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委屈
  不過這司機大哥並未放棄,此時他好像野獸一般的咆哮一聲,手拿剃須刀直接朝著杜淳風的肚子刺了過去。

  杜淳風側身避開。又一腳踢在了他到了另一條小腿上!

  一聲脆響。司機大哥的另一條腿也跪在了地上。而杜淳風則是趁手奪去了他手中的剃須刀。

  鬼知道一個出租車司機怎麽會備著一個剃須刀。

  “你欺負我老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司機大哥雙眼赤紅,衝著杜淳風咆哮。那凶惡的眼神好像豺狼,恨不得要將杜淳風給活吞了一般似得。

  “咳。她真是你老婆?”杜淳風也搞糊塗了。

  此時柳詩詩一條腿蹦蹦跳跳的跳了過來。一隻手抓住杜淳風的肩膀穩住身體,抱歉道:“對不起司機大哥。我剛剛是跟你鬧著玩的,沒想到您還當真的,真是對不起!”

  “不可能!”司機大哥不相信的咆哮。“那你腳傷的上是怎麽回事?明明就是新傷啊!”

  “這的確是新傷。不過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的。”柳詩詩充滿歉意道。

  她隻是想跟司機撒個慌,在大馬路上擺脫杜淳風。給他的教訓,誰知道結果竟然會變成這樣。如今柳詩詩已經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那……俺剛剛跟你說的是俺的真心話,你願意做俺的老婆嗎?”司機打個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柳詩詩那張美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臉龐,表情真摯道。

  向他這種小人物。柳詩詩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天使,純潔。高貴,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如今誤打誤撞之下有了和天使的交集,他已經是再也放不開手了。

  柳詩詩表情複雜,她咽了一口唾沫,手掌不著痕跡的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嬌軀突然倒在了杜淳飛懷裏,一臉甜蜜道:“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啊。我剛剛真的實在跟你開玩笑。”

  “哢嚓!”

  司機大哥如遭雷擊,寬闊的身軀晃了晃,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最後他收回眷戀的目光,雙眼無神呆滯,搖搖晃晃的鑽進了出租車內,駕車離開。

  “呼!”

  人群散開,柳詩詩拍拍小胸脯,吐出了一口濁氣,這件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同時柳詩詩也是深刻的意識到了,有些玩笑,是她這種天下絕倫的美女不能開的。

  等扭頭時,卻看到杜淳風一臉冰霜,忙從他結實的胸膛內鑽出來。心知這次的確是自己做錯了,搞出的事情太大了,柳詩詩也不好再出言反駁。可是要她跟杜淳風道歉,她也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的。當下隻是看了杜淳風一眼,靠著一隻腳蹦蹦跳跳的進了醫院。

  “我不希望再出現這種事了,我是為了那個司機大哥而感到不值,這或許是他這輩子最高興與最難過的一天了吧。如果你輕視小人物,那我會瞧不起你的,因為不是所有人一輩子都是小人物的,無論是誰,日後都會有飛黃騰達的那一天。還有一點,在今天我算是徹底的理解了紅顏禍水這個成語的意思了。”一隻手突然從後麵攙住了柳詩詩,渾厚的聲音隨之傳來。

  這句話杜淳風是發自肺腑的講出來的,他從生下來不可能就是傭兵之王,能攀登到那個位置,完全就是自己用拳頭,槍子,血液,汗水來換取的。

  他也是從小人物一點一定打拚上來的,不過相比常人,他更能理解小人物的心酸。因為尋常的小人物或許會被嘲笑,而傭兵界的小人物,麵臨的則是死亡。

  所以剛剛見到司機大哥誤會了柳詩詩的意思,竟然要跟自己拚命,杜淳風對柳詩詩心生了一絲不滿。很明顯,柳詩詩是在利用那個司機,將他的感情當做了萬物。

  柳詩詩沒有回頭,也沒有將杜淳風攙扶她胳膊的手給甩開,聲音毫無波瀾,聽不出喜怒哀樂道:“那你是在批評我嘍。”

  “嚴格意義上來講……是的。”杜淳風道。

  “我隻是……想逗逗他而已,誰知道……他……他竟然還當真了,我已經夠自責的了……你還在一邊數落我,我的經紀人都沒有這麽……這麽……這麽……”柳詩詩哽咽了,以至於“這麽”不下去了。

  杜淳風一愣,通過這不到幾個小時的接觸,她發現柳詩詩還真是一個很複雜的人,表麵上看起來冷冰冰的,其本質也的確如此,在劇組裏除了導演,經紀人,已以及必要時需要搭戲的演員,基本上就很難聽到她和別人說話了,即便是別人主動跟她找話說,她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一個她是一個公主病很重的人了。

  可是她又有自己的追求,這一點倒是很陳小研很像,隻不過陳小研性格還很柔弱文弱,很適合娶回家做老婆,如果能有如此溫柔體貼的女人做老婆,那是男人三生有幸,恐怕在外麵包小三都能放心一些了。

  而柳詩詩,就實在是太過美麗了,這種美麗的程度甚至都到了一種錯誤的地步,總給人一種隨時都會紅杏出牆的感覺,即便是這隻紅杏不出牆,也要時時刻刻的提防著別人翻牆頭來摘了這朵紅杏,總之娶回家就是一個字:累!很累!相當之累!

  而且要想娶她,還要先掂量掂量自己荷包的厚度是不是和柳詩詩的美貌成正比。

  公主病通常都發生在心裏較幼稚的那一類人身上,柳詩詩同樣也是如此,這從她為了將杜淳風丟在大馬路上不惜跟司機撒了那種謊話,在關鍵時刻又不惜撒謊說杜淳風是她的男朋友,以及現在杜淳風隻是象征性的批評了幾句她竟然就已經哭鼻子了,從這些現象中都能看出,這柳詩詩冰冷的偽裝下,隱藏著一個調皮的小女孩。

  不過此刻杜淳風卻是很頭大,無比的頭大,他對女孩子哭泣是最沒轍了。說不定待會就不哭了,說不定就像是開閘泄洪一樣,哭起來沒完。

  “怎麽了?是疼哭了嗎?”杜淳風裝聾作啞,希望柳詩詩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你……你憑什麽說我?”柳詩詩啜泣道。

  柳詩詩的確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對任何人也不管其身份地位,隻要有了不滿馬上就要說出來才痛快,可是這隻是單向性的。她說別人可以,別人說她不行,這也算是公主病的一種體現的。

  “好了好了別哭了,實在不行你也說我,我洗耳恭聽,絕不反駁。”杜淳風大感頭痛道。

  “你……你有什麽好說的啊。”

  “說我剛剛說錯了,誤會你了。”杜淳飛道。

  “可……可是,你剛剛……說的……很有道理啊。”

  “那你還哭?”

  “委……委屈嘛!!”柳詩詩哭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