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該疼的還是會疼的
厲筱苒哭到最後隻剩下精疲力盡，厲默雲拍著她的背，厲筱苒枕著厲默雲的手臂，傷心地閉上眼睛，整個人慢慢歸於平靜。
厲默雲替她撥開被眼淚打濕的頭發，別在耳後，盯著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側臉，他隻能一個勁地歎氣。
將厲筱苒送回病房後，厲默雲親力親為地照顧她。
葉思齊也在病房，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處於自責中。
如果當時他沒有離開病房，厲筱苒就不會跳樓，她就不會受傷。
“伯父。”
厲默雲轉過身，看著欲言又止的葉思齊，點頭：“沒事了，她會想通的，人死不能複生。”
“伯父，我想照顧她。我知道沒有人可以取代靳醫生在她心裏的地位，但我想待在她的身邊照顧她。”葉思齊鼓起勇氣說。
厲默雲歎了一口氣，如果厲筱苒能走出這道心裏魔障還好，要是走不出來，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接受任何一個男人。
“小葉，伯父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也看到苒苒的情況了，現在不適合提這件事，先讓她好好養傷？”
葉思齊漲紅臉：“是是是，伯父說的對，現在還是先讓苒苒養傷吧。”
厲默雲點頭，沒再說什麽，而是將注意力全放在了睡著的厲筱苒身上。
為了防止厲筱苒再有自殺的舉動，厲默雲沒敢再將厲筱苒交給別人照顧，從白天到晚上，都是由他陪著她。
所以當厲筱苒因為腳傷而疼醒的時候，她滿頭汗水地抓著厲默雲的胳膊，臉上的表情有點隱忍。
“爸爸，你怎麽沒去睡覺？”
厲默雲搖頭：“我不困，你腳疼是不是？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說著，他就要起身離開，卻被厲筱苒一把拽住了胳膊：“爸爸，不用了，叫來了醫生，該疼的還是會疼的！”
厲默雲因為她那句該疼的還是會疼的，心莫名揪地疼痛。
他抬起手摸了摸厲筱苒的頭發，一臉欣慰地說：“苒苒長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爸爸不困，爸爸就喜歡坐在這裏陪你。”
“爸爸，你去睡覺吧，你留在這裏隻會讓我心裏更加內疚，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再自尋短見。”厲筱苒推著厲默雲的身體，心疼又內疚地勸著他離開。
厲默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心塞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你睡覺，我在門外守著。”
“不用，爸爸，有下人在門外守著就夠了！”
因為拗不過她，厲默雲隻能點頭：“好好休息，別想太多，等養好了腳傷，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恩。”厲筱苒哽咽地應了聲，沒有了靳大叔，她還有家人陪著她。
厲默雲離開後，病房門再次被關上了。
厲筱苒躺在病床上難受地有些睡不著。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幾次，才有了倦意。
當她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出現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男人執起她的手背，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厲筱苒被驚醒，她坐起身伸手抱住了麵前的男人，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她激動地大哭：“靳大叔，你回來了嗎？你沒死是不是？”
“傻瓜，我不是說過要娶你嗎？我不會食言的。”
“可是你食言了，你拋棄了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啊？”厲筱苒都快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男人輕輕將她推開，伸手替她抹掉臉上的眼淚，低頭吻上了她的薄唇：“好好活著，就算是為了我，好嗎？”
厲筱苒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激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她好怕這是夢境，下一秒他就會從她的夢裏消失。
男人鬆開她，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苒苒，乖乖睡覺好不好？”
厲筱苒搖頭：“不要，我不要睡覺，我睡著後，你又要不見了。”
“我答應你，在這裏陪你？”男人捏了捏她的手。
厲筱苒紅著眼眶說：“你答應我，就算我醒來了，你也不會離開，好不好？”
“恩，睡吧。”男人拍了拍她的背。
厲筱苒拽著他的手，不踏實地說：“你陪我一起睡。”
“好。”男人撩開被子，躺了進來。
厲筱苒緊緊地抱著男人，生怕他會憑空消失。
她試著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闔上了眼睛。
靳大叔回來了嗎？真好。
