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不能進
成蘭亭本沒想今天就告訴夜思天的，至少不是現在，他來韓府也不過是為了見她一麵，跟她說說話而已。可是現在話已經說到這裏，好像也隻能說了，“最快後天，最慢三天後。”
“什麽？”夜思天眼睛裏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落下，“這麽快？！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我現在一點準備也沒有。”
“天兒，我最近一直都有些忙。”成蘭亭抬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而且我也不想提前看到你這個樣子。”
“可是，我，我還沒做好準備。成蘭亭，我還沒做好要跟你分開的準備。”夜思天的淚越落越多，成蘭亭根本無法擦盡。
他心痛的將夜思天擁入懷中：“天兒，別哭。你哭我會心痛。”
夜思天靠在成蘭亭的懷裏，“成蘭亭，對不起，我控製不住。”
夜思天的這句‘對不起’就像是一柄匕首刺入他口般，疼的撕裂開來，“天兒，不要說對不起，不要說。”
夜思天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心情，控製自己不要落淚，因為她知道自己難過成蘭亭隻會比她更難過。
等到情緒穩定了些，夜思天出聲道，“成蘭亭，你剛才不是問我怎麽了嗎？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
成蘭亭輕輕點頭，“恩，我想知道。”
夜思天回答說，“我剛陪著笑笑散步時也聊到了你要去邊關的事情。我知道我不該這麽想，可是我忍不住去想，你如果真的有個萬一，我能怎麽為你？我又能為你做什麽？我連你的未亡人都做不了。”
“天兒。”
“所以，我真的真的好想嫁給你。用你妻子的身份愛你，照顧你，與你相守。”夜思天說著，眼裏的淚水又一次流出。
成蘭亭抱著夜思天的手不禁收的更緊，“天兒，等我。等我回來就娶你好不好？最多兩個月，我一定回來，然後我們就成親再也不分開。”
夜思天抬頭，雙眼含淚的看著成蘭亭，“好。”
成蘭亭看著懷中的夜思天，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下，溫柔道，“不要哭了好嗎？我想看你開開心心的。我答應你，為了你我也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其實我更放心不下你。等到皇上真的沒了，京城裏就真的要亂了。那兩個皇子雖都沒什麽能力，但在朝中各自都有人支持，京都兵戎相見也是有可能的。必須等到他們的元氣耗盡，你二哥才能上位，所以必須要等，等他們兩人兩敗俱傷。而那段時間，京都裏是真的危險。”
夜思天回說，“成蘭亭，你不要擔心我。因為二哥會保護好我，還有整個夜王府的。我可以允許你每日抽出一點點的時間來想我，但是我不允許你一直為我擔心。”
成蘭亭抬手撫去還掛在她眼角的淚水，“一點點的時間哪裏夠。”
夜思天剛想跟回成蘭亭說話，突然看到了成蘭亭身後的徐大勇，她輕輕推開成蘭亭。
成蘭亭順著她眼神的方向看去，然後道：“時候差不多了，我該出去了。”
“成蘭亭。”夜思天看著遠處的徐大勇，“大勇跟小勇也都跟著你去嗎？”
成蘭亭點頭：“當然是的。”
“將軍。”徐大勇的聲音傳來，成蘭亭也沒時間跟夜思天說更多了，“天兒，我先走了，等到我忙完晚上去找你。”
成蘭亭說完就向徐大勇走去，然後兩人一同離開了。
夜思天站在原地看著成蘭亭離開，鼻子微酸，成蘭亭，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好多問題要問你呢，你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呢。
