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止言半個身體被按在地上，他喘著粗氣，情緒劇烈的起伏著：“放開！”

  “放開你可以，你能冷靜下來嗎？不能就趴在地上，給我先冷靜冷靜！”

  “厲蕭寒，你他媽放開我！”

  厲蕭寒嗤笑，“怎麽，弄死了真正關心你的人，現在你也要弄死我嗎？”

  厲止言聞言身體猛地僵住，老阿福的屍體就在不遠處，地上的鮮血已經開始幹涸了。

  老阿福那雙蒼老的眼睛看著他，就像當年他趴在床底，醒過來，看到母親用同樣的姿勢倒在地上，那雙眼睛也像現在一樣，直直的盯著他。

  母親的鮮血，老阿福的鮮血，紅的刺眼。

  鮮血從他們的身體裏流出來，一直從地麵流到床底，流到他的眼前，那種血腥的氣味，還有那雙眼睛，幾乎要將他逼瘋。

  厲止言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厲蕭寒皺了皺眉，“你怎麽回事？”

  厲止言說不出話來，身體莫名的抖動，五髒六腑好像有火在灼燒他一樣。

  厲蕭寒鬆開他，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到底怎麽回事？！”

  站在一邊的雲煙看到這裏，想要過去，那幾個心腹將她攔著，雲煙喊道：“我，我知道！他毒發了！”

  “什麽？”厲蕭寒疑惑的抬頭，“你說什麽？”

  雲煙有些心虛，“我……我給他下毒了……”

  話一說完，其中一個心腹一把拉住她，“你說什麽？”

  雲煙更加心虛。

  厲蕭寒大步過去，冷冷看著心腹：“放手。”

  心腹忌憚厲蕭寒，不得不鬆開手，立刻跑到厲止言身邊，見厲止言神情越來越慘白，身體顫抖的越來快，他心急道：“雲小姐，你究竟做了什麽？”

  厲蕭寒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這就是你說的方案B？”

  “……是。”

  “有解藥嗎？”

  “有。”雲煙伸手摸向懷裏。

  厲蕭寒心想，藏的還挺深。

  摸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盒子，雲煙遞過去，“給，全吃了。”

  厲蕭寒接過盒子，又走過去，那心腹半信半疑，不肯讓厲蕭寒動手。

  成蕭寒把盒子扔到地上，“不相信就不要給他吃，正好他死了，我能全身而脫。”

  那心腹愣了愣，最後一咬牙，拿起小盒子，倒出裏麵的小藥丸，打開厲止言的嘴，把藥丸塞進他嘴巴裏，又強迫他咽下去。

  沒過兩分鍾，厲止言顫抖的幅度漸漸小下來。

  雲煙扯了扯厲蕭寒的袖子，“他沒事了吧？”

  厲蕭寒看她一眼，“應該死不了。”

  雲煙鬆氣。

  死不了就好。

  她也不想真的殺了厲止言，萬一他真的死了，她的良心會不安。

  很快厲止言已經完全平複下來，厲蕭寒淡淡道，“來兩個人過來，把他弄到樓上的房間去休息。另外的人把遺體送到殯葬館去，等到厲止言醒了，會去處理他的後事。”

  他有條不紊的一一吩咐，“地上的血跡也都處理一下。”

  那心腹聽了厲蕭寒的話，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厲止言，最後點點頭，示意其他幾個心腹照做。

  雲煙立刻小聲的說：“趁他們不注意，我們趕緊走吧。”

  厲蕭寒揉了揉她的頭頂，“先不走，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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