一覺睡到大天亮，當厲筱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床頭空無一人，床上除了她，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昨晚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難道真的隻是夢嗎？
為什麽夢裏的靳大叔那般真實，真實的好像他真的存在一般。
厲筱苒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發著呆。
厲默雲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見厲筱苒這副樣子。
“苒苒。”他擔心地叫了她一聲。
“爸爸，我昨天晚上夢見靳大叔了，他還吻了我，他告訴我，讓我好好活著。”厲筱苒說到這裏，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又喃喃自語地說：“如果他死了，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的夢裏，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讓我這麽難過！嗚嗚……”
厲默雲坐到她的床邊，耐心開導：“苒苒，你會夢到他，那是因為白天你想他了，晚上就會夢到他。這和你的思想有關，你試著不去想他，就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爸爸，太難了。為什麽以前沒有好好珍惜這段感情，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爸爸，我後悔了，後悔沒有好好和他在一起！”厲筱苒一想到過去的一年，她就無比自責，如果當時她答應和他結婚，現在就不會失去他了。
厲默雲見她這麽傷心，隻能歎氣：“苒苒，你還有我們。你別難過，一切痛苦總會過去的，相信爸爸，你會好起來的！他不是讓你好好活著嗎？你要堅強，好好活著知道嗎？”
“爸爸，我一點也不堅強。”厲筱苒苦澀一笑。
“你是堅強的，爸爸知道。”
“爸爸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安慰和陪伴，我現在早就倒下了。”厲筱苒伸手抱了抱厲默雲。
厲默雲拍了拍她的背：“腳還疼嗎？”
“疼。”厲筱苒癟了下嘴角，她不想強忍一切痛苦，腳真的是很痛很痛那種。
厲默雲笑了，還知道說疼就證明她沒有故意強忍一切。
“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恩。”厲筱苒知道，就算她痛苦的要死，靳大叔也不會回來的，不是嗎？
就像昨晚靳大叔在夢裏對她說的，她要好好活著，帶著靳大叔的那份遺憾一起活下去。
大年三十的時候，厲筱苒回A國了。
蘇可曼得知她跳樓，靳晨羽逝世的消息，心頭重重一擊。
如果沒有靳晨羽這件事，大年三十，對於厲家來說，應該是一個幸福的年，但今年厲家的人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就連一向愛逗厲筱苒的厲承鉉，也不再亂開她的玩笑。
厲筱苒的腳趾頭還沒有徹底好，她現在走路都會拄一個拐杖。
蘇可曼見女兒這副樣子，心重重一沉，她心疼地將厲筱苒扶到沙發上，遞給她一個紅包：“苒苒，新年快樂！”
厲筱苒接過紅包，伸手抱了下蘇可曼：“謝謝媽。”
厲承鉉不知道時候也走到了厲筱苒麵前，遞給她一個厚厚的紅包：“苒苒，新年快樂，這是哥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
蘇可曼忙勸道：“苒苒，你哥難得給你紅包，趕緊收下吧！”
厲筱苒接過厲承鉉的紅包，打趣道：“謝謝哥，我這買拐杖的錢都省了。”
厲承鉉呸了句：“少詛咒自己，你的腳可以養好，到時候根本不需要買拐杖。”
“哥，我要是腳醫不好，你養我好了。”
“恩。”厲承鉉點頭。
厲筱苒愣了下，隨即笑了：“得了，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啊！你要是養我，到時候嫂子可要有意見了。”
“我沒打算結婚。”厲承鉉皺眉說。
厲筱苒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隻剩下黯淡。
如果沒有這場意外，她應該和靳晨羽結婚了吧！他一直想要娶她，如果他堅持一直追求她，說不定她哪天就動心答應他了。
隻可惜，沒有如果……
“苒苒，吃點瓜子吧？”蘇可曼忙一腳朝厲承鉉踢了過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地提什麽結婚。
厲筱苒卻忽然拿過拐杖起身說：“你們吃吧，我想出去散步。”
蘇可曼不放心地說：“讓你哥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葉思齊答應陪我出去散步。”厲筱苒隨口找了個借口轉身就走，她不想成為家人的累贅，她現在這個樣子跟怪物沒什麽區別，她隻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僅此而已。
蘇可曼捂著嘴傷心地哭了。
厲默雲摟住蘇可曼的肩膀，搖頭：“算了，女兒心思敏感，她不想我們擔心，就讓她一個人出去散步吧！大不了，我暗中派幾個人保護她。”
厲承鉉握緊拳頭說：“爸爸，靳少真的死了嗎？我不相信他這麽輕易就死了！”
厲默雲皺眉看著厲承鉉：“你想說什麽？”
“我就是懷疑靳少是不是躲起來了？”
“……”
“少瞎說，老婆，我陪你上樓休息。”
蘇可曼也疑惑地看著厲默雲：“老公，你實話跟我說，這是不是你和靳少的陰謀？我也不信靳少真的死了。”