當綠柳來找夜思天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一臉難過，眼中帶淚的站在原地。
綠柳嚇的忙走了過來，“小郡主，你怎麽了？小郡主？”
直到綠柳的聲音傳來，夜思天才從難過的中回過神來，她摟住綠柳，靠在她的肩上。
綠柳嚇嚇的更厲害，“小郡主，你到底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嗎？”
“沒事，綠柳別說話，讓我靠一會，就一會。”夜思天說。
綠柳聽了以後，便真的沒有再說話，就這麽站著任夜思天抱自己。
果然隻過了一會兒，夜思天便鬆開綠柳，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對著綠柳說，“我沒事，不過傻綠柳，你覺得在韓府有人能欺負得了我？”
“我，我隻是一時心靈，所以……”
“知道你是關心我。”夜思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其實也沒什麽，剛才看到成蘭亭了，他說最多三日他就要去邊關了，所以我一時沒控製住就難過了。”自己要是不跟她解釋一下，她雖然懂事的不會再問，但是心裏卻會一直擔心著。
綠柳聽是這個是原因，心裏也稍微放心了些，至少小郡主不是真的被誰欺負了。
“對了，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夜思天問。
綠柳這才記起自己來的原因，“小郡主，我方才上街要你買糕點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璃公主的婢女了。她正在藥鋪裏買藥，哭著拉著我，說她們家的公主要死了。”
自從夜璃跟楚彥承成親後，夜思天便時常去楚府跟夜璃見麵，談心，兩人的關係慢慢的變好，綠柳春喜跟夜璃身邊的月蘭雨竹也相處的很好。
夜思天聞言驚訝道，“什麽？快死了？這是什麽意思？”
綠柳回說，“當時我也嚇壞了，一直追月蘭這話是什麽意思，可是她卻什麽也不肯多說的樣子。小郡主，我看她哭的很厲害，心裏也有些擔心，璃公主會不會真的出什麽問題啊？”
夜思天想了想，立即道，“綠柳，你去備馬車，我們出發去楚府。”
綠柳忙說，“小郡主我已經備了馬車了，正在夜王府門口候著呢。”
夜思天聞言，道，“綠柳你真是越來越懂我了。”
綠柳跟在夜思天的身後，“那是。”
當兩人剛走進發楚府夜璃房間時，便聞到裏麵傳來一陣濃濃的血腥味，夜思天嚇壞了忙闖了進去。
“璃兒！”夜思天驚呼著進入內室，看到夜璃一臉痛楚的捂著肚子，在床上翻滾著，而鮮豔的新血早已經染紅了她的腿間。正在她因為眼前的一切愣在原地上，月蘭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在看到夜思天時，立即像是看到了親人一般，紅了眼睛：“小郡主。”
“月蘭，月蘭，快，快把藥拿過來。”床上痛的渾身是汗的夜璃早已經忍受不了了，此時也顧不上跟夜思天說話，隻想快點喝了藥不再疼下去。
月蘭聞聲立即將藥端了過去，“公主，喝藥。”
夜思天也說不上哪裏不對，一步上前在夜璃接過那藥時截過了那碗藥，然後問月蘭，“這是什麽藥？你家公主又是什麽病？”
夜璃看著夜思天手裏的藥，痛苦道，“天兒，你，你將藥給我吧。”
夜思天並不理會她，隻看著月蘭，“我在問你，這是什麽藥！你家公主又是得的什麽病！”
跟著夜思天一同來的春喜也忍不住了，“月蘭，你快說啊。”
月蘭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來，“我不知道，小郡主，我不知道公主到底是得了什麽病。從一柱香之前，公主的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公主當時也沒怎麽在意，可是後來越來越疼，越來越疼，還開始流血。我想去替公主找大夫，就去找了大爺，可是……可是他說公主嬌氣，肚子疼叫什麽大夫。公主的血越流越多，她讓我出去給她開一些止痛的藥來。”
