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寒黎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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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寒黎篇八

   早餐桌上,木青黎看到了曾經書裏第二個她心疼的人,韓子歌。

   雖然作者沒有點明他心裏的那個人是誰,但是讀者們也早就猜到了是第一女主韓墨卿。

   他愛著不該愛的人,他隱藏著那個他自己都沒辦法說出口的秘密,為她守護著韓府。

   當木青黎看到韓子歌的瞬間,差點忍不住的跟他說,放下吧,算了吧。

   可是在這一刻她沒辦法說,因為她沒有資格去評論任何一個人的愛情。

   “小舅舅。夜洛寒幾人自韓子歌進屋後便喚了人,見木青黎一臉呆愣的看著人,夜洛寒多說了句,“這是小舅舅。

   木青黎忙出聲喚道,“小舅舅。

   韓子歌淡笑著點頭,“你們大婚典禮結束後的當晚我就出了趟京城,昨晚剛回來,還一直沒機會跟你見麵呢。

   韓子歌除了眼睛跟韓墨卿有些相似以外,其他的地方看不出兩人相像的地方。這大概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原因。

   木青黎情緒有些低落的,不知道為何她好像能跟韓子歌感同深受,明明不會有結局都還是沒辦法放下。

   夜洛寒感覺得出來自木青黎的低落,隻是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她會突然這般。

   一頓早膳吃了近半個時辰,夜思天當真如她所說的吃了許多,若不是成蘭亭後麵一直攔著,木青黎覺得她要將這一桌子的東西都要吃了。

   吃完後,木青黎跟夜洛寒就坐上馬車回宮了。

   回宮……木青黎長出一口氣,回宮以後她就要想辦法讓他選秀了。希望能夠順利選秀,最好能一下子就遇到夜洛寒滿意喜歡的,那她也可以早點離開。

   木青黎,突然想起來件事,出來的這兩天她結巴的那個情況好像一次都沒發生過?難道說,隻要離開皇宮她就不結巴了?

   不對,也不是。她在皇宮裏的時候也有不結巴的時候,所以,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木青黎有些頭疼,隻有知道原因她才能想辦法規避。

   “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木青黎聽到夜洛寒的聲音抬頭,才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而不是手裏的書。

   “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夜洛寒說。

   木青黎想了想搖頭,“沒什麽。

   夜洛寒聽了沒有說話的低頭繼續看書。

   他是生氣了嗎?木青黎看著夜洛寒看不出表情的臉,雖然他的表情沒變,但為什麽還是感覺到他好像有些不高興了。

   夜洛寒確實不高興了,對於木青黎總是拒絕他的這件事,他很不高興。

   夜洛寒不說話,木青黎也不敢說話,一是不知道該聊些什麽,二是她也要好好想想要怎麽樣辦成選秀這件事。

   回到皇宮後的第一晚,夜洛寒沒有回木青黎的宮殿裏休息。

   第二三四五晚都沒有,第六天晚上木青黎早早的上了床,找了本民間野書趴在床上,蹺著雙腿來回晃著,一邊吃著蜜餞一邊看著。別說,這古人寫的小說比她看的這本小說作者寫的精彩多了。

   看完一本她將書甩到一旁,拿過一張紙,上麵是張統計的表格。回宮的這幾天,木青黎結巴的問題時有時無,她就自己做了張表格想從裏麵找出什麽規律來。

   她拿著紙晃著腿找著……咦?

   木青黎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幾天她結巴的問題總會在早飯後出現在一會,而這個時間……夜洛寒在上朝。

   每一天都是,除天今天休息沒上朝,而她今天早上也沒有結巴的情況出現。

   是因為上朝嗎?

   不對,夜洛寒沒上朝的其他時候自己也有過這情況。她突然間很好奇,那時候夜洛寒在做什麽呢?

