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3 變態天使在身邊(二三)二更求票
  墨謙人在那邊驀地沉默了,目光看著床尾似乎一瞬間有些呆滯,他想過各種可能性卻惟獨沒有想到“安全套”這種東西……把安全套戴在十根手指頭上嗎?為什麽明明這種做法是為了殺人這種事,可是他卻覺得如此之猥瑣?

  但是,墨謙人很快回過神,眼眸一下子微微的深了,撇開表麵這種東西,人們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沐如嵐根本從頭到尾都在算計。

  她在準備殺人的時候就知道要藏住自己的指紋,她可能一開始就想到金彪虎他們可能會倒打一耙告她殺人,她在倉庫裏麵臨死亡的時候還知道把手上的安全套摘掉燒掉,在那種情況下,她根本沒有放棄自己可能會生存的那個可能性,一件事情中的無數種可能,她都把它們算在其中,就像從一開始她就算到了今天這幾步,就像在下棋,走一步,看百步。

  也許是他錯了,沐如嵐的腦子不愚蠢,甚至可以說,完全媲美他監獄裏的那群家夥。

  那邊的沐如嵐忽然出聲,“我手機有電話進來了,謙人等一下哦。”

  沐如嵐說罷便先接了另一個人打過來的電話,墨謙人看著自己的手機,也沒有掛上,等著沐如嵐回來。

  打來的是包叔。

  包叔看著眼前這個拿著沐如嵐黑屋鑰匙的白素情,神色狐疑,沐如嵐的屋子連沐如森沐如霖都不給進,怎麽會突然給一個陌生女人進去,更何況還給她鑰匙?為了安全起見,包叔攔著白素情給沐如嵐打了個電話,聽到那頭接起,包叔道:“小姐,這有位叫白素情的小姐說要進您的屋子,這……”

  透明的玻璃窗上麵倒映出沐如嵐一瞬間彎起的眉眼,“啊,鑰匙是我給她的,包叔。”

  包叔怔了下,“那您的意思是……”

  “沒關係哦,她要進去住的話,就讓她去住吧。”

  “誒,是。”包叔掛了電話,看著冷的有點發抖,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女孩,開了鐵門,“你進去吧,注意別隨便動屋裏的東西,壞了可不好。”

  白素情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叔叔。”

  白素情走進去,心裏暗惱,不就是一個破屋子,裏麵還有什麽寶貝的東西不成?還怕她搞壞,呸!

  沐如嵐唇角勾著笑,走到她鑲嵌在牆上的櫥窗前,看著裏麵一個個漂亮可愛的人偶,眸光澄澈如同小溪,笑容溫暖的仿佛微熹的陽光。

  親愛的妹妹,住進潘多拉魔屋,千萬別隨便開門哦,要不然,會嚇壞的哦,嗬嗬……

  把電話轉回墨謙人那邊,沐如嵐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了,她還有好幾張試卷要做呢。

  “晚安,謙人。”

  “晚安。”

  墨謙人看著掛上的手機,好一會兒把它放回床頭的桌上,關上床頭燈腦子埋進枕頭裏,眼睛卻亮亮的看著天花板有點精神很好睡不著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套”三個字比較刺激男性還是沐如嵐把安全套戴在手指上的感覺太過刺激,墨謙人忽的悶哼了一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在黑暗中悄悄的掩住麵容。

  過了大鐵門便是一條看起來不大的長長的山道,兩邊都是樹木,看起來十分的古樸,隔一段距離便有一條往左或者往右上去的坡道,通常一條坡道上麵都有一棟別墅,感覺就像住在山野之中一樣,在現今社會的各種忙碌嘈雜的生活環境,這種幽靜偏僻的地方其實很受有錢人的歡迎,進入這裏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沒有人聲鼎沸,沒有喧囂不斷,隻有花草樹木和並不吵鬧的鄰居。

  白素情對此並沒有什麽感覺,在她眼裏,她還是比較喜歡住在市中心,紅燈綠酒,繁華的好像人間天堂的地方。

  路並沒有多黑,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昏黃的路燈,但是四周很安靜,隻有樹木被風吹動的聲音和自己腳底下踩在枯枝落葉上麵的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獨自一個人在這麽濃重的夜中走在這麽安靜的地方,真是叫人有點心驚膽戰。

