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承璃 婚宴
夜璃一路小跑著來到楚彥承的院子，她想跟他說對不起，跟他說，她以後再也不會自作主張的替他決定什麽。
可是當夜璃走到楚彥承的屋外時，在外麵守著的府衛卻告訴他，楚彥承方才出去沒有回來。
夜璃隻好離開，在最後問了門房後才知道，他出府了。
夜璃失落的往回走，心裏很是後悔，她應該早一些追出來的。
早一些追出來，肯定就可以追上他了。
唉，算了，如果能有早一些。她隻想更早一些，早到母親找她說話，她會跟母親說，這件事她需要跟夫君商量一下。而不是直接替他做了決定，那麽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了。
夜璃回到院子後，一直等著的月蘭跟雨竹忙迎了上去。
“夫人。”
夜璃看著兩人擔心的神情卻是什麽也不想說，“我有些累了，你們輔好床後就都出去吧。”
月蘭跟雨竹見狀也沒有多說，替夜璃輔好了床便出去了。
夜璃躺在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全是剛才暴怒的楚彥承。
還有他，因為自己退後一步而停下的腳步。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是害怕的，也從來都沒有再逼迫過自己。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找機會跟他道歉。
帶著這樣的想法，夜璃迷迷糊糊中便睡著了。
這一夜，她的夢裏沒有血色，沒有那個失去的孩子。不過她還是很累，累到怎麽睡也不夠。
因為她做了一夜追著楚彥承身後跑的夢裏。
他跑的……真的太快了。
夜璃早上醒來後睜眼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下次見到楚彥承的時候，一定要跟他說，讓他慢點跑。
因為他跑的太快，追的實在是太累了。
隻是從這天開始，夜璃一連四五天都沒有看到楚彥承，每次去找他的時候，他不是還沒回來就是已經出去了。偶爾碰到他在屋裏，可是屋外的郭元又對她說，他正在忙，沒時間見人。
夜璃每次都隻能失落的離開，她這才發現，楚彥承不想見她。
而那一晚的事情也被母親得知，不過好在，她並沒有怪罪自己，隻說夫君若不願意這件事就先不提了。
夜璃很是感激母親的理解，可是後來也才知道，原來在那件事後的第二天，楚彥承就去了母親的院子裏跟她說過了什麽。
夜璃在知道這件事後，距離那天楚彥承生氣已經過了近十天了，而她依舊沒能跟他好好的說上話。
在一次又一次的撲空，被拒絕後， 夜璃也氣餒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慢慢的磨沒了。
她放棄的不再刻意的去找他，再次慢慢的縮回了自己的龜殼裏。
他們再一次恢複到先前的局麵，甚至比起先前都不如了。
至少之前他們偶爾還能見上幾麵，見麵時也會偶爾說上幾句話。可是如今，在楚彥承的刻意躲避之下，她已經快半個月沒有看到他了。
直到又半個月之後，成蘭亭跟夜思天成親的日子。
夜璃才終於，再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夫君。
然後她發現，他們竟已經一個月沒見了。而這一個月，他看起來好像瘦了很多。
夜璃穿著夜思天前幾日特地讓人送過來的衣服，扶著楚老夫人一起走到了府門口。
府外，楚老爺跟楚彥承說著話。
夜璃扶著楚老夫人，看著楚彥承竟有些緊張。
外麵的兩人看到兩人都停止說話，看了過來。
楚彥承看了眼夜璃後，便移開了視線。
夜璃見狀，心裏有些失落的低頭。
等到夜璃兩人來到楚彥承兩人的麵前。
楚老爺道：“走吧。”
楚老夫人鬆開了夜璃扶著自己的手，跟在楚老爺走向兩人的馬車。
夜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楚彥承，有些擔心他會提出自己跟父親一輛，而她跟母親一輛。
不過還好，楚彥承並沒有這麽說，隻見他已經向另一輛馬車走去。