   木青黎像是突然打通任督二脈般,一個想法從心裏浮現,“係統君,係統君。

   在的,圓夢官請說。

   “你隻是不能主動告訴我,隱藏懲罰是什麽,但是如果我發現了跟你確認,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是或不是。木青黎問。

   係統難得的沉默了會,然後才回答按道理來說,是。

   木青黎才不管什麽道不道理的,她隻聽得到最後一個‘是’字。

   “那行我問你,我這個懲罰是不是跟夜洛寒有關?木青黎問。

   是。

   “跟他上不上朝有關?木青黎又問。

   不是。

   果然跟上朝沒關係,木青黎又立即道,“最後一個問題,跟我與夜洛寒之間的距離有關是嗎?

   問完木青黎心裏忍不住的緊張。

   是。

   一錘定音。

   木青黎開心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道,“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猜到了!我真的是太TM聰明了,果然這幾天的記錄是沒錯的,終於讓我……

   餘光中,木青黎看到了個人影,她嚇的忙站穩看了過去。

   剛才木青黎心想,不會是鬼影吧。而這一刻,她倒希望真的是鬼影了。

   木青黎尷尬的慢慢的坐在了床上,看著已經有五天沒見麵突然出現的夜洛寒:“你,你怎麽來了。

   夜洛寒反問,“朕不能來嗎?

   哦,對,他是皇上。

   木青黎幹笑兩聲,“能,能來。

   夜洛寒問,“你剛才在做什麽?

   木青黎更尷尬了:“沒,沒什麽。

   好像每一次他問她問題的時候,她給自己的回答都是這個。夜洛寒從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什麽,說什麽,可是這會他卻忍不住想要強迫她說出點什麽。

   當然他沒有那樣做,也不可能那樣做。她即不願意說就不說吧,夜洛寒也沒再多問,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你今天去找娘了?

   木青黎這才反應過來,還有這件事等著呢,她點頭回應。

   夜洛寒又道,“你跟娘說,要給朕選秀?

   木青黎又點頭。

   夜洛寒臉色微沉,“暮頃璃。

   被連名帶姓叫著的木青黎打了個冷顫。

   “如果你是為了拭探或是想要個承諾什麽,朕可以直接告訴你,朕不會選秀。這後宮裏這一輩子隻會有你一個皇後在。夜洛寒麵色陰沉的看著木青黎。

   木青黎聲音怯怯道,“不,不是的。

   “不是什麽?夜洛寒聲音清冷,“你聲音大點說。

   木青黎深吸一口氣,然後道,“我不是拭探,是真心的想給你選秀。哪有皇上隻有皇後一個人的,我一個人又哪裏能為皇室開枝散葉。

   夜洛寒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木青黎,“你是認真的要給朕找女人?

   木青黎低頭搓著手,“都說三千後宮,皇上的後宮怎麽能隻有一人呢。

   夜洛寒靜靜的看著木青黎明不說話。

   木青黎被夜洛寒盯的心虛的低下了頭。

   夜洛寒突然開口,“朕是真的一點也看不穿你。你不願與朕親近,但每次看到朕的時候又是一副雀躍開心之態。羨慕天兒跟蘭亭的幸福,卻又說要朕選妃。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不是每個夫妻之間都需要有所謂的愛,但夜洛寒從小受爹娘影響,長大後又看到大哥跟天兒的幸福,總覺得就算沒有情愛,既成了親成了夫君,就該真誠相對,他願意做到做為夫君應該做的,關心她,愛護她。但是好像,她並不願意。

   即便是做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她也是排斥的。

   可為什麽,她看自己的眼神總讓他覺得,她對自己又是有情的。

   木青黎目瞪口呆的看著夜洛寒,自己每次看到他都雀躍開心?她,她怎麽自己都不知道?

   待驚訝過後,木青黎有些愧疚的看著夜洛寒。

   其實他是想好好的相處的吧,即便是沒有愛,他也想好好相處。哪怕成為不了像成蘭亭跟夜思天那樣的神情眷侶,至少也做一對相儒以沫,相互扶持到老的正常夫妻。

   因為他的父母,他兄弟姐妹,他身邊最重要的那些人在男女情愛之間都那麽幸福。所以造就了他對感情的認真,哪怕不是愛情。

   可是……

   她不是那個能得到他認真對待的人,她沒辦法是。

   這大概是夜洛寒為數不多的情緒外露,可是當他說完後發現木青黎沒有任何的回應,她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沉默著。