  好在隔一段路就有一棟燈火通明的別墅在坡道之上,顯得比較有人煙,要不然白素情真有點不敢繼續往前了,白天來的時候沒感覺,晚上隻覺得特別的偏僻寂靜,怎麽會有人喜歡住在這種地方,完全搞不懂那些有錢人是怎麽想的。

  不多時,白素情便走到了沐如嵐黑屋的坡道口,看著那棟黑灰色的在樹間若隱若現的屋頂,白素情便有種抵觸心理,但是又不能讓自己露宿街頭,隻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她走到大鐵門前,打開黑色的鐵門鎖,輕輕的推開,已經因為雨水而有點腐爛掉的落葉一下子被劃開了一道弧度,露出在黑夜中白素情看不到的黑的發臭的腐爛掉一般的地麵,就像掩藏在表麵下的真實。

  白素情有些嫌棄的走進去,掃了眼掛著一個秋千的枯樹,幹枯的噴泉水池,裏麵積滿了厚厚的落葉和泥土,怎麽看都像一個被廢棄掉的房子。

  真像巫婆的住所。

  白素情嫌棄的想到,走到厚重的大門前,把鑰匙插進孔裏轉開,然後用力的推開大門。

  “吱呀——”大門發出厚重又空曠的聲響,外麵些許光亮從開啟的縫中滑入,叫白素情能看到那地板是古銅色木板做的。

  白素情把門又推開了一些,忽的有什麽掉到了她的頭上,很明顯的觸感,叫白素情一下子僵住了身子,軟軟的,毛茸茸的,還會動,是老鼠嗎?!

  “啊!”白素情嚇得連忙伸手拍掉自己腦袋上的東西,全身哆嗦著跳動,頭上的老鼠掉在地麵,也被白素情嚇得吱吱吱的連忙跑走,不知道竄到了哪裏去。

  白素情咽了幾口口水,臉上的表情就像快哭出來似的,她深深呼吸,又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隻是老鼠而已,沒什麽好怕的,淡定,淡定。

  借著外麵的微弱光源,白素情總算摸到了大廳的開關按鈕,明亮的白熾燈亮起,照亮這四周,白素情心裏的恐懼才漸漸的消失不見,打開燈看,倒沒感覺到有什麽可怕的,屋子看起來很整潔很幹淨,暗紅色詭異花紋的沙發組,還有壁爐和地毯,那邊還有廚房,像歐洲古老城堡裏麵的那種複古裝潢。

  比外麵看起來好多了。

  白素情鬆了一口氣,又上樓檢查房間去了,她看了二樓外麵的兩間房,除了沐如嵐的臥室之外,其他的房間都是空的,最後一間估計也是空的,白素情累了,也就懶得去看,她跑下來給自己燒水煮點吃的,冰箱裏有一些麵還有幾顆蘋果,吃完之後便到沐如嵐的房間去洗澡,洗完澡躺在沐如嵐和她在沐家沒多大區別的屋裏的大床上睡覺。

  一切都在悄然平穩的進行著,夜露深重的時候,整個別墅區內幾乎已經沒有別墅還開著燈了,叫本就寂靜的別墅區內更加的寂靜了起來。

  哐哐哐……

  外麵狂風大作,樹木搖晃的猛烈,就像台風席卷而來似的。

  白素情被一陣怪響給驚醒了。她睜開眼,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她摸著黑想打開床頭燈,結果卻發現好像斷電了,無論她怎麽按那燈都沒有反應。

  哐哐哐……

  就像窗戶被風不斷的拍打,然後一下下的撞擊在門框上的聲音,也像有人拿著什麽東西在不斷的敲打另一樣物體的聲音。

  白素情耳朵動了動,仔細的聽著聲音來源處,好像是最後那個房間傳來的聲音,她覺得自己應該掀開被子去把窗戶關好再回來好好睡上一覺的,然而她卻覺得有點發怵,她手上什麽可以照明的東西都沒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而且還是自己並不熟悉的房子裏抹黑走來走去,感覺真的十分的不安。

  於是她又躺了下去,捂住耳朵企圖當做什麽都沒聽到的繼續入睡,然而那哐哐哐的聲音卻仿佛催魂似的不斷的在耳朵裏轉,根本沒辦法睡著,幾分鍾後,白素情認命的掀開被子硬著頭皮摸黑走了過去,媽的,不就是關個窗戶嗎?她還怕撞見鬼不成?真是煩死了!

