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目擊證人的證詞
  夏小麥對吳寬多留心了幾眼,便發現懼怕之下的吳寬,實際上在偷偷打量所有在場的人,包括自己和二柱。

  想到小黑就是吳寬指使的,夏小麥便覺得吳寬這人越發的深藏不漏。

  也就是,在‘膳禾館’裏,楊恕吃過的藥膳,你們兩個也都吃過,是嗎?

  文子川詢問道。

  是的。

  鄭少嵐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點頭回答。

  畢竟是個孩子,估計也是後怕自己吃過的東西是否也存在問題。

  那你知道楊恕那晚打包的是什麽藥膳嗎?

  文子川繼續問道。

  回大人,是‘天麻烏雞湯’。那天我們在飯桌上也點了這一道藥膳的,後來楊恕說他覺得這湯不錯,便重新點了一份‘天麻烏雞湯’打包回家喝。

  鄭少嵐詳細的回答。

  你們回去的途中,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文子川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沒有,當時也挺晚了,我們是走的一條偏僻的巷子,這樣能省不少時間。

  鄭少嵐回憶著說道。

  本府問你,你是否親眼看見楊恕在到家之後喝下那些湯?

  文子川側身,單手敲著木桌問道。

  鄭少嵐表情有些遲疑,但隨後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夏小麥將鄭少嵐的反應收進眼底,也許鄭少嵐當時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的地方了?

  至少夏小麥認為,吳寬有問題是真,而鄭少嵐多半是吳寬拉出來打迷陣的幌子。

  不然吳寬單獨和楊恕去膳禾館,豈不是嫌疑太重?

  你能確定,楊恕那晚在家喝的就是你們從‘膳禾館’打包回來的那一份湯嗎?

  文子川厲聲問道。

  是,是的,吳寬當時也在場!

  鄭少嵐話裏扯出了吳寬。

  他明白,剛剛文大人問的問題就是這件命案的關鍵點,所以麵對文大人的嗬斥,鄭少嵐難免緊張。

  吳寬!

  文子川一拍驚堂木,瞪向吳寬。

  是,是,學生在!

  吳寬似乎是被嚇到了。

  鄭少嵐剛剛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認同嗎?

  文子川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屑,言語裏帶了些蔑視。

  想來也對,畢竟鄭少嵐背後是大家族,文子川也不敢得罪。

  認同!

  吳寬趕緊點頭應是。

  你親眼看見楊恕喝下去的?

  文子川盯著吳寬問道。

  是的,我、鄭少嵐還有楊氏都是親眼看見的,後來我倆就各自回家了。第二天才知道楊恕他……

  吳寬驚懼的說道後來,聲音有些哽咽。

  鄭少嵐也有些難受,紅著眼眶低下了頭。

  我的孩子……

  楊氏小聲的啜泣起來,一時間場麵有些沉悶悲傷。

  大人,我後來也根據他們的證詞,去沿途走訪過了,確認了他們回家的線路,以及楊恕確是提著一個瓷罐。

  方東適時的補充道。

  小麥……

  瑤兒覺得現狀有些不妙,慌張的拉了拉夏小麥。

  夏小麥輕微的搖了搖頭,手上稍微用力捏了捏,示意瑤兒別急。

  劉……夏老板,你可還有什麽話說?

  文子川冷冷的看向夏小麥和二柱。

  文大人,對於他們的證詞我沒有什麽想表達的。

  夏小麥微微一笑。

  大人,夏小麥無話可說,她認罪了!人證物證都在,就是她的藥膳害死我的兒子的!

  楊氏慌忙說道。

  文大人有些意外的看向夏小麥,難道她真的這麽簡單就認罪了?

  楊氏,你口口聲聲說我害死了你兒子,請問你是親眼看見我在你兒子的藥膳裏加入了烏頭嗎?

  夏小麥淡淡的問道。

  我沒有看見,但是事實證明,這藥膳就是你家的東西!

  楊氏惱怒的說道。

  哦~~~難道你想推責給你店裏的夥計?哼!還真是奸商啊,把責任推給後廚,你這個老板就不用擔責任了嗎?

  楊氏陰陽怪氣的說道。

  大人,‘膳禾館’裏,他們是怎麽製作藥膳的,誰又能知道呢?沒準夏小麥就是用別的便宜藥材濫竽充數,這才害死了我的兒子!

  楊氏對著文大人哭訴道。

  夏老板,你這樣的言辭,卻有逃避罪責的嫌疑,這些證人證詞,你如果認為有問題,也可以自己拿出證據證人。

  文子川嚴肅的說道。

  文大人,能允許我現場問他們幾個問題嗎?

  夏小麥這才開口。

  本府允許。

  文大人微微遲疑,將激動要說話的楊氏瞪了回去。

  鄭少爺,請問那天你們在‘膳禾館’的時候,楊恕有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比方說情緒方麵。

  夏小麥轉頭看著鄭少嵐。

  鄭少嵐一愣,沒想到夏小麥會這樣稱呼自己。他回了回神,順著夏小麥的問題回憶當天的情形。

  夏小麥見他同之前回答的時候一樣,出現了遲疑,便更加肯定,鄭少嵐那天確實是有發現什麽問題的。

  吳寬,你也是看全程看在眼裏,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太對的地方呢?

  夏小麥不等鄭少嵐思索完,便立刻詢問吳寬。

  我,我……我沒覺得有什麽異常的……

  吳寬本來很緊張的看著鄭少嵐,突然被夏小麥問有些驚詫。

  在‘膳禾館’我們吃的很開心,還一起討論學識,弄到很晚……楊恕臨走時突然起意要打包東西帶回家,我還很意外。

  吳寬慢慢穩住心神,刻意說起了楊恕的臨時起意。

  後來我倆送他回家,楊大嬸跟我倆閑談了幾句,楊恕便在那個時候,把湯給喝了。

  吳寬說道這裏,表現的很悲痛。

  順著吳寬的話,鄭少嵐又陷入了深思的模樣,就連楊氏也沉默的開始回憶。

  我們三個都看見了,楊大嬸,少嵐,你們說是不是?

  吳寬見那兩人還回憶,生怕他倆真的回憶起什麽破壞自己的證詞,趕緊拉著他們問道。

  是,當時就是這樣的!夏小麥你少在這裏故弄玄虛,問這問那,你就是想逃避責任!

  楊氏被吳寬一提醒,瞬間回了神,趕緊又把矛頭指向夏小麥。

  夏小麥深深的看著吳寬,臉上卻不留聲色。

  楊大嬸說的對,你究竟想問什麽?把我和鄭少嵐問來問去,難道是想把責任推到我們兩個身上?!

  吳寬慌張的反問道,心虛的人心裏總是有鬼的,麵對別人的注視很難保持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