   夜洛寒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他微無奈道,“既這般不情願,當初可以不嫁朕的。

   木青黎心中一陣悶痛,她要怎麽說,她不是他要的那個暮頃璃,她不過是個冒牌貨,是個不該存在的存在。

   夜洛寒說完沒有等木青黎回答,他知道也等不到任何的回答,轉身離開。

   木青黎著急的赤腳上前,一把抓住夜洛寒的手。

   夜洛寒回頭,冷著臉,“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不要生氣。木青黎沒有底氣的,幹巴巴的說。

   這四個字反而讓一直隱忍著的夜洛寒生了氣,“鬆開。

   木青黎猶豫了下握的更緊了,“你,你生氣也可以,但不要難過,不在鬱悶好不好。

   夜洛寒眼神複雜的看著木青黎,她這人怎麽這麽矛盾?

   木青黎盯著自己握住夜洛寒的手,疑惑皺眉,抬頭道,“你的手怎麽這麽燙?

   說完不等夜洛寒有任何反應抬起另一隻手覆上他的額頭,觸手便是嚇人的熱度,木青黎擔心道,“你在發燒?

   夜洛寒抽回自己的手,不在意道:“無事。說著欲走。

   木青黎忙一步上前攔在夜洛寒的麵前,擋住他的去路,“這麽燙怎麽可能沒事呢,叫醫生來看看吧。說完看到夜洛寒眼裏的一絲不解,木青黎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叫太醫來看看吧。

   說完像是怕夜洛寒拒絕般,立即對著外麵道,“繁星,傳太醫。

   “是。外殿的人聽到吩咐應聲走了出去。

   木青黎拉住夜洛寒的手臂,半強迫的拉著人想將他拖到床邊坐下,可是奈何夜洛寒不配合,她用力拉了幾個人還在原地。

   “繁星已經去叫太醫了,什麽事情都沒身體重要。木青黎盡量往大了說,“你要是倒下了,這夜璽國的江山誰管呀。

   夜洛寒沒說話的走到床邊坐下,倒不是她說的這些話,而是她眼底裏真實的關心罷了。

   “你要不要躺下?頭暈不暈?若不是自己發現了,他是準備離開這裏後叫太醫,還是說根本就打算直接硬抗過去:“你什麽時候不舒服的?

   夜洛寒沒有回答。

   木青黎微撇嘴,“還說我總是不說話呢,你不也是問什麽都不回答。

   夜洛寒感歎於她倒打一耙的厚臉皮,不過想著兩個人確實不能什麽也不說,“昨晚感覺有些不舒服。

   木青黎聞言即驚訝又難受,“昨晚就不舒服了?這都一天一夜了你就沒叫太醫?

   夜洛寒轉頭移開與木青黎對視的眼神,在沒弄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麽的時候,他還是別因為她的一些動作眼神誤會才好,“習慣了。

   木青黎不讚同的皺眉,“哪有人習慣身體不舒服的。

   “朕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也是初冬,到了京城就發燒生病了,病了半個月才好。從那以後,每到入冬季節都會發燒。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撐著幾天自然也就好了。這樣的事情在夜洛寒這裏根本算不上什麽事,除了近身跟著的孟涼幾人沒人知道。爹娘,大哥,天兒,也不知道要,這會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講給身邊的人聽。

   木青黎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團,看著夜洛寒指節分明放在膝上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心裏浮出一個想法,“你膝蓋也有老毛病嗎?

   夜洛寒聞言轉頭看了過來。

   木青黎道,“疼?

   “十歲那年有次被先皇罰跪在禦書房外。夜洛寒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般:“雪下了一夜,朕跪了一夜。後來落下了病根,陰雨冷天都疼。

   十歲……

   木青黎沒有在文裏看到過這些,夜洛寒一個人在京城裏做人質的那些年,不過是一筆代過。可是一個孩子,在這座吃人的皇宮裏受過的傷痛,遭到的欺負又怎麽是那一筆能夠說清楚。

   木青黎不用猜也知道,他不會對夜思天他們說這些。就他們問了,夜洛寒也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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