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攻擊
  “嘩!”

  天上的烏雲黑壓壓的一片,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聲,大雨傾盆而下!

  冷家別墅外。十幾個人整齊的一字排開站立。他們身材魁梧。臉上表情硬邦邦的。銳利的眼中時而透出幾分殺意,似乎比這閃電還要耀眼!

  此時他們強壯的身軀都被包裹在巨大的黑色雨衣下麵,像是暗夜的精靈。又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

  杜淳風一眼望去,倒是滿意的點點頭。這些都是冷家花費大價錢訓練出來的精英。是用鮮血澆灌出來的死亡之花。是開刃的凶器!雖說比起他的怒龍傭兵團還是有那麽一點差距,不過也是不錯了。

  “老大。你要小心啊。”陸福明小心的叮囑著,他才剛看到自己的老大起死回生,這就又要分別。心裏有些擔憂。

  “放心吧。杜淳風對冷家有恩,老頭子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有事的。”同樣穿著一身雨衣的方一山道。

  這終究是冷家的分內事。他這個在冷家呆了幾十年的管家有必要跟著一起去。杜淳風終究還是外人,這要是萬事都由他來解決。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被別人恥笑冷家無人?

  “別擔心,你安心休養就行了。這裏哪裏比得上伊拉戰場。老子光著屁股去一遭都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杜淳風玩笑道。

  “出發!”

  看看時候不早了,扣上雨衣上的大兜帽。杜淳風冷冷道。

  眾人有序的爬上一輛卡車,緩緩駛入夜色內。

  今晚是個暴雨夜。路上鮮有行人,平時擁擠不堪的馬路今晚暢通了許多。這倒也為杜淳風一行人提供了便利。畢竟這終究不是什麽值得稱讚的事,太過招搖就不好了。

  風月浴場,依然張燈結彩,門外停了數量豪車。

  杜淳風真是不得不佩服這些家夥,在這種天氣竟然都有閑情逸致跑到這裏來洗澡。不過到底是不是洗澡可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浴場的名字未免起的也太色情了一點吧,就好像之前的調情酒吧一樣。

  門口站著兩個迎賓的小廝,等看到一群黑衣人氣勢洶洶二來時。其中一個小廝當即給同伴使眼色,示意他趕快進去通報,隨後笑意盈盈的朝著杜淳風一行人迎了過來。

  “各位大爺不好意思,本店今晚已經滿員了。要是有需要的話,還是明晚再來的。”

  “滿的大爺!給老子滾!”

  一個黑衣人二話沒說,當下就把那小廝踹飛出去一旁。那小廝捂著肚子,躺在泥水裏嗚嗚呀呀亂叫,已經是喪失了行動能力。

  杜淳風抬眼望著前麵那急匆匆趕著去通報的小廝,腳尖靈巧的挑起一塊碎石朝那小廝踹飛了出去。

  “嗖!啪!啪嘰!啊!”

  一係列的聲響之後,那小廝被碎石砸中了後腦勺,應聲倒地。

  方一山眼神眯了眯,不著痕跡的瞥了杜淳風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與恐懼。

  剛剛那一腳絕對不簡單,現在還下著暴雨掛著大風,勢必會影響視線和改變小石子的軌跡的,可是卻還是一擊就中了。

  這隻能說,剛剛那看似隨意的一腳,杜淳風就已經把風力,距離,位置等這些因素統統考慮進去了。方一山感慨,自問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動作的。要是撿塊板磚砸過去,或許能砸中那小廝,不過要是一腳踹出一顆石子把他擊暈,那是絕對辦不到的。

  而且方一山絲毫都不懷疑,若是剛剛的那一腳再用力一點的話,怕是那小廝此時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派幾個人分別堵住這間浴場的所有出口,剩餘的人隨我進去。”

  杜淳風倒是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那一腳竟然會引起了方一山這麽大的注意,此時他大手一揮,眾人跟在他身後一窩蜂的湧進浴場內。

  突然間見到這麽一群黑衣人闖進來,浴場內的服務員與顧客當下就亂作了一團,驚叫連連。

  “搜,這裏或許會有什麽暗室,一定要小心搜查。”

  杜淳風會想起了當初在調情酒吧時,他跟在那女人的身後,可是走了一條好像迷宮一樣的暗道才找到疤眼虎。從這一點也足以看出那小子是個小心謹慎之人。俗話說狡兔三窟,那小子既然把這裏當作了他的老窩,勢必會有跟調情酒吧一樣的暗道。

  “臥槽!你們是不是來砸場子的?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幾個頭發五顏六色,流裏流氣的小子手裏抓著棍棒,凳子等物張牙舞爪的走了過來。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是在這裏看場子的小混混了。看杜淳風一行人把這裏搞的一片狼藉,以為他們是來砸場子的。當即大罵道。

  杜淳風眼皮都懶的再抬一下,煩躁的一鉤手指,冷冷的吩咐道:“來兩個人把這些飯桶解決掉,其餘人繼續搜查。”

  此言一出,杜淳風身側的幾個黑衣人犯難了,相互推搡。

  “是幾個小混混啊,沒勁沒勁,交給你了。”

  “憑什麽啊,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你去你去。”

  ……

  幾人無休止的爭論了半天,最後還是方一山站了出來,在那幾個還在麵紅耳赤爭吵的幾人頭上一人狠狠拍了一下,恨鐵不成鋼道:“你們這幾個臭小子,平日裏白疼你們了,也不心疼一下我這一把老骨頭,滾滾滾!”

  幾人相視一笑,忙繼續跑去一邊搜查疤眼虎的行蹤了。這幾個小混混實在難如他們的法眼,厲害的家夥肯定全都在疤眼虎身邊,那些人打起來才有趣。

  一旁的杜淳風也是無奈一笑,他很理解他們的這種感覺。杜淳風是傭兵之王,手上所所沾染的血液沒有一洗澡盆子也有一臉盆了,他經曆過這世界上最殘酷的戰爭,曾親眼看到為了讓敵人逼供而把別人身上的譬如一層層剝下,然後撒一盆子辣椒油與酒精的混合液。那慘叫聲簡直叫人頭皮發麻。

  而相比這群裝狠耍酷,磕了層皮都要哇哇亂叫著要包紮的小混混來講,杜淳風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就好像一個一個體重三百斤的大媽,赤露著在你麵前拋媚眼,相信也沒有幾個男人會有反應的。想必剛剛那幾個黑衣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方一山摘下雨衣上的大兜帽,露出了他蒼白的麵容與花白的頭發。

  那幾個小混混足足愣了有好半天,終於才不敢置信的確定了一件事。他們被看扁了,而且還是一個老年人。

  這幾個本事不大卻脾氣毛躁的小混混哪裏能受得了這個,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像是被人在臉上狠狠的吐了一口似的,當即全都嗚哇亂叫著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