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觸即發
“好一個奉命行事。”流雲轉而向呂憶蓮道：“我就隨他去一趟，看看他們這酒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又向那人哼道：“你帶路吧。”
兩人穿過人群，來到觀湖樓腳下，隻見有諸多好漢把守，略看幾人，皆是天庭飽滿、眼神剛毅，可見皆是武功不弱的好手，卻不知這樓上之人，何等身份。
隨那接引之人登至三樓，流雲環視屋內，並無他人，隻見一個身材修長、身著米黃色衫子之人站立在樓廊之上，負手於後，觀景於外。
引路人躬身道：“啟稟主人，人已帶到。”
那被稱作主人之人並未回頭，隻是擺了擺手，道：“嗯，東西放下，你先下去吧。”
這聲音乍聽之下溫和如玉，卻與人威不可違之氣勢，看來是久居高位之人。
待到引路人退下，那人方才轉過身來，卻是一個眉清目秀臉掛笑容的年輕人，正所謂“積石如玉，列鬆如翠”大概就是形容此人吧。
他溫聲道：“你就是流雲吧，果然少年英雄。”明明年紀不大，卻略顯老氣橫秋。
流雲問道：“過獎了，我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你認識我麽？”
他依舊笑道：“此前是不認識的，不過，我知道你，不隻是你，這明月湖之上的每一個人，我都知道。”
流雲也是微笑回道：“你認識我，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樣是不是有失公平。你看，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叫什麽並不重要，你又何必拘泥於一個俗稱，我不想說一個假名字欺騙於你。”他歎道。
“既然這樣……”流雲嘿嘿一笑，道：“咱們總不能沒個稱呼吧，這樣吧，不如我給你取一個名，不，是‘代號’，如何？”
他道：“你且說說看。”
流雲道：“我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說話也和氣，跟我兒時的玩伴極為相似，我看呀，就以它為‘代號’極為妥當。”他眼珠子轉了轉，又道：“那便是……‘小白兔’。”
“噗……”隻聽得屋頂忽的傳來一個聲響，隨即又是一陣咳嗽。
流雲與這白淨少年同時抬起頭看向上方，似是能穿透這瓦片一般，流雲道：“屋頂有人。”
“是有人，那個人你也見過。”隻聽得他向上喊道：“下來吧，酒鬼爺爺。”
又聽得屋頂上之人幹咳兩聲，一個翻身落在了二人跟前，原來正是剛才流雲遇見的那個銀髯老者，卻不知這二人是何關係。
“原來是前輩。”流雲道。
“哼，不就是我咯。”酒鬼瞪眼道：“霆兒，這小子別的本事暫且不論，這取名的本事倒是不錯，哈哈……小白兔。”他頓時又眉開眼笑。
這白淨少年大感無奈，道：“酒鬼爺爺，你怎麽也跟著起哄。”
“哈哈……我隻是覺得這名字著實貼……”他驀地見這白淨少年臉色有些不對，連忙改口，他正色道：“咳咳……你這小子，盡胡亂取名，霆兒身份尊貴，豈能瞎喊。咳……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言罷還偷偷向流雲擠兌了幾下眼神，那意思分明是迫於淫威，不得已為之。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有瞞過這白淨少年，他深吸一口氣，道：“你以後就叫我樓霆吧。”
流雲道：“望湖樓、霆兒……這一聽便是你臨時起意，瞎說的一個名字。”
“我說過，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你隻要知道我是我、樓霆也是我，就可以了。”他微笑的道。
流雲聳肩道：“好吧，樓霆，那麽你叫我過來，究竟有什麽事情。”
樓霆道：“酒鬼爺爺跟我說，你中了海外的一種奇毒……”
“哎，霆兒，我可沒說這是毒。”酒鬼臉色卻不怎麽好看，他道：“這乃是一種極為隱蔽的內功手法，比之劇毒更為惡毒。”
聞言，流雲猛地一驚，他立刻想到了花金鈴身旁的那個老者，難不成就是那時，自己著了他的道？他抱拳道：“酒鬼前輩，還請指教。”
酒鬼歎了口氣，道：“這種手法，我曾經見過一次。多年前，我一個老友不小心著了一個武功平平之人的道，當時並無異樣。有一天，那人找到我老友，逼我老友交出家傳武功秘籍，我老友哪裏會理會，兩三下就打發了那人，不料那人在逃跑之時，放出狠話，若是七天之內不交出秘籍，我老友必死無疑。”
“難道那位前輩中了陰招？”流雲問道。
“不錯，甚至我那老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何時中了招。後來，我察覺事有異樣，便暗地裏追查此事，最終還是被我抓住了那人，逼問之下，他道出了真相。