“……”
“真的死了。”厲默雲無語地說。
厲默雲替她撥開被眼淚打濕的頭發，別在耳後，盯著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側臉，他隻能一個勁地歎氣。
將厲筱苒送回病房後，厲默雲親力親為地照顧她。
葉思齊也在病房，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處於自責中。
如果當時他沒有離開病房，厲筱苒就不會跳樓，她就不會受傷。
“伯父。”
厲默雲轉過身，看著欲言又止的葉思齊，點頭：“沒事了，她會想通的，人死不能複生。”
“伯父，我想照顧她。我知道沒有人可以取代靳醫生在她心裏的地位，但我想待在她的身邊照顧她。”葉思齊鼓起勇氣說。
厲默雲歎了一口氣，如果厲筱苒能走出這道心裏魔障還好，要是走不出來，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接受任何一個男人。
“小葉，伯父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也看到苒苒的情況了，現在不適合提這件事，先讓她好好養傷？”
葉思齊漲紅臉：“是是是，伯父說的對，現在還是先讓苒苒養傷吧。”
厲默雲點頭，沒再說什麽，而是將注意力全放在了睡著的厲筱苒身上。
為了防止厲筱苒再有自殺的舉動，厲默雲沒敢再將厲筱苒交給別人照顧，從白天到晚上，都是由他陪著她。
所以當厲筱苒因為腳傷而疼醒的時候，她滿頭汗水地抓著厲默雲的胳膊，臉上的表情有點隱忍。
“爸爸，你怎麽沒去睡覺？”
厲默雲搖頭：“我不困，你腳疼是不是？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說著，他就要起身離開，卻被厲筱苒一把拽住了胳膊：“爸爸，不用了，叫來了醫生，該疼的還是會疼的！”
厲默雲因為她那句該疼的還是會疼的，心莫名揪地疼痛。
他抬起手摸了摸厲筱苒的頭發，一臉欣慰地說：“苒苒長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爸爸不困，爸爸就喜歡坐在這裏陪你。”
“爸爸，你去睡覺吧，你留在這裏隻會讓我心裏更加內疚，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再自尋短見。”厲筱苒推著厲默雲的身體，心疼又內疚地勸著他離開。
厲默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心塞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你睡覺，我在門外守著。”
“不用，爸爸，有下人在門外守著就夠了！”
因為拗不過她，厲默雲隻能點頭：“好好休息，別想太多，等養好了腳傷，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恩。”厲筱苒哽咽地應了聲，沒有了靳大叔，她還有家人陪著她。
厲默雲離開後，病房門再次被關上了。
厲筱苒躺在病床上難受地有些睡不著。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幾次，才有了倦意。
當她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出現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男人執起她的手背，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厲筱苒被驚醒，她坐起身伸手抱住了麵前的男人，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她激動地大哭：“靳大叔，你回來了嗎？你沒死是不是？”
“傻瓜，我不是說過要娶你嗎？我不會食言的。”
“可是你食言了，你拋棄了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啊？”厲筱苒都快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男人輕輕將她推開，伸手替她抹掉臉上的眼淚，低頭吻上了她的薄唇：“好好活著，就算是為了我，好嗎？”
厲筱苒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激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她好怕這是夢境，下一秒他就會從她的夢裏消失。
男人鬆開她，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苒苒，乖乖睡覺好不好？”
厲筱苒搖頭：“不要，我不要睡覺，我睡著後，你又要不見了。”
“我答應你，在這裏陪你？”男人捏了捏她的手。
厲筱苒紅著眼眶說：“你答應我，就算我醒來了，你也不會離開，好不好？”
“恩，睡吧。”男人拍了拍她的背。
厲筱苒拽著他的手，不踏實地說：“你陪我一起睡。”
“好。”男人撩開被子，躺了進來。
厲筱苒緊緊地抱著男人，生怕他會憑空消失。
她試著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闔上了眼睛。
靳大叔回來了嗎？真好。
一覺睡到大天亮，當厲筱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床頭空無一人，床上除了她，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昨晚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難道真的隻是夢嗎？