夜璃也跟著走了過去。
馬車前，楚彥承還沒有上去，隻是也沒有伸手給自己扶。
夜璃深吸了吸氣，抬頭看向楚彥承，輕輕的說道，“你可……扶我一下嗎？”
楚彥承麵無表情的看向夜璃，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動作。
被無聲拒絕的夜璃有些尷尬，也有些失落。
夜璃抬腳剛邁上腳凳，一旁伸來一隻手。
夜璃轉頭看向楚彥承，楚彥承卻是沒有看過來。
不過夜璃的心情還是好了些，即使他是不情願的，但還是伸手扶了自己。
兩人上了馬車坐下後，便覺得今天給他們兩人準備的馬車是不是有些小了，為什麽覺得這麽擠？
夜璃看著從上馬車就拿了帳本看起來的楚彥承，而他看著大有一種要從這裏一直看到成將軍府的打算。
已經一個月了，夜璃好不容易有了跟楚彥承相處的機會，她不願意就這麽錯過。至少她要將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告訴他。
“夫君，我有話想跟你說。”夜璃開口。
楚彥承沒有任何反應。
“是關於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夜璃說。
楚彥承翻了一頁。
“夫君，對不起。”夜璃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想聽，直接說道。
楚彥承仍是沒有反應。
“夫君，我，我真的很抱歉。”夜璃麵對這樣的楚彥承除了這兩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本來是有很多話很多話想跟他說的，可是他般的回應，那些話也沒有了。
夜璃有些失落的低頭，原來就算是聊天也必須兩個人都願意聊才能聊得下去的。
算了，反正最得要的自己也說了，他不接受就不接受吧。
在夜璃這麽想著的時候，楚彥承說：“沒了？”
夜璃抬頭看向楚彥承， 楚彥承將手裏的帳本合起放到一旁，然後抬頭看著她，“就這些，沒了？ 一句對不起？”
麵對楚彥承質問一般的語氣，夜璃忙說，“有的，還有的。”
楚彥承點頭，“恩，那你說。”
楚彥承有了回應，那些想要跟他說的話突然間又出現在了腦海裏。
夜璃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檢討著自己，“我不該不問你的意見就答應母親給你房裏添人的，母親在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至少應該問問你才是，我……”
“所以，你為什麽沒有問。”楚彥承打斷夜璃的話，問道。
“因為，因為我……”夜璃支吾的說不出原因來。
“因為你覺得我是個沒有女人伺候就不行的男人，因為你覺得你們給我們添的女人我都要，更因為你覺得，我若是有了其他的女人就永遠都不會去找你，你好落得個清靜。”楚彥承說著一直 麵無表情的臉上已經有了些怒意。
夜璃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這麽覺得。”
楚彥承並不相信她說的話，質問著：“那你說，是為什麽？”
麵對楚彥承的質問，夜璃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楚彥承見她又是一副逃避表情，心裏一陣無名煩燥，說想要跟他聊聊的是她，現在這副不想繼續聊的也是她，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麽。
楚彥承煩燥的將放到一旁的帳本拿起來，然後粗魯的將帳本翻來翻去。
夜璃見他這般，下定決定一般出聲道：“不是因為你是沒有女人伺候就不行的男人，也沒有覺得你什麽女人都要，更沒有想給自己落個清靜。擅自作主同意母親的提議是因為，就算不是現在，以後你也會納妾的。就算我們以後能夠像對正常夫妻一般，我的身子壞了，已經沒辦法再生孩子了。”
“其實，不管我能不能生孩子，不管我們能不能有像正常夫妻的一天，你都會有納妾的一天。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巧淑，等下次的時候，你可以挑你喜歡的迎入府。”