“原來這乃是海外的一種秘法，就像是養蠱一樣，可以將自己體內最為精純的一股內力以秘法蓄養，養成之日，就如同具有生命力一般，可以寄居在他人丹田，隻要施法之人再去引動那股內力，數日之內中招之人必會走火入魔而死。”
“這世上還有這種武功？簡直匪夷所思。”流雲歎道。
酒鬼冷笑一聲，道：“有何匪夷所思的，你不就中了這門武功麽？”
流雲疑惑道：“我的確被一個古怪的人接觸過，也曾有所察覺，但是事後我徹查自己的身體，並無任何異樣，丹田也是完整無缺。”
酒鬼道：“這便是這門武功的高明之處了，若是不通曉這門武功，任你武功再高明，也是根本無法察覺出。”
“原來如此。”流雲道：“那，酒鬼前輩，可有解除之法麽？”
“自然是有的，倒也簡單，隻需將這股隱藏的內力引導出體外，就可以了。而且我便會這解救之法。”酒鬼點頭笑道。
隻要有解除之法，流雲心中倒是安定不少，而更為氣惱的卻是那個佝僂老人，他們互不相識，竟然暗地裏下此狠招，這筆賬日後定要清算明白。
顧不得多想，流雲道：“酒鬼前輩，不知要我如何做，才能為我解除，有什麽條件還請前輩直言。”
酒鬼卻並未答話，他隻是哼笑一聲，轉而看向樓霆。
樓霆搖頭道：“沒有任何條件，隻要你跟我一起看完今天的決戰就可以了。”
“就這麽簡單？”流雲大為不信。
而樓霆卻是笑道：“的確就這麽簡單。”
“你就放心吧。”一旁酒鬼也是不屑道：“你的那點本事，他還用不上。不必擔心他貪圖你什麽。”
流雲雖臉上仍是笑意，但內心早已是鬱悶不已，此時他寧願對方能提出一些條件，這被人瞧不上的滋味著實有些尷尬。
不過，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更沒有送上門的好處。
隻有兩種情況，是別人會白送給你的。
第一，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輕賤的東西；第二，那就是想從你這得到的遠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
不，應該還有第三種情況，那就是對方是瘋子，隻有瘋子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有無緣無故的壞。
他們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要幫助自己？流雲想不明白，也無從想起，隻得默然。
樓霆與流雲並肩站在樓廊之上，俯瞰之下，這決戰之處，盡收眼底。
流雲不自覺看向先前那個亭子，卻發現那亭中已經有了一人，那人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看其形貌，年紀應當不大。
身旁樓霆見流雲目光所指之處，輕笑一聲，道：“怎麽，你對那個人很好奇麽？”
“說不上好奇，隻是先前有談論到。”流雲又道：“你剛才不是說這明月湖的人你都知道麽？那你可知道那個亭子中的人是誰？”
樓霆不答反問道：“你知道‘藏武山莊’麽？”
“當然知道，難道……”流雲也覺有些驚訝。
他當然知道藏武山莊，藏武山莊傳承已有四百年，而他們存在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記載武林大事，作為曆史的記錄者。
而且，他們曆代莊主有一項最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記錄每一場曠世之戰。
然而，這裏所說的記錄，卻並非尋常。曆代莊主並非血親，成為莊主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要天生破法慧眼，這破法慧眼傳說可以看破世間一切虛妄。
在他們修煉初代莊主所創造的《神眼通》之後，更是可以看穿他人的行功路線、內裏流轉與出招的一切動作，所以他們能將最真實的戰鬥畫麵記載於紙。
但是據傳，修煉《神眼通》，有一大缺陷，那就是修煉者必須廢去內力，否則瞬間接收大量戰鬥信息，內力會狂躁不已，動輒走火入魔。
四百年來，他們從來沒有缺席過任何一場大戰。
看來，今天這一戰，已經足夠資格載入藏武山莊。
樓霆道：“不錯，他正是藏武山莊的少莊主，華驚天。”
“怪不得。”流雲拍了拍欄杆，道：“怪不得能請得動天虞四仙做護衛。”
“天虞四仙雖然厲害，卻也不算頂尖高手，算不得什麽。何況藏武山莊有著這武林中最大的寶藏，幾人不想加入藏武山莊？他們想招攬到高手簡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樓霆也是倚在欄杆之上，輕聲道。
流雲卻扭頭看向樓霆，問道：“他是藏武山莊，那你呢？你又是哪一方勢力。”
樓霆笑道：“我不屬於任何勢力，我隻不過是這武林中的一個看客，武林紛爭與恩怨，我從不參與。”