  白素情開了門走了出去,摸著牆壁慢慢的往走廊最裏麵的那間房走去,不一會兒便摸到了一道房門,她咬了咬唇,慢慢的推開,果然那哐哐哐的聲音一下子就放大了,就是從這屋子裏傳出來的。

  白素情慢慢的走了過去,靠著牆走以免撞到中間可能存在的某些東西,拐彎的時候,白素情感覺到自己的手上的觸感變了,不是牆麵,而是木製的光滑麵,還能摸到上麵十分華麗的紋理,應該是衣櫥吧?白素情沒做多的感想,她隻想快點把那惱人的聲音關掉回去好好睡個覺!

  等她摸著衣櫥走到了對著門的那麵窗戶前,她伸手一摸,好像摸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全身猛然一僵,在黑暗中,眼睛一瞬間驚恐的變大……

  這窗戶……

  是關著的!

  她從外麵看的時候記得,這個房間隻有這麽一個窗戶,這個窗戶是關著的,而耳邊依舊是惱人的追魂似的哐哐哐聲,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作用的原因,她覺得那聲音好像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脖子忽然一陣發涼……

  “啊啊啊啊啊啊!”白素情難以自抑的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好像身後有什麽東西似的猛然躲開,砰的一下撞到了後麵看不見的衣櫥大門上,因為這撞擊,另一邊的一扇門悄悄的打了開,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重重的拍在了白素情的肩膀上。

  白素情透過薄薄的一層布料清楚的感覺到,那是一隻人手,冰冷而僵硬,就好像用蠟做出來的似的,或者說,死人的手。

  “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白素情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屋子,她腦袋一片空白,驚恐的隻知道要快點離開這個詭異的房子,她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亂撞,最後一步踏空,從樓梯滾了下去,摔到了一樓。

  然而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因為樓梯上麵鋪著地毯,她滾下來也沒摔暈,於是一身疼痛再加上心髒要停止了般的害怕,拖起身子跑出了黑屋……

  ……

  而與此同時。

  與清和別墅區相隔幾片樹木和一條泊油路的清和度假區內,空蕩蕩的大片大片的高爾夫球場、遊泳池、酒店、餐廳、咖啡廳過去,與人造森林相隔不遠的私人房屋區域,此時還隻有劉棉一個人,或者說,整個度假區內,隻有劉棉一個人。

  劉棉是半夜被凍醒的,她開著窗戶,原本是想晚上聞著綠樹的清香睡個好覺的,卻沒想到突然狂風大作,好像要下大雨似的,冷的她醒了過來。

  劉棉想要開燈,卻發現沒了電,暗罵了一聲這度假區竟然沒有保障電路,刮刮風就把電刮沒了,不過窗戶就在她床頭邊上,她也不用開燈,直接伸手就能把窗戶拉下來,於是她伸手,白皙如玉的手臂穿過被風吹得高高掀起的窗簾,摸到玻璃窗戶的木製底部,正想拉下來。

  她的眼角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麽。

  有一道人影好像站在自己的床頭看著她。

  劉棉眼睛瞪大,猛然從床上跑到地麵看向她的床頭,借著從窗外爬進來的微弱光芒,劉棉盯著她的床頭看,卻看到那隻是一麵牆而已,白色的裝潢還是全新的,根本不存在任何的陰影。

  劉棉鬆了一口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心想自己是不是昨天被氣瘋了,竟然出現了幻覺,她正想去倒杯水喝,又一陣風吹了進來,米黃色的窗簾再次被高高的掀了起來,劉棉這一次又看到了,她看到她的床頭,有一個男人的影子,若隱若現,姿勢極其的怪異扭曲,就像張牙舞爪的想要吃掉她的怪物……