夜思天低頭看了眼手裏的藥，“所以這是止痛的藥？”
月蘭點了點頭，“恩，是的。”
夜思天想也沒想的走到一旁，將藥水都倒進了花盆裏：“綠柳，去請大夫！”
“是。”綠柳說著便走出去。
“快！”夜思天催促道。
綠柳腳下停也沒停的跑出去，“是。”
“你們快去準備些熱水，幫璃公主收拾收拾。再，再去準備些糖水吧。”娘說過，人在很疼很疼的時候，喝些糖水會好一些。
月蘭跟雨竹聞聲都立即去辦，夜思天來了，有人撐著，她們此時也沒有那麽慌了。
夜思天在床邊坐下，握住夜璃的一隻手，拿出絲帕替她擦著額頭的汗水：“璃兒，再堅持一下，綠柳一定會很快叫來大夫的。”
夜璃疼的落了眼睛：“天兒，我真的真的很疼，能不能，先讓我喝些止痛的藥。”
“璃兒，我不是不讓你喝，隻是你連自己到底怎麽了都不知道，怎麽能亂吃藥呢，萬一月蘭抓的這藥裏有你不能吃的呢？璃兒，答應再忍忍，再忍一忍好不好？”夜思天輕哄著夜璃。
夜璃微喘著氣，“天兒，其實我，我大概能猜到我自己怎麽了。”
夜思天聞言忙問，“怎麽了？”
“我，我這樣子大概是喝了紅花。在宮裏，我時常見到互相爭鬥的妃子們給對手下這樣的藥，隻要喝多了就會傷了女子的根本，無辦法再懷上身孕。我見過的，她們也是這樣的疼痛難忍，也是下體留好多的血。”夜璃的小臉早已經因為疼痛而蒼白，她說，“天兒，我根本不會為楚彥承生孩子，為什麽，為什麽他們還要這樣對我。”
自從新婚之夜的那一晚後，楚彥承從來都沒有進過她的房間，她又怎麽可能會有他的孩子。
“是誰？”夜思天的聲音裏是無法忽視的怒意。
夜璃搖頭：“我，我不知道。”
夜思天還想再問，那她有沒有吃過什麽東西，隻是還沒又一陣痛傳來，夜璃下意識的緊握抓著自己的手，痛苦的呻9吟聲從嘴中溢出。
“璃兒，你，你先別說話。”看著夜璃這麽痛苦的模樣，夜思天心裏也有些慌了。她立即對春喜道，“綠柳怎麽還沒回來！”
春喜忙說，“我去看看。”說著便立即出門。
春喜剛離開，月蘭跟雨竹便端著糖水跟熱水盆走了進來。
夜思天看了眼夜璃，她疼成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清理，“先將水放在一邊吧。”然後她接過糖水，舀起喂到夜璃的嘴邊，“璃兒，我娘說過，如果一個人太疼的時候，喝些糖水會好一些，來，你先喝些。”
夜璃張開口，喝了一口，水帶著淡淡的甜意入口，似乎，疼意真的緩解了一些。
“再喝一些？”夜思天問。
夜璃剛要點頭，春喜便一臉慌張走進來，“小郡主，綠柳跟大夫被攔在楚府外不讓進來。”
夜思天聞言忙放下手裏的糖水，“璃兒，你等我會，我過會就來。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大夫帶過來的。”
夜璃淚眼朦朧的看著夜思天離開。
夜思天一邊走一邊問春喜：“到底是怎麽回事？”
春喜回答說，“我剛走到府外就看到綠柳跟她請來的大夫被攔在外麵不讓進來，問了就說是大小姐吩咐的。”
楚彥華？！
夜思天臉色一沉，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情，居然還想傷害夜璃？楚彥華怕是跟璃兒肚子疼的事情也脫不了幹係吧！
夜思天心裏生氣，極快的向門口走去。
到府門口時，果然看見綠柳跟她被請來的大夫被四五個門房攔在了外麵，而綠柳正一臉通紅的跟他們對峙著。
夜思天四處看了看，正有楚府的一隊府兵巡邏走過，夜思天走上前直接走到一個侍衛麵前，拔了他的劍向門口走去。
被拔了的侍衛剛反應過來便看到夜思天已經握著劍走了出去。
他忙跟了過去，“小郡主，小郡主，將劍還給我。”
夜思天當然不會理會她，提著劍就衝著門房而去，“放他們進去！”
一聲怒吼傳來，四五個門房同時回頭，就看到夜思天手握長劍刺了過來，他們嚇的立即讓開。
綠柳則是趁機拉過大夫，直接跨進了楚府的門，走到夜思天的身邊，“小郡主。”
“我們快走。”夜思天轉頭就要向夜璃的房間而去。