為什麽夢裏的靳大叔那般真實，真實的好像他真的存在一般。
厲筱苒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發著呆。
厲默雲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見厲筱苒這副樣子。
“苒苒。”他擔心地叫了她一聲。
“爸爸，我昨天晚上夢見靳大叔了，他還吻了我，他告訴我，讓我好好活著。”厲筱苒說到這裏，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又喃喃自語地說：“如果他死了，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的夢裏，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讓我這麽難過！嗚嗚……”
厲默雲坐到她的床邊，耐心開導：“苒苒，你會夢到他，那是因為白天你想他了，晚上就會夢到他。這和你的思想有關，你試著不去想他，就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爸爸，太難了。為什麽以前沒有好好珍惜這段感情，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爸爸，我後悔了，後悔沒有好好和他在一起！”厲筱苒一想到過去的一年，她就無比自責，如果當時她答應和他結婚，現在就不會失去他了。
厲默雲見她這麽傷心，隻能歎氣：“苒苒，你還有我們。你別難過，一切痛苦總會過去的，相信爸爸，你會好起來的！他不是讓你好好活著嗎？你要堅強，好好活著知道嗎？”
“爸爸，我一點也不堅強。”厲筱苒苦澀一笑。
“你是堅強的，爸爸知道。”
“爸爸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安慰和陪伴，我現在早就倒下了。”厲筱苒伸手抱了抱厲默雲。
厲默雲拍了拍她的背：“腳還疼嗎？”
“疼。”厲筱苒癟了下嘴角，她不想強忍一切痛苦，腳真的是很痛很痛那種。
厲默雲笑了，還知道說疼就證明她沒有故意強忍一切。
“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恩。”厲筱苒知道，就算她痛苦的要死，靳大叔也不會回來的，不是嗎？
就像昨晚靳大叔在夢裏對她說的，她要好好活著，帶著靳大叔的那份遺憾一起活下去。
大年三十的時候，厲筱苒回A國了。
蘇可曼得知她跳樓，靳晨羽逝世的消息，心頭重重一擊。
如果沒有靳晨羽這件事，大年三十，對於厲家來說，應該是一個幸福的年，但今年厲家的人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就連一向愛逗厲筱苒的厲承鉉，也不再亂開她的玩笑。
厲筱苒的腳趾頭還沒有徹底好，她現在走路都會拄一個拐杖。
蘇可曼見女兒這副樣子，心重重一沉，她心疼地將厲筱苒扶到沙發上，遞給她一個紅包：“苒苒，新年快樂！”
厲筱苒接過紅包，伸手抱了下蘇可曼：“謝謝媽。”
厲承鉉不知道時候也走到了厲筱苒麵前，遞給她一個厚厚的紅包：“苒苒，新年快樂，這是哥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
蘇可曼忙勸道：“苒苒，你哥難得給你紅包，趕緊收下吧！”
厲筱苒接過厲承鉉的紅包，打趣道：“謝謝哥，我這買拐杖的錢都省了。”
厲承鉉呸了句：“少詛咒自己，你的腳可以養好，到時候根本不需要買拐杖。”
“哥，我要是腳醫不好，你養我好了。”
“恩。”厲承鉉點頭。
厲筱苒愣了下，隨即笑了：“得了，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啊！你要是養我，到時候嫂子可要有意見了。”
“我沒打算結婚。”厲承鉉皺眉說。
厲筱苒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隻剩下黯淡。
如果沒有這場意外，她應該和靳晨羽結婚了吧！他一直想要娶她，如果他堅持一直追求她，說不定她哪天就動心答應他了。
隻可惜，沒有如果……
“苒苒，吃點瓜子吧？”蘇可曼忙一腳朝厲承鉉踢了過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地提什麽結婚。
厲筱苒卻忽然拿過拐杖起身說：“你們吃吧，我想出去散步。”
蘇可曼不放心地說：“讓你哥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葉思齊答應陪我出去散步。”厲筱苒隨口找了個借口轉身就走，她不想成為家人的累贅，她現在這個樣子跟怪物沒什麽區別，她隻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僅此而已。
蘇可曼捂著嘴傷心地哭了。
厲默雲摟住蘇可曼的肩膀，搖頭：“算了，女兒心思敏感，她不想我們擔心，就讓她一個人出去散步吧！大不了，我暗中派幾個人保護她。”
厲承鉉握緊拳頭說：“爸爸，靳少真的死了嗎？我不相信他這麽輕易就死了！”
厲默雲皺眉看著厲承鉉：“你想說什麽？”
“我就是懷疑靳少是不是躲起來了？”
“……”
“少瞎說，老婆，我陪你上樓休息。”
蘇可曼也疑惑地看著厲默雲：“老公，你實話跟我說，這是不是你和靳少的陰謀？我也不信靳少真的死了。”
“……”
“真的死了。”厲默雲無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