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吃醋
  女人簡直都要瘋了,這小子腦子裏裝的都是石頭嗎,難道跟我如此嬌豔的一個美女多呆一秒鍾都會感覺到不耐煩嗎?如此想著。心中要征服眼前這木頭疙瘩的想法又加重了幾分。

  “怎麽?隻聽說過趕著收錢的。還沒見到過趕著送錢的呢。”女人慵懶的依靠在一側的牆壁上。胸前那本就低窄的衣領竟是有往下滑動了幾分,那深深的溝壑幾乎要把人的視線給吸進去,叫人無法自拔。那一片雪白更是叫人頭暈目眩!

  “事成之後老板會分給我一千萬。到時候我就是個千萬富婆了,怎麽樣。要不要姐姐我包養你啊。”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嘟起。女人伸出芊芊細手給了杜淳風一個飛吻,媚意十足。

  杜淳風無奈的揉揉眉頭。這女人真是叫她感到頭痛,前跨一步反手翦住了她的雙手,雙手微微用力。杜淳風冷哼道:“婆婆媽媽。快帶路!”

  “疼!輕點兒!”

  內心的自尊再一次被杜淳風無情的打擊,女人隻得無奈的在前麵帶路。

  又是一通複雜的左拐右拐,最後在一扇門前停下。門前的兩個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在杜淳風身上仔細搜查了一翻無誤後,隨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杜淳風微垂著腦袋。被碎發遮掩下的雙眸微微一眯,唇角間勾起一笑。終究還是普通保安。難登大雅之堂,這搜身對自己來講並不專業。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一張圓桌,這是一個僅有十幾平米的小屋子。燈光昏暗,幾個彪形大漢站在周圍更是略顯擁擠。

  正前方。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光著膀子坐在圓桌後正大吃大喝,他光著膀子,脖子上帶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金鏈子,滿臉橫肉,左眼上有一道猙獰刀疤,更是平添了幾分霸氣。

  此時他一隻手抓著雞腿大口啃食著,滿嘴的油汙在燈光下反射著惡心的光澤。另一隻手則是在坐在他身側的赤.裸少女的胸.部上使勁抓捏著,留下一道道刺眼的烏青。少女眉頭皺成一團,臉色蒼白,痛苦的輕哼著。

  見杜淳風進來了,光頭站起身來一腳將那少女踹飛出去,伸出手來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終於來了,老哥我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少女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溢出血跡,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偏移目光,將視線落在前麵的光頭身上,杜淳風漏齒一笑。

  第一眼看到某個人就厭惡的恨不得把他宰了,這種感覺貌似還是第一次啊!

  光頭伸出了油膩的手拍了兩下,飛出了幾滴油漬濺到了杜淳風的臉上,杜淳風臉色微皺,忍著惡心用手擦去。娘的!待會非打的你叫爺爺不可!

  一人走到其中的一側牆壁,摸索了一會兒後身後摁下,伴隨著一陣嗡嗡,似是機器運轉的聲音,那麵牆壁竟然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等那麵牆壁完全透明後,杜淳風便是見到在那透明牆壁的後麵,雙手雙腳被綁,嘴裏塞了塊抹布的冷妤菲。後者此時也是見到了杜淳風,當下便是嗚嗚叫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恐懼。

  她向來都是以女強人的身份自居,可是當見到這幫家夥真正的殘暴與血腥後,那偽裝的麵具終於也變得支離破碎。此時再見到杜淳風,冷妤菲激動的留下了兩行淚水,內心之中,已經是不知不覺的把杜淳風當作了最大的依靠。

  見到冷妤菲還是安然無恙,杜淳風也是微微鬆了口氣,若是不然,今晚這裏的所有人都要為她陪葬不可。在杜淳風的心目中,生命向來都不是平等的。

  “嘿嘿,不得不說,這小妞長的水靈,那些外界的胭脂俗粉根本就沒法比,要不是還用著小妞來換錢,老子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兩隻眼睛在冷妤菲誘人的身軀上遊走了一圈,光頭倒是頗為誠實道。被他玩弄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可是像冷妤菲這般清純,美麗,又帶著一絲小倔強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殊不知光頭每日見到這美人兒,卻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以免壞了大計,對他來講是多麽大的煎熬。

  “你應該很慶幸這樣做,要不然你現在已經成了一具死屍了。”杜淳風冷冷道。

  旁邊的幾位大漢見杜淳風如此囂張,就要上來教訓他,卻被光頭遣開了。

  圓桌上排放著不少美食,不過無一例外全都是大魚大肉,光頭又開始了一番風卷殘雲,弄得桌子上一片狼藉,整個小屋子都是靜悄悄的,隻剩光頭呼哧呼哧的吞食聲,還有玻璃牆另一麵冷妤菲不斷掙紮的嗚嗚聲。

  “兄弟,我看你自己一個人來,應該是帶了支票了吧,要不然五十億還真是不好拿啊。”片刻之後,光頭吃完了隨意一抹嘴,擠在肉縫裏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轉,道。

  杜淳風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實不相瞞,我全身上下都不超過一千塊。”

  光頭瞳孔一縮,又撈起一塊肥肉放進嘴裏,含糊不清道:“那兄弟你一定是把支票忘在冷家忘記拿出來了,強子,還不趕快送這位小兄弟回去拿支票!”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光頭喘著粗氣,鬥大的拳頭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轟然一聲脆響,玻璃桌化作了光光點點的碎片。一雙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杜淳風,幾乎要把他給活活吞掉。

  一壯漢信步而來,伸手就要搭在杜淳風的肩膀上,誰料杜淳風突然鬼魅般的身子一扭,手肘彎曲,狠狠的頂了上去。

  一聲沉悶的肉響,那壯碩如牛的壯漢捂著肚子踉蹌著後退幾步,一直後退到身後的一麵牆上,臉色漲紅,突然噗的噴出一口血來,身子沿牆壁無力的滑落下來,腦子一歪暈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短了,直到滿地那殷虹的血跡才把眾人從驚愕中喚醒。