“是麽？”流雲忽的正色問道：“那你可知道鳳滿樓麽！”
他又向那人哼道：“你帶路吧。”
兩人穿過人群，來到觀湖樓腳下，隻見有諸多好漢把守，略看幾人，皆是天庭飽滿、眼神剛毅，可見皆是武功不弱的好手，卻不知這樓上之人，何等身份。
隨那接引之人登至三樓，流雲環視屋內，並無他人，隻見一個身材修長、身著米黃色衫子之人站立在樓廊之上，負手於後，觀景於外。
引路人躬身道：“啟稟主人，人已帶到。”
那被稱作主人之人並未回頭，隻是擺了擺手，道：“嗯，東西放下，你先下去吧。”
這聲音乍聽之下溫和如玉，卻與人威不可違之氣勢，看來是久居高位之人。
待到引路人退下，那人方才轉過身來，卻是一個眉清目秀臉掛笑容的年輕人，正所謂“積石如玉，列鬆如翠”大概就是形容此人吧。
他溫聲道：“你就是流雲吧，果然少年英雄。”明明年紀不大，卻略顯老氣橫秋。
流雲問道：“過獎了，我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你認識我麽？”
他依舊笑道：“此前是不認識的，不過，我知道你，不隻是你，這明月湖之上的每一個人，我都知道。”
流雲也是微笑回道：“你認識我，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樣是不是有失公平。你看，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叫什麽並不重要，你又何必拘泥於一個俗稱，我不想說一個假名字欺騙於你。”他歎道。
“既然這樣……”流雲嘿嘿一笑，道：“咱們總不能沒個稱呼吧，這樣吧，不如我給你取一個名，不，是‘代號’，如何？”
他道：“你且說說看。”
流雲道：“我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說話也和氣，跟我兒時的玩伴極為相似，我看呀，就以它為‘代號’極為妥當。”他眼珠子轉了轉，又道：“那便是……‘小白兔’。”
“噗……”隻聽得屋頂忽的傳來一個聲響，隨即又是一陣咳嗽。
流雲與這白淨少年同時抬起頭看向上方，似是能穿透這瓦片一般，流雲道：“屋頂有人。”
“是有人，那個人你也見過。”隻聽得他向上喊道：“下來吧，酒鬼爺爺。”
又聽得屋頂上之人幹咳兩聲，一個翻身落在了二人跟前，原來正是剛才流雲遇見的那個銀髯老者，卻不知這二人是何關係。
“原來是前輩。”流雲道。
“哼，不就是我咯。”酒鬼瞪眼道：“霆兒，這小子別的本事暫且不論，這取名的本事倒是不錯，哈哈……小白兔。”他頓時又眉開眼笑。
這白淨少年大感無奈，道：“酒鬼爺爺，你怎麽也跟著起哄。”
“哈哈……我隻是覺得這名字著實貼……”他驀地見這白淨少年臉色有些不對，連忙改口，他正色道：“咳咳……你這小子，盡胡亂取名，霆兒身份尊貴，豈能瞎喊。咳……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言罷還偷偷向流雲擠兌了幾下眼神，那意思分明是迫於淫威，不得已為之。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有瞞過這白淨少年，他深吸一口氣，道：“你以後就叫我樓霆吧。”
流雲道：“望湖樓、霆兒……這一聽便是你臨時起意，瞎說的一個名字。”
“我說過，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你隻要知道我是我、樓霆也是我，就可以了。”他微笑的道。
流雲聳肩道：“好吧，樓霆，那麽你叫我過來，究竟有什麽事情。”
樓霆道：“酒鬼爺爺跟我說，你中了海外的一種奇毒……”
“哎，霆兒，我可沒說這是毒。”酒鬼臉色卻不怎麽好看，他道：“這乃是一種極為隱蔽的內功手法，比之劇毒更為惡毒。”
聞言，流雲猛地一驚，他立刻想到了花金鈴身旁的那個老者，難不成就是那時，自己著了他的道？他抱拳道：“酒鬼前輩，還請指教。”
酒鬼歎了口氣，道：“這種手法，我曾經見過一次。多年前，我一個老友不小心著了一個武功平平之人的道，當時並無異樣。有一天，那人找到我老友，逼我老友交出家傳武功秘籍，我老友哪裏會理會，兩三下就打發了那人，不料那人在逃跑之時，放出狠話，若是七天之內不交出秘籍，我老友必死無疑。”
“難道那位前輩中了陰招？”流雲問道。
“不錯，甚至我那老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何時中了招。後來，我察覺事有異樣，便暗地裏追查此事，最終還是被我抓住了那人，逼問之下，他道出了真相。
“原來這乃是海外的一種秘法，就像是養蠱一樣，可以將自己體內最為精純的一股內力以秘法蓄養，養成之日，就如同具有生命力一般，可以寄居在他人丹田，隻要施法之人再去引動那股內力，數日之內中招之人必會走火入魔而死。”