  手上的杯子哐當一聲,摔碎在地麵,劉棉驚嚇的全身顫抖,然而她畢竟讀了那麽多年的書,而且還是幹法醫這一行的,對鬼神之說自然是不信的,她慢慢的走近,遲疑的伸手觸摸那麵牆,手指微顫,摸到的是一片冰涼平整的牆麵,然而當窗簾又一次被掀起的時候,她又看到了那抹黑影。

  劉棉心裏有點害怕,但是又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可能是某些誤導性的東西。

  劉棉打開手機,借著手機手電筒功能一邊盯著那麵牆一邊翻自己的行李,找到了自己行李裏麵的一把瑞士軍刀,再次走到床頭,鋒利的刀尖輕輕的破壞著牆麵,壞了外麵的一層質地比較軟的白色石膏,再裏麵就是水泥了,瑞士軍刀雖然很利,但是也不到能割破水泥的程度。

  劉棉心髒噗通噗通跳得很快,臉色蒼白難看,現在她懷疑,有人在她的房子牆壁裏,藏了一具屍體,並且屍體已經開始自溶,導致自溶出來的油脂之類的東西印到了牆麵內部,劉棉是法醫,從屍體現象推斷死者死亡時間是法醫學的重要手段,一具屍體在特殊的存放環境中,要出現屍體腐爛到自溶的地步,那麽至少死亡時間至少已經半年以上了。

  劉棉覺得頭皮在發麻,半年以上……這個房子建起的時間,根本不足兩個月……一個從開始打地基到建好花了不足三個月的時間的屋子裏,卻有著一具死亡超過半年的屍體……

  ……

  翌日。天空依舊陰鬱著,飄著蒙蒙的細雨。

  沐如嵐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陰鬱天空,微微的鼓起兩腮,真討厭呐,最討厭沒有陽光的日子了,以後一定要搬到一個不會下雨但是又有綠洲的地方去生活。

  沐如嵐換上鎏斯蘭學院的校服,吃了早餐便往學校去了,不多時沐如森和沐如霖也下了樓吃了早餐往鎏斯蘭學院飛奔而去,一輛黑色的轎車與他們的車子擦身而過,沐如霖靠著車窗,不由得回頭看了眼,看到那輛陌生的車子停在了他們家門口,有個少年從車上麵下來了。

  沐如霖眉頭蹙了下,剛剛那人的背影,好像有點眼熟……

  藍秉麟身上還穿著紫園中學的男生校服,看起來也就十七歲的一個少年,然而柯婉晴坐在他對麵,卻不敢有絲毫的瞧不起,這個少年的心機和狠辣,都叫柯婉晴心有餘悸。

  “很冒昧在這麽早的時間突然來訪,不過為了兩家的發展,我想沐夫人應該不會介意的。”對麵的少年一舉一動之間,已經有了未來商業巨子的風範。

  柯婉晴坐在他對麵,借著和咖啡的動作微微的斂下眼瞼,神色中帶著幾分凝重。

  “你的意思是,要我撤銷對金家對我女兒殺害未遂的起訴,甚至是對周家的起訴也要撤銷?”柯婉晴放下手中的杯子,努力的維持鎮定,卻還是忍不住驚訝又氣憤。藍秉麟竟然要她放棄對那兩家的起訴?那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她放棄了起訴,金彪虎和周雅雅就會被釋放,周市長身為市長卻知法犯法雖然不可能就這麽簡單被放出來,但是她不起訴的話,隻怕也不會吃太多的苦,最多就是被從市長的位置上踢下來,關上一段時間而已!

