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盛世五十八
  木隨盯著李淑嫻看了會,見她研好了墨便專心的開始臨摹起他畫的圖紙後,才低頭繼續畫自己手裏的圖。

  其實臨摹的畫師韓靖琪早已經找好了,隻等他這裏都完工以後,一同開始工作。準備的畫師有十多個,同時開始不用兩天便能臨摹出夠用的圖紙。

  現在讓李淑嫻臨摹,不過是不想她一直製造出動靜打擾自己罷了。

  趕不走那隻能暫時封印。

  兩人都認真的做著自己手裏的工作,一做便是兩個時辰。等到木隨終於畫好手裏的圖,放下筆後,這才聞到從外麵傳來的飯香味。

  木隨這才意識到,早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他抬頭看向認真臨摹的李淑嫻出聲道,“休息會吧。”

  聽到聲音的李淑嫻抬頭看向木隨,“什麽?”因為太過專注她並沒有聽清木隨說的什麽。

  而木隨因為她的抬頭看到她鼻下墨汁留下的黑印,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他看著像是長了胡子的李淑嫻,“是我給你的紙不夠嗎?你都畫在了臉上。”

  李淑嫻一時沒聽懂木隨話裏的意思,不解的看著木隨,“什麽?”

  李淑嫻盯著臉帶笑意的木隨,這個人明明笑起來這麽好看,可為什麽平時總是不笑呢?不對,也不是不笑,隻是不經常對她笑罷了。

  木隨見李淑嫻一臉呆呆的樣子,眼裏的笑意更深,然後他對李淑嫻道,“我說你”他抬手指了指自己人中處,“這裏長胡子了。”

  李淑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人中處卻是什麽感覺也沒有。

  木隨道,“摸是摸不出來的,你去木木的房間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李淑嫻聽了木隨的話,立即放下手裏的筆向木青黎的房間走去。

  過了不到一會兒,木隨便聽到李淑嫻的叫聲,“木隨!”

  木隨隻好提步走過去,“怎麽了?”

  走進屋子裏的木隨見李淑嫻站在一地銅鏡碎片的麵前,然後無助的回頭看向他。

  木隨走到李淑嫻的麵前,“我倒忘記了,這是雞湯昨晚碰倒摔碎的。”他一邊說著一邊低聲找著大塊的碎片,“隻能先挑個大塊的用著了,我那屋子裏沒鏡子。”

  聽到木隨的話,李淑嫻詫異道:“你屋子裏居然沒鏡子?”

  “男子雖要鏡子做什麽。”木隨說著已經挑出了一塊比較大的銅鏡,然後遞到李淑嫻的麵前,“先湊和著看吧。”

  李淑嫻一邊接過木隨遞過來的銅鏡一邊看著他頭上的發髻,是男子最簡單的發髻了,確實不需要鏡子也行。

  雖然是最大塊的碎片,但也沒李淑嫻的手掌大,她接過的湊到人中處,這才發現那處被筆畫的極長的一筆,倒真像是長了個胡子般。

  李淑嫻覺得有趣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然後看向木隨道,“能不能幫我打點水啊,不洗掉是沒辦法出門了。”

  木隨起身道:“今天也沒時間做飯了,等洗掉後我去後麵看看工人那裏有沒人剩下的飯菜,拿些回來。等有空了再請你吃大餐補償。”

  李淑嫻隨口問道,“為什麽要去後麵拿,不算近又麻煩,直接去羅飛揚家裏吃不好嗎?羅嬸做的飯還挺好吃的呢。”

  木隨回頭看了眼李淑嫻沒有說話的走了出去。

  李淑嫻不解的看著他離開,她說錯什麽話了嗎?為什麽他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難道是覺得她跟著一起去羅叔家白吃白喝不好?要是覺得這樣不好,就起接跟她說唄,她下次去的時候大不了給羅叔羅嬸他們帶著禮物,需要用這樣的表情看她嗎?真討厭!

  李淑嫻還沒抱怨完,木隨便端著水盆走了過來,放到屋子裏的桌上,“過來洗吧。”

  李淑嫻從梳妝台前起身,一時沒注意,手裏的鏡片滑落到地上。

  “啪!”

  唯一一塊比較大可以照到的碎片徹底摔的粉碎,李淑嫻看著地上的碎片,委屈的抬頭看向木隨,“你能幫我洗一下嗎?”

  木隨沒有說話。

  李淑嫻走了過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忘記了自己手裏還拿著鏡片,所以就沒有握著的意識。誰知道就這樣摔碎了,木隨,我幫你畫了的一上午的圖紙,你不會這個忙都不幫吧。”

  看著一臉委屈巴巴的李淑嫻,木隨極力的掩示著心裏的笑意,“反正我出去拿飯,你也不一定要洗掉。”

  李淑嫻立即道,“可是我晚些時候要回家呀,你不會讓我就這樣回去吧。木隨,這也太丟臉了!”

  木隨終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李淑嫻見木隨笑心裏也不生氣,她反而覺得木隨能笑這‘胡子’長的也挺值。隻是值歸值再怎麽樣也不能一直待著,就這樣出門,隻怕明天全京城的人都在笑她了。

  李淑嫻可憐兮兮的拉著木隨的衣袖,輕輕晃動的求著,“好木隨,你笑也笑了,就幫我洗一下吧。”

  這對木隨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剛才也不過是為了逗逗她才這樣說的,看李淑嫻的可憐模樣,木隨出聲說,“行吧,就當你給我畫了一早上圖的報答。”

  李淑嫻聽了開心的拿起盆邊的毛巾遞給木隨,然後將臉湊到木隨的麵前,“一定要洗幹幹淨淨啊,千萬別留下一點痕跡。”

  木隨沒有說話的將手裏的毛巾放到水裏浸濕,然後再將毛巾擠成半幹的狀態,然後看向木隨。

  “再過來些。”木隨說。

  李淑嫻聽話的又向木隨走了一步,然後衝著他揚起自己的頭。

  木隨看著李淑嫻這姿勢心裏突然一個雜念閃過,他很快壓下,然後抬手用毛巾擦著李淑嫻的‘胡子’。

  “啊!”李淑嫻叫著退回頭,責備的看著木隨,“你怎麽這麽用力呀?能不能輕一些,很痛!”

  “痛嗎?”木隨解釋說,“我怕力氣小,洗不掉。”

  “多洗會不就洗掉了,你非要用這麽大的力氣嗎?這麽痛,我懷疑你是在報複我一直纏著你。”李淑嫻氣道。

  木隨莞爾:“我沒那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