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阻攔
  此時已經是接近零晨,馬路人幾乎是空無一人。隻聽一陣躁耳的馬達轟鳴聲由遠及近,一輛白色寶馬好像一道線一般衝了過去。帶起一陣灰塵。

  山雞的腹部被砍了兩刀。其中有一條拇指大小的腸子都從傷口處鑽了出來。杜淳風將那根場子小心費力的塞了回去,連連催促著:“快!一定要趕快送他去醫院,不然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酒神也是知道此時情況緊急。將腳下的油門踩的不能再踩了。

  脫下身上的衣服來,撕成一條長長的布條。將山雞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住。杜淳風疲憊的倒在了座位上。

  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到了杜淳風**的上半身,酒神心裏一寒。這是怎樣的男人?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傷口?

  可以看到,杜淳風**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分明,皮膚緊致。沒有絲毫的贅肉。絕對是讓那種癡女看一眼就會發春的類型。不過最吸引眼球的還是那滿身的傷口。

  刀傷,槍傷,劍傷……各種傷口五花八門。猙獰無比將杜淳風的整個身體幾乎都要占滿了!它們就像是一隻隻邪惡的眼睛,散發著濃濃的邪氣。叫人不敢直視!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那夥兒追殺你的人沒有發現歐陽冰冰,一定會在那裏安插眼線的。一來是監視歐陽冰冰什麽時候會回來了,到時候把她給抓住。二來就是為了在這裏守株待兔,而你就是那隻兔子!我怎麽這麽糊塗。把山雞一個人留在下麵呢?”看到山雞那昏迷不醒,白的幾乎毫無血色的臉色。杜淳風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酒神努努嘴,似是想說什麽,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是想跟杜淳風說對不起的,可是這種話他說不出來,而且他也相信杜淳風也不需要這種話。

  “少……少爺。”

  山雞突然醒了,微微抬起了手。

  “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杜淳風趕緊用自己的兩隻手夾起了山雞的那隻手。

  “肚子好痛,比被人踹了好幾腳還要痛!”山雞皺眉說著,就要低頭去看看自己的傷口。

  杜淳風趕緊伸手將山雞抬起來的腦袋給壓了下去,防止他看到那道猙獰的傷口,山雞膽小,要是被他知道他的肚子被破了個洞,腸子都流出來了,估計馬上就嚇死過去了。

  “少……少爺,我是不是快死了?”山雞虛弱道。

  “怎麽可能,你隻是受了輕傷,我馬上就會把你送到醫院的。”杜淳風馬上道。

  “少爺你就別騙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還不知道嗎?我還有兩個月就過生日了,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隻求少爺你給我燒一輛邁巴赫。你也知道,我這人最喜歡玩車了,從小就做夢都想有一輛邁巴赫。”山雞用盡了力氣說,隨著山雞嘴巴的張合,不停的有血液流出來。

  “你在說臨終遺言嗎?非但沒有老子的什麽好處,還要老子給你買一輛邁巴赫?你想得倒美!”杜淳風將眼睛一瞪!

  “紙糊……紙糊的就行……”

  “杜兄弟,那家夥追上來了!”正當杜淳風再說些什麽時,酒神突然開口道。

  杜淳風臉色一狠,當下將腦袋探出車窗外。

  此時杜淳風可以看到,在幾百米的空曠馬路上,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接近著。

  那人正是一字眉,他的速度極快,身子半彎著,脖子伸的直直的,眼睛目視前方,身子下的雙腿迅速交錯著,快的甚至都留下了一道道殘影,驅動著他的身體向前移動著。估計再有幾分鍾的時間,就能追上他們了。

  對於一字眉能追上全速行駛下的寶馬,杜淳風並不感到驚訝。畢竟像他們這種人,一次次打破了身體的極限,基本上已經算是陸地上跑的最快的生物了。

  “怎麽樣,要不要咱們倆聯手在這裏直接把他幹掉?”酒神捏緊了方向盤,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冷冷道。

  傭兵榜第七與現在傭兵榜的第一聯起手來,要殺掉殺手榜第四,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我沒把握。”杜淳風苦笑。

  見酒神投射而來的疑惑的目光,杜淳風舉起了被紗布纏起來的兩隻手,無奈道:“我的絕活全在手上,可是現在雙手受傷了,連飛刀都使不出來,我隻能發揮出平常的三成實力左右,現在這種狀態下的我,即便是真的跟你聯手,要殺掉那一字眉也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而現在,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了。”

  酒神心裏一跳,自己今晚跟杜淳風打鬥時,雖說也綁住了自己的雙手,可是雙手沒有受傷,所以自己能使出八成的實力。可是卻跟那時的杜淳風打了個平手,自己的八成實力與杜淳風的三成實力相等!?

  實力莫測!

  當真是實力莫測!

  接著,酒神卻是咬了咬牙,恨恨道:“那怎麽辦?我還沒有找到我女兒,可不能死在這啊!”

  “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我出去攔著他,你趕快把山雞送到醫院,他的傷勢可耽擱不得!”杜淳風開口道。

  “可是你的手受傷了,你也說了和我聯手都沒把握短時間內殺了那家夥,更何況是你一個人了!”酒神趕忙出口阻攔道。

  “事到如今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我們耽擱不得,再往前麵走過三個紅綠燈之後左拐就是一家醫院,到時候我去那裏找你。”杜淳風說完,一腳踹開車門跳了下去。

  “少爺!”見狀,山雞急得大叫一聲,原本躺著的身子都激動的半坐了起來。

  “停車!你他娘的趕快停車!少爺有危險!”山雞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剛剛還萎靡不振的他現在歇斯底裏的喊道。

  “不得不說,這算是最明智的做法了。”空出一隻手來將山雞又摁回座位上,酒神在後視鏡上看了一眼,馬上就收回目光,全身心開車。

  從車上跳下來,在馬路上打了兩三個滾方才止住了落勢,站起身來,見寶馬車已經跑遠了,杜淳風這才回過頭來,將視線放在了已經停在了自己前麵百米遠的一字眉身上。

  二人相互打量了片刻,一字眉率先說話了,用蹩腳的中文道:“如果不殺了你我是過不去了嗎?”

  杜淳風點頭微笑。

  一字眉不再說話了,他低頭,將手放在腰上,緩緩的抽出了一把一米左右的長刀。長刀薄如紙,在月光下反射出森然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