夜璃心痛的說著以後會發生的事情。
如今，他還沒有喜歡的人，所以對她這麽包容，還會關心她。
可若是以後，他真的迎了他喜歡的女子回府。他還會對自己這麽包容嗎？還會在自己上馬車時，伸手扶她嗎？
她不知道，她不確定。 她隻知道，她什麽都沒有。沒有夫君的愛，沒有能靠依靠的孩子。
楚彥承看著夜璃像是說別人事情一般的說著他以後納妾的事情，原來，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的。
即便是娘這樣的年紀，爹想要納妾時，她都還會不開心，會在意。
可是她不在意。
楚彥承其實想問她，你怎麽就知道我以後一定會納妾，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要生孩子。
問不問的又有什麽意義呢，上了心的，也隻是他一個而已。
夜璃話落，馬車裏便沒人再說話了。
楚彥承繼續低頭看著帳本，而夜璃則繼續玩著自己的手指。
夜璃心裏有些難過，不是因為楚彥承的沉默，而是他沒有反駁自己的話。她突然就有些害怕了，他現在不想納妾，那什麽時候會納妾呢？
如果真的納妾了，他會納一個什麽樣子的？
他喜歡的？
他會怎麽對待那個女子呢？
夜璃發現自己越想心情越是糟糕，她突然不想麵對那一天，她有了些危機感。
她是在擔心有一天她的位置被別人取代嗎？
可是……
以前自己明明很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離開。
停下的馬車打斷了夜璃的胡思亂想，外麵宣鬧的聲音提醒著他們已經到地方了。
車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大人，夫人，到了。”
夜璃在楚彥承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隨後，四人走在了一起。
成將軍府外，成將軍見到四人，忙迎上前來，“楚相爺，楚大人。”
楚諫與楚彥承拱手道喜：“恭喜，恭喜。”
“多謝多謝，來快裏麵請。”
夜璃跟著一起走進了成府，剛進去便看到笑笑向這邊走了過來。
“楚老夫人。”笑笑喚道。
“韓王妃。”楚老夫人說著便要給笑笑行半禮，被笑笑伸手攔住：“今日這樣的好日子，不必在意這些禮節。楚老夫人，不知今日可知跟你借璃兒一用。天兒昨夜就說，今日進門後，等到晚宴結束她在屋子裏要等上好幾個時辰，她想多幾個人去陪陪她。”
楚老夫人自然不會拒絕：“自然是可以的。”
“那我就代天兒先謝謝楚老夫人了。”笑笑說。
楚老夫人笑著回道，“韓王妃客氣了。”
笑笑對著夜璃伸出了手，“璃兒，走吧。先跟我去新房看看，等過會時辰到了我們再來觀禮。”
“母親，那我先跟韓王妃一起去了。”夜璃說。
楚老夫人點頭應聲，：“恩，你去吧。”
笑笑牽著夜璃一起走向新房，邊走邊說，“接新的隊伍怕是沒那麽快就回來，你跟我先去新房休息休息。”
“休息？”夜璃疑惑問，她還以為是找她幫什麽忙的。
笑笑輕笑著點頭，“對啊，天兒昨天晚上特意跟我說了。今日賓客太多，但凡京城裏有點身份的老夫人，夫人跟小姐都來了。你呢，最不喜歡這種場麵了。到時候那些個夫人小姐來找你說話，你又不像她可以厚臉皮甩臉了，所以她說，讓你一到成府我就過來用陪她的名義，先將你帶到新房裏來。等她入府，拜堂成禮後，剛好也可以陪她。”
夜璃聽著心裏很是感動，今日是天兒大喜日子，她更是從幾日天就開始忙了，居然還想著她。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新房。
此時的新人還沒入府，新房是最安靜的地方。門口守著的兩個嬤嬤見是笑笑領著人來，並沒有阻攔的讓兩人開門而入。
夜璃進了新房便感歎道：“真好看。”
“全都是按天兒喜好布置的，她大哥覺得有些孩子氣了，不過蘭亭那個人你也知道，隻要是天兒喜歡的，就是讓他都布置成全白的，他都喜歡。”笑笑說著將夜璃帶入了內室，內室的桌上放滿了零嘴。
“天兒怕你無聊，給你準備些吃的。璃兒，你在這裏等我會，我去把孩子抱過來。幹坐著也是挺無聊的，玩玩孩子也挺好的。”笑笑說，“你這個做幹娘的也好久沒見他了。”