可是下一刻，回過神來的門房再次圍了過來，擋住了她們的路：“夜小郡主，你們可以進，那個大夫不行。”
“什麽？”夜思天眼睛裏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落下，“這麽快？！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我現在一點準備也沒有。”
“天兒，我最近一直都有些忙。”成蘭亭抬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而且我也不想提前看到你這個樣子。”
“可是，我，我還沒做好準備。成蘭亭，我還沒做好要跟你分開的準備。”夜思天的淚越落越多，成蘭亭根本無法擦盡。
他心痛的將夜思天擁入懷中：“天兒，別哭。你哭我會心痛。”
夜思天靠在成蘭亭的懷裏，“成蘭亭，對不起，我控製不住。”
夜思天的這句‘對不起’就像是一柄匕首刺入他口般，疼的撕裂開來，“天兒，不要說對不起，不要說。”
夜思天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心情，控製自己不要落淚，因為她知道自己難過成蘭亭隻會比她更難過。
等到情緒穩定了些，夜思天出聲道，“成蘭亭，你剛才不是問我怎麽了嗎？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
成蘭亭輕輕點頭，“恩，我想知道。”
夜思天回答說，“我剛陪著笑笑散步時也聊到了你要去邊關的事情。我知道我不該這麽想，可是我忍不住去想，你如果真的有個萬一，我能怎麽為你？我又能為你做什麽？我連你的未亡人都做不了。”
“天兒。”
“所以，我真的真的好想嫁給你。用你妻子的身份愛你，照顧你，與你相守。”夜思天說著，眼裏的淚水又一次流出。
成蘭亭抱著夜思天的手不禁收的更緊，“天兒，等我。等我回來就娶你好不好？最多兩個月，我一定回來，然後我們就成親再也不分開。”
夜思天抬頭，雙眼含淚的看著成蘭亭，“好。”
成蘭亭看著懷中的夜思天，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下，溫柔道，“不要哭了好嗎？我想看你開開心心的。我答應你，為了你我也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其實我更放心不下你。等到皇上真的沒了，京城裏就真的要亂了。那兩個皇子雖都沒什麽能力，但在朝中各自都有人支持，京都兵戎相見也是有可能的。必須等到他們的元氣耗盡，你二哥才能上位，所以必須要等，等他們兩人兩敗俱傷。而那段時間，京都裏是真的危險。”
夜思天回說，“成蘭亭，你不要擔心我。因為二哥會保護好我，還有整個夜王府的。我可以允許你每日抽出一點點的時間來想我，但是我不允許你一直為我擔心。”
成蘭亭抬手撫去還掛在她眼角的淚水，“一點點的時間哪裏夠。”
夜思天剛想跟回成蘭亭說話，突然看到了成蘭亭身後的徐大勇，她輕輕推開成蘭亭。
成蘭亭順著她眼神的方向看去，然後道：“時候差不多了，我該出去了。”
“成蘭亭。”夜思天看著遠處的徐大勇，“大勇跟小勇也都跟著你去嗎？”
成蘭亭點頭：“當然是的。”
“將軍。”徐大勇的聲音傳來，成蘭亭也沒時間跟夜思天說更多了，“天兒，我先走了，等到我忙完晚上去找你。”
成蘭亭說完就向徐大勇走去，然後兩人一同離開了。
夜思天站在原地看著成蘭亭離開，鼻子微酸，成蘭亭，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好多問題要問你呢，你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呢。
當綠柳來找夜思天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一臉難過，眼中帶淚的站在原地。
綠柳嚇的忙走了過來，“小郡主，你怎麽了？小郡主？”
