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蔡雲濤的招供
  夏小麥說的那番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局外人的辦法,卻沒有更多更深的思考,而萱王一時間卻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他沉默的看著夏小麥,想著她說的那番話。

  恍然間,萱王意識到自己太過急躁了,或許是誰都感覺到了,這一次太子恐怕再也無法翻身了。

  萱王是皇子,還和太子明爭暗鬥了這麽多年,乍一聽到這樣的消息,難免亂了方寸。除了覺得欣喜和諷刺,萱王更多的是感覺到了壓力和慌張,因為他不清楚究竟還發生了什麽,父皇才會這般憤怒,這其中複雜的心情可想而知。

  夏小麥的話突然提醒了他,自己之所以不知道事實,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絲毫的參與,和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既然如此,自己這個局外人若真的在此時上躥下跳的摻和、打聽,父皇會怎麽設想自己的意圖?

  或許是想通了這一點,萱王心裏的大石頭放了一些。

  不論是朝廷還是邊境,事情發生的太多了,萱王覺得自己最近也是緊張、急躁了些,是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夏小麥禮貌告辭之後,走在回去的路上,也想了一些事情。

  衛林應該是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萱王,所以萱王能夠聯係到太子的事情和金丹有關。但是整個大禹,知道這一層的人恐怕屈指可數了;至於蛤蚧參茸酒的事情,萱王一定不知道,其他的朝臣啊什麽的恐怕就更是茫然無措了。

  想到這裏,夏小麥更是覺得自己要低調一些了!

  前世裏的影視劇裏,不是有很多類似的橋段嘛,知道的太多了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算了算了,自己不該胡思亂想的!

  夏小麥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總不過就是個小女子而已,何必庸人自擾呢?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深夜,皇宮,禦書房。

  皇上看著桌案上的一疊證詞筆錄,已然沉默了半個時辰了。隨後他緩緩起身,打開了殿門,外麵侍候的宮人趕緊低頭行禮。

  這一次,皇上沒有召來牧王爺,而是獨自帶著方北、關總管出宮,秘密的來到了關押蔡雲濤的司牢。

  蔡雲濤經受了刑訊,此時渾身血汙、虛弱無力的倚靠在牢獄的角落裏。

  有人走進的響動,蔡雲濤或許因為是因為傷痛,所以沒有昏睡,他費力的抬眸,燭火的昏暗光芒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影,來人似乎在看著自己。

  蔡雲濤。

  皇上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淡淡的傳來。蔡雲濤渾身一震,跟著輕微的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恐懼導致的。

  幾個呼吸之後,蔡雲濤似乎反應了過來,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惜身上的傷勢太重,一個不穩又摔倒在地,再次掙紮一番廢了很大勁才讓自己跪在了地上。

  皇,皇上!

  蔡雲濤屏住呼吸,怕自己的喘氣聲衝撞了皇上。

  你來自靖州,原名李燦陽,八歲跟隨……

  昏暗中,蔡雲濤看不清皇上的表情,可是陰沉的聲音讓他不寒而栗。

  皇……皇上,皇上!微臣,不,罪臣,罪臣隻是一時迷了心竅啊!罪臣……皇上饒命啊!

  蔡雲濤打斷了皇上的話,卻支支吾吾,最後隻能不停的磕頭乞求。

  然而陰影裏的皇上沉默的看著蔡雲濤,這讓蔡雲濤的心裏越發的恐懼。

  皇上,皇上,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指使罪臣做的啊!罪臣已經全部向牧王爺招認了啊!

  慌張中,蔡雲濤咬了咬牙,下了什麽決心。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構陷當朝太子是什麽罪名嗎?!

  皇上聲音一揚,帶著溫怒,蔡雲濤身子跟著一抖。

  皇上,真的是太子啊!罪臣一個區區從官,哪裏有這樣的能力做這種事情啊?!太子和烏雅這些人的書信,罪臣也已經交給了牧王爺了!皇上,罪臣不是構陷啊!

  蔡雲濤激動的抬頭。

  當著朕的麵,你就敢如此大放厥詞,如此無君無父的大逆之人,朕如何相信你的證詞?!

  皇上怒聲嗬斥道,說完拂袖而去。

  皇上,皇上!罪臣冤枉啊~~~

  蔡雲濤麵目猙獰,掙紮著,卻無法突破牢獄的阻攔。

  離開了司牢的範圍,關總管看著臉色陰沉的皇上,看了看一旁的方北,兩個都不敢打擾皇上。

  德福,你跟了朕這麽多年,也是看著太子長大的,你相信太子會做謀君弑父的事情嗎?

  皇上突然問道。

  這……

  關總管頭皮一緊,這種話他哪裏敢隨便說。

  哼!

  皇上見他這幅模樣,心裏越發的煩躁起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關總管不敢說的原因。

  看完蔡雲濤的證詞,皇上自然是生氣,但稍稍冷靜下來之後,他又會懷疑證詞的真偽,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朝廷上下如今已經是人心惶惶了,皇上必須做決斷了,所以他親自來了司牢,親自見了蔡雲濤。

  蔡雲濤的反應讓皇上在心裏有了決定,於是到了十五那天,滿朝的文武大臣終於獲知了事情的原委。

  太子勾結北方商人烏雅等人,利用美顏堂謀取錢財,卻導致了大量百姓出現了病症。烏雅已畏罪自殺,蔡雲濤已被關押且供認不諱。

  皇上當著朝臣們的麵大發雷霆,下旨要將太子幽禁東宮。

  這架勢,顯然廢黜太子就是遲早的事情了。一票文武大臣,不管是不是太子一黨都大驚失色。

  其實公布出來的那些話,遮遮掩掩、邏輯不通的非常明顯,可牧老王爺親自調查的,皇上已經肯定了,誰又敢直接站出來質疑呢?

  因為太子前日已經被禁足東宮了,無法為自己辯解,而其他太子黨的人又不敢這個節骨眼兒上替太子求情。

  牧老王爺沉默不言,並不表態,其他人就不敢說什麽了。

  唯獨兩個人替太子求情,一個是慕王爺,一個是萱王爺。兩位王爺雖然都是求情,方式卻是完全不同。關注 ”hongcha866” 微信公眾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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