可是當夜璃走到楚彥承的屋外時，在外麵守著的府衛卻告訴他，楚彥承方才出去沒有回來。
夜璃隻好離開，在最後問了門房後才知道，他出府了。
夜璃失落的往回走，心裏很是後悔，她應該早一些追出來的。
早一些追出來，肯定就可以追上他了。
唉，算了，如果能有早一些。她隻想更早一些，早到母親找她說話，她會跟母親說，這件事她需要跟夫君商量一下。而不是直接替他做了決定，那麽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了。
夜璃回到院子後，一直等著的月蘭跟雨竹忙迎了上去。
“夫人。”
夜璃看著兩人擔心的神情卻是什麽也不想說，“我有些累了，你們輔好床後就都出去吧。”
月蘭跟雨竹見狀也沒有多說，替夜璃輔好了床便出去了。
夜璃躺在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全是剛才暴怒的楚彥承。
還有他，因為自己退後一步而停下的腳步。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是害怕的，也從來都沒有再逼迫過自己。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找機會跟他道歉。
帶著這樣的想法，夜璃迷迷糊糊中便睡著了。
這一夜，她的夢裏沒有血色，沒有那個失去的孩子。不過她還是很累，累到怎麽睡也不夠。
因為她做了一夜追著楚彥承身後跑的夢裏。
他跑的……真的太快了。
夜璃早上醒來後睜眼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下次見到楚彥承的時候，一定要跟他說，讓他慢點跑。
因為他跑的太快，追的實在是太累了。
隻是從這天開始，夜璃一連四五天都沒有看到楚彥承，每次去找他的時候，他不是還沒回來就是已經出去了。偶爾碰到他在屋裏，可是屋外的郭元又對她說，他正在忙，沒時間見人。
夜璃每次都隻能失落的離開，她這才發現，楚彥承不想見她。
而那一晚的事情也被母親得知，不過好在，她並沒有怪罪自己，隻說夫君若不願意這件事就先不提了。
夜璃很是感激母親的理解，可是後來也才知道，原來在那件事後的第二天，楚彥承就去了母親的院子裏跟她說過了什麽。
夜璃在知道這件事後，距離那天楚彥承生氣已經過了近十天了，而她依舊沒能跟他好好的說上話。
在一次又一次的撲空，被拒絕後， 夜璃也氣餒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慢慢的磨沒了。
她放棄的不再刻意的去找他，再次慢慢的縮回了自己的龜殼裏。
他們再一次恢複到先前的局麵，甚至比起先前都不如了。
至少之前他們偶爾還能見上幾麵，見麵時也會偶爾說上幾句話。可是如今，在楚彥承的刻意躲避之下，她已經快半個月沒有看到他了。
直到又半個月之後，成蘭亭跟夜思天成親的日子。
夜璃才終於，再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夫君。
然後她發現，他們竟已經一個月沒見了。而這一個月，他看起來好像瘦了很多。
夜璃穿著夜思天前幾日特地讓人送過來的衣服，扶著楚老夫人一起走到了府門口。
府外，楚老爺跟楚彥承說著話。
夜璃扶著楚老夫人，看著楚彥承竟有些緊張。
外麵的兩人看到兩人都停止說話，看了過來。
楚彥承看了眼夜璃後，便移開了視線。
夜璃見狀，心裏有些失落的低頭。
等到夜璃兩人來到楚彥承兩人的麵前。
楚老爺道：“走吧。”
楚老夫人鬆開了夜璃扶著自己的手，跟在楚老爺走向兩人的馬車。
夜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楚彥承，有些擔心他會提出自己跟父親一輛，而她跟母親一輛。
不過還好，楚彥承並沒有這麽說，隻見他已經向另一輛馬車走去。
夜璃也跟著走了過去。
馬車前，楚彥承還沒有上去，隻是也沒有伸手給自己扶。
夜璃深吸了吸氣，抬頭看向楚彥承，輕輕的說道，“你可……扶我一下嗎？”
楚彥承麵無表情的看向夜璃，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動作。
被無聲拒絕的夜璃有些尷尬，也有些失落。
夜璃抬腳剛邁上腳凳，一旁伸來一隻手。
夜璃轉頭看向楚彥承，楚彥承卻是沒有看過來。
不過夜璃的心情還是好了些，即使他是不情願的，但還是伸手扶了自己。
兩人上了馬車坐下後，便覺得今天給他們兩人準備的馬車是不是有些小了，為什麽覺得這麽擠？
夜璃看著從上馬車就拿了帳本看起來的楚彥承，而他看著大有一種要從這裏一直看到成將軍府的打算。
已經一個月了，夜璃好不容易有了跟楚彥承相處的機會，她不願意就這麽錯過。至少她要將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告訴他。
“夫君，我有話想跟你說。”夜璃開口。
楚彥承沒有任何反應。
“是關於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夜璃說。
楚彥承翻了一頁。
“夫君，對不起。”夜璃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想聽，直接說道。
楚彥承仍是沒有反應。
“夫君，我，我真的很抱歉。”夜璃麵對這樣的楚彥承除了這兩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本來是有很多話很多話想跟他說的，可是他般的回應，那些話也沒有了。
夜璃有些失落的低頭，原來就算是聊天也必須兩個人都願意聊才能聊得下去的。
算了，反正最得要的自己也說了，他不接受就不接受吧。
在夜璃這麽想著的時候，楚彥承說：“沒了？”
夜璃抬頭看向楚彥承， 楚彥承將手裏的帳本合起放到一旁，然後抬頭看著她，“就這些，沒了？ 一句對不起？”
麵對楚彥承質問一般的語氣，夜璃忙說，“有的，還有的。”
楚彥承點頭，“恩，那你說。”
楚彥承有了回應，那些想要跟他說的話突然間又出現在了腦海裏。
夜璃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檢討著自己，“我不該不問你的意見就答應母親給你房裏添人的，母親在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至少應該問問你才是，我……”
“所以，你為什麽沒有問。”楚彥承打斷夜璃的話，問道。
“因為，因為我……”夜璃支吾的說不出原因來。
“因為你覺得我是個沒有女人伺候就不行的男人，因為你覺得你們給我們添的女人我都要，更因為你覺得，我若是有了其他的女人就永遠都不會去找你，你好落得個清靜。”楚彥承說著一直 麵無表情的臉上已經有了些怒意。
夜璃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這麽覺得。”
楚彥承並不相信她說的話，質問著：“那你說，是為什麽？”
麵對楚彥承的質問，夜璃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楚彥承見她又是一副逃避表情，心裏一陣無名煩燥，說想要跟他聊聊的是她，現在這副不想繼續聊的也是她，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麽。
楚彥承煩燥的將放到一旁的帳本拿起來，然後粗魯的將帳本翻來翻去。
夜璃見他這般，下定決定一般出聲道：“不是因為你是沒有女人伺候就不行的男人，也沒有覺得你什麽女人都要，更沒有想給自己落個清靜。擅自作主同意母親的提議是因為，就算不是現在，以後你也會納妾的。就算我們以後能夠像對正常夫妻一般，我的身子壞了，已經沒辦法再生孩子了。”
“其實，不管我能不能生孩子，不管我們能不能有像正常夫妻的一天，你都會有納妾的一天。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巧淑，等下次的時候，你可以挑你喜歡的迎入府。”
夜璃心痛的說著以後會發生的事情。
如今，他還沒有喜歡的人，所以對她這麽包容，還會關心她。
可若是以後，他真的迎了他喜歡的女子回府。他還會對自己這麽包容嗎？還會在自己上馬車時，伸手扶她嗎？
她不知道，她不確定。 她隻知道，她什麽都沒有。沒有夫君的愛，沒有能靠依靠的孩子。
楚彥承看著夜璃像是說別人事情一般的說著他以後納妾的事情，原來，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的。
即便是娘這樣的年紀，爹想要納妾時，她都還會不開心，會在意。
可是她不在意。
楚彥承其實想問她，你怎麽就知道我以後一定會納妾，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要生孩子。
問不問的又有什麽意義呢，上了心的，也隻是他一個而已。
夜璃話落，馬車裏便沒人再說話了。
楚彥承繼續低頭看著帳本，而夜璃則繼續玩著自己的手指。
夜璃心裏有些難過，不是因為楚彥承的沉默，而是他沒有反駁自己的話。她突然就有些害怕了，他現在不想納妾，那什麽時候會納妾呢？
如果真的納妾了，他會納一個什麽樣子的？
他喜歡的？
他會怎麽對待那個女子呢？
夜璃發現自己越想心情越是糟糕，她突然不想麵對那一天，她有了些危機感。
她是在擔心有一天她的位置被別人取代嗎？
可是……
以前自己明明很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離開。
停下的馬車打斷了夜璃的胡思亂想，外麵宣鬧的聲音提醒著他們已經到地方了。
車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大人，夫人，到了。”
夜璃在楚彥承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隨後，四人走在了一起。
成將軍府外，成將軍見到四人，忙迎上前來，“楚相爺，楚大人。”
楚諫與楚彥承拱手道喜：“恭喜，恭喜。”
“多謝多謝，來快裏麵請。”
夜璃跟著一起走進了成府，剛進去便看到笑笑向這邊走了過來。
“楚老夫人。”笑笑喚道。
“韓王妃。”楚老夫人說著便要給笑笑行半禮，被笑笑伸手攔住：“今日這樣的好日子，不必在意這些禮節。楚老夫人，不知今日可知跟你借璃兒一用。天兒昨夜就說，今日進門後，等到晚宴結束她在屋子裏要等上好幾個時辰，她想多幾個人去陪陪她。”
楚老夫人自然不會拒絕：“自然是可以的。”
“那我就代天兒先謝謝楚老夫人了。”笑笑說。
楚老夫人笑著回道，“韓王妃客氣了。”
笑笑對著夜璃伸出了手，“璃兒，走吧。先跟我去新房看看，等過會時辰到了我們再來觀禮。”
“母親，那我先跟韓王妃一起去了。”夜璃說。
楚老夫人點頭應聲，：“恩，你去吧。”
笑笑牽著夜璃一起走向新房，邊走邊說，“接新的隊伍怕是沒那麽快就回來，你跟我先去新房休息休息。”
“休息？”夜璃疑惑問，她還以為是找她幫什麽忙的。
笑笑輕笑著點頭，“對啊，天兒昨天晚上特意跟我說了。今日賓客太多，但凡京城裏有點身份的老夫人，夫人跟小姐都來了。你呢，最不喜歡這種場麵了。到時候那些個夫人小姐來找你說話，你又不像她可以厚臉皮甩臉了，所以她說，讓你一到成府我就過來用陪她的名義，先將你帶到新房裏來。等她入府，拜堂成禮後，剛好也可以陪她。”
夜璃聽著心裏很是感動，今日是天兒大喜日子，她更是從幾日天就開始忙了，居然還想著她。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新房。
此時的新人還沒入府，新房是最安靜的地方。門口守著的兩個嬤嬤見是笑笑領著人來，並沒有阻攔的讓兩人開門而入。
夜璃進了新房便感歎道：“真好看。”
“全都是按天兒喜好布置的，她大哥覺得有些孩子氣了，不過蘭亭那個人你也知道，隻要是天兒喜歡的，就是讓他都布置成全白的，他都喜歡。”笑笑說著將夜璃帶入了內室，內室的桌上放滿了零嘴。
“天兒怕你無聊，給你準備些吃的。璃兒，你在這裏等我會，我去把孩子抱過來。幹坐著也是挺無聊的，玩玩孩子也挺好的。”笑笑說，“你這個做幹娘的也好久沒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