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改造和質疑
  LZ市屬於汾河衝積盆地,整個城市東西方向巍峨山巒環繞,如同兩條參天巨龍般,綿延盤繞。

  按理說山林應該森茂蔥鬱,但實際卻是山林保護不佳,大部分地方都是光禿禿的一片。

  護林意識差,再加上以前村民隨意上山砍伐,以及礦產資源開發,確實破壞比較嚴重。

  但喬木村周邊山林,算是個例外,因為資源匱乏稀少無人開發,即使有村民上山伐木,但近年來園林局成立了專門的護林團隊,所以保護的還算可以。

  江東要去的地方,實則屬於芒山,當然是災芒山山腳,幾乎是平地。

  雖然LZ市政府修建了直通道路,交通便利,但除了個別踏青的人外,也很少有人來此。

  此刻,江東開著蛋蛋車,一路慢悠悠的行駛在鄉村公路上,農耕季節,金黃黃的小麥剛剛收割完畢,田地裏還殘留著一片片的幹黃麥秸稈,吹著夏風,哼著小曲,蟬鳴鳥叫,倒也悠哉。

  五六分鍾後,慢慢地駛入山區,平原變山地,周圍幾乎荒無人煙。

  等到達目的地,把車聽好,江東步行入了山林,清風徐來、鳥鳴蟲叫、古樸清新,一股濃鬱的自然氣息撲麵而來,令人怡然自得。

  江東貪婪的大口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慢慢看向四周,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如果在這裏辦婚禮的話,地塊空曠、開闊,樹蔭下、草地上,陽光縷縷灑落而下,十分貼切。

  但這裏終年罕有人煙,故雜草叢生,到處是斷肢枯幹,密密麻麻米長的灌木叢荊棘密布,說是原始森林也不為過。

  要舉辦婚禮,落腳都是問題,隻怕需要改造的地方還有很多。

  而且這屬於LZ市園林局的管轄範圍,隻見一個個醒目的標語“護林育林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森林防火,群策群防。”赫然在列,警醒路人。

  森林防火確實至關重要,想到去年澳洲一場滔天大火,再加上地球之肺亞馬遜的大火,不知多少植被、生物遭到毀滅性死傷,地球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不僅如此,之前川省的涼山大火,森林植被毀滅不說,一群英勇負重前行的消防員們為此,失去寶貴的生命,更讓人升起無限的敬畏。

  這更能警醒世人,森林防火勢必要從娃娃抓起,從行動做起,從內心重視起。

  那麽舉辦婚禮,如何不破壞山林資源、做好防火,也是一個大問題,更需要嚴謹嚴謹再嚴謹了。

  收起思緒,江東向前走去,準備先查看一番四周的環境。

  “咦?有水聲?”

  江東嘀咕道,按著聲音來源,靠右側走去,僅步行二十來步。

  隻見一個小型湖泊赫然出現在眼前,湖泊麵積倒是不小,有三四十米寬,呈橢圓形。

  江東不由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這片湖泊,那麽婚禮可謂錦上添花。

  唯一不利的是,湖泊裏雜草叢生,水質渾濁,且水源不足,看上去更像是一片濕地。

  整整花了兩個多小時時間,江東在筆記本上劃來劃去,詳細的標注地形、樹木、湖泊等情況,有了初步了解,這才打道回府。

  回到花圃,賀叔正好在。

  江東簡單交待幾句,讓賀叔幫忙找些會木工、電工的村民,過幾天會用到。

  然後回花圃看了看,玫瑰基本都賣的差不多了,花圃的花幾乎沒有處於花期的,清點了一番,江東想了想,又打電話訂購了一小批花卉種子。

  之後,這才鄭重撥過去一個電話。

  “小江啊,你可真能沉得住氣啊,過去這麽久了才想起來給我來電話,是想問蘭花展的事了吧?”馬叔在電話那頭打趣道。

  江東被問得一愣,那株“金玉滿堂”早被自己給忘了,除了偶爾用生機值滋養滋養,這二十多天,幾乎就沒有管過。

  真有點對不住江爸爸。

  老爸,勿怪,我在努力賺錢重振家業,您老就別給我托夢了。

  “嗯…是啊!上次您不是說要參展了嗎?想問問您大概什麽時候了?”江東趕緊接話聊下去。

  “你小子心可真大,別人有那麽株名品,都巴不得火爆蘭圈呢,你倒好,怎麽低調怎麽來。”

  馬浩然此刻坐在辦公室,順手拿出來一份資料,內容正是蘭展相關安排事宜。

  “報名工作已經結束,回頭我叫人把資料給你送過去,下個月22號,蘭展正式開始,你提前準備準備啊。”馬浩然提醒道。

  “不用不用,叔不用著人來送啊,我現在就去您那取資料。”江東一個激靈,回應道。

  “哎呦!你小子變性了?不會是有什麽事求我辦吧?”馬浩然年老成精,一聽話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哪有,看您說的,沒事就不能去看看您啊,再說了這不是要去取資料麽,蘭展多重要,我自是無比重視。”江東電話那頭臉不紅心不跳說道。

  “得了吧,你小子,聽說你拿了協會的認證資質,結果連頒發的證書都懶得去拿,還是許老派人專程送過去。”馬浩然打趣道。

  “行了,你要有事,就過來吧。不過,下午再來,上午我有會。”馬浩然不再打趣,說完就掛了電話。

  江東一陣汗顏,自己真的是這麽淡泊名利嗎?

  視金錢如糞土?

  視名利如狗屎?

  馬德,我顯然不是麽。

  看來最近有了生機值,除了摳門,潛意識裏很多東西都不珍惜了。

  ……

  LZ市格林花園小區5幢2單元111室,崔萊梨花帶淚,坐在沙發上,抽泣著。

  沙發對麵,一個婦人,年約五十,氣勢淩人指著崔萊:

  “我告訴你萊萊,不行就是不行,別的我都不說了,可這婚禮必須辦的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媽丟不起這個人。”

  “媽,你怎麽這樣啊,你怎麽知道這家婚慶不行啊?人家都說了,三天後一定能讓我們滿意。”崔萊解釋道。

  “滿意?你找的那家婚慶我早打聽過了,根本不入流,還有你說的那綠玫瑰什麽的,我看就是塗的顏料,騙人的。”婦人不耐煩的嗬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