  “我剛剛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不是嗎?這是為了兩家的發展,沐夫人難道不覺得讓金家和華氏就這麽垮台讓公家占了便宜,不如讓我們兩家把它分而食之比較好嗎?你應該知道,金家單單一個清和度假區每年就能賺多少錢,華芳總裁的公司每年又盈利多少,你告倒他們,最終金家華家的資產以及其他的一切都會被充公,你心裏舒坦了,但是除此之外,什麽也拿不到。”藍秉麟攪著麵前的咖啡,看著柯婉晴一字一句有點慢,卻是充滿了自信,他就不信,把利益看得比什麽都重的柯婉晴會不同意這個誘惑滿滿的合作,更何況還是在沐家此時搖搖欲墜的情況下呢?

  柯婉晴眼中露出了垂涎之一,握著咖啡杯的動作也緊了緊,不得不說,藍秉麟的這個建議真的太誘人了,而且仔細想想,藍秉麟說的似乎沒錯,讓金彪虎和周雅雅去坐牢,他們又沒有成功的殺到人,最多關上幾年就出來了,而若是她和藍秉麟把他們給吞了,那麽他們就會過上貧窮的苦日子,這難道對於過慣了好日子的大少爺大小姐們來說不是比坐牢更痛苦的懲罰嗎?這樣告訴沐如嵐,她會理解她的吧?她並不是不幫她出氣,隻是用另一種會讓他們更痛苦的方式啊!

  柯婉晴在心裏不斷的給自己找借口,於是便越發的想要同意藍秉麟的建議,跟他合作,把金氏和華氏分了吞掉,最終在藍秉麟拿出合作協議的時候,動作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堅定的簽了下去。

  藍秉麟看著上麵柯婉晴的簽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意味不明的笑,有這樣的一個母親,藍秉麟絲毫不懷疑若是有一天沐家遭受更大的災難,這人會為了利益把自己的女兒也買了,不過這樣也好,他要得到沐如嵐,似乎能用的方法更多了一些,也更加的簡單了。

  警察局那邊很快接到了相關的電話,不少人都十分的震驚,柯婉晴竟然撤消了對金彪虎和周雅雅的起訴,這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吧?柯婉晴之前明明還一副要把他們和他們家都告的一無所有的樣子的。

  沐如嵐還未成年,柯婉晴是她的監護人,自然這種事情上是有權幫她做決定的,隻要沐如嵐沒有自己站出來說不願意,而金彪虎和周雅雅因為罪證不足再加上沒有真的害死人,所以如果連起訴人都撤銷告訴的話,那麽警局自然沒有關著人不放的道理。

  金彪虎和周雅雅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釋放了。

  看著久違的藍天白雲,周雅雅握緊了拳頭,沐如嵐……給她等著,這一次她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金彪虎被出了院的黃毛和幾個兄弟接走,臉色陰鬱的可以。

  坐在前麵的人連忙安慰他,“老大,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以後離那個女人遠一點,我們照樣逍遙自在。”

  “就是,老大,今天楓閣那裏來了一批新貨,據說各個都又嫩又幹淨,哥幾個為了給你去晦氣,可是準備了好幾個來伺候你哦。”

  金彪虎被前麵的人說得有些鬆動,但是一想想自己這幾天被關在那種冰冷冷的地方,而這一切都是沐如嵐那個變態女人害的,心裏就一肚子火怎麽也不熄滅,媽的,明明先騙人先殺人的是那個女人,憑什麽他要在那裏麵受罪,她卻在外麵逍遙?他金彪虎從小到大還沒有被這麽坑過!

  沐如嵐,他不搞死她,他就不是金彪虎了!

  金彪虎說幹就幹,先回家去狠狠的搓了個澡再狠狠的上了一個男孩後,便開始轉動他那顆稍微有點笨拙的腦子準備找沐如嵐算賬了,不把她搞死,金彪虎就覺得吃飯不香覺睡的不安穩,好像那個女孩隨時都會拿著一把美工刀出現在他床頭,對他露出詭異陰森的笑,然後割了他的喉管一般。

  說白了,他就是害怕沐如嵐會報複他,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出其不意的把她先幹掉,他這次絕對不會有什麽手下留情了,因為他親眼見過那個女孩的可怕恐怖了!