直到綠柳的聲音傳來，夜思天才從難過的中回過神來，她摟住綠柳，靠在她的肩上。
綠柳嚇嚇的更厲害，“小郡主，你到底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嗎？”
“沒事，綠柳別說話，讓我靠一會，就一會。”夜思天說。
綠柳聽了以後，便真的沒有再說話，就這麽站著任夜思天抱自己。
果然隻過了一會兒，夜思天便鬆開綠柳，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對著綠柳說，“我沒事，不過傻綠柳，你覺得在韓府有人能欺負得了我？”
“我，我隻是一時心靈，所以……”
“知道你是關心我。”夜思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其實也沒什麽，剛才看到成蘭亭了，他說最多三日他就要去邊關了，所以我一時沒控製住就難過了。”自己要是不跟她解釋一下，她雖然懂事的不會再問，但是心裏卻會一直擔心著。
綠柳聽是這個是原因，心裏也稍微放心了些，至少小郡主不是真的被誰欺負了。
“對了，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夜思天問。
綠柳這才記起自己來的原因，“小郡主，我方才上街要你買糕點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璃公主的婢女了。她正在藥鋪裏買藥，哭著拉著我，說她們家的公主要死了。”
自從夜璃跟楚彥承成親後，夜思天便時常去楚府跟夜璃見麵，談心，兩人的關係慢慢的變好，綠柳春喜跟夜璃身邊的月蘭雨竹也相處的很好。
夜思天聞言驚訝道，“什麽？快死了？這是什麽意思？”
綠柳回說，“當時我也嚇壞了，一直追月蘭這話是什麽意思，可是她卻什麽也不肯多說的樣子。小郡主，我看她哭的很厲害，心裏也有些擔心，璃公主會不會真的出什麽問題啊？”
夜思天想了想，立即道，“綠柳，你去備馬車，我們出發去楚府。”
綠柳忙說，“小郡主我已經備了馬車了，正在夜王府門口候著呢。”
夜思天聞言，道，“綠柳你真是越來越懂我了。”
綠柳跟在夜思天的身後，“那是。”
當兩人剛走進發楚府夜璃房間時，便聞到裏麵傳來一陣濃濃的血腥味，夜思天嚇壞了忙闖了進去。
“璃兒！”夜思天驚呼著進入內室，看到夜璃一臉痛楚的捂著肚子，在床上翻滾著，而鮮豔的新血早已經染紅了她的腿間。正在她因為眼前的一切愣在原地上，月蘭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在看到夜思天時，立即像是看到了親人一般，紅了眼睛：“小郡主。”
“月蘭，月蘭，快，快把藥拿過來。”床上痛的渾身是汗的夜璃早已經忍受不了了，此時也顧不上跟夜思天說話，隻想快點喝了藥不再疼下去。
月蘭聞聲立即將藥端了過去，“公主，喝藥。”
夜思天也說不上哪裏不對，一步上前在夜璃接過那藥時截過了那碗藥，然後問月蘭，“這是什麽藥？你家公主又是什麽病？”
夜璃看著夜思天手裏的藥，痛苦道，“天兒，你，你將藥給我吧。”
夜思天並不理會她，隻看著月蘭，“我在問你，這是什麽藥！你家公主又是得的什麽病！”
跟著夜思天一同來的春喜也忍不住了，“月蘭，你快說啊。”
月蘭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來，“我不知道，小郡主，我不知道公主到底是得了什麽病。從一柱香之前，公主的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公主當時也沒怎麽在意，可是後來越來越疼，越來越疼，還開始流血。我想去替公主找大夫，就去找了大爺，可是……可是他說公主嬌氣，肚子疼叫什麽大夫。公主的血越流越多，她讓我出去給她開一些止痛的藥來。”
夜思天低頭看了眼手裏的藥，“所以這是止痛的藥？”
月蘭點了點頭，“恩，是的。”