“這世上還有這種武功？簡直匪夷所思。”流雲歎道。
酒鬼冷笑一聲，道：“有何匪夷所思的，你不就中了這門武功麽？”
流雲疑惑道：“我的確被一個古怪的人接觸過，也曾有所察覺，但是事後我徹查自己的身體，並無任何異樣，丹田也是完整無缺。”
酒鬼道：“這便是這門武功的高明之處了，若是不通曉這門武功，任你武功再高明，也是根本無法察覺出。”
“原來如此。”流雲道：“那，酒鬼前輩，可有解除之法麽？”
“自然是有的，倒也簡單，隻需將這股隱藏的內力引導出體外，就可以了。而且我便會這解救之法。”酒鬼點頭笑道。
隻要有解除之法，流雲心中倒是安定不少，而更為氣惱的卻是那個佝僂老人，他們互不相識，竟然暗地裏下此狠招，這筆賬日後定要清算明白。
顧不得多想，流雲道：“酒鬼前輩，不知要我如何做，才能為我解除，有什麽條件還請前輩直言。”
酒鬼卻並未答話，他隻是哼笑一聲，轉而看向樓霆。
樓霆搖頭道：“沒有任何條件，隻要你跟我一起看完今天的決戰就可以了。”
“就這麽簡單？”流雲大為不信。
而樓霆卻是笑道：“的確就這麽簡單。”
“你就放心吧。”一旁酒鬼也是不屑道：“你的那點本事，他還用不上。不必擔心他貪圖你什麽。”
流雲雖臉上仍是笑意，但內心早已是鬱悶不已，此時他寧願對方能提出一些條件，這被人瞧不上的滋味著實有些尷尬。
不過，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更沒有送上門的好處。
隻有兩種情況，是別人會白送給你的。
第一，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輕賤的東西；第二，那就是想從你這得到的遠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
不，應該還有第三種情況，那就是對方是瘋子，隻有瘋子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有無緣無故的壞。
他們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要幫助自己？流雲想不明白，也無從想起，隻得默然。
樓霆與流雲並肩站在樓廊之上，俯瞰之下，這決戰之處，盡收眼底。
流雲不自覺看向先前那個亭子，卻發現那亭中已經有了一人，那人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看其形貌，年紀應當不大。
身旁樓霆見流雲目光所指之處，輕笑一聲，道：“怎麽，你對那個人很好奇麽？”
“說不上好奇，隻是先前有談論到。”流雲又道：“你剛才不是說這明月湖的人你都知道麽？那你可知道那個亭子中的人是誰？”
樓霆不答反問道：“你知道‘藏武山莊’麽？”
“當然知道，難道……”流雲也覺有些驚訝。
他當然知道藏武山莊，藏武山莊傳承已有四百年，而他們存在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記載武林大事，作為曆史的記錄者。
而且，他們曆代莊主有一項最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記錄每一場曠世之戰。
然而，這裏所說的記錄，卻並非尋常。曆代莊主並非血親，成為莊主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要天生破法慧眼，這破法慧眼傳說可以看破世間一切虛妄。
在他們修煉初代莊主所創造的《神眼通》之後，更是可以看穿他人的行功路線、內裏流轉與出招的一切動作，所以他們能將最真實的戰鬥畫麵記載於紙。
但是據傳，修煉《神眼通》，有一大缺陷，那就是修煉者必須廢去內力，否則瞬間接收大量戰鬥信息，內力會狂躁不已，動輒走火入魔。
四百年來，他們從來沒有缺席過任何一場大戰。
看來，今天這一戰，已經足夠資格載入藏武山莊。
樓霆道：“不錯，他正是藏武山莊的少莊主，華驚天。”
“怪不得。”流雲拍了拍欄杆，道：“怪不得能請得動天虞四仙做護衛。”
“天虞四仙雖然厲害，卻也不算頂尖高手，算不得什麽。何況藏武山莊有著這武林中最大的寶藏，幾人不想加入藏武山莊？他們想招攬到高手簡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樓霆也是倚在欄杆之上，輕聲道。
流雲卻扭頭看向樓霆，問道：“他是藏武山莊，那你呢？你又是哪一方勢力。”
樓霆笑道：“我不屬於任何勢力，我隻不過是這武林中的一個看客，武林紛爭與恩怨，我從不參與。”
“是麽？”流雲忽的正色問道：“那你可知道鳳滿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