  聽說沐如嵐在他們家的別墅區那邊有一棟房子,是她外婆留給她的,她一直很寶貝,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一趟甚至住上一晚,而且還不讓人跟著,金彪虎利用金家業主的身份讓人去查了查入口處的出入記錄,看到沐如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黑屋了,按照她之前去的頻率,大概這兩天之內就會去一趟。

  很好!

  金彪虎捏了捏拳頭,眼神凶狠,一米九的個子,再配上那表情,就像一個凶狠的屠夫。

  獵人和獵物,看看到底是誰吧。

  沐如嵐伸手接住從窗外飛進來的帶著濕意的葉子,嗯,這麽濕的空氣,叫人有點頭疼呢,藥品要準備的更多才行,要不然……人偶一不小心就會和木乃伊一樣的腐爛掉呐。

  ……

  機器切割著牆麵的聲音轟隆隆的有些刺耳,劉棉和墨謙人站在外圍,裏麵為了把屍體完好的從牆上的弄出來的警察正在努力著,本來把要把已經開始自溶的屍體從水泥裏弄出來是一件不太好搞的活,但是恰好警察裏麵有兩個曾經學過雕塑,而且功夫還不賴,所以才可以立刻動工。

  金博雄和金夫人一頭大汗的趕過來,他們沒想到壞事一件接一件,剛剛金彪虎出來他們才高興了一下,就接到了電話,說他們剛剛要開始營業的度假區竟然出了這種晦氣的事,這不是要讓他們原本穩賺不賠的生意大打折扣嗎?

  屍體慢慢的被從牆麵上切割了出來,但是麵上還存在著大塊大塊的水泥粘附,還需要會雕塑的幾人小心的處理。

  墨謙人慢慢的走到一邊看著地麵的屍體,淡漠卻銳利的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眸注視著死者,忽然,他注意到了什麽,臉色微不可查的猛然一變,大步的走了過去。

  “墨先生?”同樣在圍觀的大隊長見此驚訝的喊了一聲,連忙跟過去,墨先生是發現了什麽嗎?

  墨謙人蹲在屍體旁邊,屍體的臉和皮膚上都還粘附著大塊的水泥,看不出麵容,然而他盯著那水泥麵,慢慢的伸出手,大隊長目光緊緊的跟著他的手,生怕錯過什麽細節。

  蒼白卻骨節分明十分適合彈鋼琴與拿手術刀的手指輕輕的掃過布著白白一層灰的覆蓋著死者身體的水泥麵,然後,摸到了什麽。

  “給我水。”墨謙人淡淡的道。

  立刻有警員拿著一瓶礦泉水過來,“這個可以嗎?”

  墨謙人接過,輕輕的把水倒在上麵,手指上的東西被水清洗幹淨,露出了本來的顏色,也叫人看清楚了它的什麽東西。

  大隊長瞪大了眼睛,“這個不是……”

  這是線,一截露在外麵的水色絲線,和殺死汪強的那種線一模一樣!

  墨謙人沉默的看著手指上麵的這一截絲線,淡漠的黑色眼眸浮動著叫人看不清的東西,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站起身,倒退往後,看著工作人員繼續工作。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終於把粘附在屍體上麵的水泥清理掉了,露出了整體的屍體,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是一具赤裸的屍體,手腳甚至腰肢的扭曲程度都很可怕,並且不知道用什麽給固定住了,有個警員伸手想要把他的手放下,卻發現動不了,屍體保存的十分完整,但是裏麵很顯然已經腐爛掉了,要不然也不會自溶。

  死者是一名男性,是誰還有待查證,脖頸後麵、四肢關節以及腰肢都被釘入了一種特製的銀色長釘,釘子約長七厘米,手腕腳腕關節處都被纏著一種韌性很強的水色絲線纏繞,看起來,就像一個人偶……

  警方認為,這是一起十分變態而且充滿惡意的凶殺案,凶手還把屍體藏在這種地方,很可能隻是恰好,也可能是故意的。

  然而當金博雄看清那具屍體的長相時,當場就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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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要把嵐嵐當做超人啊,不是心理扭曲了你就無所不能了的,變態不過是思想異於常人,手段血腥一點而已,要不然就不會有變態者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