夜思天想也沒想的走到一旁，將藥水都倒進了花盆裏：“綠柳，去請大夫！”
“是。”綠柳說著便走出去。
“快！”夜思天催促道。
綠柳腳下停也沒停的跑出去，“是。”
“你們快去準備些熱水，幫璃公主收拾收拾。再，再去準備些糖水吧。”娘說過，人在很疼很疼的時候，喝些糖水會好一些。
月蘭跟雨竹聞聲都立即去辦，夜思天來了，有人撐著，她們此時也沒有那麽慌了。
夜思天在床邊坐下，握住夜璃的一隻手，拿出絲帕替她擦著額頭的汗水：“璃兒，再堅持一下，綠柳一定會很快叫來大夫的。”
夜璃疼的落了眼睛：“天兒，我真的真的很疼，能不能，先讓我喝些止痛的藥。”
“璃兒，我不是不讓你喝，隻是你連自己到底怎麽了都不知道，怎麽能亂吃藥呢，萬一月蘭抓的這藥裏有你不能吃的呢？璃兒，答應再忍忍，再忍一忍好不好？”夜思天輕哄著夜璃。
夜璃微喘著氣，“天兒，其實我，我大概能猜到我自己怎麽了。”
夜思天聞言忙問，“怎麽了？”
“我，我這樣子大概是喝了紅花。在宮裏，我時常見到互相爭鬥的妃子們給對手下這樣的藥，隻要喝多了就會傷了女子的根本，無辦法再懷上身孕。我見過的，她們也是這樣的疼痛難忍，也是下體留好多的血。”夜璃的小臉早已經因為疼痛而蒼白，她說，“天兒，我根本不會為楚彥承生孩子，為什麽，為什麽他們還要這樣對我。”
自從新婚之夜的那一晚後，楚彥承從來都沒有進過她的房間，她又怎麽可能會有他的孩子。
“是誰？”夜思天的聲音裏是無法忽視的怒意。
夜璃搖頭：“我，我不知道。”
夜思天還想再問，那她有沒有吃過什麽東西，隻是還沒又一陣痛傳來，夜璃下意識的緊握抓著自己的手，痛苦的呻9吟聲從嘴中溢出。
“璃兒，你，你先別說話。”看著夜璃這麽痛苦的模樣，夜思天心裏也有些慌了。她立即對春喜道，“綠柳怎麽還沒回來！”
春喜忙說，“我去看看。”說著便立即出門。
春喜剛離開，月蘭跟雨竹便端著糖水跟熱水盆走了進來。
夜思天看了眼夜璃，她疼成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清理，“先將水放在一邊吧。”然後她接過糖水，舀起喂到夜璃的嘴邊，“璃兒，我娘說過，如果一個人太疼的時候，喝些糖水會好一些，來，你先喝些。”
夜璃張開口，喝了一口，水帶著淡淡的甜意入口，似乎，疼意真的緩解了一些。
“再喝一些？”夜思天問。
夜璃剛要點頭，春喜便一臉慌張走進來，“小郡主，綠柳跟大夫被攔在楚府外不讓進來。”
夜思天聞言忙放下手裏的糖水，“璃兒，你等我會，我過會就來。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大夫帶過來的。”
夜璃淚眼朦朧的看著夜思天離開。
夜思天一邊走一邊問春喜：“到底是怎麽回事？”
春喜回答說，“我剛走到府外就看到綠柳跟她請來的大夫被攔在外麵不讓進來，問了就說是大小姐吩咐的。”
楚彥華？！
夜思天臉色一沉，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情，居然還想傷害夜璃？楚彥華怕是跟璃兒肚子疼的事情也脫不了幹係吧！
夜思天心裏生氣，極快的向門口走去。
到府門口時，果然看見綠柳跟她被請來的大夫被四五個門房攔在了外麵，而綠柳正一臉通紅的跟他們對峙著。
夜思天四處看了看，正有楚府的一隊府兵巡邏走過，夜思天走上前直接走到一個侍衛麵前，拔了他的劍向門口走去。
被拔了的侍衛剛反應過來便看到夜思天已經握著劍走了出去。
他忙跟了過去，“小郡主，小郡主，將劍還給我。”
夜思天當然不會理會她，提著劍就衝著門房而去，“放他們進去！”
一聲怒吼傳來，四五個門房同時回頭，就看到夜思天手握長劍刺了過來，他們嚇的立即讓開。
綠柳則是趁機拉過大夫，直接跨進了楚府的門，走到夜思天的身邊，“小郡主。”
“我們快走。”夜思天轉頭就要向夜璃的房間而去。
可是下一刻，回過神來的門房再次圍了過來，擋住了她們的路：“夜小郡主，你們可以進，那個大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