!"

  "行了,我先走了,你守著他吧,有事再叫我。"溫子陽叮囑完,離開了房間。

  洛千凝坐在床邊,著墨霆琛緊皺的眉頭,伸出手撫了撫。喃喃道:"快醒來吧。"

  翌日,墨霆琛悠悠轉醒的時候,手指動了動,觸到一片毛茸茸的東西。

  他偏頭了,洛千凝趴在他床邊,睡得正香。

  墨霆琛的手被她握著,放在臉頰下麵,他動了動手指,想要把手抽回來,洛千凝就醒了。

  她坐起來揉揉眼睛,對上了墨霆琛的眼神。驚喜的說道:"你醒?"s11();

  墨霆琛點點頭,洛千凝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說道:"退燒了,你等一下,我去叫溫子陽來。"

  沒等墨霆琛說話,洛千凝就跑出去了,一會,溫子陽走了進來。

  溫子陽一到床上躺著的墨霆琛,笑了:"阿琛,醒的挺早啊?"

  墨霆琛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傷口還有些痛。

  溫子陽走過去檢查傷口,湊在他身邊小聲的說道:"醒這麽早幹什麽?千凝守了你一夜了。"

  墨霆琛一愣,轉頭著溫子陽,對上他確定的眼神,心裏顫了顫,他昏迷的時候,洛千凝沒有跑出去找那個蕭文淵嗎?

  溫子陽換著紗布,小聲嘀咕:"我千凝挺在乎你的,昨天被淩霄拿槍指著,麵不改色的說她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墨霆琛一愣:"淩霄拿槍指著她?為什麽?"

  溫子陽貼著紗布,無奈道:"還不是因為千凝一天一夜沒回來?淩霄懷疑她是間諜,昨天兩個人吵的很凶呢!"

  墨霆琛擰著眉頭,起來很不高興。

  "阿琛,你怎麽想的?你也覺得千凝是間諜?"溫子陽收拾著藥箱問道。

  墨霆琛低頭了傷口,說道:"是間諜又怎麽樣?"

  溫子陽拎起藥箱著他:"是間諜你要怎麽辦?"

  墨霆琛著溫子陽:"是或不是,她都是我的人。"

  溫子陽一愣,笑了:"也是,你上的,怎麽會輕易放手?"

  溫子陽拎著藥箱往外走,墨霆琛說道:"讓她進來。"

  溫子陽走到客廳,洛千凝坐立不安的在客廳溜達,到溫子陽出來,立刻問道:"怎麽樣了?"

  溫子陽咂咂嘴:"你這麽擔心,自己進去不就知道了?"

  洛千凝有些猶豫,她昨天剛剛跟墨霆琛大吵一架,也是因為昨天,墨霆琛才會傷口裂開暈倒。

  她不敢進去,萬一墨霆琛還在生氣怎麽辦?萬一墨霆琛還是想追問蕭文淵怎麽辦?她不想吵架了,也不想到墨霆琛懷疑的眼神。

  溫子陽無奈搖搖頭:"千凝,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的,你昨天也說了,這些事情,輪不到我們質問你,隻有阿琛可以問你。"

  他拍了拍洛千凝的肩膀,離開了酒店。

  洛千凝猶豫著走過去,推開了墨霆琛的房門。

  墨霆琛正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奈何半個肩膀都不能用力,十分費力。

  洛千凝跑過去扶他,問道:"你起來幹什麽?"

  墨霆琛站起來,走向浴室:"想洗個澡。"

  洛千凝拉住他:"你傷口還沒好,怎麽能洗澡呢?"

  墨霆琛有些懊惱,他都三天沒洗澡了,身上很難受。

  洛千凝無奈,扶著他走進浴室,搬來板凳給他坐著,說道:"你衝洗一下腿就好了,上半身不能沾水。"

  墨霆琛費了半天勁脫了衣服,好不容易衝洗了一下,卻沒辦法一隻手穿好褲子。

  糾結再三,隻能喊道:"阿凝,進來一下。"

  洛千凝推開浴室門,著眼前的景象,臉"騰"燒紅了,她"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隔著門大喊道:"流氓!"

  墨霆琛:"……進來,幫我穿一下睡袍,我一隻手穿不上。"

  "我不要!"洛千凝堅決不同意。

  "那你準備讓我這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墨霆琛問道。

  洛千凝:"……"

  她紅著臉推開門,抓過睡袍繞到墨霆琛身後,給他穿好,又繞到他身前,係好了腰帶,然後頭都不回的衝出了浴室,"砰"的一聲摔上了墨霆琛的